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是用在居民楼安装炸弹的炸弹犯身上,我问的是亲亲准备将道具用在哪个炸弹犯身上。)
哪个炸弹犯€€€€
春澄久司眼眸半阖,眉头一瞬间微微皱起,又回归平静。
手里的小型尖嘴钳停顿一瞬间,才奔向下一根电线。
说着,脑海里系统的电子音停顿了片刻,才贱嗖嗖的说出下一句。
(毕竟在居民楼里安装炸弹的可是有两个炸弹犯€€€€)
(而且现在他们还在不同的位置。)
***
街边电话亭。
一名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赶到电话亭里,他拿着手里的电话,手指在按键上快速的按动,急急忙忙拨通了警方的电话。
就在刚刚他与同伴发生了争执,原因是他们在电视上看到记者报道的居民楼爆炸案现场。
居民楼里的定时炸弹竟然没有停止跳动,依旧在紧迫的倒计时。
他明明已经停止了安装在居民楼里炸弹的定时装置。
为什么电视里记者的口中居民楼的炸弹根本没有停止!
没错,他正是造成此次居民楼炸弹案事件的犯人之一。
因为电视记者报道的画面,他和同伴产生了争执。
他觉得居民楼里那么多人也是生命,而且警察也已经给他们汇款10亿日元。
他得解决居民楼里的炸弹。
耳边的电话传来嘟嘟声,炸弹犯打的电话被警方接通了。
居民楼下街道。
负责联络的警员接到来自炸弹犯的电话是震惊的,他捂着手机看向身侧的警部长。
电话那头的炸弹犯声音带着焦急传来。
“我在电视里居民楼里的炸弹定时装置还没有停止吗?!”
炸弹犯应该是看到电视重播的画面,产生了误解。
闻言,一瞬间想通情况发展的警部长没有出声,他向拿着手机的警员不留痕迹的打了个眼色。
来的正好,先拖着炸弹犯。
警部长眯起乌黑的眼睛,眼里的精明一闪而过。
然后试探出炸弹犯的位置,直接逮捕归案!
得到警部长指示的警员,开始模模糊糊拖时间,试探炸弹犯的位置:“啊……是的……嗯,炸弹目前还在倒计时,我们真的很慌张,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我这边明明已经停止了定时炸弹的定时装置!”炸弹犯他的声音透着焦急还带着电话模糊的电音。
“还有两分钟,我现在这个位置跑过去也肯定来不及了。”
……
警部长全程听着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的过程,心理开始慢慢盘算着居民楼附近的地图。
炸弹犯不是用原先的电话地址打过来的,有很大一部分概率应该是街边的电话亭。
跑……
炸弹犯口中用到了跑过来,证明他的位置应该离居民楼不远。
脑海里迅速闪过居民楼附近,不远处几个街道上面的电话亭。
警部长给接电话的警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拖住时间。
然后他沉着一张脸,挥了挥手喊过来其他警员,吩咐下他脑海里想到的几个电话亭地址,让警员前去搜索。
得到吩咐的警员,迅速有序地分成了几小队,快速赶往几个电话亭地址现场。
居民楼内。
正在沉默拆炸弹的春澄久司,他也听到了耳麦里居民楼下炸弹犯和警员的一通电话交流。
(道具一个精准无误的定位地址,用在不在电话亭的另一个炸弹犯身上。)
(好的亲,炸弹犯定位地址为东京市秋叶原街道xxxx号xxx)
系统冷漠无情的电子音报出一段精准无误的地址。
但令春澄久司没想到的是,两个炸弹犯的距离并不远,都在一条街道上。
***
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单人病房。
€€原研二右腿被打了沉重的石膏高高掉在洁白无瑕的病床上,他直直的坐在病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空荡荡的病房里,电视屏幕散发着莹莹的光芒,里面记者播报现场的最新消息。
“警方目前已经同意了炸弹犯10亿日元赎金的要求,炸弹犯在收到10亿日元赎金后停止了居民楼里的定时炸弹。”
记者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电视里传来,飘散在空荡荡的单人病房里。
“现如今居民楼里的定时炸弹已经停止,这次居民楼里居民的生命危机短暂解除。”
€€原研二清隽的眉头紧锁,骨节分明的双手依旧紧紧抓着洁白无瑕的床单,手背青筋暴起。
原本整齐床单被他拽出深深的褶皱,尖锐的指甲带着床单陷入掌心,浅浅的红色在掌心的床单上溢散开来。
是因为攥紧床单的双手过于的用力,掌心被指甲蛮力戳破,床单沾染的点点鲜血。
刺目的红色在床单上十分明显,但此时此刻€€原研二却毫无察觉。
明明电视里看到播报现场的最新消息是好消息。
定时炸弹已经停止。
现场情况也已经得到了控制。
但他的焦虑不安依旧如疯狂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溢出心头,把他溺死。
坐在病床上的€€原研二缓缓低下头,浓密的睫羽缓缓垂下,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紫灰色眼眸倒映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一向笑眯眯的脸色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第六感一直在疯狂的给他敲响警钟。
他的不安和焦虑都在疯狂的催促着他快做点什么改变这一切€€€€
做点什么……
对,他得做点什么!!!
一瞬间想通的€€原研二,不安冲到嗓子眼,迅速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身处炸弹现场春澄久司的电话。
另一边,春澄久司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他和系统的交流。
春澄久司刚从系统那里得到了另一个炸弹犯的定位地址。
就在他刚准备将地址告诉警部长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原研二的电话。
“€€原警官?”春澄久司,接通电话迟疑的问一句。
“春澄前辈,是我,居民楼里面的定时炸弹定时装置真的停止了吗?”
€€原研二的声音透着焦急从电话那头传来。
虽然不明白€€原研二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春澄久司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炸弹的显示屏幕。
炸弹的显示屏幕依旧是漆黑一片。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尖嘴钳懒洋洋的去剪剩下的电线,回答了焦急的€€原研二:“是的,定时装置已经停止了。”
得到肯定回复的€€原研二,焦虑和不安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询问。
“那炸弹犯呢?炸弹犯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警部长已经知道了一个炸弹犯的地址,已经派人去了,另一个炸弹犯的地址我也刚刚得知正准备告诉警部长。”春澄久司老老实实的回答。
“炸弹犯的地址?”
“警部长派人去的炸弹犯地址是秋叶原街道xxx位置的电话亭,另一个炸弹犯的地址是秋叶原街道xxxx号。”
面对€€原研二焦急的询问,说完,春澄久司关心了一句。
“€€原警官你好吗?”
得到准确回复的€€原研二手里紧紧攥着电话,黑发青年低垂着头,微长的黑色头发垂在耳侧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秋叶原街道xxxx号……
离他现在所在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不过一条街的距离。
€€原研二抬起头,看一下秋叶原街道的方向,灰紫色的眼眸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缓,对电话那头的春澄久司道谢。
“春澄前辈,我还好。”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原研二拿起放在床边的拐杖,他的右腿因为骨裂打了石膏走不了路,拐杖是之前伊达班长准备的。
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伸向床边的拐杖,掌心还带着被指甲戳破的血肉模糊。
黑发青年迅速从病床上起身,柱着拐杖在单人病房内站了起来。
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原研二看向了窗户外窗户外病房大楼底下休闲区域,一名老人正从轮椅上站起来,缓缓的在休息的木椅上坐下。
全黑充满电子科技感的电动轮椅缓缓映入他灰紫色的眼眸中。
明媚的阳光下,灰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原研二一把扯过床单,迅速在窗边打好结,他的单人病房在病房大楼的3楼,与地面高度不算高。
黑发青年冷静的抓着床单,虽然右腿打着石膏,但依旧面不改色的在窗口一个速降。
不远处坐在休息长椅上晒太阳的老爷爷,目睹了€€原研二从三楼病房抓着床单下来的全过程。
他充满着皱纹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他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浑浊的眼眸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这小青年腿摔伤,打了石膏还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