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的好大儿? 第49章

系统回答,【你不就是这么逼他还拿着返程机票和资料威胁他的吗,他现在就是把压力转移到了坂口安吾身上而已啦,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压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牧野裕司心说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这可能就是把人逼到极限后,对方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就在沉默中变态吧。

幸好他和【太宰治】不在一个世界,不然以他对宰科生物的了解,他总觉得【太宰治】在被他逼到角落后肯定不会让他能那么高高兴兴地继续看戏……绝对会被对方报复的!

要不还是别把人逼那么紧了,兔子急了还会跳墙呢……

第63章

或许是出于难得的良心发现, 又或者是生怕把对方逼的太过,当场黑化了……虽然牧野裕司感觉这两只太宰治黑不黑化都一个样,反正就不太像正常人。

但本着做人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的原则, 牧野裕司还是跟【太宰治】解释了一下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回国,让他还是悠着点……

在下了飞机后, 已经有专车在等着安室透和牧野裕司了,来接机的是一位从外表上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性,对方自称自己是这次任务委托人的管家,负责将他们接去委托人所在的庄园。

在一路上的短暂交流中,对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次委托人的情况。

在英国, 绵延百年的老牌家族为数不少, 虽然并非各个名声显赫,甚至有些已经入不敷出到支付不起高昂的城堡维护费,被迫将祖传的城堡出售了。

但在祖先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例子也并非没有, 只能说没有时间洗不去的过往,无论过去如何显赫, 未来终究还是在个人的手中。

而他们自祖辈手上继承了子爵头衔的委托人则是处于一个折中的状态,比上不足, 比下有余。

和正专注于分析这次委托人,也就是组织线人之一的情报的安室透不同,牧野裕司正在奇怪于系统突然弹出来的系统提示。

【什么叫做地区封锁中?】他皱了皱眉,【而且我感觉我的异能并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这是英国这张地图的特殊性吗?】

【是的,正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同样的异能者一样,每张地图都有自己的特殊性。】系统解释道, 【这个封锁状态也需要玩家自己去探寻。】

【英国既然有着钟塔侍从存在, 也就是说, 在正常情况下,哪怕我无法随机到神出鬼没的超越者的能力,普通的异能还是会取代我目前的能力的吧?】

牧野裕司斟酌了片刻,【地区封锁中……如果是地图上人为的封锁,像是在伦敦另外划出一片异能者专门的特区这样的行为也会影响我的异能吗?】

【不会。】系统回答,【但是由于地图特殊性,为了玩家的游戏体验考虑,预计停留时间过短的异能者将不会被纳入复制范围。】

【举个例子?】

【就像是坐地铁中转,在从一条线路换到另一条线路时,你虽然会在作为中转的站点停留片刻,但是很快就会离开,像这样只是将伦敦作为中转位置,几个小时内就会离开的异能者的异能将不会被复制过来。】

牧野裕司的异能在选择复制对象时其实并没有那么死板,就像是他曾经让【太宰治】用一句话在系统那里转换了所属组织,因而成功复制到了莎士比亚的异能一样。

但是唯有一点限制是死的,那就是他的异能只能复制与他同一个区域的人的能力,系统这次说的区域封锁很有可能也是基于这条底层逻辑实现的。

既然不是人为划出的区域,那就说明很有可能和异能有关了?而且作为有着众多强力异能者存在的国家,英国的超越者远不止莎士比亚一个。

牧野裕司蹙了蹙眉。

以超越者的标准来看,那些异能者的异能哪怕再奇怪也不为过,在没有丝毫线索的情况下,他自己琢磨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没有多少意义。

他扭过头去问【太宰治】,【太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一般各个国家的超越者不会擅自离开自己所属的国家对吧?】

因为正在迫害坂口安吾,达成了迫害转移而心情愉悦的【太宰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的,我想,这个所谓的地区封锁背后肯定有异能者或者是有着特殊能力的道具的影子。】

只能说虽然人类的悲欢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相连的,但这显然并不妨碍大家幸灾乐祸……

【特殊能力的道具?】

【没错哦,我之前跟阿裕你说过的‘书’就算是其中的一个,但除了横滨的‘书’以外,其他的国家也未尝没有类似的器物,只是效力没有‘书’那么惊人罢了,甚至,就连某些异能者的异能也能具现出某些特殊道具。】

就在他们的谈话间,车辆已经缓缓地开入了一处位于郊区的庄园。

在穿过一片精致的园林后,被掩藏在树影之后的庄园终于彻底展现在了牧野裕司和安室透的眼前。

光是从外表上看,无论是肉眼就能看出风化痕迹的外墙面,亦或是厚重的砖石质感,这些细节处都能让人感受到这座庄园沉重的历史气息,只不过管家笑着解释,“虽然外墙的确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不过内部已经进行了多次的修缮与加固,还请不用担心庄园的结构。”

在管家率先敲了敲庄园的大门后,门后庄园真正的主人迎了出来。

对方是一位看起来大概在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留着一撇小胡子,是标准到近乎刻板印象的英伦绅士打扮。

“久仰安室侦探的大名。”对方笑着与安室透握了握手,“我之前与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但他的确是一位非常靠谱的侦探,听闻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自己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因此才劳烦你不远万里地过来帮我调查一点事,还真是不好意思。”

他这会说的自然是托词,不过是说给身边的管家听的解释罢了。

每个组织成员都会竭尽全力地掩藏自己的身份,甚至哪怕是至亲之人都未必知晓对方加入了组织之中,更何况是外人了。

这位自称名叫威尔逊的子爵紧接着借着自己亲自招待客人的名义,驱散了其他一同过来迎接的侍从和管家,带着牧野裕司和安室透一起上了二楼。

在进到书房前,威尔逊略显犹豫地看了一眼跟在安室透身侧的牧野裕司,“这位……?”

“他是我的助手,”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回答,“不如威尔逊先生先跟我们详细谈一谈委托上的内容?”

对方的反应显然也并不慢,他立刻就意识到了牧野裕司很有可能是安室透带来掩人耳目用的助手,再加上这次的委托的确也是威尔逊本人想要调查的事,不过是顺水推舟地拿来充当了一下邀请理由。

虽然威尔逊也的确是组织的人,但和行动组或者是安室透这样情报组的人员不同,有很多并不那么专业的组织成员平时并不参与组织的活动,只是负责为组织提供情报,或是在特殊时候受组织征调,甚至是作为组织的金主,以此来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罢了。

也因此,在安室透提出先谈本该是用于打掩护的委托而非更关键的组织任务的时候,威尔逊并没有提出异议,而是点了点头,抬手打开了书房的门,“请进吧,我的委托比较复杂,还请两位坐下来慢慢谈……对了,还有一位侦探已经在书房里等二位了。”

随着对方抬手推门的动作,安室透的视线对上了一双熟悉的蓝眸。

明明有着诸多的感慨,但他的神色最终也只是微微顿了顿,紧接着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了,不知这位是?”

“绿川光。”坐在书房一角的青年站起了身,对着安室透伸出了手,笑容温和,“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侦探罢了,能得到威尔逊先生的邀请是我的荣兴。”

这位自称名叫绿川光的青年有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椅子旁斜斜地摆着一副黑色的包,看形状像是大提琴或者是贝斯一类的大型乐器。

就在牧野裕司的目光落到包上的同时,【太宰治】开口道,【狙击枪吗,还真是好猜啊。】

【虽然我能猜到会跟身为组织成员的安室透会面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啦,但你就这么笃定吗?或许是障眼法?】

【不,这一点从手上就看得出来了。】对方回答,【刚才他掌心向上的那一瞬,可以看到对方指腹上有着很明显的长久持枪才会留下的印痕。】

【如果对方没有带包的话或许还比较难判断对方用的是什么枪,但是这个大小的话,要么是自动步枪,要么就是狙击枪了……如果在横滨这或许还是一个问题,但是在伦敦,嚣张到这种程度的话,哪怕异能者一般不会轻易插手普通人的事物,钟塔侍从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太宰治】的语速并不快,等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完,威尔逊他们也终于完成了让牧野裕司听着就头疼的客套环节,切入了正题。

“坦率的说,我的委托或许听起来比较不可思议,但我可以很确信地告诉大家,这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传说或是流言,至少在我的家族中就曾经有人亲眼见到过我想要找的东西。”

那位子爵神色严肃道,“我想要拜托几位帮我找一幅画。”

“什么样的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安室透意外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那双紫灰色的眸视线飘忽,明显略微有些走神。

此刻化名为绿川光的诸伏景光对此感到有些惊讶,身为在警校时最要好的同窗之一,他不认为降谷零会毫无缘由地犯下这种疏漏。

虽然这次的委托不过是拿来掩饰身份的幌子,哪怕委托毫无建树组织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以对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细节的严谨性格,这样的反应也的确算得上是异常了。

但好在伪装已经近乎是对方刻入骨髓中的本能,他此刻的走神也就只有诸伏景光这样的好友才能感受到少许的异样。

即便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此刻出岔子,但诸伏景光还是相当自然地开始替安室透打起了掩护,靠着提问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是一副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改变的人像画。”威尔逊子爵没有注意到安室透的异常,情绪略显激动道,“水火不侵,刀剑不入,只有时光与恶意才能在那张画上留下印痕。”

他紧接着轻咳了一声,“抱歉,我失态了,但是如果我家族中流传下来的记载是真的,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这幅画会替拥有者老去,而画的拥有者则能和那些万古长存的画卷一样永远年轻。”

“……恕我直言,这的确听上去很像是传说而非是真事。”

就在诸伏景光蹙着眉给出了这样的结论的同时,安室透则是心情复杂地再度打量了自己挚友的瞳色和森裕司的瞳色片刻。

不知道是他有点神经过敏,亦或是水土不服造成的错觉,他总觉得森裕司的瞳色和诸伏景光的此刻看起来近乎一模一样!

清醒点啊降谷零!!蓝绿色的瞳色本来就很常见,像是身为英国人的威尔逊不也是蓝瞳吗?不要看到谁就开始怀疑谁啊,唯独在这种事情上不要那么多疑!!

他完全不想怀疑自己的挚友之一和琴酒有一个孩子啊!!这种事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要!!

还不如是黑麦威士忌跟琴酒的呢,他会放下自己对这俩人的成见,真心实意地祝他们两个幸福的!!

也就是诸伏景光不知道降谷零这会在想什么,不然哪怕他脾气再好也得破防€€€€我把你当兄弟,结果那么久没见面,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怀疑我跟琴酒有个孩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只能说世风不古,贵圈真乱。

第64章

在听到诸伏景光的质疑后, 威尔逊子爵苦笑了一声,“我知道这的确听起来很像是天方夜谭,但事实上, 我的爷爷就见到过这样的画。”

“既然见到过,现在又为什么还要拜托我们来找呢?”安室透定了定神, 勉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挥散了一些, 重新进入了状态。

他和诸伏景光对这个委托说不上有多上心, 一方面是这个委托听起来实在太过虚无缥缈,另一方面则是他们更感兴趣的其实还是威尔逊是怎么加入的组织这一点。

如果能查出对方与组织是怎么建立的联系,说不定就能摸清对方情报网的一角,并且由此为基础, 进一步摸透组织的底牌。

虽然他们两位卧底看似都已经在组织成为了具有代号的高级成员,但只有身在组织之中,才能明白,组织真正的威胁永远不是那几瓶有代号的酒, 哪怕是琴酒也不过只是一个人。

真正的威胁其实正是那张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没有人知道组织到底有多少像是威尔逊这样的外围成员, 又能动用多少的财力物力€€€€但这次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不过,看对方此刻叙述的神态,的确不像只把这次委托当做托辞的模样, 正相反的,威尔逊子爵在叙述时的神态相当认真。

那么,从委托的方向着手取信对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种传说……

安室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如果是在展览上见到的, 那么原主人的身份应该也很好查吧?”

“不, 不是画展, 我的爷爷是……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了一位画家。”威尔逊像是有些忌惮于这个问题,神态复杂了片刻。

他说,“那位画家当时应该是在外出取景,他被那位画家精湛的画技所吸引,跟那位画家攀谈了片刻,询问对方是否会画肖像画,在接连拒绝了几次后,那位画家最终还是给他画了一副肖像画,也就是我所说的那张画。”

“这个描述……你有考虑过那个画家有可能是异能者么?”诸伏景光蹙了蹙眉,“虽然各个国家对待异能者的态度都有所不同,但据我所知,英国的异能者自由度应该还是很高的吧?”

在说到这一点时,威尔逊却断然否认道,“不不,光靠所谓的异能者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在我的爷爷得到那副画后,他的容貌有足足十年没有任何改变,直到那副画遗失€€€€这已经算是神迹的范围了吧?”

虽然牧野裕司很想回答他,如果那个画家是超越者的话,那的确有可能,只不过超越者的存在虽然算不上什么绝密,但一般人或许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异能者,牧野裕司也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那么,那幅画是怎么遗失的?”安室透问。

他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支撑着线条流畅的下颚,紫灰色的瞳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辉,“是被人偷走的,还是在运输过程中出了差错?”

“不,它就是凭空消失了。”威尔逊张了张嘴,有些颓然道,“或许是对凡人窃取了时光的惩罚,在我爷爷某一天去看那张被小心收藏起来的画时,那张画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这个描述……更像是异能了。

尤其是【太宰治】此刻倏地开口,【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是钟塔侍从的确有一位异能大概是与‘画’有关的超越者。】

他说,【我曾经出于好奇调查过十多年前的那场异能战争,虽然有关战争后期的资料涉及到某些密辛,所以资料寥寥无几,只是……】

【只是?】

【不,我还不能确定那件事就跟这次的事有关,不过出于谨慎考虑,我不建议你在英国时让任何人为你画肖像画,如果那是真的€€€€这所谓的‘馈赠’或许是‘诅咒’本身也说不定。】

虽然这么说着,但【太宰治】并没有打算把具体的内容藏着掖着,否则牧野裕司肯定又会吐槽他谜语人,【据说在当时的战争中,有一位无形的杀手,凡是胆敢在外亲自露面太久的异能者都有可能会遭到近乎无解的刺杀,而在现场的附近,都会留下一张已经被人撕开的被害人的肖像画。】

【但是听着和这次的事件好像关系不大?】牧野裕司想了想,【算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证据,还是再调查员一下吧。】

而安室透此刻则是与绿川光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这两位‘侦探’也同样觉得这次的委托有些棘手,最后还是安室透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么,不知道这幅画有没有影像留存?”

“没有,我的爷爷也从来不让外人接近那幅画,我也只见过一两次,就如我刚刚所说的一样,从外表上看,就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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