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梦女装树fw再批情书皮,真是癞蛤蟆配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野啊宝贝儿,连论坛名都向小树的风格看齐】
【别梦了别梦了,下辈子争取能投胎成书包】
北条夏树:“……”
他抽了抽嘴角,带着点莫名的不服气,打开前置摄像头自拍一张丢了上去。
【楼主|冰美式人间正道】
回复【15L】:给。[图片.jpg]
【108L:woc这图哪里来的】
【109L:老婆!!!我的老婆!!】
【111L:我真的窒息了,书包是你吗书包?大哥现在在你旁边吗?】
【113L:呜呜呜呜呜是书包啊妈妈的书包!!这张真的太好看了!】
【208L:北条夏树我承认你有几分姿色,如果我二十岁我会追求你,我三十岁就离婚娶你,不过现在我七岁,作业还没写完,所以你能给我抄吗?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查我学历。】
【210L】回复【208L】:没见过的好活,偷了。
【225L:这是我能看到的图吗?】
【226L:我悟了楼主你是琴酒,晒老婆来了对吧?大哥我求你不要停下来啊€€€€!!!(扒拉裤腿)】
【228L:还有吗再来点(搓手)】
楼内的风向很快一边倒,再也没人嘲讽他,转而变成了舔颜和阴谋论。
夏树满意地关上手机,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忧郁和烦闷再一次乌云盖顶。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琴酒,虽然对方目前的态度很正常,却带着隐隐的、山雨欲来的不妙气息。
“我要去美国一周,最近有几个很重要的研讨会、交流会跟讲座。”雪莉告诉他,“会在加州短住几天,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夏树眼睛顿时亮了:“€€€€我也要去!”
尽管一周时间杯水车薪,只能暂时获取一息安宁,但逃避可耻却非常有用。
夏树连夜给boss写了封言辞恳切的申请信,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 分表明对研讨会的向往,第二部分说明自己身为一个技术人员对组织的衷心、想要做出更多贡献,最后一部分赞颂boss的英明神武目光长远。
他的这个请求很快通过了。
琴酒还在出任务,晚上的飞机。
夏树几乎是哼着歌收拾行李,身心舒畅愉快。
他提前两个小时抵达机场,在头等舱的休息室里吃水果看报纸,悠闲得像是带薪休假。
一位面容素淡的年轻女人坐到离他位置一座之隔的沙发上。
对方还没开口,夏树就道出了她的身份:“贝尔摩德。”
“你这张脸比之前的都要自然。”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点评几句,“进步了。”
贝尔摩德早就习惯了他bug一般的辨人能力,笑道:“你怎么在这?”
夏树言简意赅地说:“出差。”
“哦?”贝尔摩德微微偏头,视线在他脸上巡游,“真稀奇,一个人么?”
夏树理直气壮道:“一个人怎么了?”
她弯起唇角,挑眉:“看来,琴酒不知道?”
夏树心虚:“……!”
他已经发消息跟琴酒说过了,对方没有回复,就当他知道了吧。
贝尔摩德从他的神色中窥见几分端倪,神秘地微笑道:“……夏树啊。”
“我觉得Gin已经忍耐得很辛苦了。”她声音泠泠,河水一样动听,与平凡的伪装面容格格不入,“你还是,稍微听他话一点吧?”
夏树不服气:“为什么?我难道不辛苦吗?”
贝尔摩德似乎也不奇怪他会这么说,语气松散地回道:“真辛苦啊,但不止是你。”
夏树:“……”
没听懂,讨厌的谜语人。
他正想着怎么阴阳怪气地回击,却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入口走进来。
银发男人披着挺阔的黑风衣,身型颀长,帽檐遮盖住小半张脸,只露出流畅凌厉的下颌折角。
他目光逡巡一圈,最终落在了夏树所在的方向。
夏树:“……”
他惶然地转头,想向贝尔摩德求救,对方却已瞬间闪没影了。
琴酒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俯低,冷翠眼底情绪却像火焰般蓦然一跳。
夏树颤颤巍巍地出声:“……阿阵?”
琴酒忍了好几秒才压下难抑的焦躁,他眼神一松,最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夏树的侧脸,指腹克制地摩挲着他的颊肉。
他抬眼,从喉咙里谴出声带着恶意的哑笑,问:“躲我?”
第24章 摸鱼
夏树:“……!”
他缩了缩肩膀, 试图拉开自己与琴酒之间的距离,然而努力毫无作用,只能令对方唇角的讥笑越发明显。
“我没有。”夏树试图狡辩, “给你发过信息了, 不告而别才算躲。”
琴酒:“所以我知道你在这。”
“那……”夏树慌不择言, 吞吞吐吐道,“谢、谢谢你来送我?”
琴酒一滞, 顿时气笑了。
夏树表情未变, 清凌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恐惧。
随着对方的迫近,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像只淋了大雨、躲在芭蕉叶下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北条夏树。”琴酒又连名带姓地喊了小鹌鹑的名字, “你再躲?”
夏树:“……我没有。”
“我没逼你。”他抑着怒火, 语气堪称心平气和了,“你跑什么?”
能让Top Killer如此耐心的人寥寥无几,而北条夏树是其中最擅长得寸进尺的一个。
他一边害怕, 一边立刻反客为主:“你不同意我辞职, 这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嗯。”琴酒平静地说,“我不同意。”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 夏树也生出了莫名的底气:“你不同意, 所以觉得我会跑路,实际上我只是正常出差,这是误会。而且我要谴责……”
琴酒撩起眼皮, 微微挑眉:“?”
夏树的声音于是立刻虚了下去, 话锋急转:“€€€€谴责我自己这种没有当面向你告别的行为!下次不会再犯了,你原谅我吧。”
他颇为艰涩地补充了个昵称:“……阿阵。”
这个称呼显然取悦到了银发男人, 他垂眸, 滞涩的空气仿佛又缓缓流通起来。夏树感觉俩人凑这么近实在太别扭, 又不敢退,生怕再惹怒对方。
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了一会,琴酒的目光凝在夏树惴惴不安的表情上,良久后,低笑一声。
“算了。”他说着仿佛偃旗息鼓的话,绿眼睛却仍然热到灼人,“你去吧。”
夏树:“!”
这么快答应了?不太敢相信。
琴酒伸手环过他的肩膀,身体贴上来,将人圈进怀里。
他捏了捏夏树的耳垂€€€€这令夏树抖得更像可怜的小鹌鹑了。
他的指腹粗粝且滚烫,很轻的一搓便令夏树浑身战栗;夏树盯着他身后的空沙发,努力克制恐惧与逃跑的冲动。
凛冽的烟草味蔓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丝丝入扣地萦绕上来。
夏树感到耳垂忽然刺痛,好像挂上了什么东西般蓦然一沉。
他不明所以地望过去,正好落进琴酒沉郁的绿眸,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还给你。”琴酒嗓音沉哑,将小朋友当时问他的问题也一并还了回去,“痛么?”
那一天,十六岁的黑泽阵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如今的北条夏树一脸懵懂,摸向自己莫名被钉了个耳坠的左耳,犹犹豫豫地说:“还、还好?有点痛。”
“你总是不长记性。”琴酒平静地说着,却叫人莫名心中发€€,“只有痛了才会记住。”
他压着浓重的戾气,半附身,清挺的鼻梁与夏树面颊顿时贴的极近,语调散漫而危险。
“不许再忘。”
言下的警告之意几乎要凝成实体,化作冷铁尖刃,抵在他的颈前。
€€€€不许再忘记我。
……
北条夏树反应过来的时候,琴酒已经迈着长腿走出头等舱休息室,只在门侧留下一道风衣下摆的荡影。
“好可怕哦。”女人语带几分调笑的怜惜,流水般泠泠动听,“吓坏了吧?夏树?……他啊,真是完全不会表达感情。”
夏树:“!”
“你刚刚去哪里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你是忍者吗?说消失就消失了。”
贝尔摩德仍顶着那张素淡平凡的年轻女人脸,随口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你的secrets可太多了。”夏树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