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是他抓到炸弹犯,估计他也先要狠狠的把炸弹犯打到半死再说吧?
卷毛捏着酒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眶红了。
他定定的看着€€原研二,像是在看幻境一般,盯着对方的脸:
“那……我不用再躲着你了,你真的彻底恢复了,是吧?”
€€原研二鼻子一酸,仍然强撑着裂开一个笑意:
“当然了,不然小和月怎么肯让我来见你?”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喝多了。
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有种想要抱着幼驯染嚎啕大哭的冲动呢?
明明知晓对方生还的消息已经好几个月了,现在却丢人的产生了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觉得自己一觉醒来,就会再度面对孤身一人的事实,面对手机中永远没有回复的信息,冷冰冰的“未读”像是凝固在虚拟界面的陈年血迹,永远擦不干净。
一贯恶劣表情的脸一旦露出这种堪称脆弱的眼神,总是格外的让人心疼。
就算是幼驯染也受不了,€€原研二侧过头,用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埋怨的嘀咕:
“干嘛呀这家伙……”
随即毫不犹豫的探过身,一把抱住了松田阵平。
用力的把对方那几根卷毛揉成乱糟糟的鸡窝,€€原研二故意使劲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喂,你可别哭啊,我只会哄女孩子,就算是小阵平,我也不想抱着你哄诶!”
被挚友的巨力拍打,震得胸腔生疼,但是那种迷迷糊糊的梦幻感一下也被震破了。松田阵平顿时不满的回击了两拳:
“嘶€€€€四年不见,你是去参加格斗训练营的吗?怎么力气变这么大!”
€€原研二笑嘻嘻的撇了泷泽和月一眼。
他在被泷泽和月接回那伽后,不仅是神经系统,连身体也一并陷入崩溃,泷泽和月不得已将强化药剂注入他的身体,才让他撑到了神志恢复正常的那一天。
所以他被治好以后,力气就变的比以前要大的多。
这是那伽决不可外传的机密,即使是父母姐姐和小阵平也不能说,于是€€原研二眨了眨眼,开始胡说八道的糊弄挚友:
“为了保护尊贵的那伽二少爷,我之前可是参加过严格的训练,想要成为保镖,能够扛着少爷满街跑是最基础的吧!”
松田阵平:……
是,是这样吗?
想了想,好像织田作之助本来也是打算如果有危险就扛着他们两个跳个摩天轮的吧?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松田阵平完美的被糊弄了过去。
一行人吃吃喝喝直到凌晨,才各自七横八竖的摊在沙发上和地毯上沉沉睡去。
泷泽和月给身边的安室透盖了一层薄毯,赤脚迈过地上七零八落的烧酒和洋酒空瓶,走到已经瘫倒在茶几下面空间的hagi和卷毛身边。
盯着这连个家伙看了几秒,长发青年坏坏的笑起来,他调整了一下这一对幼驯染的姿势,把原本并排睡的家伙改成了抱在一起,然后站起身来咔咔咔拍了几张照片,这才转过身,重新回到方才坐着的位置。
站在安室透的身边,他看着毯子堆叠的角度改变了,毯子的一角被铺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无声的顿了顿,他笑眯眯地看向安室透,然而对方一脸沉静的眯着眼侧着头,一副早就熟睡的表情。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醒,那我就当自己不知道。
青年嘴角挂着灿烂的笑意,坐在尚且带着温度的毯子上,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那颗一头金发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一按。
二人头颈交叠,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金发青年无声的睁开双眼,眼神流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这种时候如果退开,实在有些刻意了吧?
他心里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算了,团聚的夜晚,不该有这么多败兴的举动。
明天醒来之后,再来想其他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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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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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11月中旬, 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泷泽和月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发起了呆。
连续数日的钻研,终于攻克了一个横亘在实验中已久的困难, 实验室里癫狂的黑暗科学家们也精疲力竭,纷纷走出实验室,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名瘦弱的茶发小女孩站在了泷泽和月的身边。
门口的守卫很有眼力,早就悄无声息的又往远处移开了十几米, 不给任何机密落入自己耳中的机会。
只是侍卫着实有些多虑了, 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在人来人往的组织里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况且似乎也没有什么机密可以说的。
沉默了一会儿, 泷泽和月突然转过头,对十几米开外,眼观鼻、鼻观心的两名侍卫勾了勾手指。
黑衣大汉立刻恭敬的走上前:
“阿斯蒂先生。”
泷泽和月指了指窗外:
“这么大的雪, 不拿来玩就浪费了,你说对吧?”
黑衣大汉:……
“对, 对的吧……”
他迟疑的回答着。
“很好。”
泷泽和月点点头:
“叫几个人去堆个雪人吧。”
黑衣大汉:……
“哈?”
泷泽和月撇了他一眼:
“有什么疑问吗?”
黑衣大汉一惊, 光速挥动双手:
“不不不……我明白了。”
他转过头, 看像站在原地的另一名护卫。
走廊空旷, 略微提高声调便有回音, 另外一名护卫虽然站得远,但也听了个大概,此时干脆利落的转过身,找人帮忙去了。
………………
琴酒叼着烟从副驾驶上下车,后座的基安蒂飞快的跳下车: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要说, 琴酒你这破车后座真挤!”
一边说着,女人单手扣住车门边框就要用力关门, 忽然感觉到锐利如刀的视线从琴酒那袭来。
琴酒吐了个烟圈,根本没有看正面看她,但是眼角却流露出锐利的冷光。
顶着琴酒死亡余光,基安蒂最终还是没敢砰的一下把车门甩回原位,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合上了车门。
“别这么多抱怨嘛,基安蒂。”
驾驶座上下来的金发青年手一扬,车钥匙夹杂着破空声瞬间袭向琴酒。
银色长发的杀手头也不回的向后一抓,把车钥匙塞回风衣口袋,将最后一口烟吸入肺中,这才冷淡的转过身:
“如果不是你兴奋过度,炸掉了支援的车辆,我的车也不用多载两个人回来,波本。”
“抱歉抱歉。”
金发青年没什么诚意的笑着:
“但是,看到那种场景不兴奋才奇怪吧?我们可是为了追逐鲜血与黑暗才加入组织的,再说,只是炸掉一辆车罢了,跟你这次的丰功伟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呢。”
琴酒裂开嘴冷笑了一声:
“呵,这就是你全程捧着电脑假装自己是后勤人员的理由?”
“我本来就是作为情报组的后勤支援去参加行动的,琴酒。”
安室透漫不经心的双手插兜:“怎么,行动组已经缺人手到这个程度了?还是说你们终于承认自己能力不行,如果没有我的支援,这次就会把那辆车上的敌人都放跑了?”
“啧。”
这话说出来基安蒂就不愿意听了,她也是行动组的。
“没记错的话,这次的任务还有要抓活口的要求吧?你一发炸弹把所有人都送上天堂,搅乱的任务,现在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女人脾气火爆,指着安室透的鼻子就开始怒斥:
“况且,琴酒也就算了,爆炸的时候差点伤到我!你到底是要追杀对面还是要杀队友?”
如果能杀队友的话,他当然是要优先杀队友,尤其是琴酒。
况且不把你们牵连进爆炸中去,怎么趁乱把那个几个无辜的路人救下?
金发青年这么想着,眼底泛起嘲讽的意味:
“你们两个确定是要留活口?而不是想趁机把人放走?如果不是我及时把所有人都灭口,你们就不止任务失败这么简单了,估计都要进审讯室享受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