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尼赛特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毕竟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也不算是普通人,但翻遍那个世界,也从来没有哪一种真实存在的药物有可以治疗他的病的效果。
但系统给的药就有这种功能。
阿尼赛特其实瞒着系统有尝试过,他曾经刻意让自己感冒发烧,然后吃了系统给的药,在系统眼里阿尼赛特只是很普通地例行吃药,但阿尼赛特心知肚明自己的目的,他也确实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系统出品的药物并不能治疗他的病,它只是屏蔽了他身上的疾病,顺便连感冒发烧也一并屏蔽了。
这种药物只是让阿尼赛特变得“健康”,暂时消除了他身上的debuff,并没有真正治好他的病。
所以还是得靠主线任务。
至于雪莉,琴酒不想管她,阿尼赛特也拿她没什么用,就只是单纯把她放在实验室里,让她自己随便研究什么。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雪莉自发地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复习她父母留下来的研究资料,并在看完并理解了她父母的遗产之后,雪莉就顺着这条道路开始了她的研究。
因为她父母以前是科研部的,所以她需要的大部分研究数据在科研部那边,为此,雪莉和朗姆的接触逐渐多了起来。
不知道到底是朗姆发现了雪莉过人的天赋还是雪莉确实研究出来了什么东西,总之朗姆上报了那位先生,把雪莉要回了他手上。
琴酒不在在意这方面的事,反正他要雪莉也没什么用,一直是把她交给阿尼赛特管理的。阿尼赛特一直也用不上雪莉。那么既然那位先生要,给朗姆也没什么关系。
琴酒唯一担心的就是阿尼赛特可能会生气。
阿尼赛特平常总是笑脸迎人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是琴酒知道阿尼赛特其实是个小气鬼,不许别人碰他的东西,不许小组里进新人。
不过这样的话,把雪莉调走了阿尼赛特可能反而会高兴也说不定?
琴酒想着,要给阿尼赛特送点什么东西呢?
戒指已经订了只是还没做好,阿尼赛特也不怎么爱戴首饰,他平时在两个身份之间切换得比较频繁,为了防止麻烦,不怎么喜欢往身上加很多的装饰品,之前从琴酒哪里拿走的帽子也是戴了几次就不怎么戴了。
如果阿尼赛特戴耳钉的话,送给他一对宝石耳钉倒是很合适。
琴酒想着某种场景,决定给阿尼赛特订几对耳夹,还可以做一些表面上看不见的珠宝首饰。
得益于某个似乎是名叫动物园的组织一直在收集各种宝石的原因,那位先生曾经有段时间也收集过不少,甚至还弄来了不少宝石矿,不过那位先生后来还是把实现理想的可能性放在了科学一点的药物研究上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宝石上。那么多的宝石矿和宝石自然就没什么用处了,逐渐被用在了赚钱和奖赏手下上。
琴酒作为组织为数不多的几名高级干部之一,手头上不仅有宝石,还有宝石矿。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处理这些杂事,便将它们交给了组织里专门负责经营的部门负责。
组织掌握着大量的公司企业,但并不代表这些企业里面全部都是组织的成员。实际上在大部分企业中,组织或许只有一两名在财务等关键部门工作的底层成员。
大部分组织控制的企业的创业者都只是收到了来自组织但绕了好几个圈在大陆之间跳来跳去的经过了好多个国家的某个天使投资人的投资,然后在正常招聘中录取了一名来自组织的普通底层成员而已。
如果宫野明美没有曾经作为组织重要研究员的父母和有天赋的妹妹,她本身也在情报、战斗等方面烂泥糊不上墙,并且在财会或者公司经营上有些天赋的话,她可能就会被派去做这样的工作。
琴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贝尔摩德明显不太高兴。
贝尔摩德对研制出了那种药物并且让她吃掉了的宫野夫妇怀有着深沉的恨意。
她当年把宫野姐妹弄到琴酒手下就是希望琴酒能漏个风让她们俩死于某种意外。再不济,让她们俩过得不好也可以。
琴酒虽然不管宫野姐妹,但把她们交到了阿尼赛特手上,贝尔摩德和阿尼赛特不熟,阿尼赛特把宫野姐妹看得很严,没让贝尔摩德得手。
本来如果宫野姐妹一直在阿尼赛特手下的话,贝尔摩德相信自己总有一天是能找到机会的。
但现在她们又被朗姆要过去了,而且从朗姆和那位先生的态度来看,他们俩很看中雪莉,指望她继续研制出那种药物。
又是那种药。
贝尔摩德在心里冷笑,那种药……
临时召开的简单会议结束了,三人各自离开。
朗姆遇见了一直在等候他的波本和水无怜奈。
水无怜奈的表情很紧张,符合她作为犯了错的新人的身份,而波本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过波本的一只眼睛青肿着,好在他的皮肤本来就比较黑,即使是被打成了单边熊猫眼,也不算特别明显的奇怪。他应该是故意没有遮掩自己的伤口来找朗姆卖惨的,毕竟不小心放跑了卧底,波本要是没受什么伤实在不合理,要是他真的完好无损,朗姆说不定会生气得让他添点伤口。
朗姆对于波本是故意的这件事心知肚明,碍于对方确实是他手下近些年看重的得力助手,即使是这样,朗姆也容忍了。
水无怜奈的脸色也有一块伤痕,不过她比波本要注意形象,不至于为了博取同情而故意露出伤口。但她还是用一块很显眼的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上。
“这次算是过去了。”朗姆恨铁不成钢地对两人说道,“波本,水无,还好你们两个这次的疏漏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不过毕竟你们还是放跑了卧底。波本,你扣一年都薪水,水无,你的代号也要推迟一年了。”
两人都点头如注。
扣一年薪水不是真的只扣一年的钱,是这一年里所有的任务都不发经费。
按照琴酒的任务量,一年的经费起码有九到十位数美元,但是按照波本的就不一定了。
如果波本真的只是靠组织的钱吃饭,那肯定损失惨重,但是他还有几份工,所以没关系。
“那苏格兰那个叛徒……”波本试探着问。
“琴酒和阿尼赛特会处理掉他。按照琴酒的作风,只要他敢出现,他就死定了。”朗姆虽然很不爽琴酒,但对于琴酒抓卧底的效率还是认可的。
波本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
他想着,一定要通知公安那边,让hiro出国一段时间吧。最好是去组织的势力比较薄弱的地方,欧美都不行,亚洲太近了,那可行的选项就很少了,比如非洲……
第74章 戒指
琴酒回到了家里, 阿尼赛特没带什么伪装,用着薮原€€的脸正在书房对着电脑和人交流,应该是在打视频。
看见琴酒进来, 薮原€€对着琴酒摆摆手,示意自己在忙。
“弘树你不用担心, 我会托艾米丽帮你安排好你母亲的。”薮原€€对着电脑又说了些安慰的话, “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业,麻省理工附近有不错的疗养院,我的大学同学打橄榄球的时候被撞断了肋骨的时候就是去那里疗养的, 我去看望过他,环境相当不错, 离学校也非常近。你没有课的时候都可以去看你母亲,直接在疗养院给你安排一间宿舍也可以,这样你和你母亲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费用你也不用担心,前段时间你优化的那个算法非常有价值,为我的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利润, 足够你的学习和你母亲的生活了。”薮原€€终于把因为母亲晕倒在家而慌乱的泽田弘树安慰好了, 然后把安排疗养院的任务转给了艾米丽。
有个能力超群的下属确实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什么事都可以交给她去做,不过薮原€€给的工资也对得起艾米丽就是了。
挂掉视频聊天,薮原€€伸了个懒腰, 他问琴酒:“苏格兰的事解决了?”
“朗姆的药物研究似乎有了新突破。”琴酒没有正面回答薮原€€的问题, 但很明显, 薮原€€理解了, 朗姆被轻轻放过了。
“我会一直盯着苏格兰的。”琴酒手指动了动, 想要从口袋里拿烟盒, 但是想起来薮原€€的书房里没有烟灰缸, 于是便放弃了。
他对苏格兰怀着超出对普通卧底的杀意,一方面是因为苏格兰居然能在被他抓住以后还逃走,虽然说他不是从琴酒手上逃走的就是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苏格兰在逃走之前想要抓阿尼赛特。
“便宜他了。”薮原€€不太爽,“我也会一直盯着苏格兰的。”
他待会就写个自动识别面孔的程序,放进全日本的监控系统里面,只要识别到苏格兰就立马通知他的那种。
日本以外的就没什么办法了,就算发现了苏格兰,就算打飞的飞过去杀他也不一定能赶上。
不过还是装一个吧。
薮原€€想着,反正程序写都写了。
这个年代的监控摄像头像素实在是太低了,绝大多数摄像头里拍到的都只是一团糊的马赛克,有时候新闻里播放的摄像头拍到凶手的画面都只能勉强看清楚凶手的性别、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裤子而已。
“你刚才在干什么?”琴酒问,他对薮原€€刻意捏造出来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哄小孩子的语气感到不适。
“一个计算机小天才。”薮原€€站了起来,无所谓地说道,“比雪莉还小几岁的小天才。之前大哥不是交给我一个做一个虚拟射击训练软件的工作吗?想要完成的话还得靠这个小天才了。”
琴酒没再说什么了。
因为薮原€€已经靠近了他。
薮原€€抓住琴酒的衣襟微微用力,将琴酒带向自己。
单靠他的力量是绝对拉不住琴酒的,琴酒低头了只能是因为他自己。
俩人交换了呼吸,琴酒推着薮原€€后退,让他坐到了书桌上。
书桌上的文件被不断扫落在地,薮原€€只能庆幸他的书桌够大。
不过,书桌虽然够大,但是木头书桌太硬了,还有点凉,下次可以换一张表面覆盖了皮质桌面的。
……
薮原€€踉跄着下地,无视了掉落在地上,从门口一直延续到床边的衣物,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睡袍搭在手肘上。
他走路不稳倒不是因为什么会让人想歪的的地方不舒服,那个他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都会不舒服。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的膝盖青了一大块。
书桌太硬了,撞在上面真的挺疼的。
薮原€€在浴室洗了个澡,披上浴袍,从柜子里取出小药箱,准备给自己的膝盖上点药。
他之前悄悄往每一间常住的安全屋里都加了个小药箱,原本的安全屋里肯定是有药箱的,但没有他们需要的。
薮原€€经常需要为自己处理一些磕磕碰碰产生的小伤,还有肌肉拉伤之类的,偶尔还会有手腕上擦破、嘴角轻微撕裂之类的伤,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特意提着药箱回了房间里处理,一定要让琴酒看见他受的伤,免得他下次不注意。
不过今天还挺爽的。
薮原€€回忆着,琴酒其实还挺细心的,上一次他抱怨了手铐太冰了硌得慌,还把他的手腕擦伤了以后琴酒就换了带内衬的手铐。
他喜欢什么姿势琴酒也会记得。
果然大哥爱我。
薮原€€提着药箱坐到了床边,开始给自己的膝盖上药。
他的膝盖有些淤青,不算很严重,但是因为皮肤比较白所以还挺明显的。
琴酒早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书。
他又有点想抽烟,只是事后抽烟实在是有点奇怪,像是来飘的,不像正经恋爱。
他见薮原€€特意跑到他面前来上药,当然明白薮原€€在暗示什么,但是琴酒一点都不心虚,刚才薮原€€不是叫得很爽吗?
琴酒伸手抓住薮原€€的脚踝,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一点,然后从薮原€€手上拿过药膏,往自己手心里挤了一点,开始揉捏着他的另一个膝盖。
琴酒的力道比薮原€€要大很多,他按得薮原€€嘶嘶地抽气,薮原€€惨兮兮的样子看得琴酒轻蔑地笑了起来。
“大哥你就是故意的。”薮原€€对着琴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收起药膏,起身把药箱放了回去。
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薮原€€注意到床头多了点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相当大的丝绒盒子,像是放首饰的,但就算是放首饰的,也有些大地过分了。
约有一本摊开的书那么大的盒子占据了床头柜上除了台灯以外的大部分面积,盒子还有一部分悬空在外。
那里面是什么?
薮原€€是这么想的,也问了出来。
“送你的。”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书合上了。
他一手拿起丝绒盒子,递给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