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医院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察觉到了不对,尽管情绪上头,但大脑依旧在运作。
见到重症监护室里的月城怜司,松田阵平瞬间理解了安室透的安排。
这下,对方的确“重伤濒死”了。
“这不是怕你演技不行?”安室透挑眉,损道。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抬手挠了挠蓬乱的头发,瞥了眼昏迷中的人。
“行了,看好他,我回警局。”
他冷不防跑出来,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不继续护着了?”安室透顿了顿,调笑道,“小鸡崽妈妈?”
“滚。”松田阵平想起被好友目睹的尴尬场景,不免羞恼。
“得了吧,他身上的定位器不是你装的?”
松田阵平掏出口袋里的小巧仪器,扔到安室透怀里,反击道。
“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松田阵平挑眉。
青年看到安室透时,没比自己好多少。
安室透轻咳一声。
他确实没来得及告诉对方。
松田阵平掸掸衣服上的灰尘,与他擦肩而过。
安室透抬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撞了撞拳头。
[沉思ing,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场上只有两支股,太宰/波本+松田?(赞 6w)
#1:卧槽?!新、新思路!(猫猫震惊.jpg)
#2:你别说,好像更好磕……]
[可喜可贺,基尔完成任务了!(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
#1:不容易,组织应该把基尔供起来。(虽然因为波本帮忙。
#2:会不会下一次关于小侦探的任务也交给基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话。
#3:我觉得楼上说得有道理!(虽然……不管了,跟团!]
估摸着月城怜司醒了,安室透推门进去。
有必要用上七氟烷吗?!
月城怜司盯着金发男人,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天知道,他压根来不及反抗就被捂晕了过去,别提多吓人了!
昏过去前他甚至怀疑安室透是不是贝尔摩德假扮的!
安室透替他调整了一下头上丑丑的绷带,避开他的问题,笑着说:“医院这层都是警视厅的人,不用担心。”
也是凑巧,司机把出租车开到荒芜的郊区,组织没有盯梢,反而方便安室透联系警视厅行动。
但接应的车辆驶入市区后,有没有组织的人就不好说了,还是保险点弄晕了好。
安室透坐下来削苹果,同他对口供。
“阵平在出租车爆炸前三十米路跳车,车辆没油,车速低于五十码,你们则死于炸弹爆炸。”
月城怜司半天没喝水了,手上被瞎绑了一堆仪器不好动。
看他切了一片苹果,眼巴巴地等着投喂。
结果不知道安室透真的没注意到,又或者故意的,他顶着月城怜司希冀的眼神,手一顿把苹果送进自己嘴里。
?
看到月城怜司瞪大眼睛,安室透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别担心,阵平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
“麻烦你在病床上多躺一礼拜,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安室透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苹果。
“那你得帮我和雪兔解释。”月城怜司立刻提要求。
这次他可没乱来……不、四舍五入来不及乱来!
“……”安室透眼皮跳了跳,他总觉得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但还是应下,“好。”
月城雪兔当天就来了医院,脸色无比阴沉沉。
安室透甚至能感受到一种压迫感,和初见月城怜司时十分相似。
月城怜司看到雪兔眼睛一亮,是月!
“哥哥!”
月看出来弟弟没出事,心情好了些,微不可查点头,回应可爱的弟弟。
余光瞥到金发男人,他眯了眯眼,冷不丁蹦出两个字:“是他?”
“?”安室透不解。
他好像没与月城雪兔正面打过招呼。
他?什么意思……
等等!月不会说的是英国之旅——
月城怜司猛地从病床上弹起来,噼里啪啦扯了一堆线。
他急急扯住月的衣袖,慌忙解释:“不是他干的、”不对,枪的确是安室透开的。
“是他干、”也不对,哥哥岂不是要对安室透动手?
“总之是我主动的qaq”月城怜司揪着月的衣袖不肯放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哥哥。
安室透此刻也大约知道了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波本的酒号任务。
“十分抱歉。”他诚恳地道歉。
看着弟弟急切护着人的样子,月一手把他按回床上,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悄悄释放了一个魔法。
月与小樱签订契约后,魔力由小樱提供,而小樱因为透明牌的原因,目前魔力不太稳定。
他释放了魔法,很快重新陷入沉睡。
安室透一抬头,看到前一秒冷冰冰的人,下一秒冲着他笑了。
“……”安室透尴尬地笑了笑。
嘶——为什么感觉更危险了!
随后,安室透迎来了从未有过的倒霉三天。
大到车爆胎,小到放盐变糖……
安室透带上痛苦面具。
他怀疑是月城雪兔的锅,但他没有证据。
因为太倒霉,安室透这两天不敢往月城怜司身边靠,生怕叫月城怜司真住进重症监护室。
没人管着,月城怜司在单人病房里自得其乐。
这天,他听到开门声,想也不想喊道:“安室先生今天还好吗?”
没有回应,月城怜司疑惑抬头。
太宰治倚在门上,抱着胸也不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安室先生?”
第50章
听到他微扬的尾音,月城怜司动作一僵,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太宰治。
他想起在帝爱集团的船上,自己对太宰发了好一通脾气。两人一段时间断了联系,就像冷战。
偏偏事后,太宰用森鸥外的承诺交换了对他的保护,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宰治又藏着掖着不肯说……
思及此,月城怜司眼神触及太宰时躲了躲,不知道说些什么。
太宰治眼底一抹轻微的笑意没了,定定注视一会儿。
东京的眼线同他汇报,月城怜司被炸弹炸进医院,他以为青年的救世主情结又发作了。
眼下看来好得很,喊“安室先生”的声音中气十足。
最终,太宰治抬脚踏入病房。
“太、太宰。”月城怜司局促地往后挪了挪。
垂下的银发随着主人的动作稍许晃动,他手指蜷曲扣住床单,无意识显示出抗拒。
现在倒是知道怕他了,太宰治眉眼闪过一丝阴翳。
可惜晚了。
太宰治一时间兴致缺缺,失了开口的念头,想甩袖子走人,又觉得这样显得他输掉一般。
嫌弃地看了眼病床边的凳子,他还是坐了上去。
来都来了。
太宰治给自己找借口。
他拿过床头的苹果,给自己找点事做。
垃圾桶里削得极薄的苹果皮连续不断,一看就不是青年的手笔。
月城怜司看到太宰治拿起水果刀,前一秒还觉得好奇,怎么,太宰治竟然愿意自己削苹果?真神奇。
下一秒,他就看到太宰治连皮带肉的迪拜削法,一刀刀下去,眼也不眨,利落又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