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虎杖悠仁握着拳头说道。
02.
假期的第三天，篮球部坐上了去伊豆热海的高铁。
也就是清彦当初许诺的拿了全国冠军后请大家一起泡温泉。
如今清彦小有积蓄，除却父母给的钱以外，清彦还真申请到了彭格列十代目守护者的工资，一个月40万日元，是当地的平均工资标准。Reborn说沢田纲吉没有正式接任彭格列的位置，等确定了后工资会和现在守护者持平。守护们都挺开心的收下了工资，包括云雀恭弥。之后就听说风纪委员在并盛收的保护费变少了一些，估计是云雀恭弥出了一些自己的工资吧。
热海温泉位于伊豆半岛，是非常著名的海滨温泉乡。
“热海温泉并不是很多人泡温泉的首选，但是！在热海这里既可以在海边玩儿，又可以泡温泉，还可以吃到大量新鲜的海鲜美食，这是三重快乐！”清彦手舞足蹈地描述道：“我查了不少资料，最终选择了这里！”
大家听着清彦的表述，也十分向往。
热海距离东京不算远，坐新干线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里的游客并不多，这趟旅行并不喧闹，安静而美好。
“我给你们说一下这几天安排的行程啊，今天去这里，”他拿着个小册子说，“明天是这里，哦哦哦，还有‘温泉街的华丽之舞’，这是艺伎表演。”
说起来这个门票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便宜，只要1300日元。
很快抵达热海，大家先去事先定好的民宿。
是个看起来典雅肃静的传统日式庭院，千鸟破风式的建筑，庭院里是清雅的枯山水，羊齿覆盖在岩石上，窗框是丝柏薄条砌成的。
清彦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对同伴们说道：“我们晚上可以坐在一起点蜡烛讲鬼故事，肯定很有氛围。”
不知道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表面上都摆出一副“我才不怕”的表情来，统统都应了。
结果到了晚上没人主动提这事儿，当然这是后话。
将行李简单收拾完后大家便去民宿自带的温泉了，泡温泉前要将身体洗干净，脏兮兮的身体是不能下温泉的，不符合温泉礼仪。
舒舒服服的泡进温泉里，全身心放松，洗去旅途的疲惫。
大家都舒服的叫唤出声，如同狼嚎一般，声音起此彼伏，不一会儿还比起了谁叫的更大。
最终引来了老板。
大家赶紧闭嘴，只有清彦依旧在忘情地叫着，最后被老板单独拎出来批评了。
赤司：……
赤司：虽然觉得他很可怜，但又觉得他挺活该的。
泡完温泉后便上街觅食。
此时热海非常宁静，不远处的涛声很美。
街上点点灯火灿烂，路边有一些人在花下喝着烧酒，吃着美食，他们也成为了热海的风景。
出来走了一会儿后才发现热海基本上没有平坦的街道，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赤司说道：“明天正好可以晨练，这里还挺适合跑步的，很消耗体力。”
大家鬼哭狼嚎，但也没人反对。
吃大餐。
静冈盛产鳗鱼，据说这里的鳗鱼比别处的都好吃。于是今晚他们就特地找了个专门做鳗鱼的餐馆。
木炭火烤，蒸煮火烤，酱汁来来回回地刷。焦脆的外皮上酱汁逐渐被烤干，形成一种独特的风味，最后再挤上一点柠檬，那味道简直诱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烤鳗鱼被切成了段，端上来的焦黄的烤鳗鱼散发出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清彦拿起筷子赶紧吃了一口，表皮酥脆美味，里面的鱼肉却鲜嫩无比，二者形成的口感对比让味道更上一层楼。焦香，酥脆，鲜嫩，共同交织成静冈鳗鱼这难以想象的美味。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于是青峰就提议照着地图在热海找温泉的源头，也算是进行徒步探险。
他的建议一致通过。
有些源头直接在路边就是，有些源头藏得比较深入，大家爬上爬下，不亦乐乎。
经过某个源头时，发现那里卖温泉蛋。尽管刚吃了大餐，但不少人还是露出了明显‘馋的不行’的表情，于是乎就一人一颗温泉蛋，当场爆吃。
温泉蛋是一种在温泉里煮熟的蛋，本质是一种水煮蛋。他们一人一个，轻轻敲开蛋壳，淋上温泉蛋特制的酱油，再撒一点海苔，用勺子挖着吃。口味和口感都相当独特，鲜香美味，而且如同豆花一般嫩滑，蹲在温泉源头旁边吃温泉蛋，别有一番风味。
接着他们到了清左卫门之泉，那里的告示牌写满了字。
“对着温泉泉眼大声喊，泉眼里就会流出大量的温泉……来我们试试。”清彦兴致勃勃地说。
紫原敦首先凑上来，大喊一声：“美味棒！”
哗啦，源头果然冒出了一股温泉。
清彦猜测是声音引起的震动导致温泉流出来的。
大家看了顿时觉得非常有趣，于是纷纷排队喊了一波。
除却紫原敦的‘美味棒’，青峰大辉喊的是最强，赤司喊的是必胜，灰崎祥吾喊的是冲锋，就连黑子哲也都一反常态的大声喊了“篮球”这个词，尽管他的声音是所有人当中最小的，但众人也为他鼓了掌，这对于性格内敛的黑子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接着轮到清彦了，清彦冲着泉眼吼了一声“斯巴达”，泉眼可疑震动，总觉得似乎差点炸裂，温泉疯狂喷涌，周围人头晕眼花。
赤司扶着墙站好，艰难地给清彦比划了个大拇指。
这一天玩儿的非常尽心，回到旅馆后倒头大睡，第二天去海边撒欢，撒丫子乱跑，在海水里翻滚，打闹。结果玩儿的太欢，黑子的眼睛被细菌感染了，当天下午就红肿起来，他们赶紧找医生看了。幸好不是很严重，黑子滴了一些眼药水，次日就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尽管如此，在第三天大家也没进行激烈的活动，而是这段时间把当地的特产试了个遍。
热海还有一个特产是温泉馒头。
温泉馒头的馅是各式各样的，保守一些的有甜豆沙、红糖馅，奇异点的有大麦粉、苦橙皮，诡异点的有山药、茶叶、紫苏叶。
清彦打包买了各种种类的温泉馒头，晚上大家在民宿打牌，特意没有吃晚餐，输了的就要随机选择一个温泉馒头吃下去。
有人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有人眉开眼笑看别人受难，有人愁眉苦脸强行咽下，有人鬼哭狼嚎企图逃避。
又是快乐的一天。
结果最先吃吐的是清彦，他捂着嘴跑到外面，赤司担心地跟了上去，然后就听到清彦深沉地说：“我能听到我胸腔里黑色野兽在哀鸣，你能阻止得了吗？①”
赤司：“……要不你吃个胃药？”
清彦继续深沉地说：“要开始了哦，华丽的祭典啊。②”
说完后他就张嘴吐了。
赤司：……
其实篮球部也有训练到呕吐的队员，所以赤司对呕吐物其实没有特别的反感。
但清彦说完这句话后瞬间呕吐，这着实有点太顶了。
赤司颤抖地说：“那个，吃点胃药吧还是。”
把赤司吓出了倒装句。
“不吃。”清彦漱了漱口，冷笑道：“我只是想要破坏这腐败的世界而已。③”
赤司：…………
你是想用你的呕吐物破坏这腐败的世界吗！！你是何等可怕的玩意儿！！！
哦豁，今天是高杉晋助专场啊。
清彦想了想，干脆又说了句高杉晋助的名台词，他对着赤司伸出手，说：
“和我一起来吧。④”
赤司：………………
赤司：“我不。”
——
第五十章
01.
泡完了温泉后，他们坐着公交车准备回民宿。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坐在公交车里看着热海的风景。
整个热海沐浴在金色的黄昏之光中，沿途的建筑物不断变化，但好像又一模一样。红色的西沉夕阳透过挡风玻璃照在公交车内，车内的一切沐浴在更深的的红色光芒中。等公交车转了个方向后，它便背着夕阳前行了，两旁似曾相识的风景不断的飞逝，而夕阳不断地追逐着这一切。
“说起来，本来想介绍你加入山吹俱乐部的。”赤司说。
“山吹俱乐部？是什么？”清彦问。
“算是东京年轻学生的一个俱乐部吧。”赤司说，“俱乐部的成员都比较有才能，他们当中大部分家室也比较好。”
清彦听懂了，“像贵族俱乐部。”
“是的。”清彦点头，“我有点兴趣。”
“但是需要填写特长什么的。”赤司说。
“我直接写我特长？”清彦认真询问。
赤司：“……”
赤司：“认真点。”
他都不想问清彦说的是哪里特长了。
清彦说：“好吧，兴趣爱好，比如擅长美术啊乐器啊什么的，那种吗？”
“差不多吧。”赤司说，“体育运动其实也行，不过他们不大能看的上篮球。他们更喜欢保龄球、高尔夫、骑马之类的运动。”
“乐器的话我倒挺擅长打退堂鼓。”清彦说。
赤司：“……呵呵，我想他们需要的存在于现实的乐器。”
清彦转念一想：“那你说我自称自己擅长落语或者漫才可以吗？”
落语相当于日本的单口相声，漫才则算是对口相声。
“……我猜这也不太行。”赤司说。
“好吧。”清彦说，“现在倒也没有特别的追求加入这些俱乐部了，感觉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
清彦并不觉得加入个贵族俱乐部能带来多少寿命，与其搞这些，倒不如多打击几个贩毒团伙。
“我也是这么想的。”赤司说，“你已经把力量切切实实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我也不推荐你再加入那些让分心了，你不需要搞这种无用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