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若有所思,“他们多大年纪了?”
看有没有把人熬死的可能性……
陆焕,“……”
他走过去,将人从懒人沙发里拎起来,“起来动动。”脑子又卡壳了是不是。
郁白含,“嗷。”
€€
不过还没等陆焕揪住司家老两口的狐狸尾巴,陆宅就咚咚冲来了一个人€€€€
齐€€连门都没敲,直接轻车熟路地从露台外“哐”地推门进了客厅。进门第一句就是,“陆哥,你疯啦!”
他立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礼品袋。
沙发上的陆焕和郁白含同时转头。
郁白含看了眼礼品袋,合理揣测,“他是来给你送药的?”
齐€€:……
陆焕:……
齐€€哽了一下,跨进客厅将礼品袋放在桌上,“不是,这是伴手礼。”他说完才发现两人间的气氛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你们……没吵架?”
郁白含困惑,“我们,应该吵架?”
陆焕朝齐€€淡淡扫了一眼,“你是来找茬的吗。”
“不是,我……”
齐€€看两人神色自然,终于松了口气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你不是最近在疯狂针对司家吗?之前那几个邪门儿的兄弟就算了,这次可是白含的……”爹妈。
他说着偷偷瞥向郁白含。
然后看郁白含正在兴趣盎然地扒拉他带来的伴手礼,“是吃的吗?”
齐€€,“……”
陆焕长臂一伸替人将东西拎出来,“不是亲生的。”
齐€€的大喇叭瞬间哑了。
隔了几秒,他缓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也有养育之恩……”
郁白含刷地扭头:大白天的在说什么鬼话?
陆焕的唇角没什么温度地弯了弯,“他们对白含很差。”
“啊。”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几转,最终落在郁白含无所谓的脸上。
半晌他呼出口气,一拍大腿。啪!
“我就说!外面那些谣言果然是乱传的。说陆哥你对白含不留情面,等把司家干掉,就要将人赶出去!”
郁白含咔嚓咔嚓地啃着饼干吃瓜。
还有这种事?
他逃他追的剧本好像也不错啊……
陆焕指尖在膝头搭了搭,看向齐€€,“还有呢。”
齐€€继续叭叭,“哦!而且最近司家还在各处收养了孤儿,打着‘末路慈善家’的名号。现在外界对他们的风评还算不错,反而说陆哥你对人赶尽杀绝€€€€”
末路慈善家。
陆焕冷笑了一声,齐€€便合上了嘴。
郁白含安抚地摸了摸陆焕的脸,“这些谣言和舆论多半都是司家放出来的。”
陆焕将他的魔爪拉下,伸手抹掉被郁白含糊了一脸的饼干残渣,“嗯。”
“好无耻!”齐€€顿时气结,“既然对白含不好,现在还好意思打着慈善家的名头继续收养别的孩子,都只不过是利用而已。”
“陆哥,给我干掉他们!狠狠打肿那些造谣碎嘴子的脸!”
“让他们看看你们有多恩爱!”
“再毫不留情地戳穿伪慈善家的真面目!”
齐€€的大嗓门在客厅里3D环绕。
陆焕眼皮子一掀,“还用你说。”
那些不对位的赞誉和诋毁,他都会尽数还回去。
漆黑的眼底压着暗光,如猛兽蛰伏。
郁白含侧目:好高冷霸气哦~小麋陆。
在他侧目间,一旁齐€€又转身跑到陆焕的酒柜里拎出了一瓶酒,还相当自来熟地拿了三只高脚玻璃杯,跑回来搁在茶几前。
他替三人倒上酒,斗志昂扬地举杯,“为了接下来的逆风翻盘€€€€我们,干杯!”
陆焕:……
郁白含:……
这里,应该是他俩的家吧。
两人同时默了一秒,随即配合地举起杯子和齐€€一碰。哐!
齐€€留在陆宅吃完一顿晚饭后,这才春风得意地离开。
送走了那道反客为主的身影。
郁白含扭头看向陆焕,“所以他今天是来……”
陆焕将门一关,“蹭饭的。”
“……”
两人转头往屋里走。
郁白含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今天齐€€蹭饭时顺带捎来的八卦。
他总觉得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在想什么?”身旁落下陆焕的声音。
“收养孩子的事。”
郁白含在脑中细细琢磨着:“他”本来就是司家收养的。搏个好名头是其次,主要是因为当年某个“大师”说他能为司家带来气运。
现在司家又到处收养孩子,难道是一样的原因?
但如果要像培养他一样,培养这么多小孩成为商业间谍,多少有点来不及。
陆焕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想法吗。”
大师,气运,求神拜佛。
几个字眼在脑海中来回了一圈,郁白含拉下陆焕凑近他耳边说,“你往那几个方向去查一查他们。”
陆焕垂眼,“嗯。”
€€
自从陆焕深查起司家,他就变得更加忙碌。
封建余孽凉没凉不重要。
对郁白含来说更为致命的是:他的瑟瑟指数在直线下降!
说好一周一次,已经推后了三天。
这次推后三天,下次推后三天。一个月下来不就少了整整一次!
等晚上陆焕再将他捞进萝卜坑里准备睡觉时,郁白含便幽幽朝人看了一眼,然后抚着陆焕的心口轻轻叹息。
“你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陆焕倏地垂眸。
郁白含抬眼,眸光清澈无辜。
对视几秒,陆焕喉头动了一下。他捏着人的耳垂微红着脸,沉声道,“又来这套?”
郁白含嘀咕,“什么这套?我是真心话……唔!”
下一秒他就被陆焕堵上了嘴。
陆焕有些凶戾地亲着他,锢着他的腰将他翻身压下€€€€
滚热的体温笼了上来。
郁白含心满意足地勾住陆焕的脖子。
陆小鱼,真是好容易被钓~
…
大概是陆焕前段时间也憋了太久。
隔天,郁白含再用同样的招数掏出鱼竿,便又成功将陆小鱼钓上了钩。
陆焕白天繁忙,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幅减少。这会儿全在晚上弥补了回来,有种报复性弥补的味道,又急又凶。
就这么放肆了一周。
某天早上,当郁白含起床差点晕倒之后,钟秉栖终于又被请到了陆宅。
陆焕特意将工作推了,陪在家里。
钟秉栖进到卧室,一点也不意外地扫了眼在床上并排坐着的两人。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病历本哗啦一抖,“看来是有谨遵医嘱了。”
一周无穷次。
两人微微垂头:……
钟秉栖几步走过来,给郁白含问完诊又开了药。
临走前他握着门把手转头,想说什么又吸了口气,“那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