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我自己都是刚刚知道的我是魔人!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琴酒:“太宰治说的。”
小叶:“???那安室君你不应该认识太宰治啊?”
安室透:“坂口安吾告诉我的。”
坂口安吾:“是太宰治告诉我的。”
以上,太宰治深藏功与名,一力推进了小叶的声明远波。
小叶:“下一个就冲太宰治!!!!!!!”
第七十章
坂口安吾是近一年才埋伏到港口黑手党的。
时间并不算是长, 并且埋伏的职位也并不算是高层,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修理资料的普通底层员工罢了。
这是坂口安吾自己请愿的,他原本准备利用自己的异能力先探查一番港口黑手党的底层资料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工作刚刚进行了一半, 就被两个人强行的进入了生活。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他们两个就好像是无赖一样, 一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直至今日跟他们两个成为了可以喝酒聊天的朋友之后, 坂口安吾仍然没有搞明白, 像是织田作之助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认识太宰治, 并且跟太宰治成为好朋友的。
因为虽然同在港口黑手党,但是织田作之助跟太宰治就好像是两个极端一样。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很明显的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
明明已经二十多岁并且拥有堪称为bug的异能力,却拥有一个很奇怪的怪癖, 身为杀手却并不愿意杀人,因为这个怪癖所以哪怕他拥有极强的异能力,却还是整日为了温饱碌碌而为的卖命, 靠着极低的收入养着五六个孩子。
太宰治……太宰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坂口安吾一直如是认为。
毕竟没有一个年仅十六岁的人类可以做到像是太宰治这样, 面对杀伐和犯罪面不改色, 甚至还可以面带笑容的为匪徒补上几枪,亲手送他们上天堂。
在港口黑手党内所有关于太宰治的传闻都是被禁止的, 没有人敢在私底下妄图去议论太宰治。于是坂口安吾只能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着太宰治跟他相识不过半年层层高升,快速的就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替补,半年内每一次见面身上的西装都是染着血腥味的, 甚至在就坂口安吾回家的路上,也曾经撞见过一两次太宰治处置叛徒的画面。
在港口黑手党深邃幽暗的小巷, 没有一丝的灯光,太宰治被港口黑手党的黑衣保镖簇拥着站在最前面,身上的西装穿的一丝不苟,地下趴着已经恐惧到崩溃的叛徒。
叛徒面上带着血渍,死死的拽着太宰治的裤脚求情:“求你!原谅我一次!我这一次只是被蒙骗了!而且我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对港口黑手党不利的事情!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曾经为港口黑手党卖过无数的命……”
“哦?”
叛徒的头发被太宰治伸手强迫的抓了起来。
太宰治面带笑容的蹲了下来,跟他平视。
叛徒的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过分扭曲了,根本就说不了话,只能满眼惊恐的看着太宰治迭丽而恐怖的漂亮脸颊朝着他不断的靠近。
鸢色的瞳孔倒映出叛徒狰狞的模样,太宰治的面上却好像是在赏花一样漫不经心的说。
“早在我接手这个地区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的条例吧?”
“但凡背叛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部都是港口黑手党的敌人,而等待敌人的。”
太宰治粲然一笑:“只有生不如死哦。”
听到这里,坂口安吾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肩带,他自我感觉太宰治可能也有感受到他就出现在了周围,所以这句话不仅是对那个叛徒说的,也是对坂口安吾说的。
坂口安吾离开了那个小巷,临走的时候那个叛徒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小巷。
但是就跟坂口安吾一样,没有一个人为他而驻足。
在经过了这件事情以后,太过于明面上的事情,坂口安吾再也没有做过。
但是在暗处,身为拥有堕落论这种可以读取残留在物品上的记忆的异能力的坂口安吾从来都没有在任何的物品上,读取到过的属于太宰治的记忆。
坂口安吾曾经推测过这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太宰治已经强大到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了吗?还是因为太宰治所拥有的的无效化异能的原因?
前者太过于可怕,所以坂口安吾仓促的把自己的判断摁在了后者身上,归功于太宰治所拥有的无效化异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
而在这样强大到几乎到变态的太宰治口中,曾经提过一到两次费奥多尔的身影。
太宰治如是形容费奥多尔:“啊呀啊呀,真的好不爽,每一次看见魔人都感觉自己的心态被他摸透了一样,简直就是失败到极点了。”
“就连中也都被他收买了,他果然是传销头子吧?”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真想打碎他那张人皮看看底下是什么样子啊。”
几乎是能跟太宰治平起平坐的异能力者么?
坂口安吾眼神平静的看向安室透,等待着安室透给他一个回答。
这个世界是一个完全被切割开的世界,身为异能力者的一部分跟身为普通人的一部分互不干涉,普通人正常的跟普通人交流生存,而异能力者跟异能力者交流生存,双方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局面。
哪怕是港口黑手党也没有曾经尝试过要打破这个壁垒。
如果费奥多尔作为一个外来者妄图打破官方现在平稳的局面,官方一定会对费奥多尔做出行动。
坂口安吾的那句曾经从一个人的口中听过费奥多尔的名字说的越是轻易,就让安室透越感到不对劲。
那个人是谁?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这样的警惕?
也是跟琴酒一样的人吗?日本还有如黑衣组织一样恐怖的组织吗?
这一串串联想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安室透对着坂口安吾说:“如果你是想要知道费奥多尔先生为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的话,那是因为费奥多尔先生现在隶属于警方,是在为警方办事情。”
“为警方办事情?”坂口安吾根本就没有压制住自己口吻中的惊讶。
他惊讶的话语听得安室透觉得更不对劲了,疑惑的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费奥多尔在为警方服务,这不就跟太宰治隶属于警方再也不作恶一样不可思议吗?
这里面一定藏着很大的阴谋。
联想到那个场景,坂口安吾只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他对着安室透说:“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给我准备一间空屋子,然后把费奥多尔曾经接手过的档案都递交给我。”
空屋子倒是好找,几乎到处都是,安室透并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就给坂口安吾找了一个完全不会被打扰的屋子。
只是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刻,忍不住再去找档案的时候,询问了一下长官。
“那位坂口安吾先生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的?”
安室透记得昨天他接到任务的时候,明明是说这位名叫坂口安吾的先生来是为了颁布一些消息,但是现在别说什么消息了 ,他直接就奔向了费奥多尔。
长官左右环视了一眼,发现周围都没有跟人后,才小声的跟安室透说:“嘘,小声一些。”
长官鲜少有这种小心翼翼的表现,让安室透更好奇坂口安吾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追问道:“是他的身份不能说?”
“也差不多是这样吧。”长官把手里关于费奥多尔的情报一次性都从文件夹里拿出来,小心的嘱咐道,“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大概是知道一些坂口安吾他们那一圈的势力是不可以说的,毕竟这些事情说出去以后,没有几个人是会相信的……”
长官说的神神秘秘的,眼看着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安室透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要求,毕竟他是最明白官方内部的仍然不可说代表着什么。
长官见安室透这么低落,想了想,把手中的情报都递给了安室透。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这一次就换你替我去好了,切记,到时候无论看到了什么,都要表现出完全冷静的样子,不可以表现出惊讶,明白了吗?”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太怪了。
安室透捧着资料去找坂口安吾的路上,如是想道。
无论是突如其来的坂口安吾,还是坂口安吾对费奥多尔突然表现出来的好奇,还是长官奇奇怪怪的态度,都让安室透感觉到好像看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纱的感觉。
空旷的房间内,坂口安吾一个人坐在原地。
安室透看着坂口安吾瘦削的背影,心想,现在大概不久后,他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奇怪怪的现状了吧?
“坂口安吾先生。”
安室透关上了门,将资料递给坂口安吾:“所有关于费奥多尔触碰过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镜,斯斯文文的接过了情报:“谢谢。”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长官为什么就用之前那样的语气……!
在安室透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现了一场好像是魔术一样的表演€€€€
带着纹路的白色链条从坂口安吾的身上猛然窜出,将所有的情报和坂口安吾都围在了一起。
一张张纸业无风自动的围绕在坂口安吾的身边转圈圈,安分的被坂口安吾一张又一张纸抚过。
每抚过一张纸,坂口安吾的眉头就会更皱一分。
“米花町帝丹小学的国文教师?但是不仅教国文还会兼职数学?”
“在咖啡厅的时候误入,被指认成可能是凶手但是最后却以侦探的名义破案?”
“……”
一桩桩,一件件,每碰过一张纸,坂口安吾的口中就会喃喃有词。
安室透站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好像对着这样的画面早就已经视若无睹一般,但是身后紧紧握着刺激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看着这个世界的手已经掐破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是所谓的魔术吗?
但是如果只是魔术的话,那些情报安室透在递给坂口安吾之前都曾经仔细的阅读过,上面只是简单的记载了一些关于费奥多尔情报,虽然可能会有,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详细的信息,坂口安吾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但是如果不是魔术的话。
安室透信仰了科学一生,今天面前的世界猝不及防的被尽数打碎。
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坂口安吾,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所谓的异能力吗?
那既然存在着这样的异能力,只需要看一眼被接手过的情报就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前赴后继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而献身呢?
€€
虽然打电话的时候安室透的言语有点奇怪,但是跟安室透报备了事情以后,叶怀瑾就完全放飞。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去跟琴酒在基地碰面的时候,面对着一身黑衣的并且很冷酷的刚刚见面就跟他开车去码头的琴酒,也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安安静静的听着琴酒给他讲述今天晚上需要做什么任务。
琴酒接到的情报是今天晚上港口黑手党会走私一批珍贵的宝石,而他准备去把这批宝石给截了。
叶怀瑾内心腹诽道:“什么时候黑衣组织也开始走私宝石了吗?!”
费奥多尔挑眉轻笑,拱火道:“叶君,他明明就是明摆着去挑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