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又变成了窟庐塔族和卢克森小镇敌视的局面。”
“我也许天生卑劣,不想让我的族人忘记掉那段苦恨的日子,即使我的前辈们都告诫我,要放下仇恨。”
“但是我却并不后悔,我保护了我的族人。”
长老直视着我说道。
他的对错我并不想评论,毕竟无论他做得对还是错,伤害或者受益得也就只有窟庐塔族而已。
我没回话,长老却自己又耷拉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族人选择离开族地,他们并不认为龟缩在这里是对窟庐塔族正确的事情。”
“我最近几年也在思考对不对,但是自我的拉扯就像是把我分割成为了两个人,一方说,不在人前出现是最好的,没有人会伤害我们,我们出去了就是稚儿环抱金砖,引人窥伺,另一方却再说,故步自封,也只会招致毁灭。”
“近年来,新生儿的出生率,畸形率越来越高,而像是派罗这种天生目盲的,反倒是畸形里面受到伤害最少的。”
所以窟庐塔族的长老没有阻止人离开族地,却也守着族地里面剩下的人的安全。
呀嘞呀嘞。
我看着他说道。
[但你老了。]
新的族长已经不是由“神石”选出来的念能力者。
而长老的新的继任者,新的一辈里面,靠谱的念能力者都没有,他死了之后保护族地的“叶子戏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人又该怎么像他守着窟庐塔族那样,一保护就是几十年?
迁徙到无人区再建立桃花源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长老叹了一口气,老泪纵横,深深地低下头说,“求您帮助我们。”
第71章
就算年纪大的老人泪流满面地弯下腰向我请求,也许其他人说不定会觉得对方可怜而帮帮他。
但老实说,对我的触动也并不大。
我的价值观还是自己的事靠自己来做,不要妄图大声呼救然后就会有英雄踩着五彩祥云从天而降。
就算以后我的听力能像是红胖次外穿的超人一样遍布全世界,我也不会一听到有人求救就奔赴过去帮忙。
生活又不是围绕着英雄的丰功伟绩而展开的小说,帮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如果赶不及,不帮,他是会怨恨自己做不到还是会怨恨我?
想也知道了,肯定是后者占了大多数。
更别说我也没有那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想法,甚至于如果可以的话,也根本不想要这野蛮生长也不受控制的超能力。
在揍敌客当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虽然在揍敌客出生就已经不算是普普通通了。
遗传自父母的基因的超强的身体,在出生之后就经历了电击的训练,即使揍敌客因为早产而最弱的糜稽,在外面一个人对付五十个普通人绝对是很轻松的,在天空竞技场也轻轻松松地打上了一百层。
不过继承家业还是不会继承家业的。
唔,未来的工作再说吧。
作为还没有到六岁的我,还得靠揍敌客养呢。
虽然有了“美人鱼婴儿”还有“森林之子”的名号,但也两手空空,囊中羞涩。
吃咖啡果冻还得靠糜稽的老本,也根本养不起这么多的窟庐塔族。
虽然也可以背靠揍敌客的财力,但我又不打算当家主。
而且背靠揍敌客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甚至可以说很有可能是另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先不说我的“森林之子”的马甲掀开来一看,“哇塞,居然是揍敌客的小少爷!”
揍敌客的名声比莫克斯家族恐怖不知道多少,都不是一个层面了的事情,窟庐塔族还能自由地走在阳光底下之时,就能听到很多人对揍敌客的诅咒和恐惧之声。
窟庐塔族敢不敢来还两说。
就算他们真得因为我“森林之子”的名头被忽悠的不要不要的,晕头转向,真得一脚踩进了我们揍敌客的大门。
呀咧呀咧,揍敌客的确是够大,也足够安全,即使知道了“火红眼”的窟庐塔族在揍敌客,估摸着也没人敢跑到揍敌客去挖人眼睛。
不过说不定会变成“揍敌客令人发指,居然像是饲养动物一样饲养窟庐塔族,让他们生下孩子挖眼睛”这样的说法传播到整个世界里面,并且估摸着还十分有可信度。
哎,揍敌客原本就是公认的反派,债多不压身,锅多像跳蚤,甩在揍敌客身上绝对大多数的人都会相信,并且觉得这就是他们会干的事情。
明明我们揍敌客也就做杀人的活击而已啊。
即使窟庐塔族的人出面把事实说出来,也会认为是被揍敌客洗脑了。
呀咧呀咧,人类在自己认定的事情上面会非常固执的。
不过席巴也许会利用这件事出个“地狱中的窟庐塔族”的周边来赚一发。
如果他考虑弄揍敌客进入到演绎事业的话,窟庐塔族的人个个颜值都很高,稍微训练一下唱歌跳舞之类的,也许一出道就能成为顶流。
我想了一下酷拉皮卡唱歌,也许会收获一大票的妈妈粉。
不过我们揍敌客的主业还是杀手,目前也没打算效仿《极道偶像》成立一个“后街少女”的偶像团体。
而且实际上,席巴能同意这件事,我都会怀疑席巴是不是被穿了,要不然就是被“情报屋”给反洗脑了。
如果真得带回去了,先不说窟庐塔族的人日后能否培养成为能够面不改色杀和自己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狠角色,就真得可以吧,我还得担心席巴会不会逼我杀了他们。
如果是我带了一票潜力出众的流星街人倒也还好,这也勉勉强强算是为了揍敌客的储备军。
但窟庐塔族一听就和我们揍敌客干系不大,窟庐塔族的傻,嗯,天真,算是深入人心,在知道窟庐塔族的人眼中,除了“火红眼”的标签,就剩下很傻很天真很好骗,好听一点,还有天生的善人。
而且他们的故事也足够悲惨。
这大概就像是地狱里面招揽了一批天使,而且还是经历了几度差点被灭族却仍旧没有堕天的天使。
席巴一直想逮着我上揍敌客的思想教育课,我真得带着这么大一个种族回来,还一口一个“森林之子”喊着,俨然把我当成他们的保护神一样,绝对会变成“父慈子孝”的场面。
出去做了个任务回来,他的儿子浪到成保护神了,还有一个种族的信徒,怕是能吐出一口血来。
毕竟在揍敌客的观点来看,养着“无用”的人,成为什么种族的“保护神”绝对是违反揍敌客利益的事情,属于根子都长歪了的情况。
就算为了邻家出走砍爸妈都可以说是一件好事,如果我这样做了,基裘怕是能感动得哭出来,但是这种做善事就不行了,可能还需要回炉重造。
席巴身强力壮,承受力强,倒不至于发生什么气到脑血栓,不过他不出事的话,出事的就会是我和窟庐塔族了。
为了保证我的揍敌客属性,说不定他会让我亲手杀几个人来确保我的心狠手辣。
反正虽然没有订单,但是杀窟庐塔族的人也不会亏,“火红眼”在黑市上面能卖出一大笔钱。
而且也许真得有人想要当什么保护神吧,但这也绝对不包括我。
我倒不至于像是席巴那样能把窟庐塔族给利用个彻底,但却也不想指手画脚地去保护他们。
所以窟庐塔族的事情我并不想插手。
但见到窟庐塔族的长老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也让我有点难办。
如果干脆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他估摸着又要开始之前的计划,在“神像”上面造假,那又会走到老路。
我还想利用窟庐塔族给那块“陨铁”做试验呢。
看是单纯的由窟庐塔族触发,还是其他的原因,毕竟这一块“陨铁”可是分成了好几小份,现在也不只是在谁的手里。
我想了想说道。
[猎人。]
实际上和猎人协会走,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他们会派猎人教导窟庐塔族的人武术和知识的话,让他们融入到现在的社会之中。
虽然有着火红眼,但现在隐形眼镜也很发达,只要每天都佩戴的话,也不会被人发现踪迹。
事实上,窟庐塔族的人都不笨,酷拉皮卡在四岁都有这个智力了,他干脆为了自己的种族投身到了隐形眼镜的市场里面,尝试着研究一下该怎么把隐形眼镜做成“玛丽苏版本”的。
什么生气的时候会变红,伤心的时候会变绿,开心的时候会变成粉红色。
这样的话,也不用戴隐形眼镜了,一旦情绪波动太大,就说自己戴了“玛丽苏隐形眼镜”,这样周围的人只会少见多怪,根本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直接联想到“火红眼”。
“七大美色”之中的火红眼,直接被“玛丽苏隐形眼镜”给取代,这不是完美地用科技解决了问题?
而且估计很快就能从这个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除了好看以外的隐形眼镜里面赚得大笔钱,盆满锅满,直接从现在的赤贫,走上了富豪的行业。
我的思绪有些飘散。
不过长老不知道我的内心已经发散到了窟庐塔族去发明隐形眼镜上面了,然后靠着这笔钱发家致富,成为富豪榜的前一百位。
如果知道了,怕也不会高喊“森林之子”牛逼,连这个都能做到。
而是担心窟庐塔族的“森林之子”是不是被铜臭熏坏了。
毕竟叶子底下还穿着金丝裙呢。
索性,长老也没有我的心灵感应,更何况他也在内心纠结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不信任他们。”
“并不是完全因为历史的原因。”又补充了一句。
“以前从族中离开的人也回来过,向我提出向猎人协会寻求帮助。”长老说,“他们说猎人协会在尼特罗会长的带领下,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做得佣兵组织了。”
“尼特罗会长也对‘七大美色’对我们窟庐塔族造成的伤害深表痛苦,也愿意帮助我们。”
“我并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即使痛恨猎人协会,但如果他们能保护我们的话,我也愿意听从他们的安排。”窟庐塔族的长老说,“我的目标也就是我们窟庐塔族前几代的长老的共同的期待,希望窟庐塔族能够一直存活下去。”
“小孩子不用活得那么战战兢兢。”
“所以我也去了解过猎人协会。”
虽然窟庐塔族的长老一直表现得很守旧,但如果真得能保存窟庐塔族的火种的话,他也是什么都愿意去尝试。
尤其是在福斯这件事之后,窟庐塔族的长老也在寻求新的改变。
比如说族里面的年轻人想要离开窟庐塔族去外面闯荡,长老在审视过他的能力确认他可以在外面活下来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阻止他们出去,至少真得出事了,也不会被一窝端。
这也是窟庐塔族现在的年轻人的数量很少,大多数都是年纪大的还有幼儿的原因。
所以长老说自己去了解过猎人协会并不是什么假话。
猎人协会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虽然因为卢克森小镇在莫克斯家族的影响下,即使丹妮打出了自己是猎人的旗号,大多数的镇民也都没有理她,但是一些相应的情报还是能查到的。
不过在莫克斯家族的控制下,大多数关于猎人协会的言论都是一些“即使是犯了杀人犯的罪人如果得到了猎人证书,也可以免除原先的罪责”之类的规则,类似于小说之中“披上黑衣当上守夜人就余罪全消”。
但却并不是完全一样,“守夜人”至少还荣誉全消,也无法娶妻生子,而当了猎人之后却也可以凭借功绩得到荣誉,金钱,甚至于还可以家庭圆满。
听上去对受害人家庭简直就是灾难,似乎猎人协会实在是不近人情。
但长老收集情报还有从离家的已经成为了一名猎人的族人身上,成为猎人的族人大多数都会说出猎人协会的好来,做了什么实事,又去哪里保护了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