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coser的我还没化完妆就穿越了 第337章

只要他的心脏还是如此,比水流就绝对无法击败黄金之王。

不过,那场战斗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在战斗中摸清了黄金之王的能力体系,顺便也试探到了黄金之王的身体状况,和战斗对其的心力消耗。

从那个时候开始,比水流就开始策划如何耗死黄金之王,即使他和黄金之王的年纪差相当大,理论上来说,黄金之王是绝对活不过他的。

但是,就像是眼前这个人所说的一样,他和黄金之王,一残一老,都不是长久能够生存下去的人。

每一次战力的消耗,对他的身体也是极大的负担,往最差的方向去思考€€€€黄金之王手里的各种势力太大了,医学、科学的领域也是对方拥有者绝对优势,谁知道被「命运」引导出来的各种领域的才能究竟能把黄金之王的寿命带到什么地方去,只靠自然发展的,比水流认为自己未必能够耗得过黄金之王。

那么,他便非要引起什么东西,来倒逼黄金之王劳心费力、使用能力不可。

€€€€王权者的斗争,只有足够大的王权者的斗争才有一定的可能能够达成这个效果。而且,到了这把年纪,看了那么多王权者斗争之后,黄金之王的心是很强大的,如果他一直死扛着不插手呢?

比水流必须考虑到各种状况,以己度人,他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要有一个黄金之王无论如何不能够袖手旁观的理由。人为了重要的东西总是会毫不犹豫、无所顾忌的,就像他为了理想一样。

黄金之王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现在能够最直接牵动他心绪的,就只有这世上所剩的唯一一个至交好友€€€€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比水流是一定要拖那个引导了自己的精神、成为了自己精神导师一般存在的白银之王下水的,哪怕不为其他,也必须要用他来逼迫黄金之王主动卷进来。

这些理由、这些从未详细说给过帮别人听的理由,却在这个他印象当中第一次见面的人眼里,被看得透透的。

对方看到了一切计划最根源的问题,像是一个一直观测着一切的人,突然走下了场一样。

取胜的资本€€€€这个人透过了那重重计划的外壳,一瞬间就看透了自己所有不得已变得繁复的计划核心,就是他无法供给自身的心脏。

然后这个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心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比水流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不是真的有很多年没有站起来过了,事实上为了保证自己的肌肉萎缩,战斗的性能不被忘记,他每隔固定的一段时间都会动用能力来进行恢复性战斗训练。

他没有忘记站起来的感觉,但是却很久也没有记起来过,这样普通人一样的站立方式。

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他固执的自己站了起来,没有任何一点王权者力量的支撑,比水流的腿其实是在发软的。

但是,这从胸腔里传出来的“咚”、“咚”、“咚”的心跳声,或许一分钟只有二三十次的心跳数,却让比水流感到无比有力。

比水流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心脏也能毫无感觉站在眼前的人,御芍神紫代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奇妙。没有心脏也能生存,您真的是人类吗?”

比水流也是无比好奇。

“那要看你怎么去理解‘人类’这两个字了。”那个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比水流却并不觉得这个答案真的模棱两可:人类€€€€由人所形成的一个类别、一个族群。不是个体,而是一整个群体。

比水流觉得,不论是王权者、权外者、或者是普通民众,都是“人”,而不应该被称为“人类”。

他马上想到了刚才让这个特殊的人起了反应的那几个词语:世界、意识、转移。

人的集合,人类的意识。

一个能够观测到几乎一切事情的存在€€€€是“世界”。

由世界的观测转移到“人类”的“意识”之中。

是转移也是集合。

人类意识集合的世界,或者是世界意识集合的人类。

不论是哪一边,好像都走向了同一个终点。

“世界”的“意识”即是“人类”。

真的存在啊……那个时候,回应了自己祈愿的绿之王的力量,是从哪里回应的?

是石板吗?

还是……世界的人类意识。

那个预言,所谓从天而降,那“天”是什么?

命运?

比水流不相信命运,他就是要反抗命运。

那会是……世界吗?

世界意识,又或者换一个说法,“人类”。

有了这个助力,比水流更加坚定地认为,自己所行之路,就是世界应该行走之路€€€€或者,至少是其中一个关键的节点。

比水流并不自负自己能够看到终点,但是他相信自己所努力的方向是一个正确的方向。为了把世界托举到这个方向上,他可以成为一个无法抵达终点的垫脚石。

被利用什么的,在比水流的眼里,不仅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事,反倒应该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才对€€€€就是因为会被利用,才说明了他的必要性,才侧面佐证了他理想的必要性。

在经历过无数变动之后,最终的计划终于在此刻完成了最终的蜕变。

比水流测试了自己的能力,并且把力量展示给了“人类”。

只不过对方对自己能量的绚丽视若无睹,只是随意地瞅了两眼威斯曼数据值,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也是。

在这种“人类”的眼里,只是一点王权者的力量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按照“人类”的暗示,在白银之王被扯入战局之后,他并没有着急着要进一步激化矛盾,而是要先把无色之王的能力和王剑全部转移到“人类”手中,作为可以搅浑水的「混乱」与「干涉」,无色之王必须可控起来。

如果不可控,那就舍弃到无色之王的壳子,让他的能力变成可控的范畴。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无色之王并不算聪明,作为“合作对象”,他为无色之王提供了相当多的援助,以至于对方根本没有怀疑他投来的橄榄枝,在借助一些信息拦截的技术,利用黄金之王对友人的信任和担心€€€€为了琢磨出尽可能靠近真正那个白银之王的口吻,比水流光稿件就废掉了数十份,力求达到让黄金之王也不得不怀疑的地步。

紧接着就是一个更加具有冲击力的情报来让给“人类”争取一些在飞艇上和无色之王独处的时间€€€€需要足够有冲击性,就算是离谱也没有关系。

以白银之王的资历,以他研究石板的经验,任何离谱的事从他口里说出来,都不会成为被忽视的笑话。

事实也果然不出所料,“第八王权者”成为了一个完全被接受了的概念,这让无色之王所假扮的白银之王没有露出一点破绽,顺利地把“人类”留在了飞艇上。

比水流派人跟着白银之王,对方游离在计划的边缘,但是连续几个关键点都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更可怕的是吠舞罗的栉名安娜。

那种超越常理的感知能力甚至让“人类”都感觉到了惊叹,连对方都曾经感叹过一次,只是对视就有被看透的风险。

比水流隐隐觉得,栉名安娜或许是知道很大一部分计划行进方向的,一些针对吠舞罗的陷阱,几乎每一次都会被巧妙地回避过去,但是一些要成为计划行进路线上不可缺少的环节€€€€比如要“人类”留在飞艇上的这种事,栉名安娜却连丁点儿阻碍都没有造成过。

隐约能够察觉到,但是不作为。

唯一的解释是,栉名安娜成为了他理想中的未知赞成者。但是,这个让人不可置信的“赞成”却愈发让他觉得,栉名安娜是个绝对不可控的可怕因素。

她和“人类”不一样,吠舞罗的立场一定是她的第一立场,不可调和的地方让他无法放任这个bug流落在外。

于是发动的预备方案,劫走了栉名安娜€€€€当然,除了排除隐患之外,他还希望借助栉名安娜的诱导,来让赤之王能够在他需要的时候把目光投向非时院€€€€或者说,是御柱塔中。

意外的是,栉名安娜竟然意外的、不动声色的配合了他的“绑架”。

按照他和“人类”的计划,最后一步需要石板,但同时也需要起个王权者所有的力量进行整合和再分配。

最理想的状态,是由石板收回所有的力量,然后再一次性释放。

所有人在这次进化中,都是完全平等的状态,再无命运压迫的不公正。

任何人、包括王权者在内,所有人都应该是如此。

他自己不会成为例外。

第336章

天空出现的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成为了计划当中的第一个意外。

比水流看到天空中那飞艇旁边突然出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时候,他才刚刚完成自己在御柱塔附近的全部布置,如果要决定战场,就必须要分化非时院的力量,黄金之王身边擅长战斗的人也绝对不少,他能够利用的人很多,但是走到最后一步手上能信任、能有高战斗力的人其实并不多。

如果要想要确保万无一失,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御柱塔隔绝起来,让任何外援无法进来,同时也让里面的东西无法被转移到外面去。

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从他研究多年的威斯曼结界到通讯信号的封锁。

让整个御柱塔成为一座孤岛。

人员不能一次性被吸引出去,所以需要分批,一点一点的调出去。这件事比水流早就开始行动了。

同时,按照之前的想法,比水流把栉名安娜的线索透露给了投诚地伏见猿比古€€€€比水流当然知道伏见猿比古所谓的“投诚”是有问题的,但是无所谓,只要是想要“投诚”,那总要付出点“诚意”吧。

投诚投诚,投名状和诚意€€€€比水流确实很欣赏伏见猿比古,按照曾经最初的设想,这个人也确实需要稳住才行。但是对于现在的比水流来说,伏见猿比古的利用价值有这两个词就已经足够了。

以现在黄金之王和青之王的统一阵线,伏见猿比古实在来的太是时候了。他以需要安娜的力量来感知石板为理由,让伏见猿比古帮助安排了把安娜送进御柱塔的计划。

比水流看得很明白,虽然伏见猿比古确实是曾经在种种条件之下€€€€甚至也包括比水流的一路推波助澜,背叛了吠舞罗,但是,要说伏见猿比古真的和吠舞罗划清界限了吗?

他觉得没有,虽然有对立,但是伏见猿比古依然是能够和吠舞罗进行对话的人,再加上现在青赤的立场本来就站到了同一边。

所以,为了栉名安娜的安全,伏见猿比古一定非常乐意把他接入比较安全的御柱塔中。同时,伏见猿比古也不会隐瞒这个有利的消息,以栉名安娜的重要程度和赤组的行事风格,吠舞罗哪怕是全员出动都觉不奇怪。

当然,为了保证有不同的信息源能够相互印证,比水流也特意安排了御芍神紫透露了一点东西给夜刀神狗朗。

这就算解决了赤王位置好动向的问题。

青王那边有大义和责任卡着,要把宗像礼司调来御柱塔太容易了,只要伏见猿比古可以知道比水流下一步的大致动向,那么这个信息传回Scepter 4,以宗像礼司的性格是不可能坐得住的。

宗像礼司不可能只坐在办公室里进行指挥,现场的形势瞬息万变,宗像礼司一定会亲自来,他非来不可。

因为比水流一直以来的表现让宗像礼司不得不谨慎对待,所以比水流对自己的推测毫不怀疑。

而就像是比水流和黄金之王曾经对战过一样,黄金之王也同样因为这场战斗对比水流有相当的了解,这么几年来,他一直在动用自己的势力来捕捉比水流的行踪。

他知道比水流不会放弃想要释放石板的目的,蛰伏起来也只是为了更好的行动。

其实国常路大觉见到比水流有所行动反而更加放心,他最害怕的是对方一直这样潜藏起来,直到他的死亡。

国常路大觉能够感觉到比水流身上那种依靠王权者能力吊命的状态,但是他心里并不确定对方的伤残和自己的年老究竟哪个能坚持得更久。

比起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涌动,这样能够放到台面上来的争斗更加直接、也更加让人安心。

所以,就连黄金之王隐约察觉到一些之后,都默许了这种行为。

没有人会拒绝在自己的地盘上进行战斗。

对伊佐那社的身份引导也非常成功,甚至成功到了伊佐那社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威斯曼值的波动导致他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一些事先就安插进那个身体中的零散的记忆片段慢慢出现,引导着伊佐那社的思维。

就这样,几乎是在半开绿灯的情况下,比水流的计划一切顺利。

€€€€至少在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之前,一切都是极端顺利的。

比水流不知道天空之上到底出现了什么意外,为什么这把剑偏偏就在飞艇路过御柱塔上空的时候出现。

比水流想,难道是出现了什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漏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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