大秦读书人 第129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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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满级大佬回到过去,偶遇中二病的自己……)

苏也是电竞世界的天才,更是神话。却被扣上打假比赛的帽子,遭到算计出了车祸,从此无缘职业圈。一朝跌下神坛,面对粉丝的痛心指责,对手的幸灾乐祸,苏也无所谓,自己早就穷得只剩下钱了,隐退也无所谓。

一觉醒来,苏也发现自己竟然穿回了八年前,变成了一个颜值顶流、家财一流、人品三流的富二代。二世祖也玩电竞,账号登录中……

苏也看着登录界面,身穿比基尼的女号:“……”

玩女号而已,苏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让苏也没想到的是,在游戏里会遇到「中二病」时期的年轻自己。谁又能想到以心黑毒舌著称、打法风骚的电竞大神,以前却是个自卑的小结巴……

跌下神坛而已,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会重返巅峰,就算伤痕累累……

新手小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大神: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新手小白:(目瞪狗呆)告白?

大神:€€_€€你误会了,我不自恋……

王者归来x2;

伤痕累累重返巅峰的大神VS自卑结巴小狼狗新手;

双向治愈

第118章 请辞

淳于越的脸色相当难堪, 陈慎之又道:“这烧糊的猪手汤,不正是急功近利,物极必反的结果么?慎之相信,淳于仆射是聪敏之人, 自然听懂了慎之的言辞。”

他说着又将一样东西陈列在案几上, 推给淳于越看, 淳于越却不看, 凉丝丝的说:“这是何物?”

陈慎之笑眯眯的道:“还是淳于仆射亲自过目, 才更有冲击性。”

淳于越皱眉, 但还是拿过来展开看,是……认罪书!

司马中大夫写的认罪书,上面陈列了当年章邯被冤枉的种种,甚至还有淳于越教唆他不要认罪, 打死不承认的事情,简直事无巨细,一条条写的十足清晰。

“这……这是假的!!”淳于越否认。

陈慎之道:“假的真不了, 真的……也假不了。这是真,还是假,咱们你我心中都有数, 当然了……”

他说着,拱了拱手:“陛下心中也有数。”

“你的意思是……”淳于越不确定的说。

“无错, ”陈慎之好像知道他的意思, 不需要他明说,已然道:“陛下完全知晓此事,昨日里圄犴来了刺客, 还是陛下亲自到场缉拿, 不止如此, 这司马中大夫的认罪书,也是当着陛下的面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写下来的。”

淳于越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已然没有了方才的猖狂。

陈慎之幽幽的道:“猪蹄汤的确好喝,又有营养,还能美容养颜,但淳于仆射你知么?这猪蹄汤其实可有可无,少了这一口,顶多几许遗憾,不食也就不食了,这遍天下如此多的美味儿,少了甚么不行呢?又不是害口坐月子,你说是不是?”

“你……你……”淳于越已经开始慌张了:“你到底要说甚么?”

“罢了,”陈慎之摆了摆手,道:“开场白咱们便说到这里,现在说道说道点儿正经的罢。”

叩叩!

陈慎之敲了敲案几上的认罪书,道:“现在证据确凿,一会儿子€€臣来到政事堂,陛下亲自庭审,认罪书一拿出来……啧啧,淳于仆射可能想象到€€臣的脸色?儒士的脸色?法家的脸色?”

他每说一个字,淳于越的脸色就会更差一分,刚才还是铁青,这会子变成了烧焦的大黑锅锅底。

陈慎之又道:“因着你淳于仆射一人,普天下所有的儒士都要蒙羞,不止如此,儒士口碑直线滑坡,在朝廷中的地位还会一落千丈,从此之后法家崛起,将儒士打压一番,你……淳于仆射,便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淳于越浑身打斗,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陈慎之叙说的境况,在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成形,没错,他说的没错,法家那些人,一定会借机会扎筏子,做文章,引导舆论,狠狠打压儒士,朝廷中的儒派将无法生存,威信一落千丈。

“都是因为你啊,淳于仆射。”陈慎之幽幽的道。

淳于越艰难的抬起头来,眼珠艰涩的滚动着,看向陈慎之。

陈慎之笑道:“你真的甘心做这个千古罪人么?你真的甘心眼睁睁看着儒士被打压么?你真的能让信仰被人踩在脚下,不断践踏么?”

淳于越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仿佛空气稀薄,只有深深的吐息才能让他苟延残喘下去。

“不要九九八!”陈慎之笑眯眯的道:“只需要淳于仆射的一方请辞书。”

“请辞?!”淳于越还没从陈慎之的「九九八」里挣脱出来,又被请辞二字震慑住了。

“你让我请辞?!”淳于越不敢置信。

陈慎之很自然的点点头:“只要淳于仆射主动请辞,离开官场朝廷,陛下已经首肯,认罪书中关于淳于仆射和儒士的一干内容,全都可以抹掉,当做甚么也没有发生,如此一来,儒法不需要对立,法家也不会趁机打压儒士,淳于仆射还能保住自己的清明,也算得上是一种功成身退了。”

淳于越的脸色扭曲着,似乎在做争斗,让他在这时候退出朝廷,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他走了,儒学怎么办,如今真正的儒士在朝廷中占据的地位本就不大,自己走了,儒学会不会被法家打压?更何况,淳于越身为大公子扶苏的老师,足见他的学识和地位,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转头成空,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陈慎之看出了他的不舍,幽幽的道:“人生在世,本来就是舍和得的取舍,淳于仆射若是此时舍不得,那就只能赔上你的晚节,赔上儒士的名誉,赔上……你的信仰了。”

信仰……

淳于越突然开始迷茫了,他如此激进的支持儒士,政治和爱情一样,都是满含占有欲且排他的,如果没有信仰,只是贪婪财币与名誉,淳于越早就不会坚持自己的执着了,的确是信仰,支撑着他在这个朝廷中游走、沉浮。

而他的信仰,就是儒学,是他的全部。

陈慎之指着烧糊的老妈蹄花汤,道:“淳于仆射,不要等到蹄花汤烧焦了,完全不能入口,才觉得悔恨呢,这世上甚么都能用财币买到,唯独后悔药是不行的。”

淳于越放在案几上的双手颤抖,甚至带着案几上的耳杯都在哐哐哐颤抖,过了良久,陈慎之也不再催他,淳于越终于开口了。

“我……该如何做?”

陈慎之了然的一笑,成了。

“其实很简单,一会子€€臣来到政事堂,陛下亲自庭审,在司马中大夫认罪之前,你主动提出请辞,陛下便会顺水推舟的应允,如此一来,这份认罪书中将不会出现淳于仆射和儒士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字儿。这个案子,便会了结。”

“便会……”淳于越喃喃的道:“了结……”

他的眼神中有些沧桑,因为了结的不只是一个案子,而是他的官途,而是他将儒学发扬光大的抱负,在这个年代,想要发扬抱负,只能在官场之中,淳于越明白,自己只要做出这个决定,一切就难以回头了。

但他没与任何选择的余地……

淳于越咬着后槽牙,道:“好!我答允了!”

陈慎之点点头,站起身来,笑道:“那就有劳淳于仆射,哦不,应该唤作淳于儒士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淳于越震惊得道:“你便这么走了?”

陈慎之奇怪的道:“不然呢?留下来一起食蹄花汤?想必淳于儒士没有和慎之好到可以一起用食的地步罢?再者,这老妈蹄花汤就这么一豆,另外那豆是糊的不能食,淳于儒士一个人食估计还不够呢。”

淳于越哪里是要说这些?他震惊得道:“谁与你说蹄花?我说的是……你不打算让我留下字契?你便这么走了,我若反悔,你可想过该如何收场么?”

陈慎之一笑,他的笑容十分恬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淳于儒士不会反悔的。”

“为何?”淳于越皱眉。

陈慎之道:“在慎之眼中,淳于儒士虽不是个做好官的料子,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儒士,你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将自己的信仰推上绝路的。”

淳于越浑身的力道突然松懈下来,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释然感,双肩耷拉下来,听着陈慎之离开的跫音,突然发问:“你还相信信仰么?”

陈慎之离去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向淳于越,唇角挂着一丝微笑,淡淡的道:“「仁人者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

说罢,又抬了抬手,指着案几上的老妈蹄花汤,道:“淳于儒士,友情提示,蹄花汤很是美味,凉了便有些腻口了,趁热食。”

说罢,直接离开了政事堂,施施然翩翩然离去,那离开的背影判若惊鸿,竟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独留淳于越一个人颓然的坐在政事堂中……

陈慎之走出来,他的背后一阵跫音,有人从政事堂的背面绕了出来,那人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冕旒,腰配象征着权威的宝剑,身材高挑高大,面容威严俊美,可不正是嬴政么?

嬴政抱臂走过来:“难得三弟起得早,竟是去熬蹄花汤了。”

陈慎之一笑:“陛下,淳于仆射已经答应请辞,一会子庭审,必然平平安安,保证陛下母子平安。”

嬴政好气的说:“甚么母子平安。”

陈慎之挑眉道:“陛下之于这个朝廷,之于儒法的争斗,不正像是一个看着孩子争斗的老母亲么?”

嬴政更是无奈,这比喻当真粗俗的紧,但莫名还是有点道理的。

嬴政又道:“你倒是有法子说服淳于越。”

“全都是嘴皮子功劳,”陈慎之道:“且淳于越是内明之人,他有底线,有信仰,有坚持,说服这样的人再简单不过。”

的确如此,人生在世最怕有底线,有底线就是有软肋。

而且陈慎之觉得,淳于越如此退出朝廷的舞台也是好事儿,毕竟在他所知的历史之中,淳于越的出现少之又少,忤逆了权相李斯之后,没有甚么明确的收场,如此功成身退主动请辞,也是好的。

陈慎之搓了搓掌心:“陛下,膳房里还留着老妈蹄花汤,要不要早膳的时候来一碗?”

嬴政挑眉道:“你又尝不出滋味儿。”

陈慎之道:“不妨碍,陛下食完,给慎之留一豆,晚上慎之再食。”

嬴政:“……”这小子用朕的身子进食,已然如此自然了。

嬴政回了路寝宫太室,让赵高端了一份老妈蹄花汤来,汤头熬制的奶白浓郁,蹄花脱骨软嫩,再配合着陈慎之秘制的调味酱汁,不沾酱汁的时候醇香肆意,回味浓长,沾了酱汁开胃微酸,隐隐约约的辣味十足爽口,特别解腻,这两种口味搭配着食用,完全不会腻口,越食越开胃。

嬴政啃了一整只蹄花,他平日里不喜猪蹄,难得今日有这样的食欲,还是一大早上,陈慎之眼巴巴的看着,托着腮帮子,口水几乎要滴下来,那模样哪还有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都是骗人的。

嬴政食完猪蹄,还用小匕一勺一勺的舀着汤头,姿仪端雅的喝着蹄花汤,咸香的汤头回甘,说不出来的鲜美,整整一豆全都喝光了。

因为蹄子分量很足,蹄花汤也很多,吃完这个都不需要用其他早膳了,完全饱足。

陈慎之抹了抹嘴角无形的口水,说:“陛下,咱们去政事堂罢?”

嬴政净了净手,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道:“走罢。”

陈慎之先进入政事堂站好,嬴政最后一个进入,€€臣立刻拜下作礼:“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嬴政在上手席位展袖端坐下来,道:“提审章邯罢。”

“提审罪臣€€€€”

章邯身上戴着枷锁,被虎贲军押解着走入政事堂,不只是章邯,还有司马中大夫,也一同被押解上来。

司马中大夫咕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和昨日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的目光还在四周搜寻,很快锁定了淳于越,哐哐磕头:“陛下!!罪臣招认!罪臣全都招认!!”

€€臣哗然,司马中大夫的表现实在不同寻常,难道章台宫卫尉章邯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司马中大夫频频看向淳于越是甚么意思?那眼神还充满了歹毒,完全不像是师徒的模样。

“陛下!”淳于越突然站起身来,从班位上迈出,拱手道:“老臣有事起奏!”

“陛下!陛下!”司马中大夫突然大喊着:“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信他的!都是他教……”

“教唆”二字还没说出口,淳于越已经心如止水的朗声道:“老臣希望陛下准许……老臣的请辞。”

“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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