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良心啊!把我搞成这个样子还要求我端庄!谁端庄一个给我看看!”
“很好看!很好看的!”
“欧洲宫廷风!绝对独一无二!”
洛屿无奈地仰天叹息,明明是自己的生日怎么成了他们的搞怪典礼。
叶盛宜还打开了手机,放起了某部电视剧里气势恢宏的片头曲,别墅里自带回音功能,大家情绪高昂。
顾萧惟端着那枚水晶王冠走到了洛屿的面前,“我以我自己的名义,为你戴上王冠,承认你为国王。从此以后€€€€”
围在旁边的三个人戏精上升,异口同声道:“对你忠诚不二,捍卫你一切权利!”
说完,顾萧惟将水晶王冠戴在了洛屿的头顶上。
洛屿正要低头,顾萧惟的手指轻轻扣在他的额头边,“别低头,王冠会掉。”
“你还玩得挺认真啊!”
“€€€€现在,国王出行!”
叶盛宜喊完,顾萧惟侧过身,朝洛屿伸出了手。
洛屿皱了皱眉,看着顾萧惟的手说:“顾老师,我不理解。这是国王出行还是皇后出行啊?”
“你确定不会被床单绊倒,那就不需要我扶。”
“不,我还是很需要的。”
唉,都已经这样了,洛屿决定躺平加入他们的搞怪行列。
洛屿一副高傲的样子,把手搭在顾萧惟的手腕上,站起来的时候还真的差点踩到床单,他一摇晃,顾萧惟赶紧攥紧他的手,顺带稳住他的王冠。
在大气磅礴的音乐里,洛屿一步一步走向楼梯。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门铃忽然响了,洛屿心里一慌水晶王冠掉了下来,他赶紧接住。
“洛屿在吗?听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来跟你庆生了!”严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别开门!别开门!”
草!严钧怎么来了!
这要是被同剧组的其他演员看到,妥妥的社死啊!
但是叶盛宜已经把门开了一道缝,要关上已经晚了。
严钧一把将门推开,大剌剌地喊道:“我们都是看了你上传的视频才知道你生……日……你们玩得好大啊……”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好几个演员和工作人员,他们手里还端着点心和礼物,一脸蒙圈地看着身披床单的洛屿。
“我好像没脸活下去了。”洛屿僵在原处,小声说。
“只要你昂首挺胸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旁边的顾萧惟小声道。
好吧,都到这地步了,不如玩得开一些。
洛屿露出一抹夸张的笑容,“哦,又有新的朋友加入我们的疯癫之旅了。”
严钧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洛屿用撑衣架指了指严钧,“朕决定敕封严钧为一等侯爵!”
叶盛宜和阿岩互相对视,把严钧扣了进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唔……”
下一秒,严峻就被刷了一脸惨白的粉底液,和他的国王陛下统一了妆容。
这场生日宴被传上网的时候,网友们都乐疯了。
[哈哈哈!我洛哥把床单穿出了超模范,腿长两米八啊!]
[为什么顾哥没上妆!太可惜了啊!]
[没人觉得顾哥给学长加冕的时候特别宠吗?]
[我刚嗑的CP转眼就成了笑话,笑得我头都要掉了!]
[哈哈哈哈,严钧也好搞笑,从头到尾一脸懵~]
[没人觉得顾哥玩得很开心吗?只有在学长这里才能见到这样的顾哥!]
[同意+1]
[同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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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屿的生日派对在下午第四点半落下帷幕。
他身披床单对着生日蜡烛只许了一个愿望: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他希望这辈子能和顾萧惟天长地久。
生日过完了,电影的拍摄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即将收尾。
在今晚的拍摄进展里,仅剩下的两位财产继承人丁禀和庄超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猎屋。
夜幕降临,整个林子里只有从猎屋的窗口投射而来的光线。
他们本来做好了陆屏枫和温煜驰都不在里面的准备,但是当他们抵达猎屋外的时候,壁炉的火光在窗子上映照出了人影。
“装神弄鬼。”丁禀冷冷地笑了一下,朝着窗子开了一枪。
“别开枪!靠是我!是我在里面!救命!救命啊!”
李横歇斯底里的呼救声传来,他是第一个和陆屏枫还有温煜驰交锋的人,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陆屏枫勒死,谁知道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在地下室里,还和死掉的司机面对面,差点吓尿了。
谁知道陆屏枫和温煜驰又绕回来了,把他从地下室里拖出来,还让他坐在了猎屋里的摇椅上,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李横?除了你还有谁在里面?”庄超高声道。
“没了!真的没了!但你们快点来救我啊!我知道他们把解药藏哪儿了!”李横高声道,“再磨蹭下去天就要亮了,没有解药我们都得死了!”
有了庄河的尸体被吊起来的前车之鉴,庄超也没有那么冲动了,他冷声道:“我看你就是和陆屏枫他们仨合伙设陷阱想弄死我们吧!”
“草!我骗你们有个毛用!他们进来藏了东西,也确实设置了陷阱。如果你们肯救我,我就告诉你们陷阱在哪里,还能拿到解药!快点啊!晚了就来来不及了!”李横激动地冲他们喊。
庄超回头瞥了丁禀一眼,又高喊:“那他们三个又跑去干什么了?”
“那个温煜驰不是个法医吗?他说警方一定在找他们!把你们引来猎屋,他们就能去岛的西面劈柴烧什么求救烟火了!”李横高声道。
丁禀眯起了眼睛,“这听起来倒挺符合他们警方的一贯逻辑。我们看看,温煜驰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他们俩在猎物周围巡视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人影。
最终庄超按耐不住了,“要不我进去看看,把李横那个蠢货带出来。你在猎物的外面戒备?”
庄超其实是存了私心,如果李横真的知道他们把解药藏在哪里,他能第一时间拿到。如果丁禀跟着进去了,解药只有一颗的话,那他未必争得过丁禀。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你要进去那就进去吧,祝好运。”
丁禀觉得只要陆屏枫和温煜驰的脑子没坏,就会把解药带在身上,而不是留在猎屋里。很明显这是个陷阱。
庄超愿意去当这个敲门砖,丁禀非常乐意。
€€€€反正有继承权的人死掉的越多,他能够继承到的钱就越多。
庄超兴奋不已,他正要用脚踹开猎屋门的时候,李横高声道:“等等!陷阱……陷阱就在门口!门一推开就会触动他们设置好的机关,你就会被戳成马蜂窝!”
庄超猛地收回了自己的脚,“果然!这就是陷阱!”
丁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发笑。这真要是陷阱,怎么会让李横看到呢?
庄超用匕首把门锁给撬了下来,走到了门的侧面,拽住了那根隐蔽的绳索。
木门打开的同时,一排狼牙板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落在了门前!
陆屏枫他们应该就是利用屋子里的捕兽器械做了这么个粗糙的陷阱!
可陷阱再简单,庄超要是不设防,分分钟就折在门口了。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枪进去,四下打量着猎屋里的结构,猜测陆屏枫他们可能会躲在哪里。
最后他走到了李横的身边,“说!他们把解药藏哪儿了!”
“你先解开我的绳子!我再告诉你解药在哪儿!”李横态度很坚决,“你还怕我一个连枪都没有的啊?”
庄超摸出别在腿上的刀,一边戒备一边割开了绑着李横的绳索。
李横得到自由,正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冷不丁从腰后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小刀,朝着庄超的脖子扎了下去。
“啊€€€€”
庄超顿时鲜血直流,他睁大了眼睛看向李横,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先是剧烈颤抖,接着瞳孔逐渐失色,呼吸终止。
李横一改一脸丧的表情,整个人癫狂又疯魔,他跑到了墙壁上放的一头山羊脑袋前,兴奋地笑了。
他将手放进了羊的嘴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几秒之后,他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微小容器。
就在他把那个类似胶囊大小的容器打开时,身后传来了冷呵声。
“要想活命,把解药的盖子盖上。”
李横没想到解决掉了庄超,竟然还有个丁禀!他真是太大意了!
丁禀有手枪,猎屋的门大开着,他可以站在门外直接瞄准李横,“把解药扔给我!”
李横一开始还舍不得,直到丁禀一枪崩碎了他的肩膀,疼的他哭爹喊娘,李横才狠下心来把胶囊给扔了出去。他趁机想要逃走,丁禀却毫不犹豫开枪击中了他。
躲在附近的温煜驰发现事情跟他们当初计划的完全不同,正要冲出去却被一旁的陆屏枫捂住口鼻,压了回来。
温煜驰艰难地抬起了眼,发现陆屏枫的目光陈冷,面容平静却带着隐隐的笑意。
明明在他们的计划里,李横的身上是没有匕首的,把他绑起来的时候温煜驰还特地检查了他的身上。那么李横用来杀死庄超的匕首是哪里来的?
温煜驰回忆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陆屏枫好像在李横的耳边说过什么?
难道是陆屏枫教唆李横杀死庄超的?不……不是陆屏枫,他不是控制狂,如果他起了杀心,不会用教唆的方式,而是会亲自动手!
难道是……
这种猜想让温煜驰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他下意识去摸自己腰间的那把刀,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刀不见了!
中枪的李横躺在血泊里剧烈颤抖着,远处陆屏枫死死压着温煜驰,靠在他的耳边说:“没救了。”
丁禀笑了一下,朗声道:“还不出来吗?”
这个丁禀十分狂傲,用屁股想也该知道自己现在是以一对三,哪里来的勇气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