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两个最近仗着要升高中部了,对赤也可是颇为放纵呢。
手肘捅了一下搭档,柳生斜睨旁边人一眼,要不是这个家伙高喊着什么看笨蛋海带头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被幸村发现。
小辫子低垂下来,仁王趁精市不注意偷偷朝搭档撇嘴,果然是伪绅士啊,明明他也看得很开心。
不过,玩脱了就很不妙,puri~
场上,感觉碰到了个格外蠢的对手,赛弗里德眉头紧锁,声音特意放粗,“喂,白痴,你们霓虹队到此终结吧!”
本来就对那个赛什么领悟天衣无缝很不爽,再听到这句话,切原也收敛起脸上的喜悦,眉毛上挑,脸上写满了骄傲,“你是不识数吗,蠢货,哪怕我们输了,你们也不过赢两场罢了,还有单打一呢。”
再怎么样也不会就此终结啊,狐疑地瞅了对方一眼,有些真诚地发问,“难道你是被渡边前辈的全垒打伤到脑子了?”
才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可恶!
咬紧牙关,一直视那场比赛为耻辱的赛弗里德迅速冲到往前,手指前伸,想要卡主对方的嘴巴。
“啪!”
敏捷地后退两步,抬手不客气地打掉对面那只手,切原回想起立花前辈之前的教导€€€€
“对面的赛弗里德特别喜欢动手动脚,上次对手冢就是,你小心一点,谁知道他之前手里碰过什么呢。”
当时听到这件事,他的脑子里就拉响一级警报,前辈这么说肯定有用意,那个赛什么的,说不定会在手上沾满毒药,然后捂住他的时候,他咔地就倒了!
心思歹毒!
果然就如前辈说得那样,对面的家伙真的朝他动手动脚了。
阴险!
狡诈!
眼睛里充斥着细小的血丝,切原刚想蹦起来跟他理论,就被旁边的种岛前辈捂住嘴。
“乖一点啊赤福福!”怎么能在世界赛上跟别人吵起来呢,种岛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
几乎同时,俾斯麦也抓住赛弗里德的衣领往后拖。
看到几乎闹剧的场景,幸村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偏过头,嗓门不自觉提高了些,“弦一郎,看来回去我们要好好纠正一下赤也的礼仪呢。”
听到幼驯染的声音,真田压低帽檐,“啊,太松懈了。”
心里开始盘算带着哪把竹刀去教学合适。
看着同桌的表情越发严肃,立花忍不住捏了捏同桌的之间,开口调侃,“起码赤也反应还是挺快的。”
没枉费他上场之前的叮嘱。
毕竟据他观察,那个赛弗里德上场前特别喜欢吃小饼干,他依稀记得,上次手冢被他捏着的衣领上还带着油花呢。
不行,他们的队服领子上才不要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算红色耐脏也不行。
“唔唔唔!”场内,本来想跟前辈分享那个毒液男的诡计,可一听到前辈的称呼,切原眼睛瞬间瞪圆,什么毒液什么的,全部抛到脑后。
抬手用力扒拉开前辈的手掌,一脸的匪夷所思,“我叫切原赤也,不叫切原赤福福!”
“好的好的,”察觉到小后辈冷静下来了,种岛将全部心神重新放到对面,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俾斯麦,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小后辈,“知道了赤福福。”
“可恶!”用力瞪了前辈一眼,切原鼓着脸走到前场,球拍紧握,都怪对面那个毒液男,要不是那个人,他也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外号。
朝对面飞着眼刀,切原决心一定要让那个赛什么好看!
嘴唇紧抿,赛弗里德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他天天被叫做德国队的弱点,现在,就连对面那个家伙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目光阴沉,西要求高高抛起,赛弗里德用力一挥。
既然如此,他就更要让全世界都认可他的存在!
“啪!”
虽然小球的角度刁钻,但被前辈们打磨过无数次的切原完全没有紧张,这不过也就还行吧。
小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只能听到啪啪啪的击球声,和两个人偶尔的对吼。
“你给我下地狱吧!”
“可恶!我要把你染红!”
种岛跟俾斯麦无奈地发现,根本就用不上他们俩。
在后场左右晃悠着,连个捡漏的机会都没有,种岛只能将球拍立在手指转着玩。
可没等一会儿,捕捉到对面国中生身上散发的白光,他眼神一滞。
开玩笑的吧,明明上次见面还平平无奇的赛弗里德,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就练成天衣无缝了!
虽然只是第一阶段的爱知之光辉。
但是也这个进步也太吓人了。
猛地上前两步,没等发动已灭无,就听见€€€€
“啪!”
小球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倏地划过半场。
“out”
“15-0。”
紧接着,耳边传来小学弟清亮的嗓音,带着奇怪的滑腻感,“本王牌正想拿天衣无缝练手。”
眼底不再有丝毫迷茫,切原的身上散发着无尽的战意,不过是天衣无缝,迹部前辈可以,柳前辈可以,部长可以,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舔舐着唇角,切原眼底的凶光更盛,如果对面是天衣无缝,那他就是天衣无缝的猎手,斩的就是他。
“赤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脸上留下一滴汗,桑原攥紧围栏,兴奋混合着震惊,在脸上荡漾开。
“因为莲二和迹部向赤也证明了,哪怕没有天衣无缝,也依然可以跟对手打得不分上下。”幸村摩挲着下巴,笑容里溢满了温柔,“所以我们的小赤也长大了啊。”
“不不不,”摇晃着手指,立花歪过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同桌,“精市,你才是第一个向赤也证明的人,你才是那个在赤也心里种下种子的人。”
同桌跟他比赛、跟小武士比赛的时候,直接用精神力封掉了他们的天衣无缝,从那时起,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被埋下了一粒种子€€€€
哪怕没有天衣无缝,他们照样可以变得很强。
“啊。”柳的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带着些许细弱,可话语间却满是坚定,“虽然不知道赤也时怎么想的,但我是因为精市的概率为100%。”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把天衣无缝看做不可超越。
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曾经挺直了脊梁,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地将那个绝招抽了回去。
从那时起,柳就知道,“任何绝招都有办法战胜的概率为100%。”
至于那些赢家,他们拥有的,只是渴望变强的野心,以及,对胜利的无限追求。
不动声色地走到这群小毛孩身后,平等院和鬼本来还想着要开导两句,可听到他们自己将事情想得如此透彻,眼睛里沾染上些许笑意。
“咳,一天天的屁话那么多,”手指握拳抵在唇边,平等院压下自己心里的欣慰,板着脸白了那群小鬼头一眼,“好好给老子看比赛。”
看看场上那个单细胞的小蠢货,怎么捕获到猎物。
场上,切原和赛弗里德不约而同地拜托着前辈们,他们决定,用单打的方式,彻底击败对面那个蠢货!
虽然不符合比赛要求,但看着执着的小后辈,种岛耸了耸肩,和对面的俾斯麦对视一眼,站到了球场边。
虽是这样,但他们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就害怕对方突然出手补一刀。
这简直比打比赛还要累!
揉搓两下头发,种岛决定以后跟切原一起组队的任务,还是交给远野吧,他们俩脾气还挺像的,而且脑子都一根筋。
“阿嚏!”揉了揉鼻子,远野狐疑地打量着四周,总觉得有人骂他。
“部长!”敏锐地察觉到前辈的妥协,切原的眼睛嗖一下亮了,嘴角不断上扬,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朝着幸村的方向用力挥手,“你等着我把这个白痴打败,给那些会天衣无缝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笑容差点僵住,可看着还在比赛的小后辈,幸村依旧温雅地点点头,朝他摆手回应。
太好了,部长肯定充满期待!
拳头攥紧,给自己打气,切原看向对面的眼神越发杀气腾腾。
果然,让赤也学会好好说话这件事迫在眉睫!
嘴角耷拉下俩,立花气哼哼地歪倒蹭了两下同桌的肩膀,笨蛋海带球!
隐约感觉到被针对,但是一贯沉稳的鬼、手冢、QP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可远山和越前就不一样了。
“海带前辈,差得远呢!”
“什么嘛,海带他太过分了!”
“你也就只能现在得意了,”眼睛一瞪,赛弗里德用力挥拍,决定打断那家伙的嚣张气焰。
“嗤,”捕捉到小球后一个抽击,嘴上也不甘示弱,“少€€嗦,赶紧再忽闪两下吧,一会儿就给你吹灭!”
笑话,仁王前辈可是教过他的,接话茬一定要快,抓住对方的痛点用力戳,这样吵架就不会输!
他那是天衣无缝!
牙齿咬得更紧,赛弗里德的脸憋得通红,誓要让对面好看。
可是……
看着场内跟赛弗里德拼得有来有回的赤也,丸井心里的困惑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他前两天跟名仓还有小武士打球的时候,还做不到正面对决呢,难道心态的彻底转变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眯着眼睛,幸村观察了片刻,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赤也是从迹部那里得到了启发,虽然莲二也跟QP势均力敌,但赤也知道,他的计算能力不可能到达莲二的程度,所以,他就试着走迹部的道路,将精神力最大化集中,以期达到集中爆发的程度。”
“可是,”摩挲着脑袋,以耐力见长的桑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所在,“迹部的耐力比切原强了太多,就算这样,他上一局的集中爆发时间也不过1分钟左右,所以才用四部曲、迹部王国这样交替着配合,赤也他现在能做到……”
没等他的话说完,场内的切原已然杵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停下脚步。
感觉血液不断冲向大脑,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眼前白花花一片,嗓子干涩到冒烟,切原感觉自己就像条脱水的鱼。
“砰!”
“game won by赛弗里德,1-0.”
“怎么了切原?”声音里充满挑衅,赛弗里德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这么垃圾的水平,也敢站到球场?你们霓虹队可真是没人了。”
场边,柳特意掐了下秒表,摇摇头,表情越发阴沉,“赤也的集中爆发最佳状态好像是通过快速进攻的无氧运动,将集中力提升到极致,这样算来,极限也不过才10秒。”
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