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声音带着微乎其微破碎的颤抖,一字一句说道。
“春澄前辈,他受伤了,他的双手都被木椅砸伤了,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闻言,€€原研二一拳砸在身侧的电线杆上,拳头瞬间血肉模糊。
目暮十三阴沉着一张脸,心口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燃烧将他的平静烧的消失殆尽。
*
[玛德,老贼你没有心,我现在就拿刀杀到老贼家里去。]
[呜呜呜,我真的要哭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宝春澄这才刚出现,老贼怎么下的了手的,我好心疼。(嚎啕大哭)]
[春澄一个人支着腿背靠在门上的时候说“永别了”的时候,我真的看不了这画面。]
[着松田猫猫肯定要留阴影了吧。]
[别说松田了,我也要留阴影了。]
[眼泪止不住了,还有那个田中太郎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这么能说出这种话的啊。春澄明明能躲开,为了他硬生生挨下来一暴击,又用血肉模糊的手一个人去拆炸弹,他怎么敢的啊,肺气炸了!!!]
[我是真的会被一些脑瘫情节气死,狼心狗肺自私自利满脑子只有自己的狗东西。]
[说他狗,都侮辱狗了,狗狗那么可爱,罪不如此。]
[呜呜呜,我老婆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从出场开始就一直负伤,现在腰部的伤口刚裂开,双手又血肉模糊了。]
[春澄这血肉模糊一直在发抖的手怎么去拆炸弹啊,老贼今天要是敢让我老婆在这里被炸死,我立马拿着我五十米大刀飞到霓虹国去:)]
[怎么敢卡在这里的啊,后续呢!!!炸弹到底炸了没有,我老婆到底怎么样了,草了!]
[都在呜呜呜,可是就没有人关心这个时间点春澄久司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吗,恰好卡在炸弹犯要动手的时候。(摸下巴)]
[还有炸弹犯说他根本没有发预告函,那警视厅那个极其阴间的预告函是谁发的,总不可能是闹鬼了,特别是结尾的兔子笑脸看的我一脸寒碜。]
[说到兔子笑脸,春澄老婆不是收到了个粉色的兔子玩偶吗?会不会€€€€(思索)]
[别对我老婆阴谋论!!!我老婆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在对他揣测,有没有心啊。]
[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春澄久司啊,把人民群众利益看的最重,温柔坦然赴死的警察都会有人怀疑。(气成河豚)]
[春澄美人真的一点都在乎自己的身体,双手被砸的血肉模糊,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啊(哭哭)。]
[老婆还劝松田阵平带着炸弹犯和田中太郎先走,这救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别拦我,我现在就给老贼寄刀片。(微笑)]
[最后这张的构图,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光明和黑暗的交界线,松田阵平带着炸弹犯和田中太郎离开了摩天大楼站到了阳光底下,春澄美人消逝在摩天大楼的阴影之下。]
[这个光影构图有深意,总感觉老贼在暗示着什么,这回感觉春澄久司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不接受!就一张普通的光影构图,别过分解读,什么叫我老婆消逝在摩天大楼的阴影之下,我告诉你我不接受这个说法。:)]
[我不信老贼这么狠心,刚上线还一看就和主线有关的新角色,出现三话就直接炸死。]
[呜呜呜,我的春澄爱自己多一点吧。]
*
密室里的氛围没有众人猜测的那么沉重,春澄久司的心情还算轻松。
额前冒出冷汗,一阵一阵的疼痛卷着脑海,手臂和侧腰的伤口一刻都不停歇的用疼痛疯狂宣告着存在感。
“嘀嗒€€€€嘀嗒€€€€”
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打破了密室里面的寂静。
右手拿着的工具箱晕开一朵朵血花,左手掌心铜色的钥匙被手臂蜿蜒着的血液浸透呈一种铜红色。
外面的会议室回归了一片平静。
松田阵平应该已经带着炸弹犯和田中太郎离开了。
他的生命值已近掉到了62了,并且还在以每分钟掉一点的速度迅速下降中,他也不清楚生命值降到及格线咦下会发生什么。
目前来看,已经出现了眩晕感和脱力的感觉。
得快一点解决。
黑发青年神色平静的靠在支起一条腿靠在木门上,缓了缓身体的不适的无力感。
抬起眼眸迅速将密室里面的情况收入眼前。
狭小的密室里一眼就能望到底,没有窗户,只有不远处的一个通风管。
可视度却并不高,密室像是被遗忘在上一个世纪,废弃的物品杂乱无序的散布着。
轻飘飘的视线迅速爬过所有视线遮挡的地方,最后停留在密室墙处拐角的货架堆。
说是货架堆,其实更趋向于杂物堆。
废弃破旧的家具竖在墙角,一个年岁已久的黑色垃圾桶屹立前方,黑峻峻得挡住一方光明,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
[黑色垃圾桶€€€€年岁已久的废弃垃圾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往他身体里面扔垃圾了。他感到很苦恼,自己已无用武之地,似乎是被时代抛弃了。但是最近有人往里放了物品,让他找回了自己的价值。建议钻进垃圾桶,即可收获灰飞烟灭成就。]
灰飞烟灭……
看来炸弹被放在了垃圾桶里。
通风管传来微风,初夏的微风带着炎热,夹杂似有似无的铁锈血腥味。
微风将春澄久司黑色的短发吹起,明亮的白炽灯下绿眸透着古朴悠长的沉淀,他将视线望向了通风管道。
[不简单的通风管€€€€一个简单的通风管在收获一个带锁的箱子后,变成了不简单的通风管。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通风管了,现在是钮钴禄€€通风管,众人趋之若鹜的万人迷。建议不受欢迎的你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
春澄久司放下手里的工具箱,捏着钥匙,将通风管口的铁丝网卸了下来。
一个黑色的箱子静静的放在通风管内。
他用浸泡满血液的钥匙打开箱子,一份研究资料摆放在箱子内。
用手机将资料存档。
他捡起摆放在地上的工具箱,平淡如水的视线停留在黑色的垃圾桶上。
还有三分钟……
现在,轮到炸弹了。
第11章
摩天大楼里的群众已经疏散开来,附近的街道也及时封锁,以免如果炸弹真的爆炸,摩天大楼倒塌顷刻之间产生的冲击波及。
街道口闻风而至的记者正报道着前线消息。
“东京早间新闻持续为你报道。”
“目前的局势已经受到了控制,摩天大楼里的人民群众已经全部及时撤离,警方介入及时逮捕了埋伏在摩天大楼里的炸弹犯两人。”
“从被逮捕的炸弹犯空中得到最新消息,他们此次采用了最新技术的新型炸弹,一个炸弹足以让整个摩天大楼毁于一瞬之间。”
“距离炸弹爆炸的时间十二点整,仅剩下不足三分钟的时间。而在不足三分钟的时间内,要拆除一个全新从未见过的新型炸弹是极其困难的。于是警方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取舍,已全部撤离摩天大楼,选择了当下最合适的方法,准备放弃摩天大楼。”
“什么?你说摩天大楼里此时此刻还有一名警官未撤离?”
正在报道的女记者被身侧带来最新消息的伙伴打断。
在短暂交流后,她改变了原来的报道内容,语气带着严肃。
“得到最新消息,警方并未全部撤离摩天大楼,还有一名警官春澄久司留在了摩天大楼内,选择拆除炸弹阻止这场爆炸。”
“还有最后两分钟,让我们把镜头拉近到摩天大楼七十八楼,一起祈祷炸弹的顺利拆除。”
保时捷车内。
伏特加听着外面实时报道的摩天大楼爆炸案新闻,压抑眼中的震惊,深吸了一口气。
波兰雪树在警视厅用的名字不就是春澄久司吗?
那个一个人留在摩天大楼内准备拆除炸弹的警官?!!
他凶狠的脸上出现几分迟疑,外面新闻报道的声音那么大,刚刚大哥应该也听到了新闻报道的相关内容。
大哥似乎很看重波兰雪树……
他侧过头从后视镜悄悄观察了一眼琴酒的脸色和反应。
琴酒面色平静的拿着一根烟,火舌舔舐着烟头,烟被点燃了。
漫不经心的将点燃的烟放进嘴里,银色长发间冰冷的绿色似乎看了一眼新文报道的记者,忽明忽暗的火星和随着红星模糊不清的脸色。
让伏特加不禁怀疑,刚刚自家大哥刚刚到底有没有听到车窗外记者新闻报道的声音。
*
被新闻报道的春澄久司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刚刚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纸箱。
纸箱是个废弃的大快递盒,放置在垃圾桶的最底下,被黑色的胶布随意的缠绕着,看的出主人随意的态度。
一入手,快递盒沉甸甸的重量诉说着炸弹爆炸间那一刻的威力。
如果炸弹爆炸了,以他与炸弹亲密接触的距离,可能到时候连灰都找不到。
省了笔棺材钱。
赚了。
春澄久司一边漫不经心想着地狱笑话,一边将纸箱放置在地上。
盘腿坐下,工具箱被他打开放在了身侧方便拿取。
骨节分明的手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尖锐的剪刀,迅速将包裹着快递盒的黑胶布划开。
快递盒内静静的躺着一个布满着各色电线的黑色盒子,盒子电子屏幕上刺目的红色倒计时映入眼帘。
四十九秒€€€€
黑发青年额前的黑色碎发被汗水打湿,白色卫衣已经看不出最初干净整洁的模样,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
炸弹上黑色屏幕印着他苍白平静的脸庞,倒计时的红色灯光将他祖母绿的眼眸深处染上一抹绯红。
看到炸弹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物品描述浮现在空中。
【绿色的电线€€€€炸弹上一根平平无奇的长的和你头一个颜色电线,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蕴含哲理。建议剪断这根电线,他会带着你去和上帝畅聊人生哲理。】
【七彩的电线€€€€一根花里胡哨的玛丽苏电线,来自制作者的一点点恶趣味,我相信没有一个公主能够拒绝减掉一根七彩的玛丽苏电线!他可是彩色的诶!听我的,剪掉它,早日投胎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