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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奏换了个地方继续和医生们交流琴酒身体报告的事。
这些医生都是他在日本用重金聘来的,这次特意抽调了几个随他一起前往日本。
秋山奏想要知道组织给琴酒用的药物到底有没有副作用。他不相信这药是完全好的,不然一款能治疗白化病,还有其他各种类疾病的药物组织为什么不申请专利推广卖钱?
他们不申请,难道是不想吗?
倒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秋山奏不知道黑衣组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能感觉到幕后Boss所图甚大。可能钱和药都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想要低调行事,自然不会折腾出太大动静。
秋山奏不在乎背后的人要图谋什么,只是不能把他珍贵的VIP顾客,他的笨蛋哥哥弄死。
医生拿着报告说:“您兄长的身体目前看来很好,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得到银发男人“直说”的回答后才接着道:“对于一个白化病人来说,他的各项数据正常得过头了,这反而不太正常。我需要对他进行更详细的检查,用研究所的仪器。”
“影子”在日本也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所最重要的核心项目就是琴酒的身体研究。
秋山奏也没想着一次检查就能查出问题所在,这种事急不得。他特意操纵备用体让琴酒受伤,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要废掉他的行动力,让他乖乖做检查。
既然确定琴酒目前身体没问题,他也就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他还完全没玩够呢。
琴酒在诊疗室安静地修养了几天。秋山奏每到晚上就会进去陪他。
诊疗室的床弄得足够大。
是次屋晃找人为boss特制的,躺下他们两个,一个一米九,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也没问题。
秋山奏还以为琴酒一定会冷着脸骂他,让他滚出去,没想到这个银发酷盖对于弟弟入侵自己领地这件事居然默默忍了下来。
他只是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光淡淡地看着他,好像是很久没看过他了似的。
哦对。
回忆中快进了六年,他是很久没看过他了。
秋山奏心里的小人摩拳擦掌,开始了名为“窒息の爱”的计划。
“哥哥,你想我吗?”他爬到床上,在琴酒身边坐好,柔声问。
银发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保护哥哥啊。”秋山奏故意说。
医生们在他的指示下每天都会往琴酒的药里加料,让他头脑昏沉,四肢无力,没法从这里逃走。
他的亲卫队也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只有晚上他来的时候才会离开。
如果琴酒想要离开诊疗室,只有这个时候的可能性最大。他只需要对付弟弟。
琴酒把手慢慢探到枕头下,今天他分辨出了加料的药,特意藏了起来,研磨成粉,在水里化开,又撕了一小块布浸湿。
他的体力恢复了一半,只要用它捂住黑泽瞬的口鼻,就能让他暂时昏睡。
虽然黑泽瞬疑似是某组织的boss,但是在那晚的战斗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在黑泽阵的印象里,他还是那个弱小的样子。
他此时被困只是因为身体状态不佳。
顶尖杀手对自己的实力依然很有自信。
所以黑泽瞬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时,他脸上的惊讶一瞬间没能掩饰住。清透的月色在房间里披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
他的弟弟从背后圈住他,他的力道大到可怕,琴酒意识到哪怕自己体力恢复了一半,在他手心里却丝毫动弹不得时,神色蓦然沉了下去。
银发青年贴上哥哥的脸颊,撒娇似的蹭了蹭。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黑泽阵只能听到弟弟委屈的嗓音。
“哥哥,你好不乖啊。这样不对哦。”
第21章 知道太多的打工人
秋山奏作为樱桃白兰地时候的最佳战绩可是能空手碎大石,力气大到他自己都害怕。
一开始他怀疑自己力气大有可能是跟组织研发的体力提升药剂有关,是樱桃白兰地的人设如此。
不过后来换过几次马甲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本身就力气挺大的,只是没有那么夸张,樱桃白兰地确实有额外的药物加成作用。
别说他哥现在因为药物作用浑身无力,就算是全胜时期他照样能凭力气压制他。
秋山奏从他哥手里抽出那团湿漉漉的布料,笑了声。
琴酒冷着脸,没说话。
小的时候,黑泽阵的脸上还是能看到很鲜明的表情的。在贫民窟跟人打架时,他活脱脱就是一匹凶狼,生起气来脸颊还会涨红。
长大以后,他脸上就很少再出现丰富多彩的表情了。
所有的情绪都通过眼神传达。
秋山奏松开哥哥的手,两人目光相对。
现在他的眼中就写着一句话€€€€你想死吗?
“你生气了?”
琴酒现在好像一只被拴着链子的野犬,只要把链子放开一点他大概就会咬上来。可是链子绑得很紧,他只是咬着后槽牙,暂时忍耐着。
啊,这样的哥哥有点可爱呢。
秋山奏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此时此刻,他就是琴酒的弟弟黑泽瞬。一个完美的体验派演员,他把自己变成了黑泽瞬,只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保留着自己。
他一向是这么做的。
在可能的彻底死亡到来之前,享受着不同的人生。
“哥哥,你效忠的那个组织……他们好像并不在乎你。”秋山奏把脑袋凑到琴酒面前。
琴酒微微垂下眼眸,纤长睫毛划过一抹弧度。
银发青年满脸的委屈,“他们好过分,竟然让哥哥去做那么危险的任务。我把哥哥带回来,他们也完全没有派人来救。”
秋山奏让他带来的人警戒了几天,还想着趁机抓一两只老鼠玩玩,结果黑衣组织那边什么反应都没有。
刚放出来的樱桃白兰地又被带回了研究所,什么消息也没探听到。
黑衣组织内部并没有声张这件事。
“哥哥,你受了好重的伤。”
银发青年幽绿的眼睛浮动着水光,像一颗被月色洗过的再漂亮不过的宝石。
琴酒心里软了下。
弟弟只是太在乎他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哑声道。
青年马上得寸进尺,晃晃脑袋,“那你摸摸我。”
琴酒无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插进银发中,手指下的那张脸乖巧地笑了下。
他顿了顿,“明天我必须要离开。”
他做好了弟弟会反驳的准备。
秋山奏却点点头,“好啊。”他笑着,“反正我已经看着哥哥养好了伤。”
他小声说:“谁让哥哥以前从来都不好好养伤。”
美国不是“影子”的地盘,秋山奏不能做的太过分。回到日本,才是他的主场。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琴酒一直关在诊疗室。
这两天的生活,只是一点开胃小菜。
秋山奏认真交代道:“哥哥,以后不可以再受这么重的伤了。”他轻轻用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触碰着男人手臂上的伤。
伤口正在长肉,轻轻的动作带来微弱的痒意,琴酒皱眉忍了下来。
秋山奏的手往他腿上的伤口探去时被他抓住了。
秋山奏眨眨眼。
“睡觉。”琴酒用平静的口吻说。
“哦。”秋山奏乖乖躺下,然后往哥哥身边蹭了蹭,琴酒嫌热,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弟弟马上跟上来,蹭得更紧了。
他侧头看去,弟弟委屈地瘪着嘴。
他妥协了。
秋山奏欢欢喜喜地抱紧了他一条手臂。
这个姿势很方便听见对方的心跳声。这是他个人的一点小爱好。
第二天一早,接到boss通知的次屋晃安排了JILOISES送琴酒离开。JILOISES性格沉稳,非常靠谱。boss让他九点接人走,他五点就在门口等了。
秋山奏起床的时候在窗边看到他,“JILOISES,你会做红豆饭吗?”
时年18岁的JILOISES是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发黑眸,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瘦削。
他戴着白猫面具,声音闷闷地说:“不会。我现在去学。”
“那倒不用了,”秋山奏小声说:“你去给我买点回来,要甜甜的那种。”
“是。”
JILOISES听命去买红豆饭,正巧碰到来上班的黑风衣、帽子和伯.莱塔。
黑风衣拎着可乐问:“你干嘛去?我们给你带早餐了。”
JILOISES:“Boss让我去买红豆饭。”
JILOISES走远后,黑风衣捏起下巴€€€€不在任务期间,他们是可以不戴面具的,“今天吃红豆饭,是有什么要庆祝的事吗?”
伯.莱塔:“没准儿是boss要庆祝自己告别了DT生活。”
黑风衣笑起来:“那是女性这样才会吃红豆饭吧,再说boss这两天都和哥哥在一起,怎么可能……”他顿了顿,“boss不会对他哥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