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的故事都这么悲伤吗？来打探情报最后却换来伤心的派蒙想，与之相比璃月说书人的故事简直是为观众的心灵着想，虽然内容同样是虚构大于真实，可起码听完不会让人感到心痛。
“你说得对。”空肯定了派蒙提议，在听到这些故事后，他很怀疑愚人众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敬仰执行官。
重新审视着愚人众，空动了动蹲的太久导致麻了的脚，试图悄然退去。
也就在这时，他们身旁的日落果树制造了一点小意外，有一枚日落果全无征兆的落下，精准的砸在派蒙的头上。
“唔€€€€”
派蒙捂住头发出一声痛呼。
“谁！”
在外面的三名正在聊天的愚人众听到奇怪的声音瞬间警戒起来，他们提起武器向灌木丛靠近。
眼看要暴露，空咬咬牙站起身准备战斗。
可是派蒙拉住了他的衣角，“旅行者我有办法取得愚人众的信任！”
空被派蒙的话弄得愣住，随即他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空去阻拦派蒙，那边浮起来的派蒙就拿出几张伊戈尔的留影对着愚人众喊道，“等会，我们认识伊戈尔和公子。”她早已掌握这群愚人众的命门，知道什么东西对他们有效。
别过头，空不知道该感慨派蒙的机智还是问派蒙什么时候拍的伊戈尔的留影。
但无论如何派蒙的判断是正确的，愚人众们看到留影停下脚步。
“你们是谁那个队伍？隶属那个执行官？”冰萤术士虽不再前进，但仍未放下戒备。
这话把派蒙问住，她没想过这种事。
空见状默默的摇头，他就知道知光有照片还不行，他沉思片刻回答，“我们不是愚人众，只是与公子和伊戈尔有点交情的冒险家。”说完他取出达达利亚在饭局上给他的钱包。
钱包里装的是一部分送仙典仪的款项，主要是为了防止某些特殊的情况。
“上面是有公子大人的标志。”
三名愚人众盯着那只钱包，即使看到了达达利亚的标志，他们仍没有放松警惕。
“我怎么知道这个钱袋不是公子大人遗失的？”雷萤术士质问道。
派蒙这时也反应过来，她赶紧扬了扬手中的留影，“那这些照片哪？这可都是伊戈尔在璃月办公时的场景。”留影是她通过委托拿到留影机后为练手随手拍的。
本来派蒙想试试能不能换取愚人众的信任，但从刚才愚人众的反应来看，只有留影好像不太行。
不过拍都拍了，留作纪念也好。
派蒙这么想着再看那三个讲悲伤故事的愚人众，发现他们被说服了。
“那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冰萤术士说话时放轻声音，态度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们来做实验，寻找一口大锅。”派蒙如实回答。
“那口锅我在巡逻时见过。”
得知空和派蒙是为了做实验，冰萤术士的心基本上放下，附近确实有一口大锅，这个理由倒说得过去。
另一边的空抓住机会，向冰萤术士问起大锅所在的方向。
冰萤术士认真的互相这指向悬崖下，“在那个丘丘人营地里。”
和记忆中的地址匹配上，空顺势向愚人众道别，拉着派蒙就朝悬崖下跑去。
三名愚人众眼看着空和派蒙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然后他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不会告诉公子大人和伊戈尔大人吧？”手持火铳的愚人众士兵喃喃自语。
冰萤术士和雷萤术士互相对视一眼，近乎同时的她们从对方眼中看到庆幸。
还好刚才没有谈一些不适合在白天讲出来的故事，不然那可真的就是要完蛋了。
“没事，在至冬有类似的作品出售，虽说内容上没点名主角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雷萤术士如过来人一般的对手持火铳的同僚说道。
说完后她沉思了一下，接着提出建议，“你刚刚的故事不错，不如润色一下，回到至冬投稿到出版社，说不定会大卖。”
“啊？”年轻的愚人众士兵震惊了，他第一次知道这种事。
冰萤术士颇为遗憾的接话，“是富人大人支持的项目，我也投稿过，但没有通过。”
这下手持火铳的愚人众士兵彻底迷茫了，他有点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确实在出发来到蒙德驻扎前，他听人说起过，富人大人要打造什么至冬文化节之类的。
所以要打造的文化其实是这种文化吗？
挠了挠头，这名刚成年不久的愚人众士兵第一次感觉到执行官恐怖如斯。
第48章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派蒙。
“我还是不明白。”
悬崖下被清理干净的丘丘人营地，派蒙看着已经放进锅里夜泊石碎片，垂着头对空讲出她的感受，“太悲伤了，那些故事就没有让人能笑出来的结局吗？”
空深深的看了眼派蒙，无奈再次安慰她，那都是虚构。
“真正的伊戈尔正在和七星吃饭。”空说完还想再举例子，然后发现他其实不了解那些执行官，因此只好放弃。
“你说得对。”想到故事外的伊戈尔，派蒙的难过被冲淡不少。
恰在此时大锅里的三片碎片发出不同亮度的光芒。
派蒙的视线被吸引，这使得他不再去想关于故事的事情。
“就是那片。”派蒙指着最亮的那一片夜泊石碎片，“是三号。”
点点头，空也记得编号，接着他启动锚点再度返回璃月港寻找钟离。
虽然才离开璃月港没多久，但经过刚刚愚人众的谈话，他只感觉物是人非。
空暗中摇头，决定以后再也不去偷听别人的谈话。
偷听果然是会遭报应的，今天他就感受到了至冬文学带来的震撼。
其实他内心受到的冲击不比派蒙好多少，只是他更能分得清虚构和现实的界线，所以才不如派蒙那样难过。
“知道哪个夜泊石更亮，我们就回去找钟离吧。”终于恢复过来的派蒙对空说道。
空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折回锚点所在的位置，利用它快速返回璃月港。
从璃月港的锚点出来没走多远，空和派蒙就看到卖矿石的摊位以及与摊主说话的钟离。
站在矿石摊位前的钟离注意到来人，主动结束了与摊主的谈话，以平缓的声音询问，“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说话的时候，他也向空和派蒙走来。
派蒙与钟离会和后发出一声叹气，她摊了摊手，以十分复杂的语气回答，“我们找到了那口锅，不过在找锅的过程中，稍微遇见了一点意外。”
抓住关键词，钟离微微皱眉，“什么意外？”
秉承着自己心痛也要别人心痛的想法，深吸一口气派蒙对钟离讲出她们遇见愚人众的事情，其中她重点强调了那那些悲伤小故事，并暗中期待钟离的反应。
然而钟离听到最后都表情未变。
“你不难受吗？”派蒙在说完后很是惊奇，她重新概述一遍都觉得心好痛。
钟离哑然失笑，接着说出不久前空用来安慰派蒙时的话，“这些故事并非真实，那些悲剧也没有发生，因此我想不比太过介怀。”
既然是虚构的故事，那么也比不必如此受伤，更何况派蒙讲述的非常简单，对身为听众的钟离来说仅仅是个得知了故事的大概剧情，无法深入去了解。
或许真正看到书，钟离认为自己会发出几声叹息，但仅是听故事的轮廓，他确实很难如派蒙这样难过。
“是吗？”派蒙挠挠头。
空跟着无奈的笑了笑，让派蒙不要这么伤心，如果实在是难受，她可以再去找伊戈尔吃端饭。
“伊戈尔？原来你们见过他啊。”钟离笑着说道。
然后他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是啊，那些故事的主角之一就是他。”派蒙毫无顾忌的接话，对于钟离认识伊戈尔她不觉得是什么新奇的事，毕竟后者也是愚人众，而且还是高层，与往生堂打过交道很正常。
得知那些故事的主角是谁，钟离陷入沉思，他此时也明白为什么空会说如果难受就去找伊戈尔吃饭。
这是通过现实来抵抗杜撰的故事带来的影响。
钟离这么想着，忽然对那些故事产生了几分好奇，他想知道在愚人众内部还有没有类似的故事。
只是钟离没有把这个有些荒诞的想法告知旅行者和派蒙。
“我们言归正传，你们确定要买那种夜泊石了吗？”钟离熟练的把跑远的话题拉回来。
派蒙和空也知道正事要紧，赶紧点点头，随后他们迈开脚步，与钟离一同回到摊位前。
“各位客人，决定好了吗？”矿石摊里的老板笑眯眯的问。
眼前浮现出大锅中的光亮，派蒙指了指摆在桌上的样品，“我们要这种，三号矿石。”
“嗯，来一箱。”空跟着补充，送仙典仪所需的夜泊石不止有一块。
至于所花费的摩拉，根据公子的说法，钟离先生有带。这么想着空看向钟离，结果发现对方的表情变了变，像是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
不会他没带摩拉吧？
空心中警铃大作，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达达利亚的那个钱袋。
下一秒空的预感成为现实，只听钟离略有些为难的问道，“你们有带摩拉吗？”
叹了口气，空认命的拿出达达利亚给的钱包。
就在他要去交钱的时候，矿石摊的摊主带着几分好奇的发问，“客人，你们买这么多优质夜泊石是要做什么？”碰见懂行的行家和做一笔大生意的双重惊喜冲昏了摊主，让他等买卖成了才想起问原因。
派蒙没多想径直说道，“为岩王帝君办理送仙典仪用。”
听到这些夜泊石所用的地方，摊主这下子全明白了。
他垂下眼长舒一口气，接着自嘲道，“怪不得钟离先生也跟着过来。”他还以为这往生堂给哪个大户人家采购丧仪用品，没想到是给帝君。
再看看飘在空中的派蒙，她这单纯的样子怎么都不是再撒谎。
“算了，既然是给帝君用，那就给你打个折吧，我也不收太多钱了。”摊主说着擦了擦眼睛。
这幅伤心的样子被派蒙看在眼里，令她想到那些悲伤的故事。
现实中的伤心，和被创作出来故事弄得伤心，果然还是有区别。
不知为何派蒙又感到不开心，这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岩王帝君的离去令璃月人那么的难过。
空楞了一下，旋即接受了摊主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