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人类……
人鱼有些迷茫，应该怎么处理来着。
库洛洛盯着星野悠的动作,他神色淡定，似乎丝毫不在意星野悠会做些什么,他甚至看着星野悠的动作，等着星野悠主动。
可惜……
库洛洛笑了一声，他的手掐上人鱼柔软纤细的腰,然后抬头，“不知道怎么做了吗？不是做过吗？”
人鱼眨了眨眼,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类。
他能感觉出来,这个人类并不弱小,甚至算得上强大。
“你知道吗？”库洛洛的声音冷静极了，“人鱼在发情期的时候,如果不解决的话会坏掉的,因此,人鱼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如果身边没有同族，就会抓海上的人类来交配，然后再把人类吃掉。”
“真是凶残又毫无同理心的生物。”
“你看，就是这颗牙齿。”库洛洛的手指摸到了人鱼的尖牙,“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应该拔掉它。”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人鱼一口咬下来，就要躲开。
库洛洛面不改色地抵住人鱼的牙齿，慢条斯理地说，“是想杀了我去找其他人吗？你想要谁？”
人鱼的嘴巴合不上，有些泛酸，他迷茫地看着库洛洛，有些委屈。
“应该不是你那几个同伴吧，毕竟还是小孩啊，如果是酷拉皮卡的话，他无法陪伴你度过发情期。”
“那么会是谁？西索吗？还是伊尔迷？”
“伊尔迷出任务去了，他帮不了你。你应该也不想要西索吧？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
“真是可怜。”库洛洛松了手，摸了摸人鱼的金发，“很难受吗？”
星野悠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库洛洛一顿，伸出手接住那颗洁白无瑕的珍珠。
星野悠的手指抓住了库洛洛的肩，他的嘴里发出悠长古老的腔调来。
库洛洛恍惚了一下又笑了，“别的人鱼发情期蛊惑人时可不是像你这样的，你这样的小人鱼……只会被人类骗走，然后关在笼子里，日日哭泣落泪。”
似乎听出没被夸奖，迟钝的人鱼少年更委屈了，热得难受的身体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库洛洛终于在水里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落在星野悠的后腰，修长的手指重新掐上星野悠的腰。
库洛洛问，“找得到自己的生殖腔吗？”
这三个字他听懂了，人鱼少年下意识地点头。
库洛洛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说，“找到，按住，打开。”
星野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甚清明的脑子在想，打开……是什么意思？自己动手吗？
“需要我帮助你对吗？”库洛洛另一只手按住星野悠的脑袋，他说，“现在，打开。”
星野悠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按住了脆弱柔软的鳞片，眼泪立刻在眼中蓄满了。
属于人鱼馥郁的香味在浴室蔓延开来。
库洛洛眼底带着丝丝红意，看起来却似乎极能忍耐。
在人鱼少年的手指打开之后，库洛洛微微闭了闭眼，然后把人鱼压制。
他说，“悠，我会让你舒服的。”
……
凌乱黑暗的房间中，白皙瘦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被强硬地握住带回去。
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双哭肿的双眼，然后低头。
库洛洛的手指没入少年的金发之中，他问，“可以吗？”
金发凌乱的少年胡乱地摇着脑袋，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
库洛洛恍然，“不够吗？”
星野悠还是摇头，他的理智已经在一点点地恢复，却更想哭了。
“看起来还是不够。”库洛洛说，“整整有五天，看起来一天也不能落下。”
“现在才刚开始呢。”
星野悠又哭了。
但是他没能凝出珍珠来，因为所有的眼泪还没落下就被亲去，就被擦拭。
柔软的鳞片覆盖住的地方已经彻底的变了颜色，鱼尾上的痕迹如同被人虐待过一般。
星野悠一口咬在库洛洛的肩上，又深又重。
……
“现在好了吗？”库洛洛抬起星野悠的脸，他打量着这张双眼哭得红肿，看起来格外可怜的脸，眸色闪烁了一瞬。
星野悠：“……”
库洛洛给打开的地方清洗干净，看向颤抖却咬着唇一言不发的星野悠说，“以人鱼的自愈能力，很快就会恢复的。”
“并非是我的本意。”库洛洛清理之后语气平淡温和，“但是你一直缠着我，所以我只能满足你的意愿。”
星野悠：“……”
“看起来你很舒服。”库洛洛又说。
星野悠无力地抓紧库洛洛的衣服，他声音沙哑，“衣服，我的。”
库洛洛回答，“我的衣服被你撕坏了，你总要赔我一件……这件已经是我找到最大的了，勉强合身。”
星野悠：“……”
星野悠：“……记得打扫浴室和房间。”
见库洛洛看过来，星野悠理直气壮，“你弄脏的，窗户也是，浴室也是，你打扫干净再走。”
顿了顿，星野悠说，“如果，如果你不的话，我们床伴关系就到此为止。”
星野悠实在有些害怕库洛洛这不似人类的体力和精力了，由此可见平平时他格外克制了。
如今释放出来，星野悠很怕还有下一次。
整整五日，恐怖如斯。
如果能就此结束的话……真的快要坏掉的星野悠想，干脆结束好了。
但是星野悠发现，库洛洛这个人的确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他露出一双眼睛，又因为太过疲惫而入睡。
库洛洛站在床边看着星野悠的脸，他的手指一动，戳上星野悠带着牙印的耳朵，然后又收回。
“结束？”库洛洛的声音温和，“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说啊。”
等到库洛洛离开的时候，星野悠趴在床上，看起来宛若一条马上就要死掉的鱼。
分明出力的人是库洛洛，但是星野悠明明好好地睡了一觉看起来也依旧格外凄惨，而库洛洛神采奕奕地走了。
“不是人。”星野悠的声音格外沙哑，如同磨砂一般，“真不是人。”
被马赛克关小黑屋了好久的系统一度失语，【我甚至怀疑，也许库洛洛才是真的人鱼，你是假的。】
星野悠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
*
即便是以人鱼的自愈能力，这次星野悠也恢复了好两天。
他第五次接到库洛洛的电话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了。
库洛洛问，“痕迹也消失了吗？”
痕迹？
星野悠下意识抬起手看了一眼，手指上还留着浅浅的牙印，星野悠神色镇定，“消失了。”
“消失了啊。”库洛洛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星野悠这边有敲门声响起，库洛洛听这节奏便知道，敲门的是他去找星野悠时敲门的那个人。
而这游戏一样的敲门声，中途库洛洛也听见过，不仅听见过，他甚至刻意地加重力道让星野悠叫出来，让外面的人听见，然后离开。
库洛洛还没问出来，就被人打断。
“团长！”
星野悠听见库洛洛那边有人叫，他连忙说，“好了，可以了，挂了挂了，你忙你的。”
说完他不给库洛洛反应的时间一下子挂断。
库洛洛手一松，看向面前的人。
星野悠打开门，外面的人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小悠整整七天没出门了呢。”
星野悠前几天脑子都恍恍惚惚的，并不知道西索来过，他语气淡淡，“我只是出门了而已。”
“出门了吗？”西索低低地笑起来，他的手指抵到星野悠的脖子上，“这讨厌的痕迹也是出门的时候留下的吗？”
星野悠避开西索的手，“跟你没关系。”
“真是过分啊……那个人就在一门之隔，让你发出甜腻的声音让我听见，这是在炫耀吗？”西索握着门把手的力道加重，星野悠瞥了一眼看见了弯曲的门把。
“不过没关系。”西索又眯起眼笑起来，“小悠现在和他分开还来得及。”
星野悠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没有笑，他说，“这是我的事西索，跟你没有多少关系，你不用操心。”
西索弯腰靠近星野悠，幽怨至极，“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帮助你逃离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人是我的应该做的。”
“最心怀鬼胎的是你啊西索。”星野悠偏过头，他说，“我只需要防备你就好了。”
“这样说话也太让人难过了。”西索伸出手挡住星野悠的脑袋，“曾经我们关系那样亲密，我怎么能容许我的果实被其他人摘走呢？”
“如果只是被不甘心的话。”星野悠掰开西索的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差不多玩腻了就可以了，再玩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星野悠礼貌微笑，然后关上门。
西索没有阻止他关门，那双眼捉摸不透，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