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毕竟都是行动组的成员,算是琴酒的手下。听说组织里的高层中,朗姆和琴酒不太对付,和朗姆手下的安室透相比,他和绿川光才是天然的盟友。
另一边,琴酒带着阿尼赛特就径直走到了格斗场不远处的狙..击室。
或许是因为靠近市中心地价比较贵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市中心的流量比较大,在地下不太方便动工,所以这个基地的狙..击室不算很大,没有薮原€€拿到代号之前去的那间大。
这里的靶场只有四五十米长,大概只能用来练练手..枪。
“怎么了?大哥,又要测试我的狙..击水平吗?我最近可是厉害了很多哦。”阿尼赛特一离开外人的视野就脱离了冷酷的组织成员的状态。
“不用。”琴酒拿起一把狙..击枪递给薮原€€,“还没到需要你拿枪的地步。”
他的言外之意是阿尼赛特太菜了,要是有一天连他都被叫去战斗,那估计就是组织要完的时候了。
阿尼赛特接过狙..击枪:“这是……”
“阿美莉卡的新产品。”琴酒说到,“tac……(注)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阿尼赛特不太高兴地用鼻子哼气。
“这款狙..击枪比之前组织常用的技术先进了很多,射程也扩大到了两千米。”琴酒对这把狙..击枪非常满意,虽然场地不太方便,但他在别的国家的基地试用过这把枪,他完全可以达到理论上的射程上限,如果把目标扩大到人体那么大而不是标靶那么大,再拉远几百米也未尝不可。
“大哥需要我做什么?”薮原€€问道。
“组织不是在每个国家都有那么大的基地的。”琴酒说道,“也就是在欧洲和美国才能到处建有几千米远的射击训练场的基地,有这么大的狙..击场的基地,在日本也只有几个,上限还都只有一千米左右,而且都在北海道的山里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和周边的无人岛上,太不方便了。”
“你是做游戏的,我看过你之前做的几个射击游戏,还有你的公司最近在做的那种虚拟现实技术,所以我需要你做一个可以用来模拟远程狙..击的设备,类似于这种游戏就可以了。”
琴酒对于游戏行业不算了解,所以他的用词都不怎么准确,但阿尼赛特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行,现在的技术水平有点难,但应该勉强可以做到。”阿尼赛特答应下了任务,他发现了一个惊喜,“大哥你还知道我的公司在做什么?哇哦!”
这确实是个蛮大的惊喜,没想到琴酒这么关心他。
琴酒冷哼一声,不理会阿尼赛特在这些调侃的语调,问道:“什么时候能做完?”
阿尼赛特想了想,给出了答案:“可能需要几年?制作这样的东西需要的运算量太大了,我得先想办法弄来一个算力足够的设备。”
“可以。”琴酒没有要求阿尼赛特加快速度,他对于这些程序员们的工作不算完全不了解。
组织一直有不少需要优秀程序员去做的工作,少部分组织里的几个内部成员可以解决,大部分都需要“外包”。
至于怎么包,则完全看外包程序员的意愿了,要是愿意拿钱干活,什么都不问,当然最好,要是不愿意干活,组织也有能够让他们愿意的办法。
这时候就轮到琴酒上场了。
他以前还只是个普通代号成员,没有成为执行部负责人的时候做过几个这样的任务,为了减少组织暴露的可能性,一般派发任务和最终收回成果的组织成员是同一个人。
琴酒在十几岁的时候发出去的这种制作程序的委托,有些现在还没有收回来。
相比而言,阿尼赛特答应的几年内解决已经算是速度快的了。
琴酒本来还想着要是阿尼赛特一个人干不了,就拿出去外包一个公司做呢。
“我待会儿把经费打给你。”琴酒说到,“不够用的话再找我要。”
阿尼赛特点点头,没有拒绝更多的经费。
不过他估计几年内他是不会找琴酒要经费的,毕竟阿尼赛特的账户的余额还有很多。
十位数美元的那种多。
虽然作为公司董事长创业了的人是薮原€€,但他目前甚至还没有一直给组织打工的阿尼赛特有钱。
“还有一个任务。”琴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另一份资料,交给阿尼赛特,“这是东京都知事的另一名竞选人,山内要,你负责他。”
阿尼赛特接过资料,接下了任务。
这种只是威胁别人的任务他还是可以做一做的,甚至他都不用本人去见目标,在网上威胁,或者寄信都可以完成。
“对了,大哥,你已经把那个u盘交给朗姆了吗?”阿尼赛特问道。
琴酒略微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阿尼赛特无辜地眨眨眼,“只是在里面加了点东西。”
第51章 十天速成调酒大师(六)(红)
“小兰, 你看,那个是不是€€先生啊?”工藤新一突然停下来了,导致走在他身边的毛利兰差点撞上他,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只要过了马路就到毛利侦探事务所了。
现在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因为学校已经结束了期末考试, 现在虽然还开放着提供场地给学生们进行社团活动, 但是因为下午的天气实在太热, 所以只开放半天。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各自结束了社团活动, 下午打算一起去毛利侦探事务所, 因为工藤新一最近很无聊,想要看看毛利小五郎有没有接到什么案子。
他们俩说的就是在马路对面,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咖啡厅靠窗位置上的人, 今天的太阳实在有些大,照在玻璃上让人有些眩晕, 其实只隔着一条马路也不太看得清坐在那里的人是谁, 只是那个人的红头发实在有些显眼。
“头发颜色不太对吧?”毛利兰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 阳光太大了, 如果不眯着眼睛看,很快就会被太阳晃花眼。
“不对吗?”工藤新一疑惑地问,“可是除了€€先生,我就没有在米花町看过第二个红头发的人了。”
确实, 虽然90年代的日本人还挺潮的, 但是这种染着夸张的发色,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人主要还是集中在涩谷新宿那边, 米花町这边还没有被这种前卫的时尚感染到。
“不一样啊, €€先生的头发是火红色的, 那边咖啡厅里坐着的那位客人的头发是橘红色,很明显不一样。”毛利兰确实看出来了不同,“而且发型好像也不一样。”
就算发色是同一个色系,只要颜色有差别,二次元世界就可以算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了,所以毛利兰没错。
不过工藤新一也没错,虽然他只是因为直男分不清色差而已,但确实,那个人就是薮原€€。
他只是换了个颜色的染发剂,然后把假发给染了。系统出品的假发就是质量好,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掉。
绿灯亮起,两人赶紧过了马路。
靠近了看,没有了反光的阻碍以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薮原€€。
薮原€€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他面前的桌上摆了好几杯饮料,看上去是点的餐点还没有上上来。
工藤新一靠近玻璃,隔着一层玻璃观察了好久薮原€€的发色,连脸都贴到玻璃上了,才终于发现了两种红色的差异。
被外面两个人看了好久,薮原€€仿佛突然发现自己前面的玻璃上贴了两张脸,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往后猛地退了一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还好,他动作敏捷地一手撑住一把椅子稳住了。
“果咩纳塞。”毛利兰退一步双手合十点了点,表示抱歉,却被薮原€€招招手把他们两个叫进去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薮原€€问道,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是附近发生了什么案子吗?”
“啊?我家就住在楼上。”毛利兰有点懵,不太清楚薮原€€的意思是什么。
工藤新一却反应了过来,他问:“€€先生你发现了什么吗?”
“那倒没有。”薮原€€摇摇头,继续说道,“只是我来日本才一个多星期,每次遇见你们好像都要出点事情。”
“可是我们才只遇见过两次啊。”毛利兰无辜地说道,“第一次是€€先生搬家,我和新一还有园子只是路过,第二次就是前两天在警视厅,只有第二次才是案子吧!而且我们只是在做笔录的时候遇见了呀。”
“€€先生都意思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也出事了?”工藤新一敏锐的发觉了薮原€€话里的疑点。
薮原€€点点头,无奈地说道:“那天,我搬完家以后,搬家公司的老板来收尾款的时候在我家门口出车祸了,还好只是刮蹭了一下。”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样说好像确实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哦,应该是我自己运气不好吧,不管是去留学之前还是回来日本以后,我好像运气一直不太好。”
工藤新一听见了自己可能感兴趣的案子,连忙问道:“€€先生还遇见过什么别的案子吗?是哦,上次的伊达警官、松田警官和€€原警官都认识你的样子。”
薮原€€大吐苦水,像两个人倾诉了自己在日本遇见过的各种案件。
什么放学路上发现有人家里着火爆炸啦、自己家里被抢劫犯潜入装了炸弹啦、在打工的餐厅遇见客人打起来差点被波及无辜啦,等等等等,总之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工藤新一听着听着,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也和这位倒霉的€€先生差不多,不过这种体质对于一个侦探来说倒是挺好的。
“算了,不说了。”薮原€€长叹一口气,大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意,刚好此时波洛咖啡厅的服务员端上了他点的餐点,是牛排定食(注)。
“抱歉,让您久等了。”服务生将餐盘从托盘上卸下,“今天的客人有点多。”
薮原€€对服务生笑了笑,表示自己没关系,然后问两小只:“你们两个要吃什么吗?我请客,算是对刚才误会你们俩的赔礼。”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拒绝了薮原€€请客,今天毛利小五郎不在家,他们俩本来就是打算一起找家餐厅解决午餐和晚餐的,波洛咖啡厅离得很近,本来就是他们的选择之一。
两人各自点了一份盖饭,不过没有再拒绝薮原€€再次提议的请一份饮料。
“等着我给你们露一手。”薮原€€对着两个小孩wink了一下,合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说道,“所有的饮料都来一份。”
“诶?不用了吧,我和新一一人一杯果汁就可以了。”毛利兰摆摆手想要劝阻薮原€€,但是没成功。
“没关系。”薮原€€又挤了挤眼,“我大学的时候可是在酒吧打工的,看我来给你们调两杯无酒精饮料,绝对很好喝!你们两个只要喝饮料,肯定要我展示一下自己的技术,这样才显得我的道歉更真诚嘛。”
“€€先生多少岁了?”工藤新一又发现了盲点。
“额……这个嘛,哈哈哈……”薮原€€尴尬地笑了笑,“十八。”
“可是日本的合法饮酒年龄是二十一岁。”工藤新一露出三白眼。
“我在国外读的大学哦。”薮原€€摇了摇手指。
“是什么国家?”毛利兰好奇地问道。“€€先生现在在读大学吗?”
“我已经毕业了。”薮原€€脸上带上了些许的得意,好像就等着别人问这个,他骄傲地说道,“我跳级了,厉害吧?”
说着,他又泄了气,压低声音说道:“在美国上的大学啦。”
美国绝大部分州的合法饮酒年龄和日本一样,也是二十一岁。
薮原€€同时接受到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无语眼神。
“我没喝酒!”他狡辩了几句,最终还是放弃了,还是嘟嘟囔囔着些什么调酒师尝一口不算喝酒之类的话。
在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点的食物上来之前,三人又聊了会儿天。
突然,薮原€€停住了。
“你们后面,左后方……”薮原€€微微伏下身体让他和两个小孩挨的更近,以免让他们的谈话声传开。
他制止了下意识想要转头的两个孩子:“你们不要故意去看,别引起他的注意。”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迅速点点头,只通过玻璃的反光去看他们后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一副上班族的样子,只是他的头顶似乎在一直流汗,他一直在用纸巾不断的擦拭的自己裸露的头顶。
“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我来这家店已经十几分钟了,那个人每隔一两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还在一直流汗,我总觉得可能有什么问题。”薮原€€继续说,“店里没有那么热吧?我看见他好像挂断了几个电话……”
就在他们切切私语的时候,服务生端着一托盘的咖啡送到男人身边,把盘子上的咖啡都摆到桌子上以后又去端来了一盘子。
“您不需要打包吗?”服务员有些疑惑,问道。
“啊……哈哈哈,没关系,请把打包袋给我吧,我自己来打包,辛苦了。”男人又擦了擦额头的汗。
服务员走回柜台拿了不少装咖啡的袋子和固定住咖啡让它们袋子里不乱动的纸板,放在了男人的桌子上。
西装男人在服务员走之后不久就左顾右盼,确认了没有人在看着他以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悄悄打开其中一杯咖啡,想要将纸袋里的粉末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