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第一可爱 第118章

它不确定,毕它掌握的各项技能都是来源于原主,最终精神体选择放弃装逼。

苏茶:“夏家的主宅就在南江区,试着去找一下同心铃。”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冒险使用折叠器。荷花玉兰散成小白花时,存在感几乎为零,而且它天生自带祥和气息,能降低人的警惕,很适合做这项活计。

不同于其他精神体,只要苏茶活着,他的精神体就能永远存在。

确定摸鱼无望,荷花玉兰翻窗离开。

纪天烬知道这是苏茶在为之后杀苏邺岭做准备,一旦能成功偷走夏郁手中的同心铃,就能实时定位到苏邺岭的位置。

苏茶指腹间轻轻摩擦:“同心铃中各封着一只金蝉,金蝉是活物,不可能收去储物戒。”

夏郁要防着和苏邺岭的恋情提前曝光,也不会随身携带,多半是收在了哪里。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苏邺岭位高权重,但仇人也不少,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可以考虑来一次伏杀。”

荷花玉兰估计一时半回不来,纪天烬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的事明天再讨论,先睡一会儿,我来守夜。”

翌日全城戒严,几乎到了三步一守卫,五步一哨岗的程度。除妖师巡逻,交通也在进行管制,整个汤城就像是迎来了战时。

夏家在安排人检查各个公共区域的摄像头,清楚苏茶可能通过特殊方式进行易容,但身材走路习惯等并不是那么好改变。夏家投入大量人力用来作排查,依次和酒店出口记录下的视频一一对比。

苏茶正在吃早餐,看到新闻上报道的情况时,咬面包的动作一滞:“苏邺岭竟然能说动汤城的管理者帮他封城。”

他倒是没有太多担心,逃跑路上纪天烬用精神力震碎了几个关键区域的摄像头,南江区经过昨晚的大面积排查后,暂时还没有人来查监控。

夏家再厉害,面对几千万人口的汤城,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完。

纪天烬同样微感诧异。

这个结果眼上夏家最多是帮忙寻找苏茶的踪迹,不可能去费大力气和上头的人沟通封城,戒严多半还是苏邺岭一手安排

不等他们对这件事进行交流,精神体回来了,它已经懒到扒拉在窗户上都不愿意翻进来,苏茶亲手把它捞了进来。

夏家戒备森严,各种符阵主要针对妖和人,迷你版的荷花玉兰并未被注意到。

凡事有利有弊,它顺利在夏郁房间的暗阁内发现一个很像苏茶描绘过的东西,弊端是荷花玉兰散成小花时能量非常薄弱,同心铃周围不但有安保措施,还有一圈近乎透明的白色蠕虫,荷花玉兰直觉很危险,没有贸然去试着把东西带回来。

“蠕虫?”苏茶沉默片刻后想到什么,末了轻嚯了一声:“原来如此。”

他看向纪天烬:“是蛊。“

星际时代这玩意只出现在古老的书籍中,不过即便不怎么了解内情的人,也能从这个字中感觉到一些东西。

“夏郁竟然会认识蛊师。”苏茶眉头拢起前,纪天烬先伸手点在了他的眉心,阻止了接下来皱眉的动作。

苏茶失笑,继续说下去:“这恐怕才是苏邺岭最后都不忘拍卖妖丹的原因。”

他都想要为这份计谋鼓掌叫好,莫说现在,哪怕是在当初那个时代蛊师也几乎绝迹,幸好妖丹已经于自己无用,否则他多少会遭到一些反噬。

纪天烬:“看来我们的麻烦又增多了。”

突然配合封城不排除是苏邺岭控制住了一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一墙之隔,网吧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电视,路边的报纸,手机层出不穷的推送……苏邺岭可以在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找到自己‘被废’的痕迹。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昨天买家的身份没有让他失望,在这座城市的权利仅此于市长。

“外在的威胁可以先放一下,”长老站在他对面,沉声道,“现在到处都在说苏茶是冤枉的,族内肯定也少不了议论纷纷。”

“那就让他们闭嘴。”

苏邺岭深知解释不会有太大作用,倒不如用实际的利益来平衡一切。

“苏茶叛族还想要污蔑我,这是大罪。族中子弟无论是主脉支脉,凡能发现苏茶下落者,可领碧血灵芝一个,万年参一根;如果和苏茶交过手者,地位直接拔高一等,支脉子弟可以凭此直接进入主脉;一旦谁能杀了他……”

苏邺岭眼神一寒:“那她就是下一任族长继承人。”

长老一惊,很快就认同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不管当初真相如何,大家只会关心眼下能得到什么,如此一来,等于彻底把苏茶推向了花妖族的对立面。

苏邺岭冷笑:“我会去联系被蛊虫控制的那个蠢货,让对方开绿色通道放更多同族进城。”

他太了解苏茶了,对方混进花妖族那晚,明明可以直接对更多族人下手,偏偏选择偷袭自己,这说明不想牵扯其他人。

如今全城搜捕,苏茶很容易碰上花妖族人,退一万步说,现在碰不上以后也是死敌。等到他不得不一次次违背意愿亲手残害同族的时候,道心很容易产生松动乃至崩溃。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一个肆无忌惮杀戮曾经同族的魔鬼,世人绝对会撕下潜意识里‘受害者’的标签,把他当做一个危险分子对待。

长老很快把消息传回花妖族,立刻引起了轰动。

最激动的当属支脉,这可能是他们唯一进入主脉的机会。

“听说族长都在苏茶手上吃亏,我们去了会不会白白送命?”

“不是说交手就可以?我觉得可以碰碰运气,他现在主要就是在针对族长,或许不会下死手。”

“每年进入主族的考核存活率十不存一,这个确实容易一些。”“没错,不一定非要动手,只要能找到苏茶的下落,机会就来了。”

支脉的花妖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进入主脉,而主脉在觊觎地位上的提升,当天下午便有不少人迫不及待出发,路上沉思如何才能保障全身而退。

和苏茶同一时代的妖存活下来的有限,不少人带着宝物前去请教。

“我印象中他还是比较心善的,或许可以尝试利用这一点。”

请教的人若有所思,顷刻间脑海中便产生了很多念头。

……

一直住在网吧显得太过奇怪,夜晚降临前,苏茶和纪天烬不得不转移地点。

荷花玉兰先一步出去探好路线,指引他们来到一片空地。

苏茶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旅馆或是任何可以借宿的地方,直到荷花玉兰的叶子指了指地面。

苏茶嘴角一抽:“下水道?”

朋友,认真的吗?

荷花玉兰垂首。

这已经是精神体努力寻找的成果,目前到处都是封控,能找到个相对安全的下水道已经很不容易。

深吸一口气,苏茶不得不妥协进入这座城市的地下通道。

纪天烬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去处:“稍微坚持下,不会超过三天。”

只是为了抓一只妖就长期封城,群众多半已经不满,这种封控持续不了多久。

苏茶点了点头,叹道:“只希望别再多生枝节。”

昼伏夜出,两天后苏茶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苏邺岭的无耻程度。根据网上官方最新发布的消息,封控即将解除,不过各个关卡会有专人守着。

除了妖族禁地南江区,汤城任何一个通往外界的节点,几乎都能看到花妖的身影。

民众质疑妖族进城数量过多,官方也给出了合理解释,本次进城的妖族年纪不大,妖力一般,在可控范围。来得花妖也不蠢,他们被镜头捕捉时,故意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是被逼着过来。这样即便对上苏茶也能找到说辞,他们都是受到族长下得死命令才会如此。

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媒体的采访视频,看完后苏茶神情冰冷地吓人:“苏邺岭这是在逼我亲手屠戮族人。”

纪天烬没什么表情:“那就杀了吧。”

依他看来,这些妖族的胆怯多半是装的,就算苏茶不动手,他都想要亲自解决干净。

地下信号不是很好,苏茶看着镜头里这些年轻小妖的面容,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良久自嘲地一笑:“你说我这双手,最后究竟要沾多少族人的血?”

接下来的数小时,他一直陷在沉默里,纪天烬没有打扰,只能不时轻拍一下苏茶的背做安抚。

本来身上的伤就没有彻底愈合,地下通道的环境也不好,半夜苏茶开始发起低烧。纪天烬出去买药被他拉住了:“没必要。”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断断续续睡了几小时,等到苏茶再次睁眼时,发现不知何时躺在了纪天烬的腿上,旁边还放着被拆成几部分的机械手套。

纪天烬正在做最后的组装,将机械手套复原成原来的形状。

苏茶愣了下,连忙坐起身来:“你在做什么?”

“替换了空间折叠器几个损坏的零件,应该勉强还能使用几次。”

苏茶:“为什么不直接拆我的……”

纪天烬解释:“我的机械手套做过改装,其中一些零件可以平替给折叠器。”

苏茶对机械手套没有什么执念,但对于大部分星际人来说,机械手套就像是剑之于剑客。

“只是攻击力会受限,回去后再修就行。”纪天烬平静地重新戴上:“不要为这点事纠结。”

苏茶清楚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是想尽快出城,同时也可以避免和花妖族的交手。

“其实你不用……”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正如纪天烬所说纠结下去毫无价值,苏茶话锋一转道:“现在就出城,我想去一个地方。”

纪天烬扶他起来,苏茶浑身都是冷汗,烧还没有退,出去后闻见新鲜空气才好了一些。

借助空间折叠器,两人顺利出城,期间看到几个结队寻找自己的花妖族小妖时,苏茶手指动了动,目中的冰凉一闪而过。

他所说要去的地方毗邻花妖族的领地丹河界。苏茶现嗓音沙哑,喉咙有些干涩的疼,纪天烬没有追问为什么要去那里,只是安排好路线,然后带着苏茶赶过去。

骑在白虎身上,精神体一路跑得飞快,中途到一座小城市换乘了汽车,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总算平安抵达大合省。

照旧从偏僻的小道绕行,苏茶带纪天烬来到一片不知名的山区。因为和丹河界接壤,花妖族还特别在此设立了禁区,平日没人敢过来。

苏茶的脚步停在边缘地带:“到了。”

纪天烬先伸手搭上他的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下去了,随后才问:“这是哪里?”

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苏茶轻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本来不想再和花妖族其他人有任何过分紧密的牵扯,奈何他们步步紧逼。”

月沉如水,他微微仰着头,感受着夜风的吹拂,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口中却说:

“可即便如此,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花妖族灭亡。”

纪天烬胳膊动了一下,原本是要习惯性摸摸苏茶的脑袋,中途迟疑了一下,轻轻握住对方的手,似乎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虽然很残忍,但是纪天烬仍旧缓缓道明了关键:“花妖族的根已经烂透了,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纪天烬坚定道:“接受现实确实不容易,但我会陪着你。”

苏茶摇了摇头,表示这和接受现实无关。

他视线远眺,声音在夜风中忽近忽远:“有没有觉得这山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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