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图书馆之前, 工藤优作也把自己的手机电池抠了下来,然后把手机放在了图书室门口的桌子上。
他带着薮原€€到图书室里的沙发旁坐下了。
工藤优作特意留了一小道门没有关紧,在他们坐下以后不久,江户川柯南带着灰原哀从隔壁阿笠博士家偷偷溜回了自己家,并且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图书室,躲在了离工藤优作和薮原€€不远的一排书架后面偷听。
本来江户川柯南是想让工藤优作以“分享给不在国内的儿子也听听情报”这个理由,用手机拨打一个电话给“工藤新一”的,他也可以用窃听器,只是既然有正当理由可以打电话,那么就不必用窃听器了,毕竟用窃听器对自己熟悉的人不怎么礼貌。
但是现在看薮原€€这么警惕的样子,肯定是没办法用打电话这个理由了,所以刚才来图书室的路上,工藤优作特意在江户川柯南在家里放了窃听器的过道上向薮原€€介绍了一下自己家的图书室,暗示了江户川柯南赶紧到图书室来。
到了图书室以后,薮原€€左右看了看,发现图书室里确实比较原始,没有什么现代的智能科技产品,整个人便放松了。
他坐在沙发上,像一只坐在火炉边上瘫成猫饼的长毛猫。
薮原€€问:“工藤先生,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是从一件我经手的案子里。”工藤优作魔改了一下原因,“这起案子的具体情况我不便透露,只是是与网络有关的,薮原先生你也是互联网从业者,因此我便想问问你是否听说过这个人。”
“我确实听过这个人,还认识他。”薮原€€面色凝重,“阿尼赛特绝对是当今世界上最强的黑客,没有之一。”
嗯……其实可能有之一,但是嘛,评价是主观的,薮原€€肯定觉得阿尼赛特天下第一啊!
“工藤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做程序员的,我接触这一行又比较早,中二时期,难免会对黑客之类的东西感兴趣,于是我也自学过黑客技术。只是比起阿尼赛特,我们两个的差距仿佛神和凡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很差的黑客,嗯……有些东西不能直说,但是我们都这么熟了,说了也没关系,我大学时期加入了麻省理工的计算机社团,社团里的同学们都对黑客技术比较感兴趣,有几个人成功入侵了nasa,还有几个加入了FBI和CIA。”薮原€€用自己朋友们的黑客水平侧面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就算是这样,在阿尼赛特面前,我也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他想要黑进我的系统就像普通人打开电脑,使用自己的电脑一样轻松。”
这是真的,阿尼赛特用薮原€€的电脑就跟用自己的一样容易。
“我和阿尼赛特曾经在网络中交手过无数次,但每次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他入侵我的程序如入无人之境,我试图反抗过很多次,但最后也只是想出来了一种办法,就是删除我的浏览痕迹,让他即使入侵了我的电脑,也找不到我做了什么。”薮原€€叹了口气,他在计算机方面是个天才,阿尼赛特是他在这条路上遇见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阻碍,“如果你们是想在这方面战胜他,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用一个马甲吹捧了另外一个马甲以后,薮原€€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一个凡人在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的道路上看见天才,确实是会感到无助的。
阿尼塞特这么强吗?
江户川柯南躲在书柜后面暗自心惊。
虽然之前灰原哀也向他说过阿尼赛特在黑客方面非常非常厉害,但是灰原哀毕竟不是做这一行的,江户川柯南认为她对组织成员的恐惧感可能会影响她对阿尼塞特的判断。
现在听见了和组织没什么关联的薮原€€又重复了一遍阿尼塞特如何如何厉害之类的话,所谓三人成虎,江户川柯南现在差不多信了。
读者们应该也信了。
“不,我想问的东西和网络并没有关系。”工藤优作的回答安抚了薮原€€,让他排除顾虑继续说下去了。
“我刚刚把手机电池拆掉,也是为了防止阿尼赛特发现我们在讨论他,我本身大概就在阿尼赛特的黑名单上,他经常闲的无聊有事没事就入侵一下我的电脑,我担心他可能会听见我们的讨论。”薮原€€吐槽道,“我很怀疑阿尼赛特是不是多疑到在网络世界里安装了一个什么监听程序,一听到有人讨论他的名字就立刻窜出来看。”
江户川柯南觉得这不至于吧,但是他身边的灰原哀却一副很赞同的样子在点头。
工藤优作对此也不太相信,但他还是将薮原€€说的纳入了考虑范围,决定以后和江户川柯南他们讨论组织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周围。
“你知道阿尼赛特为什么人工作吗?”工藤优作旁敲侧击地问,他并清楚薮原€€对组织知道多少,从上次他完全不认识波本的反应来看,大概是不知道组织的。
但是薮原€€确实被组织绑架过,或许他之后对组织又有所了解了。
工藤优作很清楚,大部分富豪的手上都不怎么干净,就算薮原€€什么都不知道,他的那位会直接雇雇佣兵杀掉绑匪对女下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方既然能接触到雇佣兵,薮原€€又可以通过黑市找到波本,就说明他们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
“mafia之类的?”薮原€€猜测,“他应该属于一个还蛮大的组织的,但是据我所知,不是那些大型黑客组织。”
“那关于这个组织,你了解什么东西吗?”工藤优作继续问。
“我不怎么清楚,其实我以前和阿尼赛特在网络上大战的时候曾经成功入侵过他的网络,但是只看见了一堆清单,上面有一堆酒的名字之类的,所以我怀疑他们的组织可能是做走私酒的,而且说不定是在一百年前美国禁酒令的时候倒卖私酒发家致富的。”薮原€€脑洞大开,“我怀疑他就是为特大国际走私团伙工作的,这种团伙的利润应该非常高吧?足够养活一个优秀的黑客了。”
其他三人都觉得不太可能,要是组织真的有这么单纯只做走私生意就好了。
工藤优作又问了一些问题,但薮原€€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
确实如果忽略组织正在研发那种能让人长生不老或者是死而复生的药物的话,它确实只是一个单纯的类似mafia的大型国际暴力团伙,至今除了组织的高层以外,也很少有人知道组织的真正目的是研究这样的药物。
这也是为什么目前为止各种官方情报机构只是试探性的派了一些卧底去组织里的原因。
或许这些官方情报机构里有人知道组织在研究药物,只是他们并不确定组织能不能成功,所以都只是试探性的拍了一些卧底,也因此组织里的卧底国籍特别杂乱,但是每个国家派来的人数却不算多。
见薮原€€又打了个哈欠,工藤优作便。及时结束了对话,把他送出了门。
薮原€€拒绝了工藤优作代驾送他回家,反正也不远,他开十几分钟车就到了。
这段时间他在日本到处跑做任务,总算是体会到了琴酒以前的工作量有多大。
这样的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原本薮原€€还对于自己想要强行把琴酒带回他原本的世界而感到稍有些愧疚,毕竟这是带着琴酒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让他远离他的故乡。
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高强度任务以后,现在他一点都不愧疚了,组织的工作是一个人能干的吗?
这是让琴酒远离故乡吗?这明明是在带他脱离苦海。
第129章 囚禁?
“阿尼赛特。”爱尔兰驾着车, 戴着墨镜。停在路边,他在给阿尼赛特打电话。
“有什么事吗?”阿尼赛特正蹲在一栋楼的楼顶瞄准了在远处大楼里一无所知还在埋头工作的目标, 他本来差一点就开枪了, 听到手机响了才停下来。
“今天我就会行动,把皮斯克带回来。”爱尔兰并非是在请示阿尼赛特,而是在通知。
倒也不是他不尊重阿尼塞特, 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琴酒都没出现,目前行动部基本上都是阿尼赛特在负责,阿尼赛特比琴酒要懒上不少, 分配下来的任务基本上都是全权分配给执行任务的人了, 不像琴酒还会主动过问。
而且阿尼赛特毕竟不是行动部的真正负责人, 甚至都不是那位先生安排的代理人,只是单纯替琴酒顶班而已, 任务细节倒也不必和他说的这么详细。
实际上要不是知道阿尼赛特和琴酒这么多年没拆伙应该也不至于这种时候趁着琴酒受伤了夺权篡位,组织里的人都可能会怀疑阿尼塞特是不是对琴酒做了什么,然后趁机想要夺权了。
太反常了。
琴酒以前也不是没有受伤过,但他以前就算是受伤了不能执行任务, 也会制定一下底下人具体去做任务的方案,顺便再过问一下任务进度的, 像这次这样杳无音讯, 人间蒸发了几个星期还是第一次。
看来琴酒确实伤的很重。
其实组织里最近人心有些浮动, 尤其是行动组的一些野心家, 有人认为琴酒受了重伤, 想要趁此机会顶替他的位置,成为行动组的新负责人。
也有人认为阿尼赛特已经暂代琴酒管理行动组了, 而且他还是个黑客, 完全有能力监控所有行动组的人, 况且他还曾经有过伪造叛徒证据的黑历史,所以即使对琴酒的情况有所猜想,也不敢行动。
还有人干脆就觉得这可能是阿尼赛特和琴酒联手布下的局,目的就是钓出来行动组里有多少想趁着琴酒不在的机会搞小动作的人。
这三方人最近都在内卷,不管是想趁着琴酒不在表现一下自己,还是想要趁他不在提高自己的地位,又或者是怀疑这是个局所以防备着一直没出现的琴酒,总之他们都很努力。
另外还有一部分咸鱼觉得这样就很好,琴酒以前自己是个劳模,虽然不至于要求行动组的所有人和他一样做个劳模,但是他负责抓奸细,对于下面的人总有些威慑的,有时候想摸鱼都要担心被琴酒发现当做卧底直接干掉,而阿尼赛特就宽容多了,他现在只关注结果不关注过程,只要能完成任务,他并不在乎这些人花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钱。这一部分人希望琴酒养伤养得更久一点,继续让阿尼赛特暂代工作。
不过咸鱼毕竟还是少的,想躺平就不会加入组织了,组织里最大的咸鱼就是阿尼赛特本人,但他跟着琴酒也刷了很多的任务。
其实没有人知道,阿尼赛特从朗姆手上学到了一招。
谣言有时候也是能起到正面作用的,琴酒和阿尼塞特可能联手设下了这个局的谣言就是他派人传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流言蜚语,总之这些流言非常有效地提高了组织成员们的工作效率,让阿尼赛特成功维持了琴酒消失以来的这个月行动部的效率不下降。
这让他再次为琴酒感到悲愤,只是休息了琴酒一个人,居然要这么多人一起努力工作才能弥补。
琴酒也太惨了吧!
这种时候阿尼赛特才感觉到组织里有点卧底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只需要来一点流言蜚语暗示一下,琴酒其实不是去养伤了,而是埋伏起来,在调查组织里的卧底,组织里的卧底们基本上都人人自危了起来,开始加倍努力的工作。
阿尼赛特已经后悔了,他之前和琴酒一起之前揭发的几个卧底实在是太浪费了,波本这段时间工作的特别努力,一个顶几个,要是他同期的苏格兰和黑麦也在该多好?
他们三个卷起来应该就能完全顶了琴酒的班了。
以前组织基本上不会给同一个成员一次派太多的任务,这并不是出于对他们好,减少工作量的想法,而是为了防止一个刚获得代号的成员知道太多组织的信息,这也为卧底们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障碍。
现在就不一样了,阿尼赛特放开了任务限制,让那些在同一个地区的成员可以一次性接一个地区的好几个任务,既提升了工作量,也为组织的倒塌添上几把铲子。
可惜,这种给组织成员们用不同方式打鸡血的方法终究是用不久的,他们可以这样努力工作一两个月,但是时间长了最终还是挺不住的。
得想别的办法了。
“就你一个人吗?”阿尼赛特问,他其实不太觉得爱尔兰能把皮斯克给捞回来,毕竟这个任务交给了爱尔兰这件事波本是知道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在组织呆了好几十年的代号成员落在了公安手里,波本肯定会努力阻止爱尔兰成功的。
而且他说不定会趁着爱尔兰去救皮斯克这个机会设下陷阱,等爱尔兰自投罗网。
不过这也不怎么关他的事,虽然爱尔兰和皮斯克都欠了阿尼赛特的人情,但是以皮斯克这次被抓住了的经历来看,他以后大概会彻底脱离组织核心,从他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波本一个人的效率就比爱尔兰和皮斯科加起来还高,让他工作还能挖组织墙角,两方权衡一下,还是保波本比较好。
但是阿尼赛特还是决定提醒一下爱尔兰,谁让他是个老好人呢?
“就我一个人,足够了。”爱尔兰面色阴沉地看着红绿灯,他没有把一些也协助了任务但是没有代号的成员算作是人。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记住,当断则断。”阿尼赛特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然后见他的瞄准镜里的目标站了起来,像是要去厕所,便扣下了扳机。
目标立即躺倒在了地上,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目标是个和组织合作过,但是拖欠了组织一大笔货款的奸商,组织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行为了,决定干掉他,给所有从事这行的人一点威慑,本来应该是琴酒来做的,但是他病休了嘛,阿尼赛特做也差不多。
阿尼赛特把电话挂了,慢条斯理地将枪收进了吉他包里,然后找到了停在附近停车场里的车,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他都没有带伏特加来,这段时间太缺人手了,伏特加也被他派出去做任务。
阿尼赛特回到自己的安全屋里,锁上了门。
这一间是他和琴酒的安全屋,勉强算伏特加也有一份。是他们两个人精心挑选的,并不是组织安排的那种。
在安全屋的大门被锁上以后,阿尼赛特从口袋里拿出遥控器,经过一番操作以后,他解除了一扇大铁门上的锁。
这间安全屋有着非常严密的防护措施,在房子的墙中间还夹了一层厚厚的铁皮,玻璃也全部是防弹的,就算外面发生了地震,或者是有人就在大门口引爆了炸弹,这些防护层也足够保证房子的安全。
沉重的大铁门伴随着“吱呀”一声慢慢地打开了。
在大铁门后面,还有一扇小门。
阿尼赛特用指纹加密码加钥匙打开了那扇小门,这扇门只有两个人的指纹可以打开。
一个是他,一个是琴酒,连伏特加都没有钥匙,所以密室里每天的食物都是阿尼赛特亲自买来更换的。
打开小门以后,门内的空间非常大,这里面实际上是一间三室两厅,有接近两百平米的房间,其实这是另一套房子,原本安全屋的邻居的房子也被收购了下来,改装成了这样。
阿尼赛特走进小房间以后就关掉了门,用遥控器重新将大铁门落锁,然后径直走进了密室的书房里。
琴酒正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看书。
他被囚禁在这里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虽然被关在了这里,但是他被关注的这套房子实际上是一套还蛮舒适的民居,里面有电视机有电脑,还有很多的书。
琴酒每天都可以通过电视机浏览当天的新闻,他也可以从新闻主播播报的一些国内新闻和国际新闻里查询到组织行动的蛛丝马迹。
他的伤已经基本上要好了,组织里的药物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