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可以。”琴酒没想到金丝雀除了会花钱外还会做饭,而且做得不错。
他从不吝啬在任务完成后对属下夸一句“不错”,但对上白山却不想说得太多€€€€一旦夸了,这小子绝对蹬鼻子上脸。
白山清辉现在就已经很不知分寸了。
“阵哥一个人能吃完这么多吗?”白山打了好几个鸡蛋,还放了芝士片、火腿丁、培根碎......肯定是好吃的。
阵哥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听得懂他的话外音。
“......吃得完。”琴酒叉起一块厚蛋烧,在白山眼巴巴的注视下一口塞入,半边脸颊也因此微微鼓了起来,显出点跟他气质完全不符的可爱。
白山撇嘴,哼了声瘫在沙发上,“吃得完更好,反正我晚上吃了烤肉......”
说起烤肉,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张舞台剧照片。
“阵哥,我给你看张照片。”白山在手机上捣鼓一阵,听到琴酒手机的震动声,“给你发过去了,你看看。”
他眼巴巴的望着琴酒,迫不及待想听到夸奖。
“呵,有什么好看的。”琴酒看也不看,起身拿起外套,从哪进来的就从哪出去,来得突然,走得也利落。
白山站在窗边挠挠头,委屈嘟囔一句,“......什么啊,我又没惹到他。”
不过剩下的厚蛋烧是不是归我了~
不愧是他,厨艺就是了不得!
白山美滋滋的回到床上
躺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忘了问阵哥认不认识那个约翰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米花町大黑大楼,顶楼酒吧€€€€Cocktail。
盯着桌上一杯琥珀色威士忌的琴酒拿出震动的手机,将任务发给最近需要考核的属下后,鬼使神差的打开和白山的聊天界面。
消息变为已读,琴酒的视线落到那张照片上。
他微微眯起墨绿色的眼,点开大图看清那张漂亮又熟悉的脸。
“阿拉~真是个漂亮的女......男孩子?”
打扮成帅气男酒保的贝尔摩德话里拐了个弯,看向琴酒的眼神变了几变,带着一种玩味和明悟,看得琴酒莫名火大。
他熄灭手机,冷冷瞥向贝尔摩德,“没有下次。”
“呵呵,你以为我想知道你的小情人长什么样。”
贝尔摩德是见过白山清辉的,虽然是好几年前了,但精通易容的她只要瞥一眼,就能认出人来。
如今这么说,就是专门招惹琴酒生气的。
第59章
“所以昨天深夜时候, 那个叫琴酒的家伙打碎窗户让你给他包扎伤口?”
客厅里,白山主动坦白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诸伏总结过一遍重点后, 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就是这样。”
“哈, 偏偏是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诸伏无奈叹气, 视线在破碎的窗户、染血的沙发和桌上只抽了几口的香烟上扫过。
€€€€这香烟还是他过来时在院子里看到的,本来以为是清辉背着他们学会抽烟了。
“他来没一会儿就走了。”白山没心没肺的晃晃脑袋, “不说这个, 零今天有课吗?”
又一个周一, €€原、松田和伊达今天满课,白山和诸伏下午才有课,而降谷,不知道跑哪去了。
诸伏认真了点,“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雇佣的私家侦探说见到和描述相似的人,零现在去了对方给的地址。”
*
地下停车场中, 一辆白色私家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脑袋低垂的男人。
降谷循着车牌找到这里,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敲了敲遮光玻璃,“田居先生, 田居先生?”
里面的人戴着侦探帽, 像是睡着了般毫无动静。
降谷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试着开了下车门。
咔哒一声, 车门开了一条缝, 他立刻把车门彻底拉开, 终于看清对方此刻的真实状态。
田居紧闭双眼,胸膛细微起伏,侦探帽遮挡住从额头淌下的鲜血,显然一副被打昏过去的样子。
降谷心理素质很强,加上夏威夷特训时的经历,很快便做出了反应。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田居送到医院去。
他打开安全带,将田居放到副驾驶,迅速坐上车后伸手触到插在车上的钥匙。
结果就在他刚发动起车来的时候,后排爬起一道黑影,手中拿着根丝带迅速从上方套到他脖子上,用力向后一勒。
“呃!”降谷扬起脖子,被勒紧无法呼吸的难受窒息感使他本能的挣扎出声,丝带和脖子紧紧贴合在一起,让他连半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他迅速摸索到座位旁的升降按钮,在靠背向后放倒的同时,抬手拽住脖子上的丝巾带,两腿抬起踩着车前的驾驶盘和中控台,借力翻到后排。
“咳咳!”剧烈咳嗽的同时,他猛地扑向那道人影,高高挥起的拳头在听到惨呼的是个女声后僵硬顿住。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宫野?宫野明美!”
趴在后排座椅下的女人€€€€或者说是少女,黑发扎在脑后,五官和幼年时期的宫野明美有些相似。
“放开!你认错人了!”少女愤怒挣扎着。
“我是降谷!降谷零!”
降谷低声说着,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举到对方面前,手机下的钥匙扣因为主人的动作大幅度摆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宫野明美瞪着那个钥匙扣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放开我吧,我不会跑的。”
降谷这才放开她,但也没忘此时在副驾驶座上的田居侦探,“我要先把田居侦探送到医院,我们的事之后再聊。”
“他没事,我只是敲晕了他。”
宫野明美揉着自己的肩膀,低头坐在后排,之前勒过降谷的丝巾被她攥在手里,紧紧的攥着。
医院内,得知田居侦探没什么大碍后,降谷松了口气,这才看向坐在病房陪护椅上的宫野。
宫野比他们小了四岁,如今也才不过十六的年纪,正是上高中的时候。
“你......”降谷声音有点哑,揉了把脸后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见到前以为见到后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见到以后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雇侦探跟踪我。”宫野率先说道:“是那天吧,白山认出我的那天,我就知道迟早......”
“清辉只是告诉了我,雇侦探是我的决定,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降谷沉声应下责任,眼中情绪复杂如浊,“你...你不是和艾莲娜医生一起出国了嘛。”
宫野明美眼神更加黯然,“出国不久...发生了一场实验室事故,爸爸和妈妈都死在那场火灾里。”
“......”降谷沉默着。
那天白山说遇到宫野后,他就想过这方面的可能性。
本该在国外读书的人在国内出现,还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把所有情况都想了一遍,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最糟糕的情况。
艾莲娜医生死了。
降谷只觉得一股寒凉从四面八方迅速爬上他的身体,几乎快要冻结掉心脏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零!”
白山和诸伏跑进病房,看到降谷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此刻不太寻常的状态和脖子上明显的勒痕。
“......景,清辉。”降谷被扑过来的白山抱了满怀,紧贴过来的身体带着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
他如坠冰窟的身体逐渐回暖,最终抬起手臂紧紧反抱回去,声音轻颤,“清辉......”
“嗯嗯,我在这,景光也在这。”白山拍拍降谷的后背,轻声安慰,“先把脖子上的伤处理一下吧,你怎么来了医院都不处理伤的。”
“我忘了。”直到被白山提醒,降谷才觉得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得疼。
他微微松开抱着白山的手臂,看向从护士那里要来绷带和碘伏的诸伏。
诸伏给降谷上药的时候,白山坐到宫野明美旁边,亲切笑问,“好多年没见了啊明美~最近都在干什么啊?”
宫野明美偏头看向笑吟吟的白山,阴郁沉寂的脸上稍有了些无奈和笑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所以你果然没把我忘了啊,上次还装着不认识。”白山撩了下头发,得意洋洋,“要不是我非让零找了个私家侦探跟踪你,还真不一定能现在就把你抓到。”
宫野明美默了片刻,看了眼仔细给降谷包扎的诸伏,轻声感慨。
“你们的关系真是一直都没有变过,刚才降谷也是这么说的,把雇佣侦探跟踪我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白山拖了长音,“€€~”
“......本来就是我雇的。”降谷不自在的别开脸,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有向脸上上涌的趋势。
白山一脸谴责,“当着我的面居然还这么说啊~贪功劳也贪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降谷:?
贪什么?
降谷气得胸膛都在起伏,“......我贪什么功劳啊!”
他明明是在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不想让宫野误会清辉,结果那个笨蛋......
他到底护着那个笨蛋干嘛!
诸伏笑着把最后一点绷带系好,这才后退半步帮腔道:“好过分啊零,连这样的功劳都贪。”
“我!”降谷气得不想说话。
在旁围观的宫野明美却轻轻笑了起来,与宫野艾莲娜有些相似的温柔五官重新绽放出光彩,像是放下了某种重担。
“放松点了吗?”白山歪头看她,声音带着认真,“零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做的吧,你别告诉我,之前是想杀了他的。”
随着他的询问,原本有些轻松下来的病房气氛又变得滞涩。
宫野明美惨然一笑,“是,我之前想过要杀了他。”
在那个侦探跟踪时,最先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