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林天市里还有套公寓你怎么不早说？
经纪人赶紧摇头，“市里的是公司租的，有时候林天赶戏之类的回去那里暂住，他基本不在那放私人物品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跟林天一起出现？”展昭指着车东明的照片问。
“就上个月吧，那天林天要去拍摄，我去接他的时候，看到他跟这个人一前一后从公寓里出来。因为林天很少会有私人朋友往来被我们撞见，所以就问他那人是谁。林天说是同一栋楼的邻居。”
“带我们去。”展昭和白玉堂交代其他人留下收尾，之后就一起上车，拽上经纪人去市里林天的公寓。
他们前脚走，公孙的法医小分队后脚就来了。
跑进地下室，房间里温度不低，因为怕尸体化了，众人又把它放回冰箱里了。
公孙打开冰箱门，观察了一下尸体的状态，就皱眉，“奇怪啊！”
“是不是死了没多久？”赵虎问。
公孙直点头，“这看着死了还不到一个月啊……”
“所以当年车东明的确是假死，但是最近又真死了么？”赵虎问，“能看出死因么？这小子不是说病很重么？一切都是装的？”
公孙稍微检查了一下尸体，摇摇头，说要弄回去，解冻了再看。
马汉找来了运尸车，众人将整个冰箱都抬进了车里
蒋平和米娅分析地下室里的计算机，发现就是人工智能“巫师”的主机，而且发现系统异常的“简单”。
车上，展昭接到了蒋平打来的电话，挂掉之后，跟白玉堂说，“确认就是那台人工智能的主机。”
白玉堂看了看后视镜里的经纪人，也没说其他的，就皱眉看了一眼展昭€€€€那寻物小队还要不要潜入magic寻找？话又说回来，林天不是棋子之一么？怎么东西都在他那儿？
展昭笑了笑，“就跟之前那些连环杀手用的方法差不多，我们想要找AI，就把AI给我们呗！”
车子驶入市中心，林天住的那栋公寓地处繁华，人流很密集。
白玉堂开着车，在经纪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地下车库。
下了车，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展昭将地址传给了蒋平，让他查一下这边上个月的监控，车东明应该出现过。
跟着经纪人上了楼，林天住在二十三楼。
电梯们打开，左手面第一间，就是林天暂住的公寓。
因为是经纪公司的房产，所以经纪人有钥匙，他摸出钥匙刚要开门，白玉堂突然拦住他。
展昭瞧了瞧贴着门听房间里动静的白玉堂€€€€怎么啦？
白玉堂对他指了指门，示意，“里面有人！”
第203章 08 红衣
白玉堂突然说林天的公寓里有人, 展昭下意识地就看了一下门锁……
公寓门锁是智能锁，按密码进入……
林天的钥匙扣上有三把钥匙，一把是别墅大门的, 一把是别墅内地下室门的，那还有一把是开哪里的呢？反正肯定不是开这把电子锁的。
展昭还在胡思乱想, 就听到门后果然传来了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开门出来。
白玉堂一把拽住展昭, 躲到了门边，经纪人也挺机灵, 赶紧跑得远远的, 躲在两人身旁的走廊里。
三人刚刚站好，门就被打开了, 有个戴着眼镜瘦瘦高高，三十来岁的男人从房里出来。
那人刚出门, 就被白玉堂伸过来的手抓住了衣领子，拽了出来。
“哎呀！”
那人似乎也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就被白玉堂按在了门边。
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并没其他人一起出来。
白玉堂刚想问眼前的人是谁，身后经纪人就喊了起来，“怎么是你啊！”
展昭回头看他，问, “认识？”
经纪人一脸的无奈, 指着那人说, “这人叫何刻, 是个娱记。”
展昭虽然对娱乐新闻不感兴趣吧，不过作为一个看书当吃饭的人, 凡是遇到报刊杂志都会浏览一下。
何刻这个名字展昭还挺熟的，好些八卦新闻都是他爆料的，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一个记者。
“白白……白队长！”何刻拍拍白玉堂抓着他衣领的手，“误会误会……”
白玉堂看了看经纪人。
经纪人叹了口气，虽然显得挺烦何刻，不过还是对白玉堂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有林天家公寓的密码？”白玉堂放开了何刻，拍了拍他被抓皱的衣领，问。
何刻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那什么，商业秘密……”
白玉堂让他逗笑了，就要摸手铐把他拷走。
“唉……”何刻赶紧摆手。
一旁经纪人小声跟白玉堂告状，“这个人为了搞新闻什么下作事情都做的，一直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抓起来也是好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瞧着何刻。
记者一个劲摇头，“不是啊！我这次真的不是搞新闻……”
展昭纳闷，“不是为了新闻，你潜入林天家里干嘛？”
“那就说来话长……”
“那就进去慢慢说。”白玉堂把何刻又推进了门，自己也跟展昭一起进去了。
林天这个公寓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一卫，装修的也很简单，私人物品很少，看着有点酒店风。
展昭挨个房间检查了一下，随手翻看房间里的东西。
白玉堂则是让何刻坐在桌边，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何刻说，“我有个朋友，叫徐邱语……”
他刚说了个名字，展昭就问，“那个挺有名的调查记着？”
白玉堂也听过这个名字，之前SCI有一个案子他写过报道，人还挺靠谱的。
“老徐是我师父，虽然咱俩风格不同吧，但实际上是一个杂志社的。”何刻说，“我前阵子也一直在考虑转方向的事情，也打算做调查记者，所以没事儿总跟老徐喝酒聊天，学习学习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他，“这跟林天有什么关系？”
“老徐有一次跟我提到，他最近正在跟踪林天，他说他发现林天可能有个大秘密。”何刻神神秘秘地说，“我当时还说，你怎么干起我这个娱记的活儿来了？再说林天也不是什么大明星，都没多少人关注，能有什么秘密。当时老徐就跟我说，林天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娱乐八卦，他说这里头事情可大了，如果能查清楚，到时候没准能拿个新闻大奖，说不定还能改个剧本拍部电影。”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徐邱语会不会发现了林天是断脊凶手的秘密？
白玉堂不赞成地摇头€€€€要是真知道了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报警么……那可是连环杀手，一个外行跟踪这么危险的一个罪犯，到底有没有点风险意识。
“可是这事情过了没多久，老徐就失踪了。”何刻说。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失踪？”
“对啊！老徐很久没出现了，手机邮件都不回复，这个还挺反常的。”何刻不无担忧地说，“老徐是单身，家里人也都不在本地，平时联系很少。再加上他这个人，有时候为了调查新闻，当卧底啊什么的都会干，偶尔也是会搞失踪的。可是这次还是有点反常，我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前几天我收到了一条老徐发来的信息。”
说着，何刻拿出手机来，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就见老徐给何刻发了一句话过来€€€€红衣女事件。
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白玉堂皱眉，展昭看到了，摸着下巴问，“是我听说过的那个红衣女事件么？”
坐在一旁的经纪人皱了皱眉，“红衣女……”
白玉堂有些疑惑地看展昭€€€€什么红衣女事件？
展昭就给白玉堂解释了一下，“这个红衣女事件就有点像那种午夜凶铃类的鬼故事，介于鬼故事和都市传说之间吧。就是说，如果你被欺负了，或者有什么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又没有能力复仇，那么就能求助红衣女。方法是，在某个大雨的午夜，找一面窗户，哈上气，用手指画一把伞，然后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想象一个穿红衣撑红伞的女人的形象，然后再睁开眼睛。这时，眼前就会一闪，闪电过后，一阵雷响……你就会看到窗外某处，有个撑着伞遮住半张脸的红衣服的女人站在雨中。”
白玉堂听着觉得有点猎奇，“睁眼的时候，正好看到闪电？这么巧的么？”
“所以要找个雷雨夜。”展昭一说起这种就不困了，“但传说中，如果怨恨足够深，那就算在普通的夜晚做这件事，也会突然下雨电闪雷鸣。”
“看到那女人之后呢？”白玉堂问。
“看到之后那女人就会消失。”展昭说，“这时候你的电脑或者手机就会收到一封邮件，让你签一份合约。合约上有你要报复的人，以及你付给红衣女的酬劳，只要合约签订就不准更改了，红衣女人会按照你的要求，报复你的仇人。”
白玉堂觉得有那味儿了，就问，“所以说到底就是买凶么？”
“啧啧啧。”展昭晃着一根手头摇啊摇，“所谓的酬劳，并不是金钱，而是你要做一件事。”
白玉堂问，“做什么事？”
“这件事情是保密的，之后的某个时间点，你会收到具体的邮件，无论是什么事情，作为交换你都必须所，如果违约，红衣女就会找你索命。”展昭接着说，“但是据传说，很多完成与红衣女交易的人，最后也都死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是一部鬼片。
何刻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来，递给展昭和白玉堂，“老徐曾经写过关于红衣女的文章，他做过一系列网络上流传的恐怖故事的调查，发现很多是有些人因为好玩杜撰出来的，但也有一些涉及网络诈骗。”
展昭问，“那……老徐究竟是在调查林天还是在调查红衣女？”
“具体我也不知道啊。”何刻无奈，“老徐的手机联络不上了，我查到他手机定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他是在这里蹲点林天？”白玉堂问，“手机定位只能定到这栋楼，不能定到具体哪一层……会不会他也在这里租了房？”
何刻说就是不知道啊，林天出事之后他就越想越觉得可疑，所以跑来这边看看有没有线索。
“那结果呢？”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何刻，“有查到什么线索么？”
何刻摇摇头，说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白玉堂就问一旁林天的经纪人……从刚才何刻说到“红衣女人”之后，这经纪人感觉就怪怪的，连脸色都不是太好。
展昭问他，“怎么？你知道些什么么？”
“啊？”经纪人抽了张纸巾擦汗，白玉堂也注意到，这房间里根本就不热，这经纪人之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那一脑门的汗啊。
展昭突然伸手，在他耳边“啪”地一拍手。
“哎妈……”经纪人坐在凳子上吓得一歪，哗啦一声椅子也倒了，还好白玉堂伸手拽了他一把，他才没坐地上。
白玉堂扶他到沙发上坐好，问他，“怎么了？”
“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