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炭治郎他们三人组应该已经去回过话了,只不过他们仨里,只有两个是亲眼目睹那场战斗的,而且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应该连视线都很难跟上那俩哥的战斗速度,所以参考价值有限。
不过,会这样着急€€€€
果然还是有我的原因在吧。
辉利哉应该才回去不久才对。
不论如何,我现在看辉利哉怎么看怎么顺眼,他带的话,非常直接的把我从窘境中解救了出来。
我走的速度不快,实在是腿软,而且我本来体力也不行。
谁知道蝶屋到主庭院那边还这么远的?
中间还隔了一段紫藤花路,把两个区域分割开来,应该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但是大哥倒是很贴心的放慢速度来跟我的走路节奏,感觉像是维护我的自尊心一样。
其实,我想要自己走不是什么自尊心的问题,是羞耻心的问题!
这种复式的建筑,几进几出的,我感觉自己有一种刘姥姥的冲动,只能忍着不要四处乱瞟。
主公的房间没有开窗,开着的门正对着的也是一个屏风。
他应该已经不能见风了吧,状态差到了这个地步吗?
我跟随着大哥走了进去,在门前我看到大哥隔着屏风就单膝跪地和主公问了安。
这个忠犬感,爱了爱了。
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是主公让我们进去的信号。
和我想象当中的一样,柱们并不全。有些人的任务自然优先级更高一些。
昨天还在的蝴蝶忍已经离开了,今天在忙碌的蝶屋也没有看到她,应该是有一定需要她到场的任务,不然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岩柱不在,这让我有些意外,我记得他这个时候不是在给玄弥训练吗,难道是我漫画时间线记错了?
毕竟是去年的漫画,我对动漫化的部分印象比较深刻。
音柱也不在,按照原著时间线的猜测,没啥猜测呗。难道是他的老婆们已经要潜入了花街?所以他暂时赶不回来吗。
说起音柱,人家的老婆们€€€€啊啊啊啊 ,嫉妒啊,嫉妒让我丑陋啊!我明明也有万千老婆,但我就是嫉妒!
在心里,我发出了我妻善逸的尖叫。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我的香菜也不在啊!
甘露寺蜜璃,我的大老婆花泽香菜竟然不在,我想听到她那动人的声音的!
刚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余光看到用绷带围着嘴、防疫意识非常强的蛇蛇小芭内脖子上那条白色的蛇正吐着蛇信子看着我。
卧槽,这不会是察觉到我觊觎他老婆吧。
对不起,我道歉!
不要让你的蛇靠近我,我讨厌这样的软体冷血动物,不是怕,只是不喜欢而已。
在动漫中可以萌这种形象,但是现实世界打咩!
吴京打咩.jpg
剩下的人都在。
非常日式的,大家都跪坐着。唯一,唯一一个安排着的椅子,是我的坐的。
我、鹤立鸡群,懂?
还是辉利哉过来扶我过去坐的,虽然我知道这是在体贴我的行为€€€€但是,我真的宁愿跪坐下去。
实弥的眼神、实弥的眼神要杀人了,我没有不尊敬你主公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还有,辉利哉你不要把我当作半身不遂的病人啊,我真的没事啊!
我正经危坐,脚尖顶在一起,双手握紧放在大腿上。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经历,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课搞小动作,老师直接让我搬着凳子在讲台上坐着听了一节课。
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
真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破防了。
我的视线看向了富贵鱼鱼,这种时刻,只有富贵鱼鱼能给我一丝安慰!
“我的孩子们,在这种时候再次召集你们回来的原因,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这个声音……虽然知道是森川智之的声音,但是和其他时候听到的感觉相比、和之前隔着屏幕听到这种声音的感觉相比€€€€
确实有一种抚慰人心的作用,我身上紧绷的肉肉都放松了不少,之前的那种抠脚感也被大大的缓和了。
太奇妙了,主公大人,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异能力吗?
和他的声音相对的,是他身上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诅咒」,按照这个量的感觉来说,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怎么还能活着?
当然,我要是这样一句说出来,我都能想到,柱们会€€€€
我刚想到这里,就感觉额前掠过一阵风,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手差点就要把我直接揪起来了的。
只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大哥阻止了风哥实弥。
啊嘞,我不会是、说出来了吧?!
我快速的过了一眼房间当中其他人的脸色€€€€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我真的只是打算在心里吐槽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风哥€€天生脾气暴不好惹€€实弥脸上带着那种会吓哭小孩子的神色,要是没有大哥拦着,估计刚才就要拽起来我然后把我掼在地上捶了吧?
“不死川,不要冲动!”大哥的手很稳。
但不仅仅是风哥……我脖子一僵,感觉有那种冰冷的鳞片已经滑过了我的肌肤。
伊黑小芭内,我警告你,你以后可还指着我救老婆的、你以后还指着我给你happy
第226章
我那样的话一出口,他们所有人的精神都像是被震住了一样,风哥跪坐在地上,几乎是一拳砸在地面上,整个身体前倾,要不是主公才说过要他们冷静的话,他恐怕马上就又要冲到我脸上来了。
其他的柱眼睛亮得惊人,尤其是富贵鱼鱼,看着他那种带着光的眼神,我莫名就是脑补到了鬼灭学园当中,那个说着眼睛是心灵窗户的憨柱。
搞笑担当实锤了,明明是个差点成为主角的帅哥来着。
我舔了下嘴唇,看着就站在我旁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我的辉利哉。
他没有失态的冲上来,但是从他的眼神当中我可以看出来他的那种渴望。
看到了没有富贵鱼鱼,这才是眼睛是心灵窗户的正确表达方式。
“「诅咒」……是可以被消除的。”我重复了一次,平着嘴角,压制住自己想要站起来装逼的冲动€€€€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站不起来。
“青少年的意思是,如果主公大人身上的「诅咒」消除掉,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病痛吗!”大哥神采奕奕的看过来,我能够看到他眼中的希冀。
但是很遗憾,在我盘的逻辑里,应该不是这样的,之前在辉利哉身上尝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身体是身体,诅咒是诅咒。
后者在侵蚀着前者,就像是我吃点心一样,就算是我中途不吃了,但是已经下肚的部分也不可能因为我现在的「不吃」而直接补回去。
所以€€€€我只能摇了摇头,“已经变坏的身体无法因为「诅咒」的消失而被修复,只能「不再变得更差」。”
当然了,一旦没有了持续的侵蚀,那么再想要恢复只要用其他的手段就可以了啊。
不然,我的穿越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啊,喂!
“不过,想要调理身体,再用其他手段调理就好了,并不算无解。”我看着柱们有些在我前一句话之后有些暗淡的眼神,我哪里还舍得买关子!
这不就赶紧补救了回来吗?
风哥的呼吸重了一下,真的能从肉眼看出来,他对主公非常尊敬。当然,不是说别人不尊敬啊,只是他这边的对比太强烈了,所以直观给我的冲击感更重一些。
“你身上的「诅咒」从你出生起就与你融合,至少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转头去看主公,毕竟要动手治的话,当然得提前做好准备。
公式书上的详细年龄,我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不过这个问题没得什么意义,我就只是想给自己营造一点一切皆在掌握的感觉。
还是需要一点铺垫的。
“二十二岁。”主公自己倒是很稳得住,没有特别失态,但是收紧的手指还是能够看得出他并不是表面上这么平淡的。
这很正常啦,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死刑的人,突然发现还有个死缓的机会一样。
这是惊喜。
我看着他那被诅咒侵蚀到了的面部,明明是半张脸都被遮盖的可怖的疤痕,但是却少见的,不会让人觉得不可直视。
这个人的气息太平和了,平和到让人能够忽略掉他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去掉这个疤的话,主公应该也是美男子吧,不然怎么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天音真的很漂亮,大美女。还是那种知性的美,我差点忍不住一句妈妈叫出来。
我着沉默思考的样子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直到主公开口让我不要为难,如果不能治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看别人的老婆,看太久了,这个闭嘴的时间好像稍微长了点儿。
“可治。”我一手撑着膝盖上方的肉,用力想要站起来。辉利哉是真的全身心都在我这里,我稍微一动,他马上就过来扶我。
这个周到程度太过了吧,我真的只是腿软,可能稍微有点肌肉拉伤?但是我真的不是半身不遂,怎么这一共也不超过两三米的距离都要扶我啊!
但是,看着辉利哉那种亮晶晶的眼神,我实在是不忍心甩开他的手。
算了,我连大哥的女装都收下了,难道这点事我不能忍吗?
我可以的。
停在主公面前,我伸出手点在他的眉心处。这个脸上疤痕其实并不是真的伤口,而是身体内部已经无法再承受「诅咒」力量的侵蚀,所以才会有这样向外延伸的表现。
可以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看起来可怖的东西,就是「诅咒」本身的一部分。
对于€€王夕月的力量来说,有点像是杜拉斯吧①,清理起来有天然的优势。
青绿色的光点从我的手指间升起,有点像是那种荧光色的史莱姆,一点点的覆盖在主公的脸上。
先对这里动手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这种已经有了明确外在表现的「诅咒」最严重也最容易清除,另一方面,啊€€€€我是个死颜控来着,先把脸弄干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