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应该有人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两个知道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
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第133章 日本的犯罪顾问
关于怪盗基德的事注定没有人给服部平次解答, 能不能抓到怪盗基德大家都各凭本事,服部平次也不想从他们这里得到怪盗基德真实身份的答案,他就是觉得自己莫名输了。
而且这两个人竟然就在他面前聊!这是炫耀吗?下次就抓到怪盗基德给他们看!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那个组织,以及他们三个不太妙的处境€€€€单看黑衣组织成员, 这里就是龙潭虎穴;仔细数数卧底, 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按理来说无论是服部平次还是工藤新一都不想把更多人牵扯进来, 可白马探确实是他们信任的伙伴, 而且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跟白马探解释一下, 待会做出行动的时候又很难避开他,终归是要出问题的。
“真的想知道吗?”工藤新一问。
白马探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工藤新一,还是山口乱步?”
或许眼前的人是工藤新一,也是山口乱步;又或者只是山口乱步借用了工藤新一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完全相反。但无论如何, 以服部平次那么熟悉地叫他工藤的语气,至少这个人已经当了不短时间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愉快地说:“其实我是夏洛克€€平井。”
白马探:“……”
他看向服部平次,发现服部平次在点头, 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于是他又问:“那夏洛克€€平井和工藤新一的关系是?”
“我是他,但他不是我。”工藤新一回答。
白马探:?
虽然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真诚,但白马探还是觉得自己被糊弄了。不愧是有着顶级犯罪策划能力的山口乱步,掌握了轻而易举就让人恼火的技巧。
他想起一件事,又问:“前几天在博物馆出现的工藤新一和夏洛克€€平井是谁?我知道那不是你。”
服部平次也很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工藤新一自从回来就很累的样子, 整个案件又变得面目全非,他还没来得及问。
听到这个问题, 工藤新一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 那是冲田总司。”
最后被手铐铐住的冲田总司说自己就是当时的那个冲田总司, 他的语气非常坚定而且冲田总司确实来了,警视厅根本没有在怀疑他有问题。拆手铐的时候白马探已经离开了,知道真相的服部平次幽幽地盯着冲田总司看,最后说自己就是当时的那个服部平次。也算是一种回归本质。
白马探:“那我看到的冲田总司呢?”
服部平次:“啊,那个……咳咳,那天的冲田总司是我。别看我啊!我明明跟他说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来了!”
白马探目光:“然后怪盗基德用了你的身份,你们三个人忽然在六楼撒腿跑了就是因为这个?”
服部平次据理力争:“我明明是追着怪盗基德那家伙去的!谁知道那个工藤是冲田而且半路上他就失踪了啊!”
不过说起冲田总司,自从那天之后就没人再联系过他。工藤新一倒是给他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就连这次黑衣组织团建都没来€€€€这确实是黑衣组织团建对吧?能来的都来了对吧?
工藤新一还在想,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忽然都看向了他。
“怎么了……?”他问。
“那天你也是混进去的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身份?”服部平次问他。
工藤新一把目光移向了别处:“……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当然是大明星克丽丝€€温亚德啦!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你们面前了,是不是非常惊喜!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所有人把那天的事情忘掉吧,一旦真的被认出来那就是一辈子的黑历史啊!
“总之,”他转移了话题,“我先给白马君说一说某个组织,也就是我正在调查的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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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瓦多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
在工藤新一的记忆里,他应该是贝尔摩德的追求者,被打断腿之后为了不拖累贝尔摩德自杀。虽然说到底贝尔摩德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但真正说起莎朗这个女人……工藤新一不得不承认那位总是对自己和兰手下留情的大明星其实对其他人都本着无限利用的态度。
而现在躺在地面上的卡尔瓦多斯恐怕也是一样。
他已经被从吊灯上放下来,仰面朝上,胸口中枪,从伤口来看开枪的人应该跟他处于同一高度,死亡时间在大概两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正午十二点左右;这是个体格健壮的男人,从他的肌肉来看反应力应该不错,并且他的身上也不是没有携带武器。他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枪杀的,而且死后并没有太多挣扎。
卡尔瓦多斯的衣服口袋里还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的是“热田神宫”,也是《消失的第七位漫画家》里第一名死者的漫画遗言。
“话说他不是业余推理爱好者吗?为什么会带这么多枪来?”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批发这个的?”
“你是认真的吗?!别开玩笑了,这个型号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吧,而且他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楼下的侦探们正在窃窃私语,虽然说卡尔瓦多斯死了,但从他身上摸出的一堆枪让所有人都有点沉默,如果他们没搞错的话,这个人只需要坐在吊灯上哒哒哒哒就可以干掉每个进门的人。反正刚开门的时候大家都还没适应这里面稍微暗一点的环境,被打个措手不及变成筛子也是有可能的。
原谅他们有这样恶意的揣测,因为正常人就算是射击爱好者也不可能带这么一堆武器出门吧!这个人肯定有鬼啊!
“……”
工藤新一刚刚已经去查看过尸体和吊灯了,不得不说如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山口老师一定会非常感动并且把犯人送进监狱;但死者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就算策划者原本没有想到,现在情况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可是死了一个代号成员,不管是自杀的内讧的还是纯粹意外,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吧。
金发的男人也就是波本先生上楼的时候,就看到穿着黑色外套的年轻侦探倚在走廊的拐角处,似乎是在等人。比起外界传闻的高中生侦探,即使面貌相同,这个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也多了一点锋芒内敛的感觉,或者说让直觉敏锐的人察觉到几分危险。
€€€€拆穿身份的危险,看破真相的危险,以及不知不觉被那副看似年轻的外表蒙蔽的危险。
“夏洛克?”波本问。
工藤新一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划过手机的屏幕,将黑色的加密界面变成了普通的待机状态,他看向来人,又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了。
这样的态度并不平常。
波本先生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但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别说正在下面检查尸体的那些人了,就连琴酒都在吧台那里,不会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更何况这座古堡并没有安装闭路电视的可能;如果说刚才视而不见是因为黑衣组织的成员随处可见,那现在单独来打招呼却没能得到回应,就已经超过了波本的预料。
或者,这并非夏洛克,而是新一?但工藤新一面对降谷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姿态。发生了什么?
“既然已经出现了案件,那么在场的所有侦探都应该做出推理€€€€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就连我也不例外。不过这个案件并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反倒是另一件事应该引起大家的注意。”工藤新一往波本这边看了一眼,他终于收起手机走过来。
在路过波本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是谁?”
不等对方有反应,他就走到了二楼的旋梯前,这里的位置正对着尸体和吊灯的方向。其他人注意到了侦探的动作,而工藤新一往上看去,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对所有人说:
“就跟《消失的第七位漫画家》所写的一样,这具尸体只是个开端。邀请我们来这里的人并非想要直接告诉我们推理的漏洞在哪里,而是想完全复刻小说里的案件,也就是说€€€€”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们都有可能会死。”坐在楼下某个笑眯眯的大学生顺畅地接上了他的话。
两个人的声音落下后整个大厅里都变得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在私语,虽说现在应该是有什么恐慌的氛围,但大多数人的冷静反而让觉得害怕的人发现自己格格不入。小林编辑紧张地看向四周,发现大部分人都在注意二楼的工藤新一,但是没有第二个人接他的话。
这样的死寂一直持续到站在那里的侦探把手插进口袋里,说完了他要说的话:“所以我建议大家现在离开这里,毕竟谁也不想看到下一个死者。”
虽然说的是近乎骇人听闻的事件,工藤新一的态度却冷静到可怕。
小林编辑左右看看没人说话,他说:“但是今天大家就是为了山口老师的案件来的,邀请我们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而且不是有人说知道山口老师的真实身份吗?”
“那就拜托他们站出来,反正该来的人都来了不是吗?”服部平次把胳膊搭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说。
老实说他不知道工藤的想法,就算是二十七岁的工藤,一旦出现在这些人的眼里也很难再逃脱,现在这些人没动手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互相之间不一定认识,所以在每个人的眼里这座古堡里大多数的来客都是普通人。还有一点就是并非所有的成员都知道工藤新一是因为APTX4869而死这件事。
但就算利用这两点,也有例外的存在,按照工藤的说法,现在正在吧台的那个银发男人应该认识组织里近乎所有的代号成员,他一定注意到了这样反常的情况,而且要对工藤新一再次灭口的话他一定是走在最前列。
“喂喂、真的没人站出来吗?别告诉我所谓知道山口乱步真实身份什么的只是一场引我们来这里的骗局啊。”服部平次抱怨。
“谁说不是呢?”
站在楼下的另一个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略带嘲讽地说:“隐藏在暗中的邀请人把对山口乱步的推理有异议的人邀请来,再完全复刻那部小说里的案件,最后宣布邀请人就在死者之中,而这部小说的推理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真的有山口乱步的狂热粉丝,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吧?”
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说:“喂,田中,这完全是猜测吧?!”
中年男人甩开了对方的手,大喊:“闭嘴!就这种哗众取宠的推理小说家,真的有人会喜欢他的小说才叫奇怪!说不定今天的案件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山口乱步本人就在我们之中!”
之前劝解他的人刚想说话,身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邀请人不可能是山口乱步本人。”
白马探正蹲在地上检查卡尔瓦多斯的尸体,他当然是被枪杀的,之前的侦探都已经看过他的尸体,但是没有人声称自己认识他或者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实上,所有人在刚进入大厅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这样一具尸体,包括来得最早的那几个侦探。
“为什么这么说?”中年男人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白马探站起来,说,“虽然梯子被人搬动过,但从吊灯上的痕迹来看,他是自己爬上吊灯,想要做什么或者取得什么东西的。从他的伤口来看他是被正面击中胸口而死,这似乎不可能由在地面上的犯人完成,但如果根本没有开枪的人呢?”
小林编辑站在一边,有点害怕地问:“你想说他就是邀请人,其实他是自杀的?”
“不,他是被杀死的。”白马探说。
他看向在二楼的工藤新一,似乎是在等着对方的回应,而工藤新一会意地说:“这位先生是被人杀死的。他的枪里的子弹都是满的,我想正常人也没有携带上膛的枪参加宴会只为了多带一颗子弹的习惯,更何况他还带着枪爬上了吊灯。”
工藤新一轻轻用脚碰了碰服部平次,示意这场属于年轻侦探的表演应该由下一个侦探接手了。
服部平次完全看不懂这两人在秀什么默契,他只觉得自己应该才是跟工藤更熟悉的那个,有点微妙的不开心。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受害人是得到了某种提示才搬来梯子到吊灯上去的,因为吊灯能落脚的地方其实只有一点,他为了看清或拿到在高处的某样东西就站在了吊灯上面,而就在这时,有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回头,就被隐藏在暗中的子弹击穿。”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在吊灯的对面,有个非常精致的挂钟,就在正门的上方,如果不抬起头去看的话,第一次见到会很难注意到。
小林编辑明白了:“原来如此,犯人利用了挂钟的报时机关来吸引受害人的注意并杀死对方,但他是怎么确定对方死亡的呢?”
“因为他来收走了梯子啊。”白马探说。
“那受害人到底为什么要去吊灯上……难道说邀请人给第一个来这里的人留下了不一样的讯息?但我们现场没能找到任何东西。”另一个侦探若有所思。
“这个啊……”工藤新一已经听了一会儿,他本来是想自己过去的,但那实在不是个好选择,他宁愿开口。
所以他说:“这位……摄影师先生,能帮我把大厅里的灯关掉吗?”
没办法啊!古堡内部的装修太现代化了,而且装修它的人为了方便就把灯的开关放在了大门左侧的吧台附近,现在坐在那里的人是琴酒啊!
比起走到琴酒身边去表演一个关灯让世界陷入黑暗,到时候黑灯瞎火的琴酒就在他身边,这样的情况想想就头皮发麻,他还不如跟琴酒打个招呼。
吧台边的银发男人倒了一杯酒,但始终没有喝的意思,透露着谁也别接近的气息。在侦探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跟侦探对视了几秒钟,不知道当时的琴酒是什么样的想法,总之他非常自然地站起来,什么都没说,端着那杯酒就把大厅里的灯全关了。
瞬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黑暗。
而一行带着荧光的文字,就出现在工藤新一背后的墙壁上。
【从正午开始直到黄昏这座古堡里将上演属于我们的游戏】
【作为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你将得到额外的奖励】
【吊灯上的死亡名单将为你揭示这场游戏的第一个死者】
【我为你们准备了酒和死亡一起来享受这场狂欢吧】
英文字迹歪歪扭扭,就像是小孩子随意涂上去的一样,但却让任何人都笑不出来€€€€至少不破小姐是这么想的。
她看到站在二楼那里的侦探叹了口气,在侦探回头去读那些文字之前就手快地拍下了一张照片。年轻的侦探,失落的古堡,诡异的文字,还有在这片黑暗里不知为何落到侦探肩膀上的羽毛,她总觉得自己在见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响起了掌声。
她记得那个方向是梅克斯马克,一个在做企业家的组织成员,他有点嘲讽地说:“上去的人就会成为第一个死者,能上这种当的人真是有点运气不好啊。”
刚才梅克斯马克想说的是“真是太蠢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