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琴酒根本顾不上再说什么做什么,已经全然要坍塌的房子太过于危险,以他top killer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我击穿的乃是库拉索的心脏。
救不回来的。
不过,他已经拿到了资料,接下来库拉索死了其实也不关他的事。那是有人在搞鬼。
琴酒皱眉,这一看就是朗姆自己的系统出了问题,银狐和鬣狗两个人都是自从「我」更换身体消失之后,就早早就投了朗姆。而前者则更早就在酒厂之中,说不定是在成为我的下属之前。
这俩人曾经都算是我的部下,但是在我「死」后,却早就不属于我的势力范围。
没时间去确认库拉索的死亡。毕竟爆炸只是一方面,这样大的动静势必会引来警察,到时候如果没走掉,那才完蛋。
到这里,琴酒看着刚才中了我两枪,现在已经被爆炸一冲,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的伏特加。
这个警察随时回来,爆炸随时会启动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带走已经失去意识的膀大腰圆伏特加。
那就……没得选了。
我一脚踩在刚才的窃听器上,压低身子说道:“分开走!”
人才刚踏出门口,就听到另一边□□降低的枪声。
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琴酒还真是狠得下心来。
第204章 更+加更
我把枪往爆炸中一扔,上面的痕迹会被破坏得无法恢复。另一只手也将易容撕扯下来。
跟上来的库拉索当然还活着,但是脸色苍白,看起来刚才的子弹给了她不少的苦头。
这就对了,如果一点代价也不付出就想要假死脱离组织€€€€不是我不能做到,只怕这样做了库拉索自己心会不安。
只有付出了代价,库拉索才会有「真实」的感觉,每一步都按照我的设想,她才会信任我的能力。
我给了库拉索一个眼神。
她意会过来,在跳下垃圾通道之前,拿着枪精准的让子弹从额头侧面擦过去,没有了面具的保护,鲜血顺着就从我的脸上留了下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地面上。
炽热的火焰迅速把那一点血液舔了个干净。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侧身用身体一顶,撞碎了玻璃。
对于现在这副诸伏景光的身体来说,三层是在是算不上什么距离。玻璃破碎的瞬间,被定好时间的最后一个炸弹爆开,爆风从背后怼到我的身上。
我抱着头,接着冲击力直接摔入了楼外隔着一条马路的河水之中,重物AKA我自己坠落溅起了高耸的水花。一般人到这里已经可以失去意识了。
但是我不一样,屏息凝神€€€€河水只有两三米的样子,并不算深,也不湍急。沉底我之后我踩着河底的淤泥,稳了一下身体然后腿上用力,向上游去。
头一露出水面,我便马上张口呼吸。额头受伤沾水之后刺痛得很,但是清水也洗净了我身上的硝烟味道。
就在我出来之后,那里的三层也发生了一次性的大型爆炸,不过就不需要我再关注了。
我身体动着,很快游到了岸边,爬了上去。
看着已经彻底烧着的建筑€€€€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没能跑出来,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做,我本来不该有感觉。
但是€€€€我的手按在被浸湿有些透明的衬衣上,近看便隐约可见那个弹痕伤口。
诸伏景光倒是身体留下的意识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坚毅,竟然到了这一步还能影响到我吗?
我刚刚皱起眉头,将涌上喉间的那种感觉强行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本来就提前布防了的警车将建筑围住,我拖着淋水的身体从河堤处上来,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人不出所料。
“高明哥。”我看着诸伏高明已经下令让这栋建筑旁边的房屋内有留下的人赶紧也撤出来,以免误伤。
这时候从四周出来的人都不能直接离开,有受伤的人被诸伏高明安排去了固定的医院,其他人则现在现场的医用车里进行检查,然后也会被先以问询的态度召去警局内观察留笔录。
只是我走河堤的时间,任务就已经全部布置了下去。
他简单查看了下我的伤口,然后也来不及和我多说,只让我赶紧去医疗车那里包扎一下,然后就又投入了工作。
提前准备的医用车本来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伤亡的警官,所以上面对这种冷热武器制造的伤口的处理工具都准备齐全。
我一边任由医生在我额头上鼓捣缝针,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界面。
按我所想,上面果然有来自柯南的信息,当然是询问现场状况的。
我打字回过去,那边却好像没了反应。
我皱眉,按照柯南的性子,这个时候改打电话过来了啊。
难道他还在和安室透他们交换信息?
不可能,「波本」的身份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别人。这正是给他制造的,让他能够表现一下的机会。
他会在这种环境威胁下救走琴酒€€€€像琴酒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这里被捕,也不可能向公安吐露什么。
琴酒不会背叛组织。如果被捕之后,势必会引起乌丸莲耶派的反扑,即使能够扛住,琴酒也只会在适当时候自戕。
所以比起这样浪费,用他来给波本铺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既能因危险而增加那份假名单的可信度,又能帮版本刷一波经验,升个级,还能让琴酒亲眼见证库拉索的「死亡」。
当然,最后我的出现就是我自己的小算盘了。琴酒回去之后未必会把银狐的事情告诉朗姆,毕竟银狐也算是朗姆的亲信之一。琴酒莽是有些莽的,但是就像中原中也一样,他很聪明,只是要看和谁对比而已。
嘶€€€€我怎么又把漫画的东西代入现实,小屁孩儿的意识有这么强烈吗?
连诸伏景光都没有这样经常性的影响吧。
我皱眉,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赶紧放轻,连忙说道:“果然还是打些麻醉吧?”
“不用,这样就好。”我的声音沉了下来,像是带着几分刀子一样。上次打麻醉,让我差点被乌丸莲耶给算计进去,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接触这种会让我失去意识的东西。
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意识上的漆黑才难以忍受。
或许是我的语气委实太差,这个医生被吓了一下,手上虽然稳着,但是脑电波明显抖动了起来。
烦死了。
我异常焦躁,看着空白标注「未读」的信息€€€€我厌恶一切超出预料的事情,在计划之外的东西会让我焦虑。
紧接着,手机的界面突然闪烁了两下,然后彻底黑了下去。
……怎么连机械也要和我作对吗!
我用力把手机在手心上拍了拍€€€€不行,进水了,完全开不了机。
这个质量是不是差了些?
那种焦虑的感觉更盛了起来。
我站起来,摸了下被纱布盖住的伤口,没有听旁边医生絮絮叨叨的注意事项,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我赶紧行动了起来。
旁边因为紧急情况停着的空警车,有些钥匙都没有来得及拔下来。
我二话不说,先征用了再说。
我非得是亲眼看到他才行,江户川柯南是接下来重要的一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不论哪个组织,对他的信任总是异乎寻常,而且他本人也好糊弄,只有立场正确,就能成为亲近的友军。
所以借助他,我可以获得很多用自己的身份、用诸伏景光的身份无法得到的东西。
他不能出事€€€€从定下计划的那一刻起,计划中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东西就是坏也只能坏在我手里。
焦躁的心情让我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
因为本身就是警车,路上即使有交通警察也不会拦下我的车来,这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我甩尾把车精准的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便马上大步走上了楼。
出于安全和紧急情况的考虑,我从来不会让自己订的房间位于高层,只有在下五层范围内,我才能保证自己在任何意外之下都能保住自己的命。
所以比起等电梯,我走楼梯才更快。
三步并两步,我站在房门外,抬头一看就知道走廊中的监控已经被人剪掉了线。
果然是出了意外吗?
但是€€€€这个脑电波……
我闭上了眼睛,直接撬开了隔壁房门,然后飞檐走壁 1,从打开的窗户中落了地。
脱了鞋之后,只穿着袜子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往前走,站在门框前,看着里面正在戴着手套翻箱倒柜的女人,以及躺在她脚边,生死不知、闭着眼睛的江户川柯南。
“可恶,难道不在这里吗?”她手指飞动着,把我柜子打开着,里里外外的检查,手上的动作已然有些烦躁。
我看到她还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这个没有牌子的€€€€当初还是我专门请人定做之后,送给她生日礼物。
“啧€€€€时间……”她看上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蹲下来把柜子中的东西都丢了出扔在一旁。
我来这里暂住的时候只是把行李箱中少量的东西放进了柜子而已,里面的东西算不上多,这样搞乱现场,应该是已经想着如何把这儿伪装成其他犯罪现场了吧?
她一把拖住还锁着的行李箱,里面的重量让她一喜,认定里面还藏着东西,打定了后面主意的她也不想着猜密码,直接从刀子从侧面割开拉锁。打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放着的最显眼的化妆箱。
这箱子上就没什么锁了,一拉扣打开,她快速翻动着里面东西。
我亦步亦趋靠近着她,眼睛也愈发幽深起来,半弯着腰靠近她的脖颈,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在找什么,真子?”
高度紧张之下出现的声音让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姿态抖了一下,她的手一松,扁圆柱的散粉落在了地上,摔开了盖子,白色的粉末马上铺在了地面上。
我一回头,正眼就对上了我空洞无物的眼神。
她从小就跟着我,这样的眼神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我只有极度愤怒和极度失望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神来。
“三、三€€€€”她力气一泄,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散粉上,猛烈的呼吸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直起腰,扬着下巴俯视她,“你怎么不说话,真子。你在找什么?”
听着我再一次提问,她的脸色煞白,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我会带在身边,但是因为今晚变故不能贴身的东西€€€€”我眼睛扫了一眼衣柜,“你是在找我的「通行芯片」?”
在我曾经建立的组织系统中,有一个能够打开一切信息的专有「通行芯片」,其实就像是ID卡一样。
我之前的所有研究都保存在里面,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每一次试验数据和记录都记在脑子中,我需要一个信息载体。
而打开资料的权限,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
连我自己也不能复制「通行芯片」,只此一枚。
理所当然的,换做是谁,都会要想带在身上吧。
确实,在恢复记忆之后,我原本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去取芯片的€€€€只不过记忆恢复来得太晚,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过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