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之后齐木空助去找了威兹曼。
关于石板的事情他是最了解的，但威兹曼听说了这件事很生气。
威兹曼对着齐木空助喊，“你这样和羽张迅说，他就必死无疑了。”
如果羽张迅的死能解决这个事件的话，谁都知道以他的本性会勇往直前。
威兹曼很愤怒，“我无法同意一个让人去死的人的提案。”
齐木空助的语气却很平淡，“你以为羽张迅不知道吗？”
威兹曼愤怒的表情一僵。
齐木空助继续说，“他知道，但他同意了，就算是他自己都没有那么天真，他抱着自己的达克摩斯之剑肯定会因为受到冲击而掉落这个前提再战斗着，所以才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路。”
“他有自己的觉悟，并且已经做出了决定，”齐木空助盯着威兹曼，“那你呢？要不要回应他的觉悟？”
威兹曼最后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但还是答应了齐木空助会提供一些帮助。
有威兹曼出手，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在和他密聊之后，也同意了这件事。
天元大人就让信得过的咒术师前来帮忙进行封印。
我没在里面见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也很正常，他们现在应该还只是小孩子，幼崽都是需要被保护的。
这一点就得对石板进行一些研究。
咒术师的工作很难理解，也无法使用预言描述起来，单纯地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人围着石板做出各式各样的动作，看上去像是动漫走进了现实，单纯得看上去真得中二病十足。
威兹曼就经常盯着他们的动作十分不理解，不过真得在咒术师身上检查出和石板一样的能量波动的时候又因为学者的性质，缠着他们询问关于咒术的事情。
“权外者”不可控的能力一直是很大的社会问题，而咒术师的力量来源和石板的力量同源，既然他们可以控制，并且变化出很多的术式，理论上面来讲，“权外者”也可以借此进行控制。
咒术师被问得见到威兹曼就想要跑，没有办法，齐木空助把自己的关于超能力抑制器的研究给了威兹曼，最后变成了一套“权外者的束缚装置”就是了。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从游戏手柄变成这种功效。
齐木空助当然也没错过这种光明正大地可以进行，没带着什么仪器，不过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得，但是他能够接收石板的力量，转换为机械的动能。
齐木空助没告诉其他人这一点。
咒术师的专业术语很难懂，而且就算懂了也很难知道原理，所有人单纯就是根据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知识来学习，并没有想要去调查为什么的想法，来判断有没有咒术，最开始也就是能否看到咒灵，不能看到的孩子就没有任何的未来。
威兹曼完全不理解这一点，他想要把咒术师那些没有咒术的孩子要出来进行义务教育，但是被咒术师们给拒绝了，威兹曼都亮了自己的达克摩斯之剑，非常漂亮的巨大的剑。
齐木空助和黄金之王不得不一边拦一个，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允许那些孩子出去义务教育，但如果自己不愿意得除外。
我觉得这个提案有很多可以操作的余地，不过威兹曼在飞艇上呆久了，原本就比较单纯，并没有发现这个陷阱。
齐木空助嫌麻烦根本不想解释，倒是黄金之王也没有说什么，大概是觉得威兹曼现在这种状况就挺好的吧，总觉得未来会出事。
双方的合作都磕磕绊绊，只能说是勉强进行下去了，只有齐木空助最开心，他真得只要想，就能情商满点，和两边的人都相处得不错。
先不说咒术师那边，因为天元大人的缘故，他们对齐木空助的态度还算是友善，而威兹曼因为羽张迅的事情，好感度都跌倒了二三十（我估计的），也能拉回60平均分，是真得挺厉害。
两边相处得不错，也顺道得从咒术师那边挖来了很多咒术的情报，又从威兹曼那边得到了石板的消息。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倒是看得明白，也警告过齐木空助。
不过齐木空助对他说，“我知道得越多，计划就越完善，我会成为操盘手不是吗？”
“我不信任你，”国常路大觉照实说，“我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威兹曼相信你，他觉得你和他一样，是很在意亲人的人，而无色之王也选择了你，我才会放任你。”
“不要辜负我们。”
齐木空助笑了笑，“我从来不担心辜负你们，但是威兹曼说得对，我很在意我的弟弟。”
齐木空助飞快地填充着空白的知识点，除了咒术以外，还询问了点关于灵魂的事情。
咒术师这边说了两面宿傩还没有死，灵魂还依附在他的变成了咒物的手指上面，来证明灵魂可以依附在某种物体上面，倒是和齐木空助这种用灵魂入侵电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威兹曼对齐木空助的问题很奇怪，“你之前对羽张迅所说得，不是已经默认了灵魂的存在吗？”
齐木空助不好意思说自己再拿羽张迅做实验，他担心威兹曼撂担子不做了，便45°望天，他之前补了一些动漫小说知识点，学到了一些没有必要的知识点。
“我只是有点担心我的理论。”
威兹曼以为齐木空助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残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就老怀安慰道，“你的理论没有什么问题。”
“我在之前对石板研究的时候，发现石板的力量的确是个循环，会从王权者身上再返回石板。”
“至于灵魂，”明明应该说偏向于理科的威兹曼却在这一点格外玄学，“我相信是有的。”
“姐姐会在这片星空下看着我。”
齐木空助：……
他大概不希望齐木楠雄在这片星空中看着自己，而是和自己在星空中比赛吧。
威兹曼说完这话也觉得有些害羞，连忙说道，“而且无色之王按照道理也有可能会出现能吞食灵魂的能力。”
齐木空助看着威兹曼，“无色之王，是‘干涉’吧。”
威兹曼点了点头，“像是现任的无色之王的能力就是‘预知’，通过给出‘预知’来干涉其他人的行为，因为三轮君是好人，所以并不会做出坏的干涉。”
“但‘干涉’的能演变成为的能力也很多，”威兹曼说道，“三轮君给自己的寿命，还有下任的无色之王都预言过。”
“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下任无色之王出现得时间也和你预言的时间相近。”
齐木空助之前预言，觉得羽张迅作为锚点，会加强石板希望那一方的力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能保证10年的发展期。
别小看10年，天野雪辉那边，世界毁灭都不需要10年，一两年就死得仅剩下几个高中生了。
齐木空助点了点头，“看上去我的研究没有什么问题。”
威兹曼说道，“你听到这个，只想到了这一点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我冷血，”齐木空助完全没有想委婉的意思，“不过一直能保持冷静，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齐木空助打断了威兹曼想要说得话，“三轮一言去世，无色之王要搞事的话，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应该是你。”
“没有任何氏族，一个人呆在飞艇上面，你绝对是最好的下手目标，”齐木空助对着威兹曼说，“我如果这样告诉你，并把我理由给你，你会离开飞艇到地面上吗？”
威兹曼一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也是一样的，”齐木空助说道，“我之前曾经听说一个无法改变的结论，但是我还是继续了，而现在看到了一个不同的未来，也不会放弃。”
威兹曼没有再说什么。
咒术师一向都是可以加班加点，威兹曼不行，但齐木空助可以顶上，他是机械改造过的，完全可以几个月不睡觉，但其他人不知道，齐木空助看着太糟糕了，先不说头发胡须，皮肤状态很差，冒了一脸的痘痘，还有硕大的可以和熊猫媲美的黑眼圈，眼袋松弛得可以占了半个脸。
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齐木空助的设定的仿真皮肤模拟程序，真得以为齐木空助拼命到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面，还十分感动，哪里知道齐木空助这个大时光管理大师，还抽空和折原临也进行了好几次联系。
大家也不太想要输给齐木空助，也越发得努力起来，天元给得人也很出色，马上就有了头绪，也有了操作的方法，只不过没有试过大家心中也没什么信心。
能做实验的只有王权者，而且还必须是在死亡后1分钟之内变成灵魂状态之后，所以也不可能先杀一个王权者试验一下。
不过时间不等人，尤其是迦具都玄示已经快到极限了，达克摩斯之剑碎得不成样子，羽张迅的内线，那位朋克女，传过来的消息也越来越恐惧，迦具都玄示散发出来的气压已经席卷了所有的氏族，并对他们造成了精神上面的污染。
齐木空助拍板，一切都按照计划来。
最终的王权者的墓地选在神奈川。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先以地震的名义疏散了那里的群众，随后又找了个借口把迦具都玄示叫来了目标地。
迦具都玄示尚存一点神志，知道羽张迅是过来解决他的。
最开始还算配合，不过到了目的地周围却狂性大发，他已经差不多完全被力量反噬，没有什么神志，就像是被愤怒支配得人形兵器一般。
羽张迅和Scepter 4的成员只能先一边负责疏散周围的群众，一边把迦具都玄示引到规定的地点。
其他人都完全进不了迦具都玄示的身，只有羽张迅勉强一战。
羽张迅让Scepter 4的成员离开，但是他们却并不愿意，只想和自己的王一起死战。
羽张迅看着这些坚毅的熟悉的面容，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举着剑朝着迦具都玄示冲了过来。
好在他们打斗的位置偏移了原先的预定点，但是距离也不算远，其他的咒术师还有负责防御的灰之王和他的氏族都乘车赶了过来。
但战斗结束得也比想象得要快，因为迦具都玄示的达克摩斯之剑坠落得太快了，羽张迅原本还想要拖一下时间，但实在是做不到，在负责控场得一直在高空观察着达克摩斯之剑的齐木空助的指导下，一剑刺穿了迦具都玄示的心脏。
本应该是这样，但羽张迅在最后的时候迟疑了，还是慢了一步，迦具都玄示的达克摩斯之剑的力量超过了偏差值，开始坠落，坠落的速度很快，席卷的力量吞掉了周围的一切，建筑物毁于一旦。
这才坠落到离地三十米而已。
由于在这之前，羽张迅就让部分无法支撑的Scepter 4离开，所以成员死亡并不多，但受伤了大部分。
与此同时，受到这个力量的影响，羽张迅的达克摩斯之剑出现崩塌，也开始坠落。
如果两把达克摩斯之剑同时坠落的话，原先设定的安全区将会完全不够用，会波及到半个日本。
羽张迅命令自己的副队长杀了自己，周围的队员开始哭泣。
羽张迅的副队长善条刚毅面露不忍，但还是朝着羽张迅举起了手。
然而在这个时候后续部队还没有赶到。
齐木空助想都没有想，直接冲向了达克摩斯之剑，妄图把羽张迅的达克摩斯之剑扛起来，另一只手还想要去拉迦具都玄示的剑柄。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善条刚毅举着自己的剑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因为力量的冲击，齐木空助的金属无法抵抗，开始解体，先是衣服，然后原本的仿真皮肤开裂，露出里面的电线和机械。
好歹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会说出“啊，是个机器人”这种赏风景的话，其他人都不会，所以画面还是很悲壮的。
两柄达克摩斯之剑的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往下坠落。
在齐木空助解体到只剩下半个头还是完整得之后，后续部队终于飚速赶了过来。
一切都有条不愫地进行着，但是在善条刚毅举着剑要杀死羽张迅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颤抖着手，很难下手。
我觉得这是一而再，再而衰的问题，而不是周围围着一圈咒术师、灰之王的王权者和氏族在开防御症的情况下有点奇怪和尴尬的原因。
“我真得要杀了你吗？”善条刚毅的声音都有些抖。
羽张迅点了点头，“我已经有了觉悟。”
“而且我并不算死去，”羽张迅说道，“我会在石板里面一直看着你们。”
“杀了我吧。”羽张迅对着善条刚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