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彩代:和死者是同班同学,关系不错,此次试胆大会也是死者邀请她来参加的
。
并未参与下午三点的布置活动。
南条周:和死者是青梅竹马,无恋爱关系。
参与布置活动,结束后先去了趟超市购买食材,大约四点半左右到家便开始准备晚饭,吃完饭后来到入口处集合。
水平洋介:死者是啦啦队队长,比赛时为他们篮球队加油,算是暧昧关系。
参与布置活动,结束后参加了一场联谊会,玩到六点半离开来到入口集合。
堀千晶:和死者是同班同学,关系比大桥彩代更亲近,在外人看来算是闺蜜。
参与布置活动,因为要赶去live house会场参加偶像特典见面会,并未和死者一起,独自打车离开。
“目前为止,大桥彩代的嫌疑最轻。”松田压低声音说道:“其他三人的不在场证明看起来都很充分,但经不起深挖。”
“南条周去超市这点应该不会说谎,但他父母晚上六点才下班,中间这段时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饭菜可以提前准备。”
“水平洋介可以在联谊会扎一头再中途离场,唔...不过换下带血迹的衣服这点有些勉强,除非他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live house会场很混乱,除非找到能证明堀千晶在那的监控,不然没办法排除她的嫌疑。”
“我们找到凶手换下来的衣服了,已经被烧焦了。”降谷走过来,话锋一转,“不过在衣服残片附近,还找到一点奇怪的东西。”
“是这个吧?”€€原举着手心中一点晶晶亮的彩片,“这是我那张地图上附带的亮片,就是节日里经常用到的那种。”
降谷:“没错,就是这个,我过来时还听到警察发现在尸体衣袖内侧也贴合着几块小彩片。”
“冬天空气干燥容易起静电,就和梳子在头发上蹭蹭就能吸住纸片一样,这些小彩片是最喜欢附着在别的东西上的。”
“所以......凶手就是南条周咯?”白山看向南条周背后背着的书包上,“他就是从书包里把地图拿出来的。”
在听到警方索要书包时,南条周脸色一白。
书包内的夹缝中果然有几点彩片,是他清理书包时没发现的。
下午四点左右,四人布置好试胆大会的道具各自分开。
南条周背着书包前往超市,期间与死者约好五点再去一趟森林小屋。
这次试胆大会,是死者提出想借这个由头向水平洋介表白才组织的。
死者和南条周是米花本地人,都知道森林里有两个废弃小屋,计划晚上将唯一一份错误地图交给水平洋介。
在他们是组织人的前提下,很容易就能将分组搞定。
“表白计划只有我和工美知道。”
南条周解释道:“我约她是为了布置小屋的表白场景,杀了她以后,我就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删掉,烧了衣服,伪造成笔仙现场。”
“你和她是青梅竹马。”目暮警官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与其说是青梅竹马,倒不如说我是她跑腿的奴隶,从小大小姐脾气,喜欢使唤别人,我早就受够她了!”
大桥彩代气愤说道:“......你完全可以和她绝交啊,用不着杀人吧!”
“你以为我不想和她绝交吗!我父亲是她父亲的司机,一周前出了车祸,我爸下半身瘫痪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可她...她抱怨我父亲没用了,还说如果是她的话,与其半身不遂还不如去死!好啊!那我就让她去死!”
第45章
犯罪终究是犯罪, 杀人者就是要得到法律的制裁,哪怕有再多隐情,也不能越过法律由个人为他人定罪甚至是处刑。
做完笔录已经很晚了, 白山打开自家本田杰德的副驾驶门, 正要抬脚进去却被人揪住了后衣领。
伊达航一脸‘为你好’的模样,将白山往后面推,“清辉坐后面吧,我坐副驾驶。”
“哎?啊€€€€我不要!我不坐后面!我不€€€€!!”
死死扒着车框的白山被武力镇压, 塞进了本田杰德的后面去。
€€原从司机手里拿到车钥匙,坐上驾驶位。
日本十八岁就可以考驾照,他们趁着假期的功夫, 一起去拿了六个驾驶证,跟批发似的。
“少爷就交给诸位了。”完全不在意自家少爷死活的司机从容退场,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咔哒一声,车门全部上锁, €€原打开车内灯光,从驾驶座扭头看向缩在车座和车座夹缝间的白毛少年。
“小清辉, 你就别挣扎了,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撒个娇卖个萌,我们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哦~”
笔录做完,就是算账的时候了。
诸伏景光身后萦绕着黑气, 声音温柔得像是春水,细听便能发现,这春水才刚化开一点, 里面掺着冰碴。
“我们七点六分进了森林, 七点二十一分你发现尸体,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间是七点三十四分,请问这中间的十三分钟你在干嘛?”
白山:“我......”
松田:“你手机没电了吗?”
白山:“还、还有电。”
降谷:“你没记住我的手机号吗?”
白山:“...记住了啊。”
€€原:“森林没信号吗?”
白山:“......是有的。”
伊达:“你被吓懵了吗?”
白山:“我......”
嗯?等等!吓蒙,这个吓蒙似乎可以......
他抬眼看了看诸伏景光的反应,又缩缩脖子,弱小可怜无助般抱紧双膝,小声回答。
“我没害怕。”
但现在确实很害怕了,妈妈呀,我的幼驯染们好像都黑化了!
诸伏笑容更温柔起来,循循善诱,“意识清醒,在手机有电有信号的时候和别人分散,你应该做什么?”
“我应该给你们打电话,但我当时以为那里就是终点,只要等一会儿你们就来了嘛。”
“你等了十三分钟。”
白山蹭了蹭自己膝盖,弱弱道:“......我就觉得你们有点笨过头了。”
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寂静中,后排的降谷和松田开始默契活动指关节,声音听着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白山锤个半死似的。
“自求多福吧小清辉。”€€原摇摇头,更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找死,“小阵平、小降谷,其它地方请随意,千万别打脸。”
在他这里,那张脸还是无罪的。
总是致力于化解矛盾、提升内部凝聚力的伊达航也摇头叹气,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白山委屈巴巴的看着诸伏,“景光~”
“使劲打。”诸伏靠到椅背上,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眼见着松田已经把他的车座给拉下去了,白山终于认怂。
“好吧好吧,我看到有尸体后,先打了警察的电话,本来想给你们打的,但晚上那么黑,你们万一着急赶路受伤了怎么办。”
“既然我不害怕,那我只要在那里等几分钟你们就到了嘛,之后我就蹲在外面看相册,看着看着....你就给我打电话了。”
白山语气又弱
了下去,“因为照片都很好看......我没注意时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诸伏深吸口气又重重呼出,像是胸肺中那点郁气也跟着一起呼了出来。
“你那组的情侣是最后两个到的,在此之前我们还能安慰自己,你们组都还没到,但那对情侣说你早就和他们分开,还以为你已经到了的时候,你能想象我们当时什么心情吗?”
“对不起......”白山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伊达航抱胸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原:“能记住吗?”
“能记住。”
降谷:“要怎么做?”
“给你们打电话。”
松田:“给谁打电话?”
“给......”白山差点被绕进去,险险闭上嘴,又欠打道:“反正不给阵平打。”
“哈?”松田阵平彻底把椅背压下去,一脸狞笑的揪住要跑的白山,“胆子确实大啊清辉,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饶!”
深夜的马路上,一辆本田杰德明显的起伏震动着,车的隔音算得上优良,但仍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出断断续续的无力求饶声。
偶尔路过的行人无奈摇头,感慨如今的世风日下,直到有人铁青着脸仗义直言。
“要不要脸啊,大晚上在马路上玩车震!”
车内动静瞬间就消失了,行人为自己制止了一次不道德行动而沾沾自喜,又有些泛酸为什么车里的人不是自己。
车内,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次沉默中。
都是已经十八岁的DK高中生了,哪怕没亲身经历过,也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白山趴在翻倒的车座上,脸深埋进手臂之中,烫得都能煮熟鸡蛋。
他身上衣服凌乱,几乎被扯到胸口下,露出的大半截腰上腹肌分明、白得晃眼,也衬得上面红印更加清晰可辨。
天可怜见,他们真的只是在挠痒痒罢了!虽然很生气白山不给他们打电话的举动,但还没到需要狠狠揍一顿的程度。
“咳,先开车回去吧。”挠痒痒挠的最狠的松田阵平现在只觉得自己额头前的卷毛无比顺眼,怎么摸都摸不够。
“嗯...是、是该回去了哈哈哈。”€€原干笑两声,平复下情绪启动汽车。
伊达航连忙系好安全带,“安全第一,安全驾驶嘛,”
“对、对啊,没错。”众人也系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