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空助摆了摆手，“但我觉得我真得是个好人啊。”
和齐木楠雄的“我只是个普通人”真得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应该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所以在本源世界里面的锚点是你说得那个天野雪辉。”鬼灯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齐木空助点了点头，“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清楚我在利用他们的事情，但他们的灵魂只要一直保持着和‘寄生虫’进行斗争的状态就足够了。”
“他们同时还是是世界基石，但那个世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寄生虫’也不希望这个世界现在消亡，所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它也需要希望来维持那个世界的寿命。”
目前的计划听上去还是很缜密的，但问题是，关键是后续才对，齐木空助要怎么做才能吸收“寄生虫”的力量。
而对此齐木空助的回答是，“我把餐盘都摆上了，世界意识还不吃吗？”
鬼灯无语了，“又不是摆盘了，世界意识就会吃。”
“而且你这也不是摆盘，就是一个生鲜放在上面，”阎魔大王吐槽道，“就算是那种生食都得给切一下吧，像是生鱼片之类的。”
齐木空助：“……要求真高。”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齐木空助两手插袋，然后转头对着齐木楠雄说，“要继续比赛吗？”
齐木楠雄冷笑一声，不搭理他。
鬼灯对此也很无语，不过因为齐木空助这番话没有办法对齐木空助动手，而且齐木空助本身就像是一个肚子里面都是核污染的人形导弹。
倒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寄生虫’的力量，你的密谋难道对方不会知道吗？”
齐木空助说道，“这只是力量，并没有什么思想，我之前早就检查过了。”
但齐木空助的话说得太满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齐木空助身体的力量的确并不会出事，但是那些之前被他用来攻击的力量却不是这样的，它们飞快地经历了从草履虫到昆虫再到两栖动物的智商的进化。
那些被齐木空助伤了的鬼差首先出了问题。
那些鬼差的伤势都不重，但保险起见，所以鬼灯还是叫人全部送去了医院。
医院很快就做了清创的处理，但到了医院的时候，那些原本附着在伤口上的那些黑色的附着物都消失不见了。
负责送这些人去医院的鬼差也并没有在意这些，还以为是正常的新陈代谢，鬼族的伤口恢复的速度很快，像是那种划到一手臂长的伤痕，也是得快点去医院的，因为去慢了就自己好了。
因为这些护送的人连带着病人都觉得没什么，也没有和人和医生说，估摸着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医生见多了这种情况也不会认为这有什么的。
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但过了一个晚上，这些鬼差就开始出现剧烈的发热的现象，随后都出现了抽搐，部分还直接开始癫狂了。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倒是没有人死亡，但是却一个个都变得很奇怪，像是被夺舍了一般变了个人。
原本老实忠厚的家伙变成满口谎言，而原本胆子很大孔武有力的人则变成胆小如鼠，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之前积极乐观的人变得阴沉，嘴里嘟嘟囔囔得还说这个地狱不行，要毁灭建议一个充满绝望的地狱。
医院里面暂时把他们都关进了精神科，让医生进行会诊，然后把这个情况上报给了鬼灯。
医院矜矜业业颤抖着汇报的时候，鬼灯的脸色真得挺好看。
鬼灯把齐木空助连带着齐木楠雄都叫了过来，告知了他们这件事。
齐木楠雄表示他的超能力没少多少，问他需不需要时间回溯下。
鬼灯沉思了一下同意了，毕竟这鬼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万一会发生什么变故就得不偿失了。
但齐木空助立马拒绝了这件事，面色很沉，“这是‘绝望病’，”看了齐木楠雄一眼，又补充道，“会传染。”
鬼灯一惊，先联系医院让他们把和病人接触的过的所有医生护士或者其他看热闹的病人都集中关在一起。
随后才问齐木空助，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留得后手。”齐木空助回答道。
戏耍别人的人，自然也会被人戏耍。
虽然齐木空助身上的“绝望”气息这么浓烈，“掠夺者”也没被他给香得找不着北，自然也会留下后手。
那些力量虽然没有什么意识，但却全部都携带着“绝望病”，只要使用就会附着在被攻击到的地方。
鬼灯面沉如水，不过所幸鬼族的身体结构和人类不一样，除了因为侵蚀到了血肉的那些鬼差以外，并没有其他感染者的报告。
但如果是人类的灵魂就很难说了，还好被齐木空助踹飞的地狱之门也在维修，并没有亡者靠近过。
鬼灯把那些接触过齐木空助的力量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齐木楠雄在全身防护的情况下进行了时间回溯，但失败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世界源头，齐木楠雄泡澡的池子，把这份力量消掉，但也有一定的概率会感染到世界意识。
这是一个阳谋。
“对方既然出手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鬼灯气急，狼牙棒仅仅只是单纯得放在地上都砸出了一个洞。
完全忘记了其实是齐木空助最先拿着这力量到处浪的，当然也想着要结束之后清算吧，现在的齐木空助就是一个污染源，尚且动不了。
原本齐木空助的计划，鬼灯是不看好的，但现在对方已经犯难，他也喜欢先发制人，所以打算在这上面掺上一脚。
而且那些绝望病患者不能再拖了。
然后，齐木空助就被鬼灯拉去补课了。
鬼灯告知他的是关于世界起源的这件事，原本都是不能和除了十殿阎魔和辅佐官知道的内容。
但事权从急，再加上齐木空助的智商原本就是属于世界意识的能量之一，所以大家投票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当然鬼灯也知道齐木空助生命不息，搞事不止的性子，所以也做出了点限制，如果日后把这些用在不道德的地方，就会顺道被雷劈，另外倒霉得还有齐木楠雄，算是双重保险。
齐木楠雄：？？
齐木空助的智商真得不是盖的，这些知识都会演变成为齐木空助日后把世界都看成一大团的程序，用“1”和“0”来解释的开始。
在这个过程之中的第一产品就是，“SPEAK”聊天室。
他给自己设立了一个ID，“世界第一的科学家”。
之前天野雪辉还和我说，这是他建立的，世界第一的科学家就是后来加入做维护的？
去他爹的。
……呀咧呀咧，我想说句脏话。
第310章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
我劝着自己，但完全没有什么用处。
在我和其他人在聊天室的私聊，还有我那些偷偷摸摸存在自己的手机里面的狛枝凪斗的表情包。
前者还好，聊得也都是正事并不涉及什么问题，后者，有一种社会性死亡的尴尬感。
呀咧呀咧，我也只是顺应一下潮流，不算是什么事，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从众想法嘛。
这样一想就没有“啊，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居然也用狛枝凪斗的头像求幸运”的羞耻感了。
这家伙披着马甲居然做这种事，我也没有办法劝说自己只是在梦中。
只是齐木空助的人设永远不会崩，明明走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但活得就像是一个变态一般的迷男子，每次都在反派的路上旋转跳跃，让人无路可走。
这个梦境，别的不说，的确让我挺想揍他。
还好鬼灯十分刚正不阿，看着齐木空助拿出的成功，脸上被气得冒出了无数的青筋，原来鬼和二次元人一样都会冒出“井”的青筋。
在我这样吐槽之后，我就看见鬼灯一字一顿地拿着手机问，“这是什么？”
手机只是个载体。
齐木空助又给解释了一遍这个聊天室的原理，没舍掉一些玄学外加科学定律的内容，鬼灯听到一般就干脆利落地放弃了，直接问了他有什么作用。
齐木空助说道，“是能让各个世界的人聊天的工具。”
鬼灯深呼吸了两下，又看了几眼旁边放着的狼牙棒：“……‘绝望病’呢？”
鬼灯其实想要让齐木空助先解决一下“绝望病”，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鬼灯这张脸放到外面都能吓哭鬼宝宝，但齐木空助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能对着他不满地说，“先让我说完。”
旁边的阎魔大王觑着鬼灯的脸色，老好人地打着圆场，“鬼灯，那就先让他说说吧。”
齐木空助也没等鬼灯回应，听到阎魔大王这样说了就继续之前的话题，“这很划时代啊，能让不同世界的人一起聊天。”
鬼灯：“除了这个作用呢？”
齐木空助夸张地瞪着眼睛，“这还不够划时代吗？”
鬼灯握紧了手里的狼牙棒，开始深呼吸。
阎魔大王悄声对着一旁站着的齐木楠雄说，“我觉得你哥不仅和白泽声音很相似，连带着挑战鬼灯的忍耐极限这一点都十分厉害。”
“不过你哥是从哪里打听出来和你做协议的人是鬼灯才老是惹鬼灯生气的吧。”
说着还对齐木楠雄竖了个大拇指。
同是叫“楠雄”的，我能感同身受齐木楠雄的内心，肯定在吐槽“为什么是因为我？”“为什么要竖大拇指？”
齐木楠雄往边上走了走，“叫他齐木空助。”别说是我哥。
不过传说中知晓世界万物的白泽居然和齐木空助的声线是一致的吗？倒是一件意外的情报。
因为之前出现了折原临也和羽张迅以及齐木楠雄的例子，我也觉得这说不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前面也说了，白泽在女人缘上面就和鸟束零太差不多，齐木空助已经和科学结婚了。
阎魔大王顺道还感叹了一句，“鬼灯的忍耐力真得很好了，以前听到白泽的声音就能条件反射给他一狼牙棒。”
“其实也可以。”齐木楠雄在这个时候接口道。
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听力真得挺好的鬼灯“啧”了一声，阎魔大王立马就噤如寒蝉，不再给齐木楠雄科普鬼灯和白泽的二三事，但是给齐木楠雄打了一个眼神，明显是想听八卦就来找他的意思。
齐木楠雄……他面无表情地又蹭回来点。
我：……
鬼灯被阎魔大王一打岔，还是稍微平静了一点，至少不是拿着狼牙棒真得忍不住给齐木空助开个瓢，还能从齐木空助的做法之中找到漏洞，“你的做法很危险，‘掠夺者’也能通过这个线来回传送。”
齐木空助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无所谓。”
在鬼灯再次开口前，齐木空助解释道，“我在那个世界里面的合作者是天野雪辉，而他们代表‘希望’的一方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