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第25章

众将士:“………”

此时,上京城内,皇城之中:

殿内灯火辉煌,罗帐依依,一群宫人候在外殿战战兢兢,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这时,有小太监端着托盘从殿外进来,因紧张脚步有些慌,过门槛儿的时候不慎绊了一下,差点儿摔!

这一幕刚被从内殿出来、身着二品大红官袍的内侍撞见了。

那内侍连忙朝内殿瞥了一眼,随后几步上前伸手狠狠的在小太监额间敲了一记。

小太监吃痛的声音都不敢发出,他捧着手里的托盘,恭恭敬敬的弯下身:“义父。”

红袍内侍瞪了他一眼,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着你摔跟头?寅时三刻了!陛下刚批完折子正累着呢!你知道你端的是什么吗?”

小太监委委屈屈、战战兢兢道:“上、上郡来的信。”

“知道还不快滚进去!”红袍内侍道。

“是、是!”

说着,小太监颤抖着双腿就要进去。

“回来!”

“怎、怎么了?义父?”小太监腿斗得更厉害了。

“你这样进去,准是掉脑袋的!把东西给我,滚吧!”红袍内侍道。

“谢义父!谢义父!”

小太监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红袍内侍,如获大赦,连声道谢,随后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啧!没出息的玩意儿!”红袍内侍嫌弃的看着小太监的背影。

随后,只听殿内传来了威严的一声:“赵高。”

闻言,红袍内侍连忙道:“臣在!”

他拿着托盘进到内殿,紫鎏金的兽形香炉内点着提神醒脑的香,案桌前坐着一个男人,然而案桌上的卷宗堆得实在太高,将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赵高捧着恭恭敬敬的捧着卷宗,步行继履,缓缓行至案桌前:“陛下。”

“上郡回来的消息?”

“是。”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越过卷宗,绣着蟠龙纹的袖口微微扫过众多卷宗,从托盘里接过了信。

赵高在一旁低眉顺眼的站着。

过了半晌,桌前的人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我瞧着他倒是挺自在,让他去历练反省,他倒像是去游玩的。呦!还跑去楼兰国都玩儿了一圈儿呢!也不怕人将他抓起来做质子。”

“陛下。”赵高的声音温温细细的,却不显女气,让人听着很是舒服,“公子是去楼兰查看当地风俗、习俗、商贾与我大秦商贾开往贸易等众多事宜的,不是去游玩儿的。”

“倒还不如被抓去做几年质子的好!常人皆道他儒雅温润、仁善沉稳,实际如何?外头是装得像了,里头还是沉不住气,就爱意气用事!”

“公子还小。”赵高道。

“还小?诸位公子中就数他年纪最长。”案桌前的人继续道,“朕在他这个年纪,他都能上房揭瓦了。”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昨儿王相送来了又送来了两件稀罕的玉雕人像,奇特得紧,说叫什么奥什么曼?扶苏喜欢王相手里的这些稀奇玩意儿,你让人给他送到上郡去,小心点儿别磕碰了。”

“昨日,胡亥公子找陛下要了一天,陛下都没给,果然陛下最疼的还是长公子。”赵高温温柔柔的回答。

“胡亥这孩子,但凡他长兄喜欢的东西,他都喜欢,但凡他长兄有的,他都想要。”

“小公子还小。”

桌前的人笑了一声:“是啊!他们都还小,就朕老了。”

扑通一声,赵高跪在地上:“陛下!臣知罪!”

“何罪之有?”桌前的人轻轻瞥了他一眼,不在意道,“起来吧,你也不年轻了,冷不防跪下去当心骨头。”

一滴冷汗自赵高额角滑落,他缓缓起身:“谢陛下。”

“去将东西送到上郡,你亲自去安排。”

“是。”

“慢!”

“陛下有何吩咐?”

“再捎上几件厚实的衣服,让他记得穿。”

“这……陛下,这还没入夏呢!”

“上郡地处西北,冷得快。”

“公子定能理解陛下的苦心。”

“但愿吧!你说上郡那些兵,会服他吗?”

“陛下放心,有蒙将军在。”

“但愿如此……”

而此时,蒙备受信任的蒙将军正一脸严肃的给自己将士们点小红点儿。

“好了,下一个!”

“喏!”

“下一个!”

一群凶得可以吓跑夜叉的将士,半夜三更在城门口摊着手等着点小红点,这个画面莫名有些诙谐。

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将士看着手心的红点儿,问阮陶道:“就这玩意儿,那鬼便上不了我的身吗?”

“没错。”阮陶道。

“公子勒令咱们不得惊动百姓,那万一她跑到人家中去了?该如何是好?”

阮陶思忖了片刻,随后笑道:“应该不会有哪个傻叉半夜给陌生女人开门吧?”

***

另一边,面前垫着脚、扭着脖子、披头散发、面色青紫的丁胡嫦,正一跳一跳的试图进到子贡家里,奈何过不了门槛儿,只能在原地跳。

“我找阮陶。”

她的脖子扭曲的伸长,像是断裂了似得,一张恐怖的脸几乎要贴到子贡脸上,瞳孔是焕散的,微微向上翻着。

子贡:“………哦,你来得不巧,他刚刚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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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修罗夜1

“要不, 你去他坟头看看?”看着面前诡异的与活人几乎不沾边的妇人,子贡一脸冷漠看上去淡定得出奇。

然则,长袍之下那双修长的腿却有些微微发抖。

妈的!子贡面不改色的在心底暗骂道, 原以为是那小子招惹了窑子里的姑娘没给钱人家上门要账来了,如今看来还不如是窑子里的!

“他去哪儿了?”丁胡嫦歪了歪头, 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死得不巧,我觉得晦气把他扔到江昌湖里喂鱼了, 懒得埋。”子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昌湖?!”

闻言, 那妇人徒然激动起来!

她整个身子猛地向前探去, 子贡瞬间后退一步。

眼见着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她的双手瞬间撑住了小院的门!、

完了!子贡心里暗道不好,如今连门都没办法关了!

此时她整个上半身已经探进院子里了, 她像一条长虫似的努力探着自己的身体, 但双脚却只能在门槛外垫着。

她歪着头,如墨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双眸瞪得老大、似乎要将整个眼球瞪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舌头还开始往外伸:“你再说一次?江昌湖?”

“你且自去那处寻他便是!”子贡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院子里下人房处, 此时伙计们都还熟睡着,他思忖着是否呼救,然而这玩意……明显就不是他那几个伙计能够搞定的东西!

到时候他们咋咋呼呼闹起来, 将街坊四邻都喊出来, 这东西发了狂、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你再说一遍, 他去江昌湖了?”丁胡嫦扭着头、微微吐着舌,问道。

她的声音依旧是女子的声音, 只是哑得厉害, 像是数月没有喝水的人、又像是老太太, 更像是某种野兽通过吼叫模仿出的人的声音。

她的身体扭曲的撑着房门, 从她撑着房门的双手,子贡看到她的十指指尖尽数发黑了。

他记得阮陶曾经说过,人在死之后全身血液不再流通,所以会面色青紫、生长尸斑。

而鬼附人身,也会再一定程度上阻碍人的血液流通,故而被鬼附身之人又两个最为明显的特点€€€€垫脚、十指发黑。

“遇到这种人,记得绕着走。”那天夜里,他们一起吃酒,阮陶端着酒杯笑道,“死是小事,万一让他身后的鬼附身到自己身上,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会怎样?”

当时他随口一问,阮陶说的东西他权当志怪类的话本子听,其实就连阮陶自己也只是当话本子说说的。

“起初被附身之时是有知觉意识,但是身体行动、说话做事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再到后面阴气入体,便会逐渐失去意识,知道最后无知无觉沦为€€€€伥。”阮陶道。

“伥?那不是丧身虎口之下的人所化吗?”

“那是虎伥,此伥为鬼伥。沦为鬼伥之后纵然鬼离了身体换了个壳子,他也会按照鬼的意识行动。”

“不过那时候可就不再是人的的行为举止了,他会变为尸僵随着鬼的意愿四处乱咬,被鬼伥咬伤之人也会化作尸僵一般的鬼伥,继续去咬下一个人。如此一来,便是成了天花、鼠疫一般的所在。”

“正要到了那个地步,就只能是四个字了€€€€生灵涂炭。”

思及此处,子贡额角滑过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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