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伽财阀与意大利的黑//手党有亲密关系这件事,不只是传闻吗?”
两边沙发上一大一小听见这句话,不由得默默将目光投到了泷泽和月身上。
青年顶着二人的目光,神色平静的眨了眨眼:
“亲密关系什么的, 这种词汇不要乱用, 我怕我家亲爱的会胡思乱想。”
于是工藤新一和太宰制的目光刷的又落到安室透的身上。
安室透下意识的把自己往沙发缝里缩了缩, 他连忙摆手: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这些的……”
太宰治歪了歪头,意有所指的感叹着:
“是这样吗……”
工藤新一则笑眯眯的问道:
“呐呐, 雷尼酱,你已经默认自己是和月尼酱的‘亲爱的’了吗?”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 然而他从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下一秒, 他的嘴角挂起了属于波本的微笑。
“那么, 新酱这是在嫉妒么?还是说对我有什么不满?”
脸上挂着揶揄笑容工藤新一顿时破防:
“啊?”
少年立刻连连挥手:
“没没没!我是在开玩笑!”
坐在一边的泷泽和月戳了戳沙发, 委屈巴巴的道:
“新酱否认好快,就这么讨厌我吗?”
工藤新一扶额,一脸虚弱地看向戏精附体的青年:
“和月尼酱……”
泷泽和月见好就收,并飞快的接上了方才的话题:
“嘛,我确实跟意大利的黑//手党有交集,不过仅限于与某些人的私人友谊, 当然,那伽财阀与他们也有生意往来。”
他满面笑意的摊开双手:
“没办法, 就算是里世界的无冕之王,也是要吃饭穿衣的,衣食住行,医疗机械,那伽总会有跟他们做生意的机会。”
“更何况,诸位想必都知晓,彭格列的这代首领是日本人,所以我们跟对方交易的就稍微频繁了点。”
稍微频繁……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对此不置可否。
“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少年摊开缠满绷带的手:
“就在上个月,密鲁菲奥雷家族日本分部的某个实验室遭到袭击,科研人员被屠杀殆尽,最新款的科研成果被抢走了。”
泷泽和月顿时与安室透对峙一眼,袭击实验室抢科研成果什么的,怎么感觉这作风跟黑衣组织这么像呢?
安室透对泷泽和月摇了摇头,这事儿应该不是组织做的,至少他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黑发青年看向太宰治:
“所以,最新的科研成果指的是?”
少年伸出双手食指和拇指,修长纤细的手指对在一起比划了一个框:
“是超薄型炸//药,稳定性极高,甚至可以随意弯折,但是威力巨大,而且爆炸后会产生剧毒气体。”
“丢掉的炸弹,能炸掉一整艘邮轮,而炸弹里面的剧毒气体,能够使方圆2-3公里以内的一切生物在5分钟内迅速死亡。”
确实威力惊人啊,泷泽和月沉思了几秒,问道:
“你的意思是,参与这次抢劫杀人的,就是安德烈和他的同伙?”
太宰治点点头。
泷泽和月眉头微微拧起,有些不可置信的又追问了一遍:
“就凭他们两个?”
听到泷泽和月的追问和态度,两个摊在长条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偷偷摸摸交换了一个眼神。
安德烈这种程度的悍匪,完全干得出杀光一整个研究所抢夺成果的事情来,怎么听泷泽和月的意思,却仿佛觉得他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能力呢?
太宰治对沙发上两人的小动作恍若未闻,微笑着确认到:
“只有他们两个。”
黑色的长发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扬起身来,脸上全是嘲讽:
“白兰怎么回事?不会是又想搞什么阴谋吧?”
太宰治轻轻耸了耸肩:
“反正这次轮船会议,驻守日本的米鲁菲奥雷家族守护者没有参加……”
说到这里,太宰治不由得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说起来,这次彭格列的日本分部也只派了一位草壁哲矢。”
少年鸢色的眼神偷偷瞄着泷泽和月,似乎是意有所指。
却见泷泽和月仿佛一无所觉,一脸高兴的拍了拍腿:
“哲矢来了?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现在船上情况这么严峻,他不会有危险吧?”
躺在沙发上的安室透心中一动:草壁哲矢?今天下午遇见的那个人,名字不是叫恭弥么?看那青年的气质和穿着,加上能与泷泽和月熟识,想必不是彭格列的普通成员,难道太宰治不知道这个恭弥在船上?
不,不可能,安室透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卧底黑衣组织,作为情报员,日常对于里世界组织的情况都十分关注,当然也对太宰治有所耳闻,这样一位年仅17岁的少年,却在盘踞横滨的修罗殿中得到一人之下的位置,以其残酷、无常、神秘闻名,不可能连一艘游轮上的宾客名单都掌控不了。
就像他在得知安德烈的名字后,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以内,就已经将对方的依仗和行动都掌握了大概。
那么太宰治知道恭弥在这艘船上,为何要假装不知道?还是说他并不确认恭弥的位置,现在是在试探泷泽和月?
安室透表面上神色不变,仿佛在静静的倾听,实际上已经在头脑中飞快的汲取情报并进行整合处理了。
太宰治细细打量着泷泽和月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啊……想要伤到草壁哲矢,恐怕有些困难。”
泷泽和月却摇了摇头:
“不管密鲁菲奥雷家族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如果安德利将炸弹带了上来,并且安置在了游轮的某个地方,那所有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灰色的眼睛冷静又通透,直直地望向太宰治:
“所以,太宰君决定怎么做?”
面对泷泽和月近乎审视的目光,太宰治倒是很平静,他无奈的摊开双手:
“还能怎么做?我已经联系森先生申请救援了,趁着我的下属江安德烈困在地下,先将所有宾客转移到安全的位置,然后我再想办法尽量保住这艘邮轮。”
泷泽和月歪了歪头:
“轮船会议刚刚开始就被迫转移宾客,port mafia的威信可是会受影响的。”
“然而如果让宾客出现了伤亡,甚至全灭,那port mafia自身的存在恐怕也难以持续下去了吧?即使是我们,无法面对轮船会议参加宾客所在的势力联手的迁怒啊。”
太宰治一脸无奈的叹息着,忽然面色一变,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况且, Port mafia的声誉和威信受影响之类的事情,自会有首领去忧心,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与太宰治不遗余力的坑首领行为,作为那伽三好弟弟的泷泽和月并不能理解,不过他还是尊重别人的自由€€€€反正坑的又不是那伽,他不在乎。
“只是……”
泷泽和月站起身来,望向窗外,凌晨熹微的光线中,一望无垠的大海静静地泛着细闪:
“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啊……”
………………
太宰治掂着手里的信号屏蔽器,慢悠悠的从电梯上走下来,迎面看见自己的手下急匆匆的向自己走来,于是漫声问道:
“怎么了?不会一不小心将安德烈打死了吧?”
黑衣人在他面前恭敬的弯下腰去,声音有轻微的惶恐:
“不……但是他不知为何突然要求您亲自去见他,他说如果半个小时以内您没有到达现场,他就自杀,将整艘邮轮都沉入海底。”
抓着信号屏蔽器的手微微攥紧,太宰治望向自己身后的黑衣人€€€€他身后的人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他方才在泷泽和月房间里时,心腹一直守在门口。
“森先生派出的救援从港口出发了吗?”
心腹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
“救援艇已经出发了,为了保险,还特意派了运输飞机,飞机是跟合作的商会那里借的,起飞的位置也与港口黑//手//党没有明面上的直接关系。”
太宰治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他对身前的黑人挥了挥手:
“他现在在哪?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
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人逼到了地下层训练场。”
跟在黑衣人的身后,太宰治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掏出手机开始哒哒哒的发短信。
在他身前带路的黑衣人原本脸色有些惊慌,但是听着身后那个可怕的少年准干部胡乱哼哼的小调,神情也慢慢镇静下来。
少年手中的手机振动个不停,他忙忙碌碌的低头回着消息,走近了地下格斗场的大门,差点撞在前面停下来的黑衣人后背上。
太宰治表情哀怨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下属,下属却差点被他这一眼吓得当场自尽,哆哆嗦嗦的弯下腰去。
少年叹了口气,拍了拍90度鞠躬的下属的肩膀,随后绕过他,对站在格斗赛场上的安德烈挥了挥手:
“呀,安德烈先生,听说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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