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或者二十几年前,那位先生准备了数个以他的DNA为蓝本制造的婴儿,把他们送到普通的家庭里培养,最后选出自己的继承人!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因为他们的DNA本来就都是BOSS的!没错,就是这样!
大哥一定知道这件事,所以才对他之前的猜测没有反应,不行,难道说BOSS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吗?
他震惊地把自己的猜测发给了波本,问波本知不知道点什么。波本平时跟贝尔摩德走得很近,保不准那个女人会告诉他。
波本:【……】
伏特加:【波本,你说BOSS是不是已经……】
波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他:【你觉得BOSS真的需要继承人吗?】
以他对BOSS的认知,这个人很有可能同样长生不老,而且绝对不相信任何人。他有可能把权力交给所谓的“继承人”?别开玩笑了。
伏特加:【等等,我又有了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BOSS是在准备换身体的容器,这些少年全都是他的备选?】
波本:【……】
BOSS是不是快要死了他不知道,但降谷零觉得如果这些话传出去,伏特加就距离死期不是很远了。
不过当降谷零联系自己的后辈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离开长野了。
370
五月底,工藤新一决定出门旅行,把助手和钢琴师留下看家,他则带着黑羽快斗给他的鸽子还有森村先生家的安娜离开了长野。此行除了散心之外,还有长野的警察或许真的需要放假的原因,不过对他来说不管走到哪里其实都差不多。
一个人,一只猫,一只鸽子,一个快要被他忘掉的扭蛋机,还有……
还有在目的地等他的朋友。
年轻的侦探背着一个包,戴着从降谷前辈那里抢来的鸭舌帽,从长野县徒步旅行去大阪。先去大阪,然后去京都,毕竟他确实也已经很久没见服部平次了。
服部平次在信里说他本来邀请的是另一个工藤,但是江户川柯南表示他正要跟怪盗基德展开新的对决,这次他们的场地是在一座新建成的大楼上,而去大阪玩这种任务就被交给未来的他了。
新建的大楼,怪盗基德,江户川柯南……
总觉得这座大楼有点不妙啊,希望这纯粹是错觉。虽然他总是在调侃东京建筑行业的危险性,但东京每天新建成的建筑都有那么多,总不可能每一座都惨遭毒手,对吧。
工藤新一觉得还是有点不太保险,所以他打电话问了宫野明美,当时宫野明美正在跟宫野志保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既然组织把波本和基尔都派过去了,应该不会出事吧?我已经让志保告诉你弟弟了。”
“……所以组织这不是去了吗!除了波本和基尔还有谁?”
工藤新一想这是谁出的主意,让两个卧底去真的没有问题吗?一旦出了事连个背锅的人都没有。不过既然他们两个都在,大楼有没有事不好说,但群众应该是没事了。
宫野明美想了想:“基安蒂和科恩也去,然后……好像还有Shiraz(西拉),这个人我没见过。”
基安蒂和科恩也去啊,那背锅的人有了,没事了。
工藤新一回忆了一下叫做Shiraz(西拉)的成员,在他过去的记忆里这个人好像很早就死了,也就是在差不多这个时候,所以他没有实际接触过。没记错的话是跟皮斯克一样主要在为组织收拢资金的人物,不过他没有现实的身份。
这样的人都来了,看来他回来一趟,世界线的变动真的很大。既然没有办法彻底掌握情况的话,不如先搞掉黑衣组织的一个据点吧?
嗯,就这么决定了。
总之,收拾好东西后,工藤新一踩着春天的尾巴上路,走走停停,一路上心情轻松,也遇到了不少拦路的野生案件。
-工藤新一出发了!目的地是大阪!
-野生的案件出现了!
-工藤新一使用了[推理]!
-野生的案件被打败了,工藤新一获得了[夏洛克€€平井的声望+1]!
-工藤新一继续前进!
-野生的案件又出现了!
……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日常,不过遇到这么多案件这种事他也已经习惯了。在他的记忆里十年前的他应该也没有这么忙才对€€€€没有吧,没有吧?
总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了很多案件,但目前来看情况还是非常不错的,毕竟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路上,避免遇到人的话遇到的案件其实也没有那么多。
这天他到了一座小镇,得知这里有另一位小有名气的侦探,但是对方在听说了夏洛克€€平井的名字之后这么回答:“虽然跟你对决非常让人激动,但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希望我们这里的案件能少一点。”
工藤新一:“……”
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但是看着对方侦探瞪着死鱼眼一副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问:“所以我的名声真的已经传到这里了?”
对方回答:“差不多吧,虽然我觉得犯罪率跟你没关系,但是现在你吸引案件的能力就比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差那么一点。”
那还不如不说,毛利叔叔那边会吸引案件还不是因为江户川柯南也就是另一个他吗?
工藤新一在那个小镇住了一晚,天亮的时候就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他去了一趟当地的警局,把实际上在做非法走私生意的当地侦探送进去了。
这样的旅行……
“安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想点别的办法?”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躺在他背包里的安娜顶开背包露出脑袋喵了一声。
确实是应该想点别的办法了,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喵。”
“那样吗?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旅行的夏洛克€€平井变成了正在旅行的奥尔德温教授……啊,不是,是不知名的普通的青年旅行者,毕竟那什么教授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谁能活那么久呢,你说是吧黑衣组织的BOSS?
年轻的据说两百多岁的教授轻松愉快地继续上路,竟然没有再遇到案件。难道说被针对的其实是工藤新一的脸?换张脸就没事了?
真让人费解啊。
371
当晚,他抵达了一个山中的旅店,风雨交加,雷声滚滚。
今天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摇晃的烛火就在他眼前跳跃,窗外的风雨并不能撼动这脆弱的火光分毫。就像那些永远不会熄灭的正义和热血,这是工藤新一迄今为止还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之一。
牛皮纸,黑色的钢笔,端端正正的字。
“就像当初答应你的那样,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给你写一封信。不知道你会不会收到?去年说过的事已经彻底完成了,那个乌鸦一样的组织再也不复存在,本来就像宫野说的一样,我应该留下来陪大家,但是我后悔了。”
“你肯定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吧?我回到了十年前。就是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大家也都还活着的时候,虽然出了一点意外,可是能再看到他们我真的很高兴。”
“还有,我也看到了你。”
“我们已经有七年没见了吧,兰。我没想到那次分开就是永别。现在我已经有了挽回一切的机会,即使她不会成为你,他们也未必会变成我认识的样子,但真是太好了。”
“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我只是个侦探,而非老爸那样的小说家。我多希望人生就是一场戏剧,只要我动笔,就可以让它圆满落幕……而现在我也想尝试一下。”
“这是我能献给过去的唯一的赠礼。”
致毛利兰的第七封信。
工藤新一坐在窗边的桌子前,折好信放进信封,然后放在蜡烛上,看它一点点被烧成灰烬。在世界彼岸的兰能否收到这封信其实他并不清楚,作为侦探的他也不会相信人死后会去往哪里,但如果死者的世界真的存在,或许……
他真的希望兰能收到他的信吧。
写给毛利兰,写给他的十年,还有属于他的那个风雨飘摇的十七岁。
372
暴雨一直下个不停。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密密麻麻的擂鼓声,又像是这座山的呼吸。墙角的蜘蛛缩在那里一动不动,闪电不时在云层中穿行,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漏水的声音。
半夜三更,旅店的老板来敲他的门,说是有客人被杀死在房间里,由于天气原因警察今晚无法抵达这里,电话刚刚也打不通了。
但现在有一位侦探想要召集大家来调查案件,同时也是保证大家的安全。
“……”
白天那句换张脸就没事了这话说的还是太早了。
没想到有一天,工藤新一没用上侦探的马甲,反而成了嫌疑人。不过也好,就让他看看这位侦探的水平怎么样吧。
他穿上外套,跟着旅店的老板出门,然后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侦探:白马探
受害人:还不知道名字的路人甲
嫌疑人:秘书先生、恋人小姐、旅店老板,还有他自己。
所以……这群人是怎么在这个荒山野岭上的小旅店里聚在一起的?还有,他没记错的话,黑羽快斗跟他说白马探刚刚回英国查案,到现在还没回来吧?!
373
白马探提前从英国回来了。
也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他只是听说一直在英国活跃的某个组织在日本折戟沉沙,最终彻底消失,再一打听这件事跟长野的某个侦探有关,觉得好奇所以他就先回到了国内。
不过刚回来他就遇到了另一件事,怪盗基德也就是他的同学黑羽快斗又预告了一次新的怪盗活动,本来白马探不打算管,但即将被偷宝石的那方是熟人,听说他回来了就给他发了邀请函。
白马探清楚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但他并不打算直接揭穿黑羽快斗,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吧。总之对他来说,亲手抓住怪盗基德才符合一个侦探的身份。
所以他答应了熟人的要求,在京都下了飞机,处理完手头的案件就前往东京。
然后,他就因为先后遭遇了电车停运,汽车抛锚,山体滑坡,突发暴雨等事故被困在了这里。
白马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他面对着半夜发生的案件,看这里的人每一个都非常可疑:
四十岁左右年富力强却住在山里,看到尸体之后根本不惊慌反而提议说联系警察,但是很快又说电话打不通,电话线被人剪断了的旅店老板;
戴着眼镜表情冷淡说自己出差路过,看上去就非常不好相处而且身手很有可能不错的秘书,刚才白马探借意外试探了他的身手,发现这个人绝对不像他说的一样只是个普通公司的秘书;
戴着帽子手里抱着一个笔记本有点神神叨叨的女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自己的笔记本里写了什么东西,在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理由的时候也显得非常紧张,一看就是说的谎话;
最后€€€€
还有一个面带笑意打量着白马探的年轻男人。他随意地披着黑色的大衣,一双蓝色的眼睛好像能够看穿一切;这个人从窗边湿淋淋的雨夜走过,但白马探觉得他好像是从雨中走来。
“我吗?我是山口乱步,一个路过的三流小说家。”
在跟自称叫做山口的男人见面的那一刻,白马探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头,就好像遇到了非常重大的案件一样……他无数次有过同样的预感,所以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这个男人,非常可疑!
第99章 老安娜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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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声和火炉里木材燃烧的噼啪声构成黑夜的断章, 旅店的大厅里带着潮湿的气息和刚泡开的茶水味道。
老板从阁楼上把很久没用的椅子拿下来擦了擦,然后揉着胳膊说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一到下雨的时候就疼。所有人坐在旅店的大厅里, 围着火炉喝着热茶讨论案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