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赵爵。
米娅玩累了，就跑过来喝茶，身后跟着几只已经跟她混熟了的小狗。
米娅边喝水，边观察了一下安娜的表情，瞧了赵爵一眼。
展昭发现米娅观察力特别强，共情能力也很强。
赵爵对她轻轻点点头。
米娅放下茶杯，拉着安娜进去吃点心。
等回廊下就剩下展昭和赵爵了，展昭就问他，“你这么淡定喝茶呀？“
赵爵端着茶杯问展昭，“你要喝么？今年的新茶。”
展昭无奈，“我是说，钱裕野心那么大……”
赵爵笑了笑，“这年头坏人野心都很大，野心不大怎么当坏人？”
展昭歪了歪头€€€€虽然是这么个道理……
“你觉得，以前没有出现过钱裕这样的人么？”赵爵反问展昭。
展昭皱了皱眉，“这个么……”
“想要控制一小部分人都很难，更何况是控制一群危险动物。”赵爵倒是有自己的看法，“他们彼此厮杀并不是什么坏事，恶人么，多除掉一个是一个。再说了，难得出现一个挑战者，被挑战的一方应该也挺开心的吧。”
“他们是开心但是我们好累。”展昭嘟囔了一句。
赵爵提醒他，“我觉得他们都想保持你们在一种很累的状态。”
展昭“啧”了一声。
“看在你们最近都挺乖的份上，给你们个突破口。”赵爵说着，点开了手机上的一段视频，交给展昭看。
展昭有些不解地接过手机，就见视频里是个病房的画面，病房里有个人正在休息，他靠在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
展昭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啊！”展昭一下子想起来了。
花园里，白玉堂也听到了展昭这边的动静，就摘下手套走了过来。
白烨也坐下歇会儿，刚拿起水就被一群小狗包围了。
白烨笑了笑，伸手接了水喂小狗们。
展昭认出视频里那个病人就是之前他跟白玉堂在餐厅吃饭时，设计害死董飞的杀手……蝰蛇。
“他怎么回事？”展昭好奇问赵爵。
白玉堂也看了看赵爵。
“他不小心中了自己的毒而已。”赵爵边说，边微微地挑起一边的嘴角。
白玉堂和展昭都看着赵爵，“不小心？”
赵爵一耸肩，对展昭和白玉堂说，“蛇是非常好的诱饵，特别是这种病弱的小蛇。地上有猫鼬、天上有猛禽、还有同类的大蛇……都会想要吃了它。”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着赵爵，“所以，你想拿他来当诱饵？”
赵爵继续慢悠悠喝茶，“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要查案，又不是我。”
第144章 40 山雨欲来
“蝰蛇”中毒了。
单从字面意思来看, 就会觉得很奇妙€€€€烈性的毒蛇，中了毒，中的还是自己的毒。
展昭觉得还挺解气, 看着视频里虚弱的蝰蛇，吐槽说, “现世报来得快吧！该！”
白玉堂则是看了看赵爵。
爵爷继续慢悠悠喝他的茶。
白玉堂隐隐觉得，蝰蛇一直都是设计害人, 结果变成自己害自己，有一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感觉, 这个风格特别像……
“你干的么？”白玉堂最终还是没忍住, 问赵爵。
正看视频的展昭也抬头看了一眼，最后也扭脸看赵爵€€€€是你干的？
赵爵一摊手, “什么啊，像我这种退休老头子, 对不对……唉，还需要心理咨询的、没事儿到处找茬的退休老人家……”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他究竟在哪儿装的监控？我们背后吐槽他什么他都知道！
家里一大群狗倒是也挺热闹，赵爵已经收到了不少条想要领养的消息，都给米娅过目。
米娅瞧了一眼, 就双手打叉€€€€拒绝！
展昭也在警局的群里发了一些照片，找领养的，米娅比比划划开条件，说要一直养它们不可以丢掉！
展昭笑着点点头, 表示知道啦。
这时, 双胞胎发信息来, 说彩排快开始了要看么？！信息后面还加了一堆狗头。
展昭和白玉堂就觉得这条信息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别的意思。
不过两人还是比较在意蝰蛇的事情, 就问赵爵，“这小子现在在哪儿啊？”
赵爵说, “躲在一个地方修养。”
赵爵将那个视频的画面缩小，立刻成了一座山间别墅的缩略图，最后成了全景图，山林的位置有些眼熟，再拉就是卫星图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认出来，这地方是属于S市郊的一个度假村。
“哪里好像游客很多。”白玉堂皱眉，觉得不太好抓。
“不止游客多，疗休养的病院也很多，还有温泉spa什么的。”赵爵微微一笑，“人多的地方肯定是更安全一点，也更危险一点。呵呵。”
赵爵这句话似乎是矛盾的，但实际上又不矛盾，人多的地方更容易隐藏自己，但同时，也更方便敌人监视。
展昭有些好奇地问赵爵，“那这些监控是怎么回事啊？”
赵爵嫌弃地摆了摆手，“都说了看你们乖给你们的礼物，拿走拿走。”说完，站起来走了。
展昭拿着手机还跟白玉堂嘀咕，“你看!又闹别扭了！”
白玉堂也哭笑不得，“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只好找路过的eleven问清楚。
“筷子叔！”展昭一伸手，抓住准备从眼前飘过的eleven。
Eleven愣了一下才闹明白，筷子叔是在叫他，瞬间呆住了€€€€筷……筷子叔……
展昭给大受打击的eleven看蝰蛇的视屏。
Eleven先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瞄了一眼手机屏，颇为同情地说，“早说过他要出事了，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收拾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着eleven€€€€详细说说？
Eleven问，“知道为什么那些赵爵的‘朋友’想要领养狗子都被米娅拒绝了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一起问，“因为不是正经人么？”
Eleven无奈摇头，“是因为他们都不在本市，并且没事绝对不会来S市。”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这样啊……
“S市本来就不太受那帮人青睐，原本就是环境恶劣。”eleven边说，边指了指他俩。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满意点头，“不受犯罪分子青睐表示他们SCI工作做得好啊！”
Eleven笑着指了指正带着几只狗子试用狗窝的白烨，又指了指房间里跟米娅分饼干吃的赵爵，“这俩加上就是地狱级难度，经过S市绕道走，已经是新规则了。”
展昭和白玉堂突然开始担心以后的KPI……那没有案子了怎么办？
“现在坊间都在传，蝰蛇捅了马蜂窝，警方和赵爵都在找他。”eleven笑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凡是跟他有过什么往来，或者被他掌握了什么秘密的，等等。”eleven摆了摆手，“所有人都想杀他灭口。”
白玉堂和展昭都摸着下巴细品€€€€所以让他活着么？
“蝰蛇他应该也知道，所以赵爵给他架了个摄像头在显眼的地方，他清醒了应该会对着摄像头坦白罪行，提供可以换他命的线索，不过么，救不救他就看赵爵心情了。”eleven示意两人手机留着，估计蝰蛇会联系他们。
展昭和白玉堂还正经觉得这是分大礼，就收了起来，同时想到个事情，问eleven，“那蝰蛇也算个危险人物，放那种旅客很多的地方，不会搞出事情来么？”
Eleven无所谓地一挥手，“拔了牙的毒蛇有什么可怕的？”
展昭和白玉堂挺好奇€€€€是怎么拔了人家牙齿啊？两人还下意识地去看视频，观察一下蝰蛇的牙齿还在不在。
这时，米娅从里面跑出来了，问展昭和白玉堂去不去看彩排。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说去……
结果米娅就示意他俩等一下，跑回别墅了，没一会儿，背着个帆布包跑了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就见帆布包上有齐乐他们乐队和徐列一起唱歌的宣传画，可能是之前他们一起开演唱会的周边吧……
米娅举着齐乐她们乐队的扇子摇啊摇，表示她也要去看！
展昭一偏头€€€€那就一起去吧。
Eleven和伊赛尔也要跟着去。
白玉堂和展昭瞧着挤上后座，拿着应援扇子的三人，总觉得这仨是同龄人。
白玉堂发动车子，展昭好奇问伊赛尔，“你在这边还住得惯么？”
伊赛尔微微一笑，“嗯哼，还不错。”
其实赵爵家里这个配置，展昭和白玉堂唯一比较好奇的是伊赛尔的作用。
伊赛尔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呢？白玉堂知道他战斗力不弱，但肯定不是白烨那个级别的。但之前G来S市的时候，要找他来做“保镖”，表示他的确是有某种过人之处的。
同时，两人还有个挺好奇的点。
米娅是组织比较成功的“试验品”之一，卡琳只是她的养母，生父是伊赛尔，那么她的亲妈是谁呢？
展昭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里，米娅正教伊赛尔整么挥应援棒，这父女俩长得还是挺像的，孩子的智商多是遗传自母亲的，伊赛尔并不是那种学者型的天才，但米娅的智商跟小白驰在一个等级，那是不是说明，米娅的生母也拥有超高智商呢？
“对了！”白玉堂突然问eleven，“你送了马汉和嘉怡什么东西？”
Eleven一耸肩，“地球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