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有道理,邀请了就一定要去吗?“兔子”不一定会去东京塔拿那张邀请函,更不一定就会去那个游轮宴会呀。]
[说真的,这么大的手笔,昭告天下的电视台视频。邀请函还放在了东京塔,我感觉像是一个陷阱,把“兔子”本人引用出来的陷阱。(。)]
[确实这要是去拿邀请,“兔子”的真实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再说这个视频,警视厅肯定也看到了啊,只要在东京塔守株待“兔”就好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个情况来看,“兔子”肯定不会去的吧。这个邀请函也送不出去,不如给松田他们吧,他们不是还差两张邀请函吗。(bushi)]
[这个宴会主人好大胆,邀请了波兰雪树、春澄久司,现在竟然还邀请了“兔子”。]
[“兔子”和波兰雪树真的不去吗?我真的很期待“兔子”、波兰雪树还有春澄警官三个人在游轮上正面对上的场景,呜呜呜。(悲伤的眼泪从嘴角流下.JPG)]
***
松田阵平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台LED大屏上面显示的卡通兔子笑脸图案,他挺直的站在电视塔下一动不动,整个人陷入了僵直状态。
刚刚还一直嘴角挂笑的€€原研二和伊达航发觉了松田阵平的不对劲,也随着他的视线抬起头来看向了巨大的电子显示屏。
等他们看清电子显示屏上面的内容时,瞳孔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
€€原研二抬着头,若有所思的眯起了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
漂亮的花体英文以及那一个被邀请人处的。
卡通兔子笑脸……
邮轮宴会的主人邀请的人是一个他们十分熟悉,深深印刻在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的人€€€€
“兔子”!!!
春澄久司漫不经心的看着电子显示屏上的邀请函,脑海里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家里的另外两封金色的邀请函上。
绚丽的晚霞打在他的脸上,青绿色的瞳孔在晚霞的照射下仿佛流光溢彩。
微微垂下的鸦色睫羽遮住了这幅流光溢彩的翠绿,以及那一双眼中模糊不清的情绪。
还邀请了“兔子”啊。
长时间抬头看着电子显示屏上面的内容,眼睛变得有点干涩难受,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一下双眼中的不适感。
有些苦恼的想到。
加上放在电视塔的那张邀请函的话,那么现在他刚好收到了三张邀请函。
三张邀请函,还真的是大场面€€€€
他现在打个电话给警视长说,他已经一个人凑齐了松田阵平和€€原研二包括在内的三张邀请函,那他不用准备了。(bushi)
东京塔的那张邀请函会有很多人注视着吧。
他漫不经心的低下头,随意的把视线从电子显示屏上面的邀请函收回来,橘红色的晚霞将他的伴随着的脸切割成两面,半明半昧。
他不紧不慢的想到将双手放进口袋里。
东京塔,“兔子”要去吗?
但是游轮宴会的邀请人如此大的排场和手笔,都已经电视塔上面用视频来专门邀请。
“兔子”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错过了这一场大戏。
就在他还在苦恼的时候,松田阵平还在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电视塔上面的显示屏。
“兔子”……
那个用着和春澄前辈一模一样脸的“兔子”肆意妄为的邪笑,昏迷在血泊之中,全身布满被“兔子”硬生生刻下血淋淋兔子笑脸的春澄前辈,几个场面,疯狂的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着。
他暗自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他刚摘下不久的墨镜,墨镜在手指强烈的捏力下在空中微微有些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的碎裂开来。
松田阵平神色中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那种在追寻许久终于发现了出轨的老婆的痕迹(bushi),那种难以用语言形容去复杂五味杂陈的表情。
紧紧捏着墨镜的右手松开,即将不堪重负碎裂开来的墨镜终于得到了解放。
松田阵平伸手将墨镜架回鼻梁上,遮住了他此时此刻双眼中十分不平静的神色。
从LED电子显示屏上收回视线,用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声音说道。
“去东京塔。”
€€原研二将双手交叠在脑后,抬头看向远处的东京塔塔尖,也从电子显示屏上收回视线,笑眯眯的同意了松田阵平的决定。
“给‘兔子’的邀请函被放在了东京塔上,去东京塔就有可能蹲到许久不见,找不到踪迹的‘兔子’。”
伊达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
他们这一趟出来,因为警视厅和要去聚餐的寿司店并不远,所以没有人开车,选择了最原始的移动方式,走路。
但此时此刻要去东京塔的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有些距离。
东京塔的塔尖在橘红色的傍晚夜色中闪闪发光,指明了所有人他所在的位置。
这个距离,要迅速的赶去东京塔的话,他们肯定需要一辆车。
车哪来呢€€€€
下一秒,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面不改色,一脸冷漠的走向车辆川流不息的街道侧边。
在街道上,墨镜下的双眸平淡的在飞速驶来的车辆随机挑选中的一辆全黑的私家车幸运儿。
然后,没有一丝神色的变化,面无表情的突然挡在被幸运选中的全黑私家车面前。
全黑的私家车上坐着一位中年男性,他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车上还放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整个人随着音乐的节奏感左右摇晃,显得极其放松。
他下班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然后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色身影突然窜到了路中间。
突然出现的松田阵平,打了私家车的车主一个中年男性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他的双手很随意的放在了方向盘上,现在紧紧的攥住了整个方向盘,瞳孔疯狂地震,惊慌失措的神色爬满了整张脸。
他目光惊恐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车前戴着墨镜的青年,但是常年开车的专业素养,还是让他第一时间死死踩下了刹车。
猛的刹车下,轮胎和地面发出强烈刺耳的摩擦声。
“呲啦”的长长一声,那辆被幸运选中的黑色的私家车最后艰难的在松田阵平面前不到5厘米的地方停下。
车主看着站在自家车面前戴着墨镜看不清脸的是松田阵平,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性脸上出现了后怕的神色,就差那么5厘米,差那么一点就撞上了。
这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没刹住车撞上了,别说现在回家了,估计明天都回不了家。
缓了好一会儿神,后怕之后一股强烈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狠狠的双手一拍方向盘,各种亲切的问候语从嘴上脱口而出。
“我看你这种脑瘫才会做出的行为,哪有一个正常人会突然这么窜到车面前,要是我真没刹住车。”
他在车上愤怒的骂骂咧咧:“碰瓷都给碰到你爷爷头上来了,早知道我直接一油门踩下去,给你直接撞死得了!”
然后下一秒,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突然拉开了他驾驶座的车门。
看着打开驾驶座车门出现在面前,身材不算魁梧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私家车的主人愈发火冒三丈,还在嘴停不下来的骂骂咧咧。
“哟,这不是碰瓷的脑瘫吗?还会开车门啊……”
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站在他面前的松田阵平,突然伸出骨气的分明的手,一把拎住他的领子。
突然发生的情况让他有些许的懵逼,陷入了短暂的怀疑人生阶段,就在他愣住的这片刻之间,松田阵平左手不经意间打开了他的安全带。
就这么用一只右手拎着他的领子,硬生生的把他从驾驶座的座位上拔了出来,然后放到了驾驶座隔壁的副座位上。
私家车主人只看到一只漂亮的手伸向他的后颈,一股巨力突然从领口处传来,紧接着就是衣服领子紧勒传来强烈的窒息感。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回过神来的私家车车主,怒火涌上了心头,面目扭曲的侧过头看向已经心安理得坐在驾驶座上还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映入眼帘的就是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侧脸。
很好放在身侧的拳头ing€€€€
就在他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紧接着车后座的车门也被相继拉开,后座迅速坐上了三个正值壮年的青年。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私家车车主,突然一瞬之间被4个肌肉流畅的青年包围,他用一种弱小无助的眼光看了看闯进自己车内的松田阵平等人。
伴随着春澄久司几人坐上后座,此时此刻坐在副驾驶上的私家车主人,收获了一句极其不走心的感谢。
“谢谢你,把车借给我们,我们有急事,要去东京塔一趟。”
私家车车主刚刚暗自捏紧了拳头默默的松开了,四比一,没必要,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会数数的。
作为新世纪的新青年,他要秉承着团结友爱的精神,别人只是想借用一下他的车,我作为团结有爱的好人,他十分乐于助人的借出自己的车辆。
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他勉强的从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干巴巴的回应那声笑眯眯,极其不走心的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有话都好好说。”
然后,用一种怯生生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正后面身材高大的伊达航。
他默默的咽下了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声,双手无辜的拉住安全带,将整个人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尽力减少自己在车上的存在感。
私家车车主:……怎么突然4个人了,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弱小无助但能吃.JPG)
在松田阵平拦下了下一辆飞速行驶的私家车后,春澄久司几人就顺利的挤上了私家车的后座。
在车门和上的一瞬间,松田阵平手微微握着方向盘看着面前川流不息充满车辆的街道,面不改色的一脚踩下油门。
油门被一脚踩到底,轰鸣声过后,黑色的私家车一瞬间喷出,在街道原地留下一地黑色刺鼻的汽车尾气。
方向盘在空中被骨节分明的手硬生生的快速转动着,方向盘迅速的左转到死后,又立马右转到死,配上一直踩到底的油门。
黑色的私家车在密密麻麻的车辆中迅速的穿梭着,车上的人因为车辆迅速的几个转弯,被重力带着左右摇晃。
私家车车主满脸惊恐的抓着安全带,胸腔内的心脏疯狂的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他的胸膛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又是一个和身边车辆擦肩而过的急转弯,他目光惊恐的看着驾驶座上松田阵平冷漠的侧脸。
这哪里是开车啊,这明明就是玩命啊!
没有得到松田阵平一个眼神的他,又用一种惊恐中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目光,看了看稳稳妥妥坐在后座一动不动春澄久司三个人。
他们三个人双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对如此开车早已司空见惯的神色。
其中那个头发微长搭在肩上的青年,还有空笑眯眯的对驾驶座上不要命的开法的青年车辆的提出建议。
他笑盈盈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红灯的十字路口。
“小阵平,下一个十字路口直接方向盘往左打,去东京塔的话走另外一条街道可能会快一点。”
松田阵平也没有开口给€€原研二一点回应,他用一个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听到了并且采纳了这个建议。
黄绿灯显示屏上显示着刺目的红色,飞驰而来的黑色私家车,在红绿灯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