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清以为这是虫族的香水,他有些没想到西泽尔一个军雌还会喷香水。
那股对主角有些害怕的情绪被香味冲得有些淡去了,他鼓着脸嘟囔了一句:“你还真不轻。”
在他准备抱着西泽尔上楼之时,门外又双€€€€响起了提示音。
“有客人到访。”
裴怀清都怕了这声音了,但他又担心自己错过什么剧情。
他把西泽尔交给家务机器人搀扶着,然而军雌皱着眉直接拒绝了家务机器人,拖着不便的腿脚自力更生坐在了楼梯边,低下头微微喘着气,眉尖蹙着,呼吸起伏间,眉目透出一种带着湿意的惊人的艳丽。
裴怀清偷偷瞥他,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大门打开,门外是一个面容有些羞涩的卷发雄虫少年,身后跟着三个形状奇特的智能机器人。
“三皇子殿下好,我是皇室专职检修成员艾赛亚,听说殿下家的温控系统出了问题,所以特地来检修。”
作者有话说:
以为我能写到艾赛亚走的,看来我是想多了;
推个自己的主攻预收《我是美强惨偏执男二那早死的亲爹》(abo全员兽化,双A)
楚岚是一个长得漂亮,家里有点小钱的普通alpha高中生。
一次意外,他穿越到了二十六年之后。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其实生活在一本小说之中,而自己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甚至连炮灰都算不上。
€€€€因为故事开始的时候,他特么已经死了。
楚岚:首先,我没有惹任何一个人;
而更有问题的是。
那本小说里受尽冷眼欺辱、世俗风霜长大,被主角救赎而后因为主角不爱他还尽情利用他怒而黑化,开启小黑屋小皮鞭小蜡烛,违法乱纪坏事做尽最后在监狱里自杀身亡的偏执病娇男二€€€€
是他未来的亲生儿子,楚年€€。
楚岚:“……#&%$€€%”
#便宜儿子可真刑#
#等等所以他妈是谁#
总而言之。
才十七岁就被告知自己二十八岁就会死,而后丈夫伤心欲绝离奇失踪、儿子扭曲成长最终变成张三的楚岚怒了。
€€€€
楚年€€最近感觉怪怪的。
他总觉得有人在关注他。
起初,是班上那个长得非常艳丽,没什么人敢接近的剧毒蓝血蛇血脉的alpha。
对方经常若无其事地凑近他,慢吞吞拍一拍他的肩膀,而后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有点€€人。
后来某天,他看见那个蛇人alpha拉着学校另外一个无人敢惹的冷面黑豹alpha。
两人进行了一番没人能懂的交流后。
楚岚瞳孔骤缩:“你是孩子他另一个爸?”
楼桓眯起眼:“怎么,你也是?”
他们不约而同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放向了楚年€€。
楚年€€:“……”
#好像被两只猛兽当成食物争夺了#
€€€€
楚岚实在没有想到,和他一起穿过来的还有那个他非常看不惯的死对头,楼桓。
更震惊的是,他发现十年后和他结婚生下楚年€€的,好像就是这个家伙。
楚岚(手动微笑):突然就想,杀夫弃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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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滚。”◎
卷发少年腼腆笑着,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微合金大门「嗖」的一下在他面前无情闭合上了。
门的另一边,裴怀清可不记得他有请过什么维修人员,家里的温控装置也没出问题。
现在的诈骗手段也太厉害了,都能知道皇子住哪儿,看来卖茶叶的和外公生病的那套都在星际绝迹了。
“主人,那是AA请来的维修人员。”智能机器人突然说,“您在观看直播的时候,心率每秒110次上下波动,小臂立毛肌收缩,毛囊上提,还披上了毯子,这些都是初期受冷的前兆,AA认为是温控装置出了问题。”
裴怀清:“……”
年轻的机器管家,你就不知道有一种情绪也能出现上述状况,那就是紧张和刺激吗?
至于毯子,那只是他用来充当被子结界的替代物罢了。
鉴于西泽尔还在家里,他无法解释过多,只能让AA再次把门打开。
检查完了发现没问题就能很快走的吧。
而且……裴怀清仔细观察了艾赛亚,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虫纹,是雄虫没错了。
谁知那少年进屋之后,先是把目光放在了低着头喘息的西泽尔身上,「啊」了一声,飞快捂住鼻子,脸蛋瞬间通红一片:“信、信息素味道!”
他那模样颇为窘迫,往后退了好几步。
裴怀清不解:“信息素?”
随即裴怀清又想到了他抱着西泽尔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味道。
像清晨叶片沾着水珠闪闪发光的杉树林,又像是空山新雨过后,遗留下来的微微寒气。
那就是所谓的信息素?
可,雌虫的信息素不是只在那个的时候才……
裴怀清脸「轰」地红了个彻底。
雄虫保护协会也太坏了!
那点信息素很快被换气装置冲走,少年呼了一口气放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裴怀清行了一个礼:
“三皇子午安,现在我就开始检查您家中的温控装置,请别着急。或者,您可以先和西泽尔上校……”
他指了指一边的西泽尔,目光又羞涩又有几分坦然。
裴怀清低着头,晶莹的耳朵尖也已经红透了。他不敢多看西泽尔,只能对艾赛亚无能狂怒。
“你不用管这么多!做你的事情去。”
艾赛亚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应了一个「是」,就带着他身后三个水滴形状的智能维修机器人离开了客厅。
客厅又只剩下了裴怀清和西泽尔。
裴怀清犹豫着去看西泽尔,发现他现在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雪白的腮边流过一滴水珠,直直滑到凸出的喉结,脖颈修长又漂亮,像一段雪。
他看见西泽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水珠掉落在了地上。
裴怀清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发觉那是什么反应,他害羞得恨不得把脸捂得严严实实。
“喂……西泽尔,你还好吧?”
裴怀清眼神躲闪,抠着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衣角,努力念台词。
“真是麻烦……”
他凑近对方,俯身准备将西泽尔再次抱起来,一只铁钳一般的手突然捏住了他的手臂。
有一瞬间裴怀清感觉自己的手被捏痛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因为在下一秒,西泽尔发出一声闷哼松开了手,烧焦的气味从他手腕上传来。
裴怀清荔枝般圆润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西泽尔,你……”
他看着西泽尔经络分明的腕骨上血肉外翻的惨像,说不出符合人设的一句风凉话。
“为什么?”
西泽尔抬起头,从下至上看着裴怀清,那张美到不真实的脸庞上一片盎然的潮红,就连眼尾都是酡红色的。
但他依然面无表情,好像丝毫没有被本能所影响。
裴怀清喉咙不经意间一紧,他更加糊涂了,眼睛四处看来看去就是不看西泽尔:“什么为什么?”
西泽尔问了他两次了,但裴怀清真的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西泽尔却又垂下头,再次沉默下来。
是他想多了。
见到这只雄虫的第一眼,他对他伤口露出了紧张甚至愧疚的眼神,让他以为裴怀清和普通雄虫不一样。
可现在,他却任由自己充斥着被雄虫保护协会弄出来的信息素而放任不管,连一点精神丝也吝啬放出。
这对于雌虫是羞辱,代表着他的繁衍能力不被雄主看重,在虫族种群中不配具有价值。
虽然西泽尔不会这么认为,但强制发情就是皇室要求的,裴怀清不会不知情。
对方把他当做可以随手玩弄的雌奴来看。
果然不愧为皇室的雄子,全是一个货色。
他的眼神冰凉下来,任由裴怀清把他抱起来,坐电梯上了二楼,将他放在了客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