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学世界当五人组幼驯染 第229章

其实本来是像项圈一样系在脖子上的,那里才是最能一击毙命的地方,但白山觉得项圈过于私人化,有种奴隶和宠物的感觉。

他不想把任何人的尊严踩到地上,反正这东西无论放在哪,都是一样的致命。

琴酒自然看到手腕上多出来的黑色手环,但现在他并不在意那东西。

他坐在床上,白山也坐在床上,但为什么对方会比他高一些?

“你应该发现了,你变小了,确切的说是八岁那会。”白山握住他的手腕,靠近对比后更是明显,“看到了吧。”

琴酒仍不吭声,但已经相信白山的话并猜到是什么导致的了。

组织的研究成功了,或者说有概率会成功,但更大可能性是死亡。

他想了想,才开口,“镜子。”

“阵平,帮我把那边的镜子拿过来。”白山指了指桌子上伫立的古董镜子。

松田微微皱眉,抱怨着“没必要对那样的人温柔”,但还是老老实实去拿了镜子。

白山道了声谢,举起镜子

冲着琴酒,“看,很可爱吧~”

镜子里是一个银发及腰,面容稚嫩的孩子,哪怕他此刻面无表情,眼中的冰冷也能被长相的可爱中和融化。

基本上不会有大人面对这样的孩子时还能带着警惕。

琴酒的八岁,是在无休止的训练和学习中度过的,那时候没时间照镜子,长大后就更是不知道自己当时长什么样子。

如今看到镜子里的人,哪怕是琴酒也都有瞬间的恍惚。

但紧接着,他便迅速一拳锤在镜子中央,在镜面顿时裂开道道纹路的同时,抓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朝白山刺来。

突然、狠厉、迅捷,哪怕白山躲得足够快,脸颊也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摔到床下,眼中满是惊讶和茫然,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生气和难过。

“清辉!”

变故发生的太快,松田和€€原一直觉得对方变成孩子后会想着逃跑,因而警惕守住了房门。

但他们和杀手之间的思维截然不同。

尤其是琴酒这样的人,他的心思不是他们这样生活在阳光下,经历完全不同的人能够理解的。

€€原连忙跑到白山身边把人搂进怀里,手忙脚乱的打开之前给琴酒包扎伤口用的药箱。

松田则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什么大人孩子、什么手下留情统统抛到脑后。

他一手压着琴酒的脑袋摁到床上,一手紧攥住对方拿着镜片、鲜血淋漓的手腕狠狠一折,在手骨折断的同时,那镜片终于掉在地上。

琴酒冷笑,“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杀了我,警察,杀一个孩子。”

“该死的...”松田胸膛剧烈起伏,压在对方头上的手背暴起极为明显的青筋。

但对方挑衅的话也提醒了他,他是警察,哪怕是一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歹徒,能审判他命运的也是法律€€€€只有法律。

“阵平,没事的。”白山拍拍€€原颤抖的手,笑道:“没事的,研二,我不怎么疼。”

第207章

虽然变成了孩子, 但琴酒本质上仍是那个危险性极大的琴酒,哪怕孩子的身体会有诸多不便,他也会抓住每一次机会, 或是杀人, 或是同归于尽。

直到保镖取来镇定剂,才让他重新昏睡过去。

另一间和室里,白山碰碰缠了脸颊一圈的绷带,没忍住笑出声来,“有没有很中二的感觉?”

“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

松田眼眶通红、神情狠厉, 一看就气得不清,但他的怒火并不针对白山, 而是针对琴酒和自己。

明明他就在身边, 明明他知道琴酒很危险, 明明...他保证了那么多次要好好保护清辉, 但他哪一次都没有做到。

好友在自己面前受伤,他却连报复回去的能力都没有。

松田第一次如此抵触自己警察的身份, 如果不是警察,他就不用顾虑那么多,先把对方揍一顿再考虑之后的事情。

“清辉,你哪怕稍微生气一点呢?”松田搭上白山的肩膀, 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

“责怪我们没保护好你,就算哭也没关系,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你都受伤了,现在不是你该安慰我们的时候...”

白山静静注视他片刻,轻叹口气, 伸手把对方抱进怀里拍拍后背。

他其实想说自己不怎么疼, 这点伤口疼就好像打针时候的疼一样, 根本无关紧要。

人会因为打针时正常的疼失去理智吗?当然不会。

但把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让阵平和研二更难过。

白山并不想利用疼痛感知弱来博取好友的同情和爱护,以前他用开玩笑和炫耀的语气,也是因为这点。

“好吧,其实我现在还挺担心的。”白山蹭蹭松田柔软卷曲的黑发,轻声询问道:“如果伤口留疤,会吓到你们吗?”

他很清楚长得好看会有多便利。

要不是长得好看,以他小时候自来熟、黏人、得寸进尺的性格,肯定会被好友们当成‘奇怪的小孩’‘神经病’之类,果断远离的。

之后能那么顺利,也是托长得好看的福。

可能现在他们的友情已经纯粹到不在意长相,但最初见面乃至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有‘长得好看’这个原因在。

€€原呼吸一滞,心也跟着揪起来,在白山话音刚落便急忙保证。

“不会的!清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伤口肯定不会留疤,就算...就算留疤了,你也是最好看的,没人会害怕你,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怕你呢。”

“他们要是敢害怕,我绝对会狠狠揍他们的!”松田稍拉开点白山,看到的却是一双含笑温和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完全没有担心自己留疤后会不会被人害怕。

白山笑笑,抬手蹭蹭松田的眼角,又转而抱住€€原拍拍,“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害怕我,而且......我手机响了,估计是伊达打的。”

€€€€

昨晚,伊达是真的在约会。

情人节嘛,他如果抛弃娜塔莉跟好友待在一起,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们平时已经够黏糊了,情人节可不能再黏糊下去。

情人节第二天,伊达如往常一样上班到警视厅,但得到的却是三位好友齐齐请假的结果。

电话里白山没解释什么,只让他好好上班。

这他能安心上班吗?他挂了电话立刻就请假往庄园赶。

至于警视厅上级语重心长的劝告,早已经被他抛掷脑后了。

在伊达过来之前,还有三个意料之外的人也来到这里,是降谷、诸伏和赤井秀一。

三人赶来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有佣人带着他们一路来到和室门口,打开门

,便是满地止血的绷带和白山三人。

在€€原解释过事情经过后,是一声极其清脆的手枪上膛声。

诸伏拔出后腰别着的手枪,面带笑容语气森然,“没关系,警察杀不了的人,苏格兰可以杀。”

他作为苏格兰时已经杀了太多人,哪怕琴酒身份特殊也无所谓。

赤井秀一微微皱眉,伸手拽住诸伏的手臂,冷声警告道:“既然能活捉,那琴酒就不能死。”

“放开!”诸伏上挑的灰蓝凤眼冰冷扫向赤井。

这给了赤井一种如果他继续阻拦也一样会死的感觉,因此他松开手,不再继续惹怒对方。

这并不意味着赤井在害怕,而是因为他清楚知道,他的参与、甚至那三个人的参与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现在能拦住诸伏并让对方安分下来的人只有受伤的那位。

白山没想过诸伏会这么生气,对方一直是他们六个人里除了伊达以外最冷静的一个。

所以诸伏拔枪上膛时,他是愣住的,直到赤井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拦到诸伏面前,伸手抱住对方。

“景光,先冷静点,把枪收起来。”

“没事,我现在很冷静。”诸伏深吸口气,手里的枪在白山伸手过去时仍紧攥着,“好了,清辉,我真的很冷静。”

“你强调两遍就是在证明自己现在很冲动。”

白山用手指强硬塞进诸伏手心,一点点抢过上膛的枪,“还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吗?‘得先让你好好赎罪才行’......”

“为了我背弃自己的原则和信仰,不...这样不好。”

他拿走诸伏的枪,反转枪口递给降谷,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你是诸伏景光,是警察,不是绿川光,更不是苏格兰。”

诸伏瞳孔微缩,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紧紧搂住好友的腰,“......我知道。”

他是诸伏景光,绿川光和苏格兰只是他在组织里的身份,只是为自己编造的虚假人设。

苏格兰可以冷血残忍,因为他是组织的一员,但诸伏景光不可以。

诸伏景光一旦杀人,那即便彻底拔除组织,也没办法再干干净净的回到好友身边了。

得先让你好好赎罪才行......他面对杀害父母的凶手时都这么冷静,那也一定可以在这时候保持绝对的冷静。

“对不起。”诸伏轻轻蹭蹭白山的脖颈,恢复以往的温和无害,“刚才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相反我很开心,这说明你很重视我啊~”

白山松开诸伏,又笑着看向降谷,“零也是,我原本以为零才是冲动拔枪要杀人的那个。”

“我......”降谷张了张嘴,双脚像是被钉死在原地。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在看到清辉脸上的伤,知道是琴酒做的后,他的反应是僵硬站在原地,属于降谷和安室、属于警察和组织的思想在身体内激烈对抗着。

他想狠狠揍琴酒一顿,甚至就像景光一样直接杀了对方,但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就像赤井说的€€€€既然能活捉,就不能让他死。

他第一眼就讨厌赤井,可能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相似之处。

他太冷静也太冷血了,冷静到可以看着好友受伤而无动于衷......

“零,你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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