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樱原绫音,也暂时不能和亚兰多说什么,别刺激他。
在工藤家那巨大的书房里,亚兰德斯在新一身后的书架绕来绕去,他似乎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就是好奇。
工藤有希子拿下了几本书,笑着递给他:“要翻翻看吗?看,就是这样翻开的。”
亚兰德斯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看书。
“……我大概从那个男人的口中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工藤优作收回眼神,严肃的看着新一和樱原绫音,“等那个快递过来,我调查清楚了,再决定接下来的事情,暂时也还是称呼他亚兰德斯吧。”
新一倒是无所谓:“那老爸,我能和你一起调查吗?”
工藤优作没答应:“你看着亚兰德斯吧,鸡妈妈。”
新一:“……”
樱原绫音担忧道:“工藤师兄,要是为了我弟弟好我应该暂时忍耐,但是他现在根本不像个正常人的样子,这不是失忆的影响吧?会影响到以后吗?难道是那个阴沉沉的长发男的让他变成这样的?!”
“阴沉沉的长发男”很明显代指乌苏酒。
“啊……我也只知道他代称是‘先生’,真名一听也是伪造的,”工藤优作无奈道,“这些问题都很难说,还得先调查,总之先别着急,应该不是他做的。”
樱原绫音现在对乌苏酒的敌意很大,哪怕工藤优作这么说,她也不太相信。
在正常人眼里看来,亚兰的样子很明显就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那白发也不是染的,长着亚洲人面孔的人有白发本身就很奇怪,而且樱原绫音认识的弟弟可是个黑发的可爱孩子啊!
新一暂时请了几天假,在家里当“鸡妈妈”。
其他三人也都留了下来。
樱原绫音和工藤有希子也有教亚兰一些常识的东西,让他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可无论如何亚兰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大家见此情景,心态都不由得变得像是哄小孩子了。
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亚兰德斯以前过的都是什么生活。
吃完饭的时候,新一本以为亚兰之前吃了那么多东西不会再饿了,没想到亚兰直接来了个清场包圆,吃的津津有味。
这可把做饭的工藤有希子看的心花怒放:“这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吗?”
看着亚兰意犹未尽的样子,要不是菜全吃完了还能再来一锅大米饭,把工藤有希子开心的不行。
晚上新一教亚兰德斯洗澡,这个人居然直接把脑袋埋进了浴缸里,像是要淹死自己。
新一无奈的把人拽出来,扶额:“我怎么好像提前了十年当爸爸啊?”
亚兰德斯的身上有很多伤痕,不过看起来年头都很久了,最近的伤势也有一些但不严重,应该就是导致他失忆的罪魁祸首。
其他的话,不得不承认亚兰长得很好,最起码最近这两年,他没有受过什么虐待。
洗完澡的亚兰德斯动不动还是会摸摸头部左侧,让人感觉那里少了什么东西。
新一尽职尽责的照顾亚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双人床让给了亚兰一半。
亚兰穿不上工藤新一的少年款睡衣,只能穿工藤优作的,新一告诉他把被子拉到下巴上盖好躺着,白发青年就真的躺下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亚兰:盯€€€€
新一坐在床边上,好笑的看着亚兰的红眼睛:“不知道要这样过去多久呢。”
“呐,亚兰,你的常识性还剩多少我大概也了解了,教你的话也能重新学会,那就不算太困难,”新一笑道,“其实也像是自己多了个大号的弟弟。”
少年的笑容阳光而温柔。
“这样的话,你得先学会说话啊,我想想常用词……”新一从旁边摸出笔和本子,写着什么,“你好、再见、谢谢……”
亚兰德斯忽然动了动,看着他。
新一发现他有反应,便重复了一遍:“谢谢,是看到有别人对自己很好让你很开心时,或者是帮你解决了困难会说的话。”
亚兰德斯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新一自顾自笑道:“我看着你感觉还是有些眼熟啊,真神奇。”
年少时的记忆太过久远,十岁的工藤新一在商场下方看到的画面,不过是白发青年的背影。
亚兰德斯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还不会乱传话,新一想说的话忽然就多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也多谢你保护小兰,我想帮助你解开那种暴走的状态,你会变得很强吧。”
“小兰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想保护她……”说着说着,新一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他怀念着某个人的背影,“像是四年前,青鸟哥告诉我的那样……”
奇怪,为什么又突然想起了青鸟狩呢?
工藤新一从来没忘过那个在自己眼前消失在大火中陨落的人。
“咚咚!”工藤有希子敲了敲门:“新酱?我路过还有说话声呢?太晚了不要再聊天了哦。”
“啊啊,抱歉!”晚上不睡觉被爹妈发现会害怕,大概是全世界孩子的通病,工藤新一连忙关掉了台灯。
新一躺到床上:“晚安!”
闭上了眼睛他也没有立刻入睡,脑海里想着白天的遭遇,尤其是亚兰德斯和那个黑衣青年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旁边不多时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新一正聚精会神的思索着时,亚兰忽然说了句梦话。
新一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连忙凑近去听。
“先生”。
亚兰在梦里念叨着这个称呼。
第二天一早,新一问亚兰记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亚兰眨着眼睛一片茫然。
新一把亚兰德斯的梦话和工藤优作讲了,刚从快递员那里接过包裹的工藤优作顿时流露出了牙疼的神色。
“那是昨天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这几年带着亚兰的人的称呼……之前忽略了亚兰对那个人的重视性了,”工藤优作叹了口气,“看来哪怕恢复了记忆,想让亚兰回来也很困难啊。”
新一道:“那樱原那边……”
“先别和她说,”工藤优作叹了口气,“如果无法解决亚兰暴走的问题,这个弟弟是永远都不可能彻底回来的。”
工藤优作拆开快递,最先入目的是一张纸条,拿起来上面是一段清秀的字体。
“亚兰德斯的头发左边有小辫子,梳进马尾里的那种,记得帮他梳,不然他会不开心。”
“哎?!”跟着看的新一一愣,脱口而出,“亚兰总是下意识摸自己头发的原因是这个?!”
他们原本都以为那个先生只是单方面的利用亚兰而已,可是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这个情况不太对劲啊?
工藤优作查看其它物品时把新一推出了书房,不想让他参与进这件事,新一只能无奈的带着亚兰和樱原绫音在一起待着。
乌苏酒这边在忙着调查从游乐场拿回来的那份东西,还有那天晚上袭击实验室的人。
这件事惊动了boss,电话已经打给过乌苏酒。
被炸的那个不是很重要的实验室,但是这触动了底线,boss的意思是拼尽全力要尽快解决掉那个大患,甚至告诉乌苏酒可以找琴酒和贝尔摩德,以及组织里的任何其他人帮忙。
得到这个消息后,青鸟狩瞬间就安心下来,这相当于他的剧本的铺路彻底完成,接下来做的事情都顺理成章。
他先把威士忌三人组都留在了附近随时待命。
根据乌苏酒的命令,安室透将那个组织头目的资料带了过来,乌苏酒看到的时候笑了起来:“进局子了啊,这是个不错的逃脱组织报复的好地方。”
安室透点点头:“嗯,不过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把消息传给自己的部下的,值得深思呢。”
警察内部的,是卧底还是收受贿赂?
安室透的笑容有些可怕€€€€他想将这些内部的毒瘤清除。
乌苏酒却笑道:“深思?我们就不用了,那些人留在那里是警方的麻烦,不是很好玩吗?波本。”
安室透不动声色:“没错。”
乌苏酒笑容玩味的把资料扔到了桌子上:“boss在催促,那就先把猫抓出来吧。”
乌苏酒做好了布置,最关键的环节交给了从美国回来的贝尔摩德,对方推了莎朗温亚德的剧组工作,连夜搭乘飞机来到日本,可谓是相当干脆,不过她是在接到boss的命令前就走了,为的还是亚兰德斯。
亚兰德斯的人缘在组织里真的出奇的好,但是在贝尔摩德那边,从亚兰看到贝尔摩德后就想往墙角里缩开始自闭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千面魔女戏弄猫咪戏弄的很开心。
将三瓶威士忌和贝尔摩德都派了出去,乌苏酒淡然的坐在目标后方隔着一条街地方的停车场里开着笔记本电脑。
警方的警报铃就如同意料之中的那样响了起来。
听到信号,苏格兰看看波本和黑麦,道:“走吧。”
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时,诸星大忽然道:“苏格兰,你似乎很擅长这些关于警方的东西啊。”
苏格兰对答如流:“这是情报收集的必要性。”
诸星大笑道:“原来如此。”
警铃大作时,被监禁的犯人们纷纷一愣,巡逻的警员立刻紧张起来,这时另外一个警员急匆匆的跑来,道:“前辈,那边出了问题€€€€”
在牢房中的某个犯人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后来的警察三言两语将前面的警察换走后,便看向了犯人的牢房。
摄像头上的光已经熄灭,在黑客的入侵下失去了作用。
在惊声大作的牢房里,小警员毫不掩饰的笑着靠近了那座牢房,钥匙就在他指尖上转着圈:“乌苏的预料还真是准确啊,事情少了很多。”
犯人大惊失色的退到了墙角里,看着小警员打开牢门走了进来:“你是那个组织的人?!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混进来的?!”
“你在说什么?”男性警员的声音忽然变成了玩味的女声,那人挑眉看着犯人,掏出了手枪,“好了,交待一下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原因吧?”
犯人的脸色急剧变化,在枪口下他害怕的瘫软在地:“我我我,我只是因为一些仇罢了,你们不是也杀死过我的人吗?只是一报还一报!”
易容的贝尔摩德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贝尔摩德,”无线耳机里传来乌苏酒的声音,“咳……你应该听出来了。”
贝尔摩德摁着耳机道:“是啊,这人演技不错。”
“但是他瞒不过我们的奥斯卡女星啊,”乌苏酒笑道,“看来他只是个傀儡罢了,稍微再问一下……多两天他们的碰头地点吧。”
贝尔摩德一愣,听着乌苏酒说出的名字,诧异道:“你什么时候连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都知道了?乌苏?”
“Everyone has secrets.”乌苏酒用类似于贝尔摩德喜欢说得那句话的英文回应了她,“每个人都有秘密。麻烦你了,他会说的。”
【我买了vip快进,要不是乌苏酒看出来了还真被这个犯人骗过去了,他就是个傀儡,一开始新闻里说的那个国际组织才是真的罪魁祸首啊】
【注意号啊前排!你好勇!】
是时不时会突然冒出的知晓情报不怕封号的勇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