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 第27章

我再对降谷零批评道:“你看看你朋友都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放心他随便加入一些莫名其妙的团?你还是不是他朋友了?”

我说完本来就要撤了,又想起他刚才能把自己的话当错误放在心里好久。我又很生气,想起认识那会,他就说自己会反思自己的错误时,这人真的是能为一件说不开的事而耿耿于怀很久。

“我统一批评,你们两个都不聪明。”

不是关于智商方面的,而是为人处事方面不会为自己多考虑一点的那种不聪明。

我要是跟他们做朋友,我得累死。

每天都会焦虑€€€€

有没有人占他们便宜了?他们会不会被欺负了还笑着说算了?他们是不是又想一个人担负所有的事情?

想想无间地狱都没有他们这么可怕的。

所幸,一上午都没有发生其他事情,我渐渐就不把今天早上的糟心事放心上了。

下午枪击训练课计分,项目分别为标准定靶、指定定靶和移动靶。

标准定靶,也就是标准固定靶,就是传统的越靠近靶心会得到越高分,共计50分。

指定定靶,就是由教官指定“目标”,越靠近目标圈,会得越高分,共计30分。

移动靶,这个就是人体板,天花板上有牵引线,可以控制前后,以及有限的左右。最难的地方是开枪时间是有规定的,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面打中,共计20分。

一般来说能拿下标准定靶和指定定靶,移动靶就可以随便玩了。

我学号排得比较前,第一排倒数第二个就是我。

比起冷兵器来说,我其实还是很喜欢握枪的感觉,感觉视线之内都是自己的领域,就有种强烈的安全感。

固定靶拿下第一个满分全分后,我基本放弃了第二个指定定靶项目,只拿了一分。最后的是移动靶。

其实我们警校练的移动靶还是比较基础的,我比较想玩军队那种,能拿上狙击枪,百千英尺之外,目力竭尽,却能一枪击中目标。

那可不比现在这种过家家玩具痛快得多?

完成第三个项目之后,鬼€€大叔的嘴角抿成一条线,我在全组里面唯一一个拿到移动靶满分的人,而综合成绩是全组最差。

“你这分数以后要怎么去东京警视厅?”

警视厅会优先看学生警校成绩择优录用。所以保持成绩斐然是非常重要的。

“拜托,我来警校的最终目的是要在小小的町里面岗亭里面,和老大叔一起喝茶吃瓜,骑自行车放风。我不能阻碍有梦想有抱负的人成功。”

说着,我把枪支交了回去。

“…小弘啊……”

考完之后,我就坐在后排休息。虽然不能离开训练场,但时间是比较自由的。所于是,我拿出在图书室借的将棋杂志开始看。

实话说,上次赢了一次传闻中的职业九段,哪怕就是对方其实并没有把对服部大叔放在心上,所以走得比较简单,但我赢了就是我赢了。

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最近晚上无聊的时候,就用手机下着玩。

入门级基本就是记棋局摆法。初级就开始往里面套各种进攻与防御,设置陷阱的方法,往往下一步的时候就得开始想接下来布局要长什么样子。

我本身有基础,所以很快就到中级水平,之后就是高级和大师级。

我翻到的将棋杂志是最新版的,上面有很多棋局介绍,还有名人专访。最有趣的当然就是杂志上面列的一道将棋问题。

我一遍思考着上面的问题,一边在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再赢羽田秀吉一次,从开局布局开始。我自然没想过我要成为职业级,但是总有业余可以赢过专业的方法。

正遥想天外,我的肩膀被教官点了点。

我忍不住抬头,见到是犯罪心理课的蒲田老师,他指了一个往外走的动作。我就跟着走了出去。

“什么事?”

蒲田老师也没说废话,面目严肃地说道:“接下来一个月会有个心理课的团队作业€€€€是每周抽一节课去监狱对小组指定的囚犯进行聊天对话,搜集原始数据,做一份对于犯罪心理相关论题的论文。想要问一下你的想法?”

这种事根本就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我刚想要吐槽,脑袋里面刚巧闪过一张脸。于是,我收起表情,“是和那个人有关吗?”

“你想去和10年前连累你父亲摔下天台的那人聊吗?他那边同意协助警校生做论文,但只想要和你进行面对面交流。”

对。当年我爸从天台掉下去的时候,那人却压到路人。

结果,路人死了,他只废了双腿。

我嘴角忍不住泛起嘲讽的笑意。

第27章

“那人在监狱的十年里面, 抱着改过自新的态度,一直努力地配合狱警工作,已经得到了一次减刑的机会。现在他想要见你,他说只有得到你的原谅, 他才能真的感觉到心安。因为€€€€”

浦田老师看着我的神色, 试探地继续说下去:“他不是你爸的朋友吗?”

「我从小也是被他看着长大的」。

浦田老师没有说这句话, 但他的表情已经说完了一切。

话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要是放在十年前的话,我觉得这句话能让我当场发飙。可是放在今天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原来时间真的能够磨平很多事情。原本不能接受的声音也变成如今像日常对话一样稀疏平常。

我笑并不是因为我恨死他了, 而是觉得可笑至极。

可笑不在于他事到如今,还想要见我,计划跟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来劝服我,或者说抚平我曾经有过的憎恨情绪, 做这种无用功。而是,事到如今了,他还能够端着架子说,只有我去见他, 他才愿意配合做犯罪心理调查的工作。

“第一点, 当时收到伤害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时至今日,他还只觉得对不起我, 那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第二点, 我没有进过监狱都知道。配合警校工作是可以获得一定的福利的, 表现好的说不定还有减刑的机会。是什么让他还能这么高高在上地挑三拣四?因为他以前也是刑警大前辈, 所以还可以这么端着架子吗?十年监狱还没有让他清醒吗?你确定他真的悔过了?

“第三点, 是狗都知道扮柔弱博同情, 何况是个杀人犯。”

说到这里,我对浦田老师说:“那个人是不是对来人说请让他和我见面的时候,神情追悔痛苦,还掉眼泪?”

我这话刚落,浦田老师原本就被我的陈述弄得完全脑袋宕机,现在更是傻了眼:“……”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谁不会掉几滴眼泪?眼泪能博取自由,这么便宜的事情,谁都愿意干的好吗?”

我又望着浦田老师,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仅代表警校的立场,非个人角度阐明。这名罪犯城府极深,思想严重有问题,建议浦田老师还是不要轻易让其他警校生见了吧,否则,连你都会觉得他可怜的话,其他人就更没救了。”

最无聊的是,这人还想要套路我,让我说“我恨他”或者“我不想见他”的话。这样他就可以借题发挥,借机煽动其他大叔的想法。真是有大病!

浦田老师估计是细思极恐,一路不知道追忆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说话。

我站着有些没劲,打算回去。我刚想要说话,训练场外跑出一名学生,就是我们班的。我叫不出名字的那种路人学生。他的脚步十分焦急,抬头看到熟人就焦急地说:“出大事了,鬼€€教官被吊绳勾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上!”

“过去时间多久了?”

“我…我不知道,情况出得突然,大家……”

我看他这反应,估计全场的人都呆住了,只有他还反应稍微快一点知道出来找人。只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真的让人心焦如焚。

见他杵在原地,我都要怒了。

说不清楚就快找人啊!还有心思在慢慢和我解释吗?

我挥臂,他才立刻跑走了。我也赶快冲回训练场。

我离开前,鬼€€大叔还在地上走着。怎么我在外面和老师说几句话,他就在半空吊着了?

上吊会造成很麻烦的事情。虽说人失去呼吸的两三分钟内,人的心肺功能还在工作,还是有挽救的机会,但失去呼吸的这段时间里面,还是可能会造成脑窒息。

要知道,脑细胞损伤是无法修复的。

我可不想救下来的鬼€€大叔变成大白痴!

我手上没有任何工具,但是我记得我和浦田老师聊天的时候,有修天花板的工作人员进出。

只要附近有工具箱,螺丝起子,工具刀,工具锯子,绳子,只要有一样€€€€

在我冲进训练场之际,刚巧听到一句“嘭”的枪声。

随着声音爆起,我见到一副奇景€€€€几十个学生都围着看一个被安全绳勾住脖子的教官,教官之下还有一名陷入昏迷的工作人员。为了不让安全绳将人勒得过紧,诸伏景光和班长伊达航两人叠梯子一样地托着。枪声之后,全班都见到绳断人落,周围还没有一个人动的,就看着人压在两个警校生身上。

“你们傻了吗?动起来啊!在等四个人肉饼躺在地上什么时候会被煎熟吗!”

我当场暴怒。

所有人如梦初醒,赶紧动起身子搭把手,扶诸伏景光的,扶班长的,扶教官的,扶维修人员的,还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地到处跑,反正就是不让自己闲着。

事后,柳本和南川跟我报告,他们全班当时还在发懵,说被吓住也没有那么严重。结果猛然间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吓得当场要减寿十年。

这个时候,我深深地觉得€€€€影视剧里面的那些针对日本警察的台词还真的是预言式。

瞧瞧这群人都在温室里面被养得一点敏锐度都没有。

我等鬼€€大叔清醒之后,也要继续骂他!

人家都有安全绳吊着了,你还怕对方自由落体,砸成肉饼吗?

该敏锐的不敏锐,不该敏锐的却冲动得就像过敏反应一样,一被刺激就一发不可收拾。等他稍微好一点,我要给他历年的小初高试题让他练,免得他自己傻了也不知道!

还有€€€€

我看向那五个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的人,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花了一个小时,我总算忍住了对他们处理事故的方法的吐槽。

劝自己说他们已经做到他们最好的的程度了。

只要结果没有太坏,就能忍。

训练场结束之后,虽说我们还有一节大课,但是班级上的人心思完全不在课上。我也觉得脑袋轰隆隆响,心绪不宁。

这节课刚好是犯罪心理课。浦田老师课上课下还是不太一样的。课上的时候他会非常注重表现一个老师的稳重感,减少不确定一般的犹豫。我觉得,他更适合做教学工作€€€€扎实的专业知识,灵活的教学手段,明确的职业理念。可投入现实实践之中,他的感性会骗自己的理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何人都会发生。

我转着手头上的笔,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可以找机会和他提个建议?我真觉得他课教得不错,连我都听进去了。

他这次阐述接下来一个月里面我们犯罪心理课的一个大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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