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恋爱脑今天篡位了吗 第94章

如果琴酒想杀他,其实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毕竟羽柴寻现在已经是叛徒的身份了,只要琴酒把他的事情汇报给BOSS,琴酒不仅不会有任何麻烦,而且会更进一步地取得组织上下的信任。

而他最后还是赌对了。

匕首从袖口滑出,金属刀面的反光还没有落到眼中,刀刃就已经险险地擦过了琴酒的侧颈,琴酒对此的反应却是无视,转而更加用力地扯着羽柴寻的手臂把他摔到墙壁上。

羽柴寻的速度很快,因此身形灵巧,但力气不如他,这是他主要的劣势。

后脑撞到微有潮湿的墙壁,琴酒冰冷的气息压制过来,他的手掌用力地扣着羽柴寻的后颈,迫使他仰头展露出自己脖颈的要害处。

琴酒比他要高,自上而下的目光落下来,就像是冰冷的刀片一样一寸寸划过皮肤,最后停在羽柴寻微微显出血青色的颈动脉。

“这就放弃了?”

角落里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羽柴寻无从辨别琴酒脸上的神情,但他听得出对方语气里的嘲讽,但他丝毫不以为意,甚至笑了一下。

“你说你喜欢挣扎的猎物,那为了保命,我现在难道不是安分点比较好吗?”羽柴寻不紧不慢地说,“毕竟我虽然想赢,但也不想死€€€€”

琴酒倏地闪身,银质手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羽柴寻的手中,羽柴寻反击的动作落空,但也得以逃脱了琴酒的束缚。

羽柴寻叹了口气:“你的反应也太快了。”

从一开始,羽柴寻就很清楚自己的劣势,但这并不是不能利用的,在琴酒近身压制他的那一刻,同样也是羽柴寻最适合动手的时机。

琴酒看见羽柴寻眼神里流露出一点遗憾的情绪。

而这个人前

一秒还在说着示弱的话。

琴酒眯起眼睛。

该遗憾的是他才对,在他刚才抓住对方的瞬间,不,早在更久之前,自己就该把手铐铐在他的手上,然后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

羽柴寻察觉到他的视线,他们在黑暗中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这不是结束,因为还没有谁成功地把手铐铐在对方的手上。

羽柴寻慢慢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知道下一次,琴酒就不会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了。

和那些要摆在观众看的格斗赛不同,那些真正要分出胜负分出生死的打斗往往是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虚招的,因为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哪怕是一瞬间的迟疑也可能让自己置于死地。

在某个间隙,羽柴寻忍不住喘了口气,琴酒毫无疑问是他见过最难缠的对手,在力气不如对方的情况下,他只能依靠技巧来弥补他们中间的差距。

这也导致他的体力消耗得很快,毕竟琴酒最擅长的同样也不是蛮力。

不能再耗下去了。

羽柴寻眸色微暗,下一秒,他假意脚步踉跄了一下,就在琴酒贴身过来的瞬间,他猛地拽住对方的手臂一起倒在地上,背脊上传来撞到硬地板冷硬的痛感,但羽柴寻完全顾不上这些,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

他瞄准了琴酒试图扣压自己那只手的手腕。

“咔嚓€€€€”

两声手铐落锁的声音近乎同时响起。

€€€€在羽柴寻动手的同一时间,琴酒反用了那副手铐的另一个圈,同样铐住了羽柴寻。

他们两人被同一副手铐铐在了一起,

羽柴寻异常疲惫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直接后仰躺倒在了地上。

“我输了。”

“你赢了。”

羽柴寻一愣,睁开眼看向因为被手铐铐住不得不和他离得很近的琴酒。

瞥见他的目光,琴酒声音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是你赢了,我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反悔。”

羽柴寻心情顿时有点古怪,心说什么叫这点事,他想的可是让琴酒帮自己篡位……这是小事吗?

而且,“应该是我输了才对吧?”

毕竟手铐都还在他手上呢……虽说琴酒也是。

€€€€平手这种事,对羽柴寻来说其实也就是输了。

但琴酒的表情却很不耐烦,他嗤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再打一场?”

羽柴寻:“……那还是算了。”

就刚才那一轮下来,羽柴寻的力气基本已经被琴酒耗干净了,要是再来,比赛恐怕会结束得非常快。

他是喜欢刺激,但单方面挨打还是算了。

但羽柴寻依然不认为平手能算自己赢。

“那就折中一下吧,”羽柴寻想了想说道,“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量满足。”

琴酒没有说话,而是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就当羽柴寻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终于语气冷淡地开口了。

“在那之前,我需要一个解释。”

羽柴寻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确实从头到尾都没和琴酒解释过什么,但问题是琴酒应该也不需要他的解释才对,毕竟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是要篡位了,羽柴寻心说他好像也没什么要解释的了。

终极目标都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难道琴酒是想听他具体的心路历程,他没这么无聊吧?

“需要我提醒你吗?”

看出羽柴寻的疑惑,琴酒直接冷笑了一声。

“你还没有解释,你和赤井秀一那只老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75章

羽柴寻:“……”

老实说,这个问题其实不太好回答,因为他并不准备告诉琴酒真相。

或者说,不是全部的真相。

理由很简单,羽柴寻对BOSS的位置有兴趣,甚至想着要去篡位,和他为此去帮FBI的卧底,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别管篡位这件事有多大逆不道,但不管怎么样,篡位变的也只是组织的首领,说白了是组织内斗,就好像朗姆在组织里也会针对羽柴寻或是琴酒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其他人也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只是大部分时候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毕竟组织里很多人都会做差不多的事。

但FBI和他们有着天然不可调和的立场,琴酒会因为更有趣选择在组织内斗中站在羽柴寻的这一边,但如果遇到赤井秀一,琴酒百分百还是会选择去杀了对方。

以羽柴寻对琴酒性格的了解,就算他说明了自己的目的,琴酒估计也不会改变想法€€€€赤井秀一还没暴露的时候,琴酒有好几次都差点直接下杀手,更别提现在赤井秀一已经暴露了,指望琴酒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放弃显然不现实。

当然,羽柴寻现在也不用帮忙隐瞒赤井秀一的身份了,但他怀疑自己要是真的坦诚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并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还准备接着干,琴酒说不定会直接当场和他翻脸。

试探琴酒底线这事短时间内干一次就够了,就算羽柴寻清楚这事迟早要坦白,但也不能是现在。

不过他当然也不能继续用恋爱脑这个理由了。

“我当时确实很看好他,”羽柴寻语气自然地说道,“赤井秀一的能力很强,放在组织里都找不出几个能和他能力相比的人,你应该也认同这一点。”

琴酒危险地眯起眼睛,但并没有开口反驳。

诚然,琴酒确实非常讨厌赤井秀一,发生了雨天伏击那件事之后就更讨厌,但他并不会因此去否定赤井秀一的能力,琴酒性格里毫无疑问带着傲慢的部分,但随便小看自己的敌人并非傲慢的表现,而是愚蠢。

羽柴寻继续说道:“你知道以我在组织里的位置,想要发展能用的手下是很难的,别的不说,朗姆那关我就过不去,所以想要把人才收拢到自己这边,就只能用那种方式来掩饰。”

“只不过,”说到这,羽柴寻的声音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叹息,“我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变成最后那个样子,这是我的失误。”

羽柴寻并没有怎么说谎,事实上,他刚才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包括他看中赤井秀一的能力,以及因为朗姆他在组织里发展手下困难,甚至羽柴寻最后说自己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也都是真话。

他要是想得到,就不会真的差点没了命,更不至于在医院坐牢似的待那么久了。

羽柴寻唯一隐瞒的,也就只有他其实很早就知道赤井秀一是卧底这一点。

“收拢人才,”琴酒语调压低地把这几个字又念了一遍,他语气里隐含的意味让对着测谎仪都能心跳平稳继续说谎的羽柴寻都不由得眉心一跳,“你的眼光还真是厉害。”

这当然不是夸奖。

不过羽柴寻心态还算平稳,心说更厉害的你还没看到呢,这不还有波本和苏格兰吗,话说回来,和威士忌相关的代号是不是有什么诅咒,这卧底概率也太高了……

羽柴寻也不和琴酒争辩,直接装死。

反正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琴酒也就现在嘲讽他一下,大不了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但琴酒的质问却没有到此为止。

“还有波本,”琴酒语气冰冷地念出安室透的代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朗姆派过来的人。”

羽柴寻:“……”

他不仅知道安室透是朗姆的人,还知道他真名降谷零,真实身份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羽柴寻心说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他打算怎么篡位吗,为什么琴酒反倒一直跟这些卧底过不去?

难道琴酒的天赋就是不管卧底暴没暴露都无条件针对卧底?

“我确实知道,”羽柴寻颇有些心累地开口道,“而且就在不久前,波本自己也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琴酒闻言立刻冷笑了一声。

“那他还真是好算盘。”

不管是什么地方,内斗过程中换人投诚的戏码都并不少见,因此琴酒一听见羽柴寻的说法就基本猜到了安室透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安室透在朗姆那里混不下去,所以决定换个人站队。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想两头吃。

而就安室透立功之后朗姆那边的态度来看,朗姆显然对安室透这个手下非常满意,因此第一种可能并不成立,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琴酒是这个想法,但知道更多内情的羽柴寻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帮安室透解释一下。

虽然羽柴寻也觉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第二种做法都是对安室透来说最好的选择,但事实是,安室透的确没有那么做。

暂且不提他卧底的身份,只以波本目前的立场来说,对方确实就像他自己之前说的一样,在朗姆和羽柴寻之间,他选择站在羽柴寻的这一边。

因为安室透如果真的想同时吊着他和朗姆两个人,他当初是没有必要把朗姆的那些事情全部详细地告诉羽柴寻的,就算只说一部分,诚意其实也已经很足了。

“波本确实是真心帮我,”羽柴寻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荒谬,但这确实是事实。”

对,是波本,而不是降谷零。

如果是以卧底的立场,那不管是羽柴寻还是朗姆,对降谷零来说其实都没有任何区别。

而听到他的话,琴酒看羽柴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脑袋进水的傻子。

“既赤井秀一之后,”琴酒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居然还敢相信一个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接近自己的家伙?”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羽柴寻笑了一下,“我都敢找你合作,那我去相信波本又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确实没有做过对我不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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