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其实从前也不是没有人叫过叶怀瑾这个名字的,老师,同学,朋友,但是叶怀瑾感觉他们叫他的名字的时候,没有一个比费奥多尔的口吻中吐露出来要好听。
让他无下限的期待费奥多尔再多一次的呼唤他的名字。
但是这算不算是不太对啊,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看着费奥多尔,他想要转移话题,又贪恋这一瞬间的温暖,他说:“陀,能够跟你认识我真的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荣幸的事情了。”
费奥多尔就说:“那这样荣幸地事情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说完以后,他又多余的叫了一句:“怀瑾。”
其实这句话的语序里不是不需要叫名字的,但是费奥多尔无端端的加了,叫的叶怀瑾的耳朵尖通红通红的,承受不住一样,叶怀瑾说:“但是我,我已经是自己的身体了,到时候我突然的出现,不会惹人怀疑吗?”
叶怀瑾想的很多的,到时候他不会要被当成黑户吧?黑户的话做事有很多的不方便的地方的。
费奥多尔说:“这些事情不需要担心,我会解决的。”
他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叶怀瑾却从里面看出了很多的波涛汹涌,叶怀瑾想,费奥多尔真的很强大,强大到叶怀瑾觉得很大的事情对费奥多尔来说,很多都并不算是什么事情。
叶怀瑾踌躇的看着费奥多尔,他说:“但是陀,你觉得我在这里能干点什么呢?”
作为一个高中毕业的人士,叶怀瑾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在这个世界能干点什么。
难道说是继续承担自己以前的旧职吗?当老师的同时当一当侦探和卧底?叶怀瑾感觉没有费奥多尔时时刻刻在他的身边的话,他可能是承担不起这个重任的。
费奥多尔说:“你不是喜欢当老师吗?可以去继续当老师。”
叶怀瑾沉默的看了费奥多尔一会儿,他说:“但是我突然感觉我只是一个高中生罢了,我去当老师岂不是带坏小孩?”
费奥多尔说:“嗯?有这样吗?你看江户川君不就很喜欢你吗?”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更沉默了:“陀,你认真感觉江户川君是喜欢我,而不是屈服在我的武力之下吗?“
费奥多尔坦然点头:“是啊,他很喜欢跟在你的身后啊。“
看着费奥多尔毫不犹豫的动作,叶怀瑾忽然感觉费奥多尔这个人对他拥有了无数的滤镜,他勉强的看着费奥多尔:“但是我不太想当老师了。“
他去当老师最开始只是因为,系统说必须要选择红方的一个职务而已,除了老师之外好像能够选择的就是当警察之类的,叶怀瑾不太想要让费奥多尔受到伤害,所以选了其中相对于比较轻松的老师。
费奥多尔就说:“那你想要当什么呢?“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好像无论叶怀瑾想要当什么,叶怀瑾就一定能够成功一样。
不,不仅仅是如此,费奥多尔的这个语气就好像是在说,就算是叶怀瑾想要星星费奥多尔也可以去帮叶怀瑾摘下来那样。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说:“我也不知道。“
“我其实刚刚毕业的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既然陀你已经看见了我的过去。“
叶怀瑾说:“其实我读书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读书,而是因为好像除了读书以外,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在高中毕业以后,我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但是那个时候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样,同桌准备上了大学以后创业,为了他跟他对象的未来努力打拼,同学们各散天涯,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专业,喜欢的学校跟未来,只有叶怀瑾一个人对未来独自茫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哪里。
说完以后叶怀瑾就后悔了,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他应该在陀的面前一直都表现的很好的!但是当叶怀瑾知道了费奥多尔其实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以后,又觉得这些可能又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因为从很小的时候来看,叶怀瑾就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有给了一个叶怀瑾一个目标以后,叶怀瑾才会为之而奋斗。
费奥多尔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晚上,叶怀瑾被所有的同学都环绕在一起,而他跟系统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
看着已经离开他身边很久的叶怀瑾跟着他的同学寒暄后,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全世界最寂寞的小孩一样。
如果不是有同桌来到叶怀瑾的身边跟叶怀瑾说话的话,那叶怀瑾可能就会一直一直坐在那里。
但是当同桌跟叶怀瑾说话了以后,叶怀瑾跟同桌说,他想要回家。
在后续无限的时间里,费奥多尔重塑了时间,跟在叶怀瑾的身边,看着叶怀瑾小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吃苦的时候,费奥多尔无数次的想。
如果那次他真的回家了,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呢?
说点学习上的茫然,还是说处理跟自己的关系,还是说……
费奥多尔看着面前明显有点沮丧的叶怀瑾,他笑着说:“那就随便去试不就好了吗?“
叶怀瑾震惊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知道吗,如果说你在我们那里你这样溺爱小孩的话,可是会被说……“
说到这里叶怀瑾又感觉到不对劲,如果说费奥多尔这个行为是溺爱小孩的话,那他是费奥多尔的什么?小孩吗?
不行,叶怀瑾瞬间想,他可没有跟费奥多尔来一次禁忌的爱的准备,他可是决定跟费奥多尔甜甜蜜蜜的谈恋爱的,于是叶怀瑾义正言辞的说:“你是不可以这样溺爱我的!“
费奥多尔就说:“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不是溺爱你呢?“
费奥多尔笑意缱绻的说:“怀瑾。“
叶怀瑾怀疑费奥多尔在离开他的那段时间去偷偷的报了什么班,所以才会把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对,应该说是费奥多尔眼睛太漂亮了,导致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听着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怀瑾说:“就,就强迫我做一点决定?“
费奥多尔就说:“那你离开了这里以后,跟着我一起离开吧。“
……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他说:“好啊。”
说完以后,他有点害怕自己承受不住眼泪,小声的说:“那还是要解决掉所有人先吧。”
“我们还在副本里€€,怎么就开始想要出副本的事情了呢,我们现在去帮助中原君他们吧!刚刚闲聊浪费了好多的时间噢!“
说着叶怀瑾起身就要走,不期然的却被费奥多尔拽住了手腕。
费奥多尔的手惯常是很冷的,叶怀瑾在还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的时候,就经常在弹幕看不见的地方搓手取暖。
费奥多尔那个时候总会在精神识海里说叶怀瑾真的好幼稚,叶怀瑾总是仗着费奥多尔出不来笑着说,现在陀的手就很暖和了。
但是此时叶怀瑾被费奥多尔手腕处却热得好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叶怀瑾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情绪。
叶怀瑾侧过头看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挽起的红色眼眸宛如红色的宝石一样缱绻而温柔,像是天边难以接近的月色一般。
“不需要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你只需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第二百一十章
已经结束了?
叶怀瑾茫然的想, 但是在他醒来的时候,一切不是还正在进行中吗?
对上叶怀瑾迷茫的眼神,费奥多尔拽着叶怀瑾的手腕, 带着叶怀瑾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木制的窗户, 当窗户打开的那一瞬间, 叶怀瑾看见了不远处燃烧起来的大山。
郁郁的仓青色被燃烧起来的雄雄红色吞没,有点像是那栋大楼将倾塌的时候燃烧的样子。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看见叶怀瑾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就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叶怀瑾拥有这样的神情, 后来在看到了叶怀瑾的过去以后, 费奥多尔终于知道了叶怀瑾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因为在那栋孤儿院被查封了以后,就有人点了一把大火,把孤儿院整个都点燃了。
院长阿姨被烧死在了那里, 因为女明星带着叶怀瑾赶到现场的缘故,叶怀瑾亲眼的看见了整座孤儿院的覆灭,从前困扰他的噩梦被烧为了灰烬, 但是叶怀瑾的噩梦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那个鲜艳的红色在叶怀瑾的眼中就好像是一次次燃烧的孤儿院一样。
叶怀瑾说:“那里面在烧什么?”
费奥多尔说:“玩家现在都在那栋山里,我跟太宰君约好了, 如果说他们迟迟不下来的话, 就点燃那栋山。”
叶怀瑾说:“那如果他们下来呢?”
费奥多尔想了下,决定还是跟叶怀瑾说:“果戈里跟西格玛会在那里等他们。”
费奥多尔说的风轻云淡的, 叶怀瑾却从中听出了数不清的风起云涌,叶怀瑾已经不是以前的叶怀瑾了,现在他的危险嗅觉敏锐了很多。
叶怀瑾好奇的看着费奥多尔,他从涩泽龙彦的那次大雾中就发现了, 费奥多尔真的很会赶时间安排事情,明明他跟费奥多尔分离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是在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里,费奥多尔却好像是什么事情都做了。
叶怀瑾说:“陀,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你是什么幕后黑手。”
费奥多尔浅浅笑了下,他笑起来好看,远看好看,近看更好看,那张无暇的面孔笑起来的时候宛若春花一样的烂漫,又带着月色的皎洁,他说:“其实你现在也可以这么以为。”
叶怀瑾叹了一口气:“但是我认识你了,所以说就不可以这么以为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费奥多尔这么美丽又璀璨的人呢?尤其是叶怀瑾想,他还跟费奥多尔在那么多应该错过的时空中相遇了,导致所有人都觉得费奥多尔难以靠近的时候,他就站在费奥多尔的身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费奥多尔的眼睛。
叶怀瑾说:“因为一个幕后黑手是不会在我紧张的时候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不要紧张的不是吗?”
确实,在看见燃烧的火山的时候,叶怀瑾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就在那一瞬间,费奥多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费奥多尔的手太冷了,叶怀瑾被他一握住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亮晶晶的,比阳光还要璀璨。
€€
那群玩家虽然说很难缠,但是太宰治这个家伙绝对是那些家伙几辈子加起来也比不过的难缠。
在解决了好几个玩家以后,中原中也站在太宰治的身边,用沾着血渍的手抹了抹脸。
白皙的肌肤上瞬间就染上了妖冶的血渍。
太宰治侧头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这个场景,他啧了一声:“中也,你怎么随意就用手摸脸,都染上脏的东西了。”
中原中也感觉太宰治的洁癖总是来的不是时候,明明自己也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是有的时候总是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
中原中也说:“在这里难道我还能有什么纸巾可以擦脸吗?“
这个时代太过于古早了,纸巾这个东西至今都还没有研发出来,并且广为流传。
太宰治就叹了一口气,推着腮看中原中也的时候有点无奈,在看见中原中也变成了花魁的时候太宰治还忍不住的想笑,觉得中原中也这个漂亮的样子确实有点像是花魁,如果说中原中也变成花魁的样子的话,一定也不算是难看。
事实证明,中原中也确实是个当花魁的好苗子,长发束成发髻,美丽的冰蓝色眼眸像是一片无妄的海,勾引人去探索他,去发现他。
可惜这只是静态的中原中也,当中原中也动起来的时候那点身上外表带来的文静就会消失殆尽。
就好像现在,明明身为一个花魁,竟然身上连个手帕都没有带。
简直就是个不称职极了的花魁,太宰治从袖口中拎出手帕按在中原中也的脸上,抱怨道:“如果说不是现在要对着这群玩家下手的话,我一定会跟你花魁屋的忘八举报中也的。“
中原中也被摁了个正着,觉得太宰治就是闲着没事干了太无聊了,这种小事情也要逼逼赖赖。
眼看着玩家已经要被绞没了,中原中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情,施施然的站起来就要走人,他向来是不喜欢看这样的场景的。
走的时候被太宰治拽住了衣袖,太宰治问:“你要去哪里啊?“
中原中也说:“去找江户川乱步,我答应过费奥多尔不会让他受伤的。“
太宰治说:“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中原中也觉得费解,太宰治现在还需要指挥,跟他走做什么?他去见江户川乱步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