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虽然安室透不在,但是千野优羽还是选择在波洛咖啡厅解决了他的晚餐问题。
那群JK吃完之后很快收拾好东西离开,阿毛恋恋不舍地追着送到了咖啡厅门口,然后在门口驻足目送她们远去,过了很久才啪嗒啪嗒地走回来。
千野优羽将阿GIN和阿赤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专心吃着面前的那不勒斯意大利面,味道很不错。
马普尔宠物店开在波洛咖啡厅的旁边可真是太棒了!
阿GIN跳到了千野优羽的腿上,趴了下来,阿赤见状本来也想跳上去,但是阿GIN是趴着的,把它可以上去的位置给占住了。而如果跳到千野优羽的肩膀上,又会影响他进食。
作为一只懂事的松鼠,它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阿赤顿时感到一阵憋屈,特别是当它看到阿GIN那双豆豆眼朝它看过来的时候,千野优羽还伸手轻轻摸了摸阿GIN顺滑的皮毛。
阿赤:松鼠脏话。
这个仇阿赤默默地记下了,它跳到了椅背上,正好看到阿毛跑到了桌边,蹲坐在地上,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的正经。
阿赤对比了一下阿毛和它的体型,发现自己完全可以骑上去,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产生,阿伏就走了过来,它刚刚去槺捐髂抢锘炝说闳獬裕乩春笳笪W诎⒚纳肀摺?/p>
惨烈的对比就此产生,阿赤默默收回了刚刚的大胆想法,它怕自己将想法付诸实践的话,会被阿GIN给笑死。
被它的宿敌仓鼠嘲笑,这是阿赤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它一定可以找到比阿伏更好的坐骑。
可恶,如果能够给它一张道具卡,它不就可以把阿卡……不对,如果给它一张道具卡,它就抽武器出来把可恶的阿GIN给崩了!
千野优羽也注意到了跑过来的阿毛,它蹲坐着的正经模样跟刚才判若两狗。但是千野优羽可不会被阿毛的外表给诓了,他现在把神奇海螺放在耳朵边上,还能听到阿毛的心声。
那句“柴犬中的阿波罗”始终在他脑海里回荡。
注意到了千野优羽的视线,阿毛稍微转变了一下蹲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看起来最正经帅气的一面对准了千野优羽,看起来真是可靠极了。
……千野优羽默默收回了视线。
很快吃完了饭,千野优羽也该回去了,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老实说他好累,需要早点休息,第二天还要继续为宠物店的事情发愁呢。
他对自己的浓密的头发产生了一丝丝的忧虑,也不知道明年的今天,它们还会好端端地待在他的头上吗?
阿赤一回到宠物店就快乐地冲到三楼的浴室去洗澡了,作为一只爱干净的松鼠,它几乎每天都会去洗澡,当然了阿GIN也会去洗澡,但是阿GIN实在是太小了,所以需要一点点帮助,会在千野优羽有空的时候再去洗澡。
千野优羽带着阿毛来到了二楼,然后给阿毛拿了两个碗,好在这里一直是宠物店,其实店里有很多可以用的东西。
千野优羽将阿伏的口粮分了阿毛一点,阿毛盯着自己碗里的狗粮,用爪子拍了拍旁边的水碗,然后看向千野优羽。
千野优羽:难道是嫌水少了?
于是他给阿毛将水碗里的水接满,放在了狗粮碗的旁边:“这样可以了吗?”
阿毛盯着水碗看了一会儿,抬起腿,似乎想把水碗给踢翻,但是它的脚刚碰到水碗,就猛地僵住了。
千野优羽也愣住了,他也没注意到究竟是什么时候,阿GIN站在了阿毛的头顶上,小小的爪爪里拿着一根牙签,正戳在阿毛的脑门上。
阿毛整条狗都僵硬了,它悄悄收回了准备踢翻水碗的狗腿,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汪”了一声。
阿GIN收回牙签,跳回了阿伏的头上,然后拍了拍脚下阿伏的脑袋,阿伏那张黑黑的狗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嘴巴咧开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也大声地“汪”了一声,声音比阿毛大了很多分贝,听起来中气十足。
于是阿GIN从阿伏身上跳下来,往三楼蹦蹦跳跳地跑去,跑了一半发现千野优羽没有跟上,回头吱吱叫了一声,暖色的灯光将阿GIN笼罩,几乎将它银色的皮毛染成了金色,眼睛掩藏在了黑色的礼帽下,但千野优羽似乎从中看见了温暖的色彩。
“嗯,阿GIN等我一下。”千野优羽愣了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跑去拿了一块垫子,无视了阿毛生动的“救救我”的眼神,放在了阿伏的狗窝边上,他伸手摸了摸阿伏的头:“要跟阿毛好好相处哦。”
阿伏的尾巴甩了甩。
千野优羽又伸出手想摸摸阿毛的头,但是手伸出去一半,脑子里又开始循环播放“柴犬中的阿波罗”,他又默默把手收了回来,只是冲着阿毛鼓励地笑了笑:“阿毛也要跟阿伏好好相处哦,”
阿毛的表情变得幽怨起来。
千野优羽装作没看到,站起身快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将阿GIN抱在了怀里,一起往楼上走去。
阿GIN也没挣扎,小爪子按在千野优羽的手臂上,小小的帽子被挤得歪了一点。
来到三楼的时候,浴室的水声还隐约响着,千野优羽打开浴室门看了一眼,阿赤还悠闲地躺在洗脸盆里,一副很享受泡澡的模样。
“阿赤洗快一点哦,我也要洗澡了。”千野优羽催了一句,回到了房间里,将睡衣拿了出来。
阿GIN蹲在床头柜上,抬头看向他,千野优羽帮它整理了一下小帽子和帽檐下有些长的银色毛毛,却发现它帽檐上的小白花有些脱线了。
明明才一天的时间而已,难道他的缝补技术这么差劲吗?千野优羽有些纳闷,征得阿GIN的同意后,将阿GIN的帽子拿了过来,在灯光下将白线缝的小白花给拆了。
拆下来之后千野优羽愣了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明明昨天还破了一个口子的黑色小礼帽,如今被小白花遮住的破损处竟然慢慢长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破损,但是程度比昨天轻很多。
看这情况,可能再过一两天,帽子就会恢复完好无损的模样了。
千野优羽将帽子放在一边,又将阿GIN捧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阿GIN的毛毛,发现阿GIN掉得一块一块的毛毛比早上看的时候又要长好了很多,看来要不了多久也会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模样了。
这就是SSR卡牌吗?恐怖如斯。
千野优羽心里有点高兴,他也不想阿GIN一直戴着破损的帽子,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绣上去的花花实在是太难看了,一点都不搭阿GIN和阿赤的气质。
如果它们的帽子都能自己修复的话,那就太好了。
阿GIN看着自己帽子上的花花被拆掉,整只仓鼠都呆住了,它呆呆地被千野优羽抱起来检查了身上的毛毛,呆呆地被千野优羽给吸了一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挣开了,一把抢过自己的帽子抱在怀里,吱吱吱地抗议起来。
阿赤裹着小毛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银色的小仓鼠将黑色的礼帽抱在怀里,气急败坏地抗议着。而被它抱在怀里的帽子,上面的小白花不见了。
阿赤顿时乐了,它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耳朵尖尖上的毛,一边得意忘形地唧唧叫着,嘲笑起阿GIN来,它知道阿GIN有多喜欢那朵小白花,它自己也很喜欢,所以也很理解阿GIN此时破防的心情。
理解归理解,但是它的宿敌仓鼠遭到这种打击,它不去嘲笑一下,它还配当松鼠吗?
阿GIN听到这个声音,攥着帽子的爪爪收得更紧了。
阿赤只顾着嘲笑阿GIN,太过专心反而忽视了千野优羽的动作,阿GIN倒是注意到了,但是它根本不可能提醒阿赤,甚至一直紧紧绷着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阿赤感到了不对劲,但当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它崩溃地看着它洗澡的时候取了下来,现在被千野优羽拿在手里的黑色针织帽。上面的小白花也被千野优羽给拆了下来。
千野优羽弯着眼睛,笑得这么好看,让鼠简直不敢相信,他37度的手指居然会做出这么冰冷的事情来。
阿赤呆了半晌,突然张开嘴发出了开水烧开一般的抗议叫声。
第18章
千野优羽捂住了耳朵,被阿赤的叫声震得耳朵有点麻,他有些困惑,不知道阿赤为什么突然是这个反应,他这份困惑看在阿赤眼里,阿赤好像更生气了。
它狠狠地跺了跺脚,毛毛都不擦了,跳起来就从千野优羽手里抢过了自己的帽子,抱在怀里站到阿GIN的身边。
阿GIN罕见地没有赶走它,或者是自己避开,而是跟阿赤并排站在一起,两只鼠鼠一起抬头,颜色相似的两双墨绿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千野优羽看。
这副摒弃前嫌一致对外的样子看得千野优羽头皮发麻,一阵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但是从鼠鼠的反应看,他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一样。
可惜神奇海螺今天已经在两只鼠鼠身上用过了,再用一次得等到明天,而看它们两的态度,很明显并不打算放过他。
没办法,千野优羽只好自己猜,两只鼠鼠突然变成这样,好像是从他拿过它们的帽子开始,莫非是因为它们不想让他碰帽子吗?
这样想着,优羽突然觉得有点伤心,他有些低落地问道:“是因为帽子,所以你们才生气的吗?”
两只鼠鼠气呼呼地点头,这让千野优羽更加难过了。他居然猜对了,阿GIN和阿赤不想让他碰它们的帽子。
但是阿GIN和阿赤这还没完,它们蹦蹦跳跳地将千野优羽包围了,小爪爪指着自己帽子上的破损处吱吱吱唧唧唧地叫着,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它们的气愤,就像千野优羽是个要毁灭世界的大坏蛋一样。
千野优羽自闭了,他想他看懂了阿GIN和阿赤的意思,它们一定是在指着帽子告诉他,他的缝补技术实在是太垃圾了。
他越想越自闭,拿起换洗衣物径直走进了浴室里,留下了一句你们先睡觉吧,就啪地把门关上了。
阿GIN一脸懵逼,作为一只仓鼠,它虽然很喜欢洗澡,但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小了,洗脸盆对它来说都跟游泳池一样大,所以它洗澡的时候一般优羽都会在旁边看着,似乎是担心它淹死。
当然了,作为一张SSR卡牌鼠,它是不会死的。
但是优羽去洗澡居然不带它一起,这让阿GIN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它和阿赤对视了一眼,虽然它们两只鼠争斗不休,堪称宿敌,但是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鼠就是你的敌鼠,阿赤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两只鼠鼠凑在一起吱吱唧唧地研究起了优羽的异样。
但是无论怎么想,它们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明明是优羽很过分,把它们帽子上的花花给拆了,却还对它们甩脸色,这真是太过分了!鼠鼠也是有脾气的!
阿GIN气哼哼地扯了几张湿巾纸擦了擦身体,然后蜷缩在床尾靠左的一边,而阿赤用毛巾胡乱擦了擦毛毛,蜷缩在了床尾靠右的一边。
千野优羽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两只鼠鼠用屁股对着他的这一幕。
这简直把他给气乐了,两只平时对自己毛皮非常爱惜的鼠鼠一看就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毛皮,毛毛乱七八糟地贴在身上,四处乱翘,跟被蹂躏了似的。
他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会儿,两只鼠鼠明显没有睡着,但是却谁都不肯先回头看他。
唉,千野优羽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呢?作为一个老父亲,即使被嫌弃了,他还不是只能把它们原谅。
于是千野优羽回到床边,扒拉了一下阿GIN,阿GIN纹丝不动;他又去扒拉了一下阿赤,阿赤哼了一声,也没有回头。
“不要闹脾气啦,不吹干毛毛会生病的哦。”千野优羽又戳了戳两只鼠鼠。
它又不是普通的松鼠,根本就不可能生病。阿赤又哼了一声,还是气呼呼地不肯回头,它抱着自己的小帽子,越想越委屈,决定要让优羽好好哄哄它才行,它是一只很难哄的松鼠。
但是吹风机的声音突然轻轻响了起来,如果是千野优羽自己吹头发的话,他一般都是开的最大档,刷刷刷就把头发给吹干,只有在吹某些东西,比如说鼠鼠的时候,他才会把风开到最小档,还会用手挡住鼠鼠的身体,避免风直吹到鼠鼠的身上。
阿赤顿时有些坐蜡,它犹犹豫豫地转动了一下小身体,偷偷摸摸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把它给气死,阿GIN这个叛徒缩在千野优羽的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吹干服务。
它明明只是用湿纸巾擦了擦身体,这也需要吹干吗?最需要吹干的明明是它!阿GIN这个该死的叛徒!
阿赤气坏了,它猛地跳了起来,唧唧叫着就朝阿GIN扑了过去,两只鼠鼠又开始砰砰啪啪地打了起来。
好在两只鼠鼠这次还知道点分寸,没有打得鼠毛到处飞,千野优羽试图阻止无果,干脆自己在一边吹起头发来。等他头发吹干,两只鼠鼠也打得差不多了,千野优羽把阿赤抓过来吹干,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实在是太困了。
阿GIN和阿赤还抱着自己的帽子,它们想让优羽将花花缝回去,但是看着他这么累的样子,它们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鼠鼠,还是明天再让优羽缝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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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银发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一脸困惑,他坐在车后座上,忠心耿耿的小弟在驾驶座上平稳驾驶着汽车。
“大哥,您要不要再休息会,最近您实在是太累了。”伏特加的话稍微多了点,透过后视镜看到琴酒将几乎长在他脑袋上的帽子给拿了下来。
琴酒盯着自己的帽子看了一会儿,目光里带上了些许不确定,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琴酒的记性一向很好,除了他杀过的人以外。
毕竟就算是记忆力再好的人,也不会去记自己吃过多少块小面包吧。
但是他罕见地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一丝怀疑,他盯着帽子,缓慢地开口问道:“伏特加,我的帽子,一直是这样的吗?”
伏特加闻言,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司机,拉了手刹才回过头去,仔细盯着琴酒手里的帽子看了半天,然后肯定地点点头:“绝对没错的,大哥,您的帽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是吗?”琴酒皱起的眉头平整了一些,他摸了摸帽子的一角,垂下双眸,将帽子戴回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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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