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 第112章

这样可以吗?

似乎感应到白鸟的视线和想法,€€本弘一朝着他的方向摇了摇“V”字型的手势,似乎在说“这样怎么不可以”。

白鸟任三郎叹了一口气。

比起白鸟他的担忧,瑞德这方面上课情况非常好,€€本弘一上课非常积极地给反应,瑞德下完课之后都觉得意犹未尽。

瑞德背着自己的邮差包回去跟上级报告的时候,还不忘感谢他帮忙设计了这么一出,找了一个非常热心的同学。

上级困惑地看着瑞德,“什么设计,什么同学?”

瑞德下意识想脱口而出€€本弘一的所作所为,但上级的反应已经告诉他,这些都不是他安排的。那个€€本弘一完全是把他当猴子耍。可是他现在要是和上级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绝对是会被组员们一起笑的。

“所以……你在说什么人?”

瑞德原本满心的欢喜在意识到真相后,满口都是有苦说不出的苦涩。

瑞德提了提声,在上级眼里很快变得形容憔悴起来,“…我、我貌似遇到了很坏很坏的人…”

“嗯?”

上级完全不懂。

第122章 保持友善的态度

从犯罪心理学的课结束之后, 白鸟和绫小路文€€都过来和我汇合。现在除了周围学生都是外国人外,基本就是和京都生活模式差不多。

白鸟就在旁边穷担心,要是那个探员反应过来, 我很可能会倒霉,“他看起来挺耿直的,一定会说的。”

说到耿直吧,我倒觉得他在人际处理方面显得呆呆的。明明他才是讲师,被学生一带, 就往学生座席上坐,还反应了很久。

“说就说吧,他不怕自己在同事以及未来学生面前丢脸的话,我确实没有什么意见。”

我干坏事, 从来不怕被别人发现,也不怕被人指责。问题是对方敢不敢说,敢不敢做, 敢不敢被我报复。所以,我向来敢作敢当。

白鸟他确实知道是这个道理, 但他就是担心对方太耿直。因此他还是想说几句, 只是张了张口, 见我带着绫小路文€€要走,他最后选择放弃了。

白鸟和我待久了, 也知道我做事也不是完全莽撞, 又胆大妄为。于是他也只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基本第一天上课结束,我就知道哪些教官是好说话的,之后看碟下菜就好了。有些教官就是严规铁律, 不知变通, 跟他对上就很没意思, 基本只要听着他的安排做事就没有大错。

到晚上,我对他们说道:“我们去市区玩吧?”

“第一天能离校吗?”白鸟这句话不是在问我知不知道能不能离校,而是劝我三思。

我疑惑地看向他们,说道:“我们没必要装乖吧?宿舍又没人管,你们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找别人了。”

白鸟叹了一口气,十分怨念地看着我,“你真的是……”

“什么什么?”

我都想好了,“我跟那个瑞德探员都约好了。他在市区带我四处转一下。”

白鸟两眼写着不相信,只有绫小路文€€信以为真,“没想到你和他关系那么好。”

我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可喜欢我了。”

白鸟任三郎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留在学院里面,有什么事情再来通知你。”他还对绫小路文€€说道:“你也留下来帮忙,我们两个好照应,也能分开行动。”

我发现他真的很担心我会捅篓子,“……”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捅就捅呗,我又不怕。

我倒也不是完全去玩。

我去市区有件事。

博得加,我是说牧濑教官,他和我说,要是跟别人提起他,就喊他的代号€€€€博得加。他让我一到华盛顿的时候,找机会去北区名为路易斯酒店的C的俱乐部一趟。

那地方很偏,但人又很多,大热天的晚上一群男男女女在路上可以对着酒吧里面传出来的音乐起舞,影子在地上不成人形,跟着接触不良一样的街灯光影斑驳。

路易斯酒店门前稍微没有那么多人,但到了二楼的俱乐部,里面全都是人,连温度都跟着上涨了很多。

真讨厌。

我都可以闻到各种廉价的酒味和烟味浮在空气里面。我报的是博得加给我的一个人名。声音刚落下,服务员很快就说道:“客人已经在等着你了。”

“那先给我两杯Salty dog。”

服务员没多做表情,直接往前走,我插着口袋,头四处转了一圈,熟悉一下周围的基本地形和人流情况。服务员逆着人流走,从看似酒吧的俱乐部穿过,走到另一扇门后。那扇门带来的嘈杂要比想象中的更大€€€€俱乐部后面是地下赌场。

我和服务员之间只是在对暗号而已,并没有所谓真的客人在等。点酒的人数和种类也是事先规定好的。

一上来就有人给我塞了白色的甜豆一样的东西,我嫌弃地看了他一样。对方兴致颇高,以为我不懂,手舞足蹈地教我吃。我看了他一眼,拇指和食指夹着白色药丸,装着吃了一颗。他像是醉汉一样疯疯癫癫地鼓起掌,还要拉着我的手去其他地方。我直接挣脱,对方跟着重心不稳,往地板的方向摔去。

我懒得多看,继续往前走。

再来一件糟心事,我就回去骂博得加。

博得加说路易斯酒店的地下赌场里面有一个竞拍,每次都会有有人匿名提供拍卖品。这次竞拍的东西是一系列稀有的红眼珠,取名分别为抚子,蔷薇,真朱,韩红花,胭脂,是以和服夏之色里面的红色进行命名的。喜欢收集人体器官作为藏品的并不算是非常稀奇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上做得最出名的是约翰€€亨特。在18世纪的时候,他因为喜欢收集人体脏器而开了医学博物馆,甚至让外科手术成为一门科学,现在被誉为「外科之父」。

无独有偶,美国费城马特医生也收集了一整个系列的医疗收藏品。

我的任务很简单,接触人体收藏家阿道夫€€布伦特,并且盗窃他所有的收藏品,用时刚好是我在华盛顿的三个月。

他在地下赌场有个化名为伯文,本职是兼职制作真人尸体标本的生意人。在开始制作尸体之前,他是个外科医生。他利用溶剂和冷冻方法处理尸体,通过利用人工合成剂和人造纤维等材料,可以完善地保存人体。他制作的标本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让人非常直观地看到人体内脏,肌肉、血管等真实的人体部位,既真实又森然恐怖,却也恰恰满足人们对医疗研究的需求。因此他的生意一直都是长盛不衰。

这个任务牵扯到很多的方面,比如说藏品数量,藏品真伪,藏品应该如何被转移以及不被追踪,藏品接收者又是谁等等。而且基本上就是我一个人完成。

我认为这个任务可操作性极强,尤其是他大量的藏品都来自于黑市,地下拍卖场等非法渠道。这对我来说,相当于给我放水了。但我本身绝对不能说这个主意很容易,原本要求我我一个月完成的,硬被我拖三个月,还不能保证效果。

毕竟像是这种坏事,我又没有经验。人生地又不熟,还得讲英语。我自己讲英语,我自己都听不懂,还要外国人怎么理解?更别说我又是一个人干,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是在压榨劳力。

反正我有很多话可以说,而且他们说不过我。于是他们又追加了七位数的奖金给我。

博得加听我最后答应这个任务的时候,问了一个我觉得非常没有理由的问题。他问我,不好奇非常要抢别人的藏品的原因吗?

人容易对别人的话形成的形象产生各种各样庸人自扰的烦恼。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添加那么多其他的想法。更别说,博得加提供的信息也不一定是完全准确的。

而且是谁选择我做这件事?为什么要这样期待我?希望我完成什么样的结果。我真的只是一个推动任务顺利成功的人,还是我其实是这环的棋子?这些都是该疑惑的地方。

但我一定要知道这些吗?

如果我在这个任务中获益,我并不认为我就是完全的失败者,或者被愚弄的人。过程和结果里面,我更偏好结果。

我很快就顺着人群找到了地下拍卖场的位置。因为这事不合法律规定,所以拍卖场不仅保护卖方的身份和隐私,同样也保护买方的权利和隐私。

我进去地下拍卖场的时候,不仅是被给了一个面具,从面具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会跟着失真,而且还会给一个黑色的斗篷。我第一反应是,这样很像无脸男,第二反应是这样热不热。

关心这件事的人变成了我一样。我接过装备之后,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对方又很奇怪的目光看我,像是在说我会想这种问题的人真的很无聊。

拜托,这很重要好不好?

戴上面具,披上斗篷,成为《千O千寻》里面的无脸男之后,我立刻开始找那个披皮的伯文医生。在这么多人里面,要找出那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观察对方是否在心仪的拍卖品里面活跃,到时候跟着记住就好了。

然而我的想法很快发生了变化。我在这群“无脸男”里面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般来说,人变装,最难变化的就是鞋子,因为很少人会想到要做得那么完全,这是心理盲区。

那主人带着熟悉的鞋子的声音和走路六亲不认的方式朝着我的方向越来越近€€€€€€

FBI国家学院的新晋教官赤井秀一。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

各种想法在脑袋里面冒出的声音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那脚步声就是朝着我的方向停留,对方语调颇为客气,“请问我可以和你同桌吗?”这里准备的桌子很多,但有好视野,能观察全局的好座位并不多。

我继续维持自己瘫陷的姿势坐在座位上,朝着发话的人抬头看去。从面具里面,我并没有看出他说这话的态度。可很明显的,他也并不知道我是谁。

于是我靠在椅背上,仿佛我才是此刻居高临下的人,却仍保持着友善的态度。

“滚。”

第123章 FBI!全员趴下!

“滚。”

赤井秀一明显在反应我的话, 所以在我说完的时候,他停了两三秒。而后他默不吭声地走了。我知道这种人,他一定会在我听不到的地方骂我。我脑袋里面都已经冒出人模狗样的赤井秀一龇牙利嘴, 骂骂咧咧的样子,想想就是开心。于是,我继续瘫着。

我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这次是有德国口音的人走到我旁边, 说道:“你一个人?”

“啊嗯。”我跟着抬起头,用肉眼看就能感觉到对方高大得多。

他说道:“看来你是第一次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话是这么问,但其实这种事毫无所谓。只是见他很想和我攀谈,顺便坐我旁边的样子。我心情好, 所以给他一个搭话的机会。

他顺势从我的方向坐了进来,而不是从椅子远离我的一侧坐进位子里面,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来这个地方的人很少是单独来的。拍卖场的起价金额就是在六位数, 这原本就很容易让人盯上。”

我环视周围一圈,确实周围的人都是成堆成堆的来, 但也有一些独行侠。我指着那些形影单只的人继续说道:“所以, 他们也是一个人来的吗?”

德国男人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比较沉,就算是面具的隔档, 也藏不住这一点。

“你真的很天真很可爱。”

我在他心里面翻了一个白眼, 他脑子一定有病。

他继续说道:“我其实是因为没见过你,才知道你是第一次来的。”

我觉得他在脑补我是一个单纯天真,被人问一句能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能一一交代出去的类型。不过我确实有种奇怪的天赋€€€€我很容易受到长辈喜欢,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不论性别。

叫我刻意扮天真, 我会觉得很恶心,而且我也没有必要特地应合这个人。

“你经常来这里?”我随口说道。

“我确实经常来。”对方说道,“如果你对拍卖感兴趣的话,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我颔首,说道:“但是我们可能抢的是同一批拍卖品,到时候可能会打起来。”

他立刻就笑道:“我可以买来送给你。”

底价百万的拍卖品被他说得就像是地摊货似的。他也许会以为说这种话,素未蒙面的对方一定会心理压力极大而拒绝。但我不会这么想,他愿意给,我就愿意收。我是放在保险库,还是扔进垃圾桶里面,都是为了我快活,这和价格无关。

我也不管他是在侃大山,说些没有意义的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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