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工藤新一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重担,他真的很想告诉兰这个真相,再也不想看到她担心伤心的模样了。
不管怎么样,工藤新一都会永远陪着毛利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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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麻烦弘树调取了组织内部有关于江户川柯南的任务。
得到的结果却是查无所获,那个组织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柯南的任务安排。
这就奇怪了,难道贝尔摩德不是收到组织命令,而是自己调查到了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情白山也不打算再想,等见了面直接问问对方好了。
“白山哥,你是打算去做什么吗?”弘树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关心,“还是柯南有什么危险?”
“别担心,我只是突然想到万一组织一直在关注柯南的事该怎么办。”
白山稳住弘树,“不过看样子是我多想了,组织还不知道柯南就是新一。”
挂断和弘树的通话后不久,白山就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邀请他到餐厅吃饭。
白山做足了准备,很干脆的将对方说的餐厅包下。
等去了那以后,贝尔摩德已经坐在预
定的位置上,桌上蜡烛点燃的暖光照亮她如玉的面庞。
周围的清冷与烛火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不远处钢琴师演奏的温柔旋律又为这对比明显的氛围添上一层朦胧暧昧。
白山抬手示意钢琴暂停,这才走过去坐下。
他的脸映入跳动的火光中,一道笔直没入耳鬓的暗红伤疤如一条盘踞在脸上的蚯蚓,显得分外违和。
美好的东西有了瑕疵,肯定会让人感到惋惜。
贝尔摩德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像是老朋友般关心起白山脸上的伤来,“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宴会那天,你的脸还很完美。”
“现在也很完美。”白山侧了下头,将脸颊上的伤更清晰的暴露在贝尔摩德眼中,“其实你如果不提醒的话,我都快忘了脸上的疤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贝尔摩德耸耸肩,举起红酒杯和白山碰了碰。
红酒并不好喝,至少在白山看来,和酒沾边的饮品都不怎么样。
他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直接步入正题,“聊正事吧,你今天为什么在那?”
他存了档,要是问得不好,读档重来就行。
“在哪?”
“波洛咖啡厅。”
“哦~波洛啊,我在那休息一会儿,喝口咖啡,没想到会遇到你。”
“是嘛。”白山松了口气,算是相信了贝尔摩德的解释,“好巧,我还以为你在跟踪我。”
贝尔摩德笑了笑,有些感慨白山现在的进步。
至少以前这位少爷,可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直白的像是再尖锐的问题都会问出口。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白山把自己的牛排切好,这才开始吃起来。
“不过你这样来找我真的没关系吗?不管是组织那边还是我爸这边,和我接触都是比较危险的信号。”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在女士邀请你共进晚餐的时候,派人把她抓起来。”
“我是这么正直的人吗?”白山打了个响指,隐藏在后厨等地的保镖就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以前仗着读档,经常单打独斗、莽撞冒进,但如今在有武力支持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能不读档就不读档。
至于正直、善良、耍诈等等,都是身外之物,他现在连脸都不要了,还要那些东西干嘛。
贝尔摩德扫过周围人的荷枪实弹,面上笑意更深,“我确实...有点意外,本以为你我的交情,不用这么提防彼此。”
“€€,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就算是透哥坐在这,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他。”
白山把最后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摊开手显得十分潇洒,“投降吧,我把你送给公安,要不了几天,透哥也会和你见面。”
贝尔摩德轻笑了声,撑着下巴暧昧看向白山,“这确实是我预想的最糟可能性,不过你觉得我都想到了,还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吗?”
“餐厅内外,已经被我的人全部包围了。”
“那更外面呢?”贝尔摩德手腕翻转,便握住一管口红状小巧的东西。
“来这里之前,我把一枚微型炸弹随机送给了出门路上遇到的第一个人,那好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吧,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家里享用家人精心烹饪的饭菜。”
“可惜,那一家人永远不会知道,害死他们的......”
“好,威胁奏效。”
这算是捅到白山命脉了。
他是真的很想残忍一把赌一下。
但他也清楚
,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如果贝尔摩德手里的真是起爆器,那他就相当于是亲手杀人。
哪怕之后可以读档,也会因为没有心智防护,从而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白山撑了下额头,抬手示意周围人散去。
等人都离开,他才说道:“开诚布公吧,你为什么要保护小兰和新一?”
贝尔摩德微睁大眼,挑了下眉笑道:“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监视毛利侦探事务所,那我明白,但保护?是从何谈起的。”
迄今为止,她只将这件事告诉过安室透。
对方是个和她相似,对组织不算忠诚的人,又知道她的秘密,他们可以合作。
但对方看起来并不想和白山清辉割断联系,在势必会接触到白山身边的人的情况下,贝尔摩德必须要确保新一和小兰的安全。
在贝尔摩德尚未思考太多时,白山就解释道:“上次宴会,我看到监控里你给小兰一份巧克力,虽然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听小兰她们当时的讲述,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小兰说巧克力很好吃,她们还在房间里看了你主演的电影,叫......什么的秘密。”
“《波西米亚的秘密》,我比较喜欢的一部悬疑电影。”
“对,就是那部电影。”白山点点头,“我还问她是不是以前见过你,小兰告诉我,她不认识克丽丝,只在去年时候见过一次莎朗。”
“在我有限的了解中,你虽然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家伙,但也绝对不会主动与人亲善。”
白山有个很大胆的猜测,基于A药表现出能让人变小的特性和贝尔摩德高超的易容术。
“你即是莎朗,也是克丽丝,对外宣称你们关系不好,唯一一次同框,就是莎朗躺在棺材里。”
闻言,贝尔摩德只是笑笑,似乎无意在这个问题上与白山争辩什么。
她这种态度像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反正这件事哪怕传出去,也会因为太过匪夷所思而不被大众相信。
最会夸大造谣的娱乐媒体都不会编造这样的故事。
白山想起自己在对方面前说自己喜欢莎朗就难受。
他捂着额头,不死心又问道:“你真是莎朗?”
贝尔摩德反问,“你似乎很难接受。”
“当然难接受了。”白山拍拍口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电影票,“总之,你先给我签个名吧。”
第219章
东京, 某户人家。
门铃声打破了房间中温馨的气氛,男主人走到玄关,“谁啊?”
“您好, 警视厅警察。”€€原拿出证件,在可视门铃上展示一下。
男主人狐疑打开门, 视线在门口车辆闪烁的警灯上扫过,又看向两名持证警察,“你们有事吗?”
“不好意思,请问您女儿是不是在今天下午将一个小熊带回家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 请将它交给我们检查一下。”
一听涉及到女儿, 男主人很快将那个小熊拿了过来,紧皱眉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个熊很危险?要不你们直接带走吧。”
“爸爸, 怎么了?”吉田步美好奇跑了过来,看到小熊被陌生人拿在手里, 就更疑惑了, “小熊怎么了?”
吉田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
€€原蹲下身, 从身后买来替换的熊递向模样可爱的女孩。
他吸引了吉田步美的注意力,松田则背过身,十分残忍的对那个玩具熊开膛破肚, 在饱满的棉花中用仪器检测着可能存在的微型炸弹。
什么都没有, 玩具熊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具熊。
对方只是笃定他们不敢赌,利用好人的善良和警察的责任心,用一个成本极小的小手段换了自己的安全逃离。
车内, 伊达坐在驾驶座上, 等两人上车后, 边启动马自达边说道:“贝尔摩德离开了, 咱们直接回家吧。”
“唉。”€€原长长叹了口气,靠在旁边松田的肩膀上,“要是能直接把贝尔摩德抓到就好了。”
“真有那么容易的话就好了。”松田捏捏鼻梁,“清辉呢,已经先回去了吗?”
“嗯,问我们想吃什么,我说路上随便买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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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山答应了在路上随便买点的说法,但还是在买完后到厨房炸了点天妇罗。
油炸食品当然要现炸现吃,放凉就没那个口感了。
伊达三人回来后,€€原直接到厨房搂住白山的腰,垂头丧气的汇报情况。
白山倒是不惊讶,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贝尔摩德不会那样做。
把炸弹放在成年人身上还有可信度,放在小孩身上,就不是贝尔摩德的风格了。
但他不敢再对黑衣组织的人有什么特别的期望,哪怕只有1%的爆炸可能性,他也不敢赌。
“祛疤药在哪?”€€原说着,不等白山回答就伸手进他上衣口袋成功摸到药膏。
白山无奈提醒,“我上午涂过一次了。”
“那现在不是正好再涂第二次嘛。”
€€原的手指裹着药膏,轻轻触碰在白山脸颊那道鼓起的疤痕上,“......今天押送的任务怎么样?”
“零说很顺利,其实我爸爸也有安排人跟在附近,如果琴酒真的能逃出去,他的人会毫不犹豫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