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和月面前,说话一直不方便,现在还是我来解释吧,波本。”
安室透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身姿看似放松的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您看,我在听呢。”
贝尔摩德听出波本声线中的不满,不过她并不在意:
“邮轮上安德烈的同伙,是我为他们易容的。”
安室透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发出一声响亮的嘲讽声:
“呵€€€€”
贝尔摩德微微垂眸,卷翘的睫毛遮挡住那双水绿色的含情目:
“唉,不要生气嘛~”
“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交易,他们出钱,我负责易容,顺便还围观了他们设圈套蒙骗某个家族嫡长子的现场,谁知道一对贪财惜命的诈骗犯会是安德烈的死士呢?”
女人亲昵的站在安室透的身后,从旁人看来,只见这二人挨得极近,像是一对感情极好的亲密姐弟。
只有安室透清楚地知晓,贝尔摩德戒备心极强,只是在借助他遮掩自己的身形,连衣袖和发梢都离他远远的,半点都没接触过。
“做坏事的人想要掩盖身份,大多数都会选择反差很大的身份来掩饰,你若见过他们坑蒙拐骗的贪财嘴脸,恐怕也不会相信他们是安德烈的同伙。”
这话是真心实意,甚至在甲板上看到那一对男女对铃木园子出手的时候,贝尔摩德一开始都没怀疑他们是极端\\分子,还以为这两个人见钱眼开,看到铃木家的人就疯了呢。
直到后来,听见他们的对话,贝尔摩德才意识到,自己、不,是组织恐怕被人当枪使了。
金发女人见安室透默不作声,显然是认可了这个说法,于是压低了声音笑道:
“至于苏格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放心,肯定不是来跟你抢那伽财阀的副会长的~”
安室透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如果是也没关系……”
他用一副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诸伏景光,随即一脸真诚的问道:
“我不介意三个人哦~苏格兰。”
诸伏景光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好友,随后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全身都写满了拒绝。
在演戏幼驯染就真的要生气了,安室透适可而止,满意的转过身,低声问道:
“既然不是来三人行的,那你们是为了什么?向所有宾客表态,安德烈与组织无关?”
以他的智商,听见贝尔摩德解释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贝尔摩德细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没有点燃,见安室透看向自己,便一脸轻佻笑意,耸了耸肩:
“比起表态,不如说是将所有知情人员全部灭口。”
“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成为全日本各大势力的众矢之的,为了不让消息有任何走漏的机会,也为了震慑那些敢蒙骗组织的家伙……还是让那些人永远的闭上嘴吧~”
苏格兰轻轻点头,冷漠的说道:
“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即使最后还是有漏网之鱼,也要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终生都活在组织的阴影中!”
安室透垂下眼眸,将手从衣服口袋掏出,左手抓住右手手腕,漫不经心的晃着,轻笑道:
“这样啊……”
“既然主动来找我,看来这个任务,我也要帮忙喽?”
苏格兰漠然点头:
“你们两个是亲身经历者,我是在附近执行任务,偷偷被派过来支援的。”
“这次的任务要求只有一句,凡是安德烈的同伙,一个都不能活。”
又要杀人了,安室透望着幼驯染故作冷漠的表情,心想。
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与他心中所思所想毫不相干的表情。
兴奋的、嗜血的笑容,像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安室透听见自己无比残忍的愉悦声线:
“我喜欢这个任务要求。”
…………
被白石打的惨兮兮的护卫晕倒在地,Port Mafia的成员见白石站直了身体,正在慢慢拍着胸口顺气,知道他把火撒完了,于是迅速上前拖走了这名鼻青脸肿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的护卫。
泷泽和月松开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身上没有多出半点伤痕,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站起身子,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安抚的拉住蠢蠢欲动、想要向昏迷的护卫身上再补几脚的白石:
“这么大年纪,怎么火气还是这么旺盛,小心闪了腰。”
听见这话的白石眼睛一睁,心想老子还不到30岁,谁年纪大?
他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而后对上泷泽和月的眼神,恍然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意识到自己现在顶着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庞。
泷泽和月是在提醒他,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白石不会伪音,于是只能气哼哼的扬了扬头,没有吭声。
工藤新一虽然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但是在地上滚好几圈这个动作还是太过剧烈,他捂着又开始疼痛的后颈站起身来,见白石与泷泽和月相处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泷泽和月的衣袖,低声道:
“那是……白石哥哥?”
泷泽和月对少年眨了眨眼,显然是默认了少年的猜测。
少年嘴巴顿时张成O型。
好精妙的易容术,完全看不出破绽,技术一点也不比老妈的差!
泷泽和月见少年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这孩子倒是心大,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差点被打死的事情了?
工藤新一倒也没心大到这种程度,他连忙又攥着泷泽和月的衣袖,压低了声音:
“他们也是安德烈的同伙吗?安德烈到底怎么蛊惑了这么多不同势力的人来为他卖命啊?”
泷泽和月笑了笑。
“安德烈若是连蛊惑几个护卫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能从关东的警察手中逃脱至今,手里还掌握着好几条贩毒渠道?”
青年安抚住少年,自己却陷入沉思中。
安德烈固然算得上是个厉害人物,可是能把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白兰框骗到日本来,他还没有这个能耐。
联想到云雀恭弥所说的罪魁祸首,泷泽和月倒是起了浓浓的兴致。
有趣,这么有趣的人,白兰估计都舍不得杀了吧?
所以云雀恭弥才会在打昏安德烈后匆匆离开。
他确保了安德烈再也不会威胁到邮轮上的人之后,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恐怕就是去追上白兰,在他放跑罪魁祸首之前,将白兰和那个罪魁祸首一起咬杀。
泷泽和月十分遗憾,感觉那个场面一定会很好玩儿,可惜不能亲自去看。
现在只能希望这件事惊动了某些好事之徒,而这些好事之徒会亲临现场隐藏在某些角落,然后进行实时录像转播。
青年摩挲着下巴,感觉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据他所知,先不说别的家族,单是彭格列内部,就有一位无所不在的守护者。
不如过后联系一下他,看多少钱能够打动这位口是心非的雾之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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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瞎编趣闻:
景光在组织时的性格,与平日里的自己相差不大,反而是安室透一直在模仿他。
但是景光觉得总是这样温和的形象不利于在组织卧底,于是偷偷给自己增加了私设,一旦进入执行任务的状态,就会变得冷若冰霜。
安室透觉得总是学景光会带来暴露的风险,干脆开始学贝尔摩德,搞神秘主义路线。结果正好触到了琴酒的雷点,开始了“虽然实力被认可,但是总被莫名其妙针对”的卧底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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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任凭泷泽和月再怎么思考, 他终究还是没办法亲自跟上去看个究竟。
向来追求万事随心、绝不钻牛角尖的泷泽和月有些有些遗憾的“啧”了一声,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草壁哲矢与Port mafia的成员交谈了几句,随后走到泷泽和月身边, 眼神里带着点后怕,又有些庆幸:
“还好和月少爷反应快。”
泷泽和月对他笑了笑:
“主要还是要感谢哲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最先发现不对,表情产生的波动,恐怕现在这孩子已经遭遇不测了。”
工藤新一连忙对草壁哲矢鞠躬道谢。
草壁哲矢看着满身狼狈的少年也忍不住感叹:
“这孩子真是倒霉啊, 明明什么都没做, 怎么一直风波不断呢?”
泷泽和月想起与工藤新一的初遇, 不由得面色古怪起来:
“啊,这孩子……”
与其说是他倒霉,倒不如说是想要做坏事的家伙们遇上这少年比较倒霉吧?
不过这也说不准, 也许是因为对方总是遇见自己,才会比较倒霉。
泷泽和月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对白石道:
“既然已经接到了新酱和兰酱, 我们便就此离开吧。”
白石还以为自家二少爷要凑什么热闹, 没想到他今天像是转了性子, 居然这么痛快的就要离开, 不由得愣了一下:
“啊?”
泷泽和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