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听话,这不比那些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宿主好一百倍?
剧情崩了,肯定不是宿主的问题。
让它好好想想,怎么把现在的剧情给圆回来,把缺失的那些仇恨值给补回来。
骂主角,让主角下跪,这些招式好像不太够用了。
现在不能拘泥于剧情,必须要下狠手了。
2208咬牙切齿:【必须好好羞辱周独寒】
林雪皎点头:“嗯。”
2208越说越激动,声音高昂:【要让他难堪,窘迫,当着所有人的面丢脸,被人嗤笑,直不起腰来!】
林雪皎:“嗯……那我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
林雪皎的眉眼间一片空白,茫然的张着小嘴:“简单吗……?”
【你收他做奴仆】
【逼他给你宽衣梳头,给你跪地穿鞋,贴身伺候左右】
【让他给你舔、脚!】
林雪皎:“……”
【怎么样?像周独寒这种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折辱,必定恨你入骨。】
【只要这么做,他肯定对你拳头硬了】
【你觉得怎么样?】
林雪皎咽了咽口水,觉得不怎么样。
听2208这么说,越是折辱周独寒,到时他的下场就越惨。
他怕疼。
刚才跌了一跤,到现在尾椎处还阵阵的疼。
这样都疼得让他直抽气了,一想到之后要被周独寒这样那样的对待,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在敲了两声后,又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小师叔?”
是周独寒回来了。
林雪皎正赤脚坐在美人榻上,乍一听见这声音,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角,将一双白玉般的脚塞到了衣服
看起来,活像是怕周独寒如2208所说的那样,过来……对他的脚做些什么。
做完了这些,他方才颤着声说:“进、进来。”
第5章 不要舔
夜深露重。
周独寒来去匆匆,连衣摆都被雾气给打湿了,风一吹,就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送完了东西,他本应该赶回到山下去。
毕竟内门外门有别,若无特殊情况,外门弟子不好在云浮山上过夜。
但在经过条条锁链栈道的时候,竟鬼使神差的,走向了第六峰所在的方向。
吱嘎€€€€
门应声而开。
隔着一扇云母屏风,可见一道身影蜷缩在窗前,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脚步一顿,周独寒迟疑道:“小师叔?”
话音方落,就见那身影动了动,发出了€€€€动静,细细弱弱的回了一声:“……嗯。”
周独寒忖度片刻,垂首道:“误闯了小师叔的第六峰,是我之过,还望小师叔宽恕。”
林雪皎下意识地就想要说“没关系”。
他一向是这么软绵好说话。
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也一直都是懵懵懂懂,连委屈都要慢上半拍。连个报仇的念头都不敢有,就算被人欺负地狠了,也只是偷偷抹眼泪。
正是因为性格软弱,生得又漂亮,看起来还有些笨,让别人一看就想狠狠欺负。
没想到现在偏偏穿成了书中的恶毒反派,还要反过来去欺负主角。
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2208一看林雪皎又要傻乎乎、软绵绵地答应下去了,连忙提醒,让他保持住恶毒反派的样子。
林雪皎眨了眨眼睛,小声“哦”了一下,努力正襟危坐,板着一张小脸,重复着2208告诉他的话。
只是他底气不足,话也说得不是很利索,磕磕巴巴的:“你扰了第六峰的清静,冒犯了我……这都不是小事,岂有一句话就轻轻揭过的道理?”
周独寒眉梢微微一扬:“小师叔待如何?”
林雪皎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宗门自有规章戒律,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身为正道宗门,上清宗自然有许多的繁文缛节,定下了条条框框,对外门弟子尤其严苛。
重则逐出山门,轻则仗责。
刚拜入上清宗的时候,周独寒在这戒律上吃过亏,受了两次责罚,便特意将门规熟读吃透,反过来钳制了那些想要为难他的人。
现在这么一说,他立刻将那一条条的规矩过了一遍。
误闯山门,惊扰了小师叔沐浴,还不小心冒犯了……这算是犯了那条清规?
想来,就只有以下犯上这一条了。
最多就是受鞭二十,算不得什么。
周独寒敛眸:“全凭小师叔处置。”
随后,他听见一道清软的,湿乎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我就罚你……留在第六峰当奴仆。”
周独寒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惩罚”,怔了一下:“不知这当这奴仆,要做什么?”
林雪皎捏住了衣角,声音不自觉地打颤:“宽衣梳头。”
隔着一扇朦胧的云母屏风,依旧能看见一道纤弱的身影,低垂着头,乌发垂落,犹如上好的绸缎。发梢轻轻摇晃,像是在心间挠了一下,生出了一点痒意。
周独寒的喉间一痒,压住了想要咳嗽的欲-望。
林雪皎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咬住了唇角,声音也逐渐轻了下去:“还有……给我跪地穿靴,伺候出行左右。”
周独寒的目光微微一凝。
门半敞着,夜风呼呼吹过。
林雪皎的手指搅动着,若不是力气太小,都要把衣角给揉碎了。
他心想,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让周独寒给他宽衣梳头,跪地穿靴,确实很羞辱人。
他吸了吸鼻子,自发地降低了要求:“实在不行,就……算了?”
岂不料,周独寒回道:“无妨,我冒犯了小师叔,犯了规诫,自是当罚。小师叔说的这些……”他顿了顿,“自然全是分内之事。”
林雪皎如释重负紧绷着的肩膀却松弛了下来,这一放松,方才感觉到唇角一阵火辣辣的疼。
想来是刚才太用力了,咬出了一道齿痕。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过唇角,留下了一道水亮湿润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在室内响起。
林雪皎抬起头,见云母屏风上的身影逐步靠近:“你……你过来做什么?”
周独寒的语气平缓:“前来服侍小师叔。”
话音落下,来人已经穿过了屏风,来到了小榻前。
莲花灯盈盈,身影落下,将林雪皎笼罩其中,难以动弹。
林雪皎的舌尖还搭在唇角上,颤巍巍的,如同嫩红软玉。他呆愣愣地看着,一时间都忘记收回来了。
周独寒的眼瞳一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林雪皎总觉得这目光太过于炽热,往里缩了一下,可是小榻上拢共只有这么点大的地方,藏也藏不到那里去:“你……”
“咚”得一声。
周独寒单膝跪在了青石板上,一手搭在了小榻边。
林雪皎的目光垂了下来。
面前的手掌宽大粗糙,指节分明,一呼一吸间,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绷紧了下颌:“你、你做什么?”
周独寒的眼瞳沉静:“我来服侍小师叔穿靴。”
林雪皎拼命往角落里躲,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实在是楚楚可怜。
“不、不用……”
话还没说完,脚踝先被捉入了手中。
细细弱弱的一处,白生生的,犹如春日柳枝,盈盈一握。
周独寒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脚踝颤抖了一下,连带着脚背绷直拱起,好似一条银鱼,随时都可以蹦出掌心去。
他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想将这尾银鱼攥在掌心。
林雪皎止不住地呜咽:“呜……”
周独寒这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控,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小师叔骄纵跋扈,声名在外,就连他这般的外门弟子都有所耳闻。没想到,等真的见到了,才知道小师叔是这么一个软和娇弱的性子。轻轻一碰,就要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