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协会虽然非常的自由,但是作为管理层的十二地支,还是需要做一下协会内部的工作,在工作之余才会去做自己的事。
今天关西回到猎人协会,就是因为猎人协会内部有工作需要处理。
坐在办公室正在处理文档的巳蛇€€葛儿正在整理手里的文件,旁边的卯兔€€皮优则是将葛儿整理完的文件录入系统中,顺便进行加密。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听到有人进来后她们立刻看了过去,发现是寅虎€€关西后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关西:“干嘛啊?我来帮忙不好吗!!”为什么都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帮不上忙啦。”双手敲击键盘几乎甩出残影的卯兔€€皮优嘟囔着说道,“连字都写不好的家伙。”
关西炸毛了:“我能写好自己的名字!!”
“是,是,您真厉害。”皮优叹气道,她发卡上的柔软兔耳朵都跟着晃了一下。
现在最忙的是文职工作,然而偏偏来了一个文职处理的最糟糕的关西。
“帕利士通死哪里去了啊!!!”皮优不耐烦的喊道,“约克夏在外面执行任务我知道了,但是子鼠呢?子鼠的帕利士通呢!!”
在文职上最厉害的还是子鼠€€帕利士通和戌狗€€约克夏,其次才是他们,而且皮优认为自己最天才的是程序方面,但无论怎么轮,寅虎关西绝对是最废柴的那个。
只要和文字有关的工作,关西完全派不上用场。
虽然实力是很可靠没错了,也值得信任。
至于亥猪的金?那个家伙散漫惯了,能做好的事情也常常会因为自己的兴趣而搞的乱七八糟,虽然结果总是不差,但……就是挺让人不爽的家伙。
关西挠了挠脑袋,走到黑发美女的葛儿身边,看着她手边的一堆文件:“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上一届猎人考试的通关者,念的教导已经结束了。”葛儿说道,“我们这里正在收拢教导者递上来的报告。作为猎人协会,总要掌握好拥有执照的猎人们一些基本信息吧。”
“哦。”关西拿起来一张张翻看过去,上面有参加考试的人名和照片,下面则是教导其念能力的猎人对其评价,关西看到第二份后说道,“这个叫做西索的没有人教导念能力吗?”
“他已经学会念了,而且这个家伙非常危险,上一次考试中将考官重伤。”葛儿说道,“那位考官今年作为辅助考核人员在陷阱塔去找西索决斗,被他杀死了。”
关西瞪眼:“啊?这算什么啊?我们去年找的考官今年死在了一个考生手里?这水平也太次了吧。真给猎人协会丢脸。”
皮优正好打完一串代码,听后转过了身:“考官要那么厉害的人干嘛,只要有足够的能力考核考生是否达到标准不就好了?太厉害的考官会下意识将考核标准提高,虽然我不觉得十年没有一个合格者不是什么大事,但不能永远没有合格者吧。多数成为猎人的人连念都不会,没有觉醒念的人身体素质上限很低,你不能按照一个念能力者的条件去要求普通人。”
关西缩了缩脖子:“我只是说了一下考官的实力问题而已……”你反驳的内容也太多了吧。
葛儿:“像是西索那样的是个例,虽然这么说,今年的合格者确实个例太多了。西索,集塔喇苦,虽然真名不是这个,另外还有奈良善。”
“……嗯?”关西惊讶扭头,“你说谁?”
“奈良善。”葛儿说道,“你认识?”
关西立刻翻起手里的资料来,找到了奈良善那一页,果然上面贴着的照片非常眼熟,黑发红眸,是他认识的那个男孩。
“还真是他啊,已经考过猎人。既然考上了猎人干嘛去放羊啊!!好好的给我去当猎人啊!!”关西捏着手里的纸都在发皱,然后他才想起男孩的念能力,然而往下看过去,却发现了一串问号。
奈良善,年纪不详,身份不详,念能力系别不详,疑似特质系,没有教导念的师父,另外危险性也是问号,甚至于性别都是疑问。
“念能力和来历不详也就算了,这个性别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吧!”关西说道。
葛儿:“你确定?”
关西:“这有什么不确定……”等等。
他想起在湖边,所有人都湿漉漉的,奈良善拿出一套小裙子,原本打算给自己穿的,结果看到埃米打了个小喷嚏,就将裙子给了埃米,自己又拿出另外一套衣服来穿。
那么自然的想要穿上小裙子的样子来看,是男是女还真的是……不好说。
“危险性这方面我可以给你们答案了。”关西将文件放下,坐在了葛儿的旁边,很自然的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个家伙绝对不是危险的人,这点你们放心。”
皮优:“你敢保证吗?”
“当然。”关西一抬下巴,“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是弑杀好战的家伙。有机会也介绍给你们吧,他可是很强的,空间类的念能力啊,还会用冰……”
关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所以这到底是什么系别的念能力?”
“特质系吧。”皮优说道,“有些特质系是可以掌握其他系别的念能力,比如那个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的资料中就记录了两个系别,一个是具现化系,一个是特质系,能力是锁链,更具体的信息就没有了。就算是教导开发念的师父,也不可能将徒弟的念能力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会去问,酷拉皮卡也不可能主动说。所以上报的信息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的信息,录入猎人协会的系统内也要加上好几层密码锁,属于非猎人协会高层或者本人以外,不能查看。
高层也仅限于会长和十二地支而已。
“特质系啊。”关西双手叠在脑后,“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强化系!”说完他嘿嘿笑了出来。
葛儿和皮优脸上崩出了青筋,葛儿冷着脸说道:“不帮忙就出去。”
皮优:“这里没有你能帮忙的地方,出去。”
关西:……
最后,强化系€€寅虎€€关西被丢出了办公室。
*
海边的一家餐馆内,身材粗壮的男人正在打砸,店里的客人早就跑的一干二净了,只剩下老板和店员躲在最后面瑟瑟发抖,悄悄的拨通了报警电话。
门口,穿着日式浴袍绑着高辫子的男人挠了挠脸:“我说啊,就算你再生气,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窝金怒吼:“我受够了,鱼虾根本就不能叫做肉!没有饱腹感,我想吃更有肉感的东西!!!”
信长叹气:“这里可是巴路沙群岛,海边最多的当然是海鲜了。想吃肉早一点离开不就好了,正好团长已经召集我们了。九月份的行动,我们要尽快赶过去。”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窝金将手边的桌子掀翻,走出门,“以我们的速度,十天就可以到达友克鑫,根本就不需要那么着急,就算去早了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说起来,在这里有一个什么维维安家族的,好像有一个家伙挺强。”窝金说道,“打完再走吧。”
信长摸着自己的下巴:“是用剑的吗?我更想和用剑的对手决斗。”
“谁知道,找找看不就清楚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海边的小餐厅,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等这边的警方出动后,早就看不到他们人影了。最后只能草草记下两人的特征,发出通缉令。
但相信不会掀起什么浪花,对于强者来说,通缉令只是一张废纸。
第528章
科尔库街头的一家酒馆内, 调酒师正在擦拭一只玻璃酒杯。听到门被大力撞开的声音,年轻的调酒师皱了一下眉,高声道:“还不到开门的时间。”
“喂, 给我一瓶酒!”来者显然是恶客,丝毫不顾调酒师的话,走进来就砰的一声将手放在了吧台上, 眼睛在酒柜上扫视, 随便指了一瓶, “就那个。”
这名粗声恶气的男人还有一个同伴,扎着朝天辫, 踩着木屐哒哒哒的走了进来,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挠了挠, 另外一只手则看似随意的搭在了剑的把手上。
调酒师打量着窝金,视线一转扫了一眼信长,他放下了玻璃杯:“两位客人……打算付钱吗?”
“啊?”窝金声音粗犷,“想要收钱啊?那么……”
窝金冷笑道:“不杀你,这样的‘钱’怎么样啊?”
调酒师沉默了一瞬, 转过身从柜台上取下救, 开瓶后递给了窝金。
信长看着调酒师非常恭顺的模样,手从刀柄上移开了,坐在窝金的身侧,也要了一瓶酒。
这次调酒师没再提付钱的事, 开了酒递给信长后, 就继续擦拭着他的玻璃瓶, 只是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显然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了。
最近巴路沙群岛来了两个特别危险的通缉犯,上一次出现还是在海边一家餐厅, 因为吃的料理非常不满意将整个餐厅都砸了。
在那之前,这两人出现在了一家拳击决斗场,窝金嚷嚷着想找强者对决,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
窝金和信长坐下来就开始说话,完全没有避讳面前还有一个调酒师的存在。
“真是,找了那么多地方,也没找到维维安家族的总部在哪里。”窝金猛地灌了一口酒,打了个嗝,“像耗子一样能藏。”
信长手指摩搓着自己下巴的胡子茬:“那可是黑手党家族,明面和暗地里的仇人挺多的,大本营哪里那么容易找到。”
“啧,如果侠客在就好了。”窝金说道,“他肯定一下子就可以查到消息。”
不行的话有玛奇在,跟着她的直觉走,一般也不会出错。
派克诺坦那可以听到人心声的念能力也很适合调查。
反正就他们两个都是武力派,不适合干这种事。
“着什么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信长说道。然后他手机叮咚一声响,信长低头看了一眼。
窝金:“谁的消息?”
“团长。”
窝金凑过脑袋去:“哦,有什么事吗?”
信长:“再次警告我们别惹那个小鬼。”
“那个小鬼?谁啊?”
信长将手机收好:“黑发红眸,气势很强的八岁男孩。把侠客和飞坦都送进医院的那个。哦,还有团长。”至于西索,那个家伙的事不用提,西索加入旅团才两三年,信长和他不熟。
“噗€€€€”窝金一口酒都喷了出去,“等等,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信长说:“谁让你把手机弄丢了,想联系你都不好找人。”
窝金和信长关系很好,他们在加入旅团之前就熟识了,但关系好不代表要时刻在一起行动,信长也是这两个月才遇到窝金,告诉他九月份活动的事,省的玛奇再跑一趟了。
“第一次通知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吧。”信长说道,“侠客被揍进医院那次,你不是和我一起吗?”
“那至少是一年前的事了吧。”窝金毫不在乎的灌酒,“侠客他不是意外被撞伤了腰部吗。”
因为侠客伤的不重,当时也没有进行反击,窝金压根就没有将那当成战斗,只认为是侠客疏忽被人偷袭了一下而已。
被偷袭伤了腰躺几天,又不是什么大事。
别说把奈良善当成对手了,连替侠客报仇都提不起兴趣来。
至于之后的飞坦和团长,窝金是真不知道了,他跑去了野外浪了一段日子,独自一人。
“听起来是个很强的人。”窝金感兴趣的说道,“我想会会。”
信长也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也想。”
两个武斗派的强化系,蠢蠢欲动。
“可是会长已经警告过了。”信长说道,“之后还有九月份的活动。”
窝金:“那就九月份后再去找他打一场。”
信长:“团长的意思是让我们避开那个小子,不要去主动挑战他。”
“为啥?”窝金瞪眼,“他就这么强?”
“团长也吃亏了。”信长说。
窝金脸上出现不满,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酒瓶子,一口气将剩下的酒都灌进肚子里,猛地将空瓶子摔碎:“团长不允许我们主动找那小子,如果他主动找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