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Gin提出离职 第68章

醒酒药渐渐安抚北条夏树躁动的神经与血液,也带来倦意。

这不是个好兆头,起码现在不能睡。

北条夏树凑过去一点,试图数他的睫毛,然后惊讶地发现琴酒连眼睫都是银白色,折射着细微的碎光。

他低头无声地笑了下,抬眸却对上琴酒冷冰冰的视线。

对方撩起眼皮看他,姿态十分游刃有余。

夏树:“……”

他下意识地心虚,别开目光;做完这一小动作后,他心想我凭什么要心虚?怎么总是这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于是他将目光移回来,与琴酒对视几秒,忽然生出一种松了口气的庆幸感€€€€太好了。

北条夏树跨过中控台,坐到他怀里,脸颊贴了贴他的颈侧。

噗通、噗通。

脉搏的声音,沉稳有力。

……太好了。他还活着。

北条夏树放松下来,任由自己被对方的气味包裹。

然而下一秒€€€€

琴酒说:“你喝酒了。”

夏树:“……”

“我没有。”他反驳,“你别冤枉我。”

琴酒掌心贴上他的面颊,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北条夏树立刻放低声音道歉:“……对不起。”

他稍微变换了下姿势,将无处安放的长腿从中央置物盒上收回来,下意识地缩成一团。然后抬头,讨好地吻了吻琴酒的下颌。

琴酒不予理会,摆弄了下手机,然后将它丢到一边,这才重新正视他。

冰冷的湖绿色眼睛被掺杂怒意的复杂情绪填满,在昏昧的车内亮得可怕。

“你需要得到一些教训。”

琴酒漫不经心地解开皮带,金属扣与锁头随着动作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清脆声响。

北条夏树刚想起身,却被他单手摁住。

“……等、等一下。”他战战兢兢地说,“伏特加等下会回来的哦?这不合适吧。”

“我通知过他了。”

夏树几乎要淌冷汗了:“……这个停车场,也、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啊……”

琴酒漫不经心地将皮带抽出来,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它束缚住夏树的腕骨€€€€这个过程中,他的挣扎被轻松碾碎,像刚燃起就被风吞噬的火苗。

“有人。”他低低地笑了声,声音却仿佛淬了毒,诱哄道,“所以别叫那么大声。知道了么?”

琴酒起身,抬头吻他。

这是个凶狠近似撕咬的吻,带着不加掩饰的掠夺性质,如同烈焰般残酷。

柔软而湿热的亲吻失去它本身的安抚意味,他像敌人一样冷酷地对待夏树,执行着名为爱的惩罚。

变幻莫测的风暴,怒号着、奔腾着,自他的动作席卷而来。

琴酒缓慢而坚定地逼迫他的全线瓦解。

北条夏树被他的气势和欲望一并压着,呼吸如同尖锐而短促的风声。

他喘出一声难耐的低叹,心脏不停地颤抖,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抽搐着发出无声的悲鸣。

“……轻、轻一点。”

他抽抽搭搭地求饶,细碎而内隐的疼痛纠缠在破碎的呜咽里。

琴酒舔了舔后槽牙,愉悦地喟叹了声:“嗯?……怎么又哭了?”

第51章 追捕

当天晚上, 北条夏树发了低烧。

这想来也理所当然,他体质弱,每年总要得那么几次流感, 又受限于停车场的条件,事后没办法好好清理。

他蜷缩在羽绒被里,黑发湿哒哒地黏在额角,苍白的脸上覆了层红晕。

“真可怜。”琴酒将一杯热水放到床头, 仍有嘲笑他的兴致, “秃了毛的小鹌鹑。”

夏树吸了吸鼻子, 小声指责道:“都是你害的。”

琴酒:“谈谈你喝酒的事?”

夏树:“……”

他像煎蛋饼一样把自己翻了个面,背对琴酒,闭上眼睛:“好难受,我要睡觉了。”

琴酒反问:“过敏不难受?”

北条夏树不敢顶嘴,又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好在对方见他可怜,没有继续算账的意思, 盯着他吃下消炎药就作罢了;甚至答应了夏树胡搅蛮缠的请求, 顶着张不耐烦的脸,一勺一勺地给他喂汤。

北条夏树顿时快乐起来, 喝汤喝得心满意足。

他想起早几年被压榨的时候, 总期待有朝一日能翻身、让琴酒给自己跑腿,目前来看也实现得差不多了, 真不错……在苦中作乐这方面他一向很可以。

琴酒的动作停了, 视线在手机界面上滞留几秒。

“有工作吗?”夏树问, “我不想喝汤了, 能吃口哈根达斯么?夏威夷果味的。我买了一桶。”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能。”

“苏格兰是卧底。”他慢条斯理地回答夏树的上一个问题, 又舀了一勺汤, 说:“要去解决下。”

北条夏树震愕一瞬,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被单,面上倒是掩饰得很好。

“我记得他才刚得到代号。”他含含糊糊地说,“是哪里派过来的卧底?FBI?”

按照游戏的时间线,苏格兰暴露至少还有三个月,怎么会突然提前那么久?

莫名的紧张感攥住了他的心神,掌心甚至开始冒冷汗。

琴酒轻嗤了声:“不知道,无所谓。”

这真是过于标准的、Top Killer风格的回答。

北条夏树趁着他低头看手机的瞬间坐起身,尽管琴酒反应速度已经很惊人,仍有几滴汤水洒到了被子上。

“你怎么把我被子弄脏了。”北条夏树先声夺人地指责道,“湿巾纸在客厅,快去快去。”

琴酒:“?”

他依言放下了碗,只不过眼神非常恐怖。北条夏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生病,此时已经被狠狠收拾了。

等对方去客厅后,他迅速地亮了下琴酒的手机屏幕€€€€再多余的小动作绝对会被发现。

很好,起码知道苏格兰最近一次和组织成员发生冲突的时间和地点了。

北条夏树保持着一副虚弱且漠不关心的神游模样,乖乖听了几句琴酒的警告,保证完“我不会再喝酒了真的”,目送对方出门。

在确认对方离开后,他一个弹射起身€€€€闪到了腰!好痛!

于是艰难地走到电脑边上,动作熟练地黑进摄像头系统,他需要先诸伏景光一步预判出他最可能的逃亡路线,然后去堵人。

这对北条夏树来说并不难,二维的地图在脑海中铺展延伸、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从来回传送不停的数据和图像中过滤出足够的信息……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座双子塔。

他立刻捞起车钥匙出门,下楼时不忘给波本弹个电话。

谨防万一,如果被琴酒发现自己突然出门找苏格兰,就不着痕迹地甩锅给波本、说是受了他的撺掇,反正据他所知,琴酒最近和波本不对付。

运气好,没被发现,也能起到嘲讽波本的效果,一箭双雕。

“波本。”电话接通后,北条夏树十分愉悦地喊了他的代号,“听说了么?苏格兰暴露的事。”

波本也笑了声,十分轻松地说:“当然,我现在就在追捕他的路上。”

“真巧。”北条夏树放低了声调,“苏格兰也是我的猎物。”

波本:“你和Gin一起?”

“不。这次,我们分开行动了。”

波本在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几秒后说:“……原来如此。”

“但我可是不会输的。”波本笑道,“这可是条大鱼。”

对波本开完嘲讽后,北条夏树也走到了自己的车里,一脚踩下油门。

他在飙车的同时飞速考虑着如何处置苏格兰,总之不能这么轻易让对方死了,先把他关起来,有间安全屋很合适,对方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无法轻易逃脱。

至于组织那边,双子塔有32层,就近找个身形接近的替死鬼丢下去,摔得面目全非后也没有人会认得出来了。

北条夏树谨慎小心地躲开组织成员最可能的追捕路线,由无人小径绕到双子塔附近,然后借用钩索装置艰难地翻墙。

这对发着烧的他来说已经相当费劲,当他破解完密码、闯入员工内部电梯时,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浸过一样淌汗,狼狈得喘着气。

夏树又跌跌撞撞地上了四层楼梯,对着天台的门锁开了两枪,夜风裹着凉意猛烈地灌进来。

€€€€但天台空无一人。

他心口一紧,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看了眼手机,很快又放下心来。

时间还没到。

守株待兔。

北条夏树悠闲地背靠栏杆,琢磨着等下要怎么忽悠苏格兰。

说自己是FBI?不对,莱伊在原剧情中也这么办了,将信将疑的苏格兰选择开枪自杀,所以还是先放倒对方吧。

考虑到双方实力差距,他带了麻醉枪等趁手的小工具,届时趁着苏格兰不备进行一个偷袭。

十分钟后,€€€€€€€€的脚步声自门内传来。

北条夏树顺手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好整以暇地面对门口,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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