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柯学入侵三次元 第306章

  “我自己挖坑埋自己不劳烦你动手!”

  “你醒啦快来看我现抓现审的Rum的走狗——啊?”

  “……呃?”

  “什么鬼?让你来看狗!我跟你说刚刚太惊险了,Rum的狗腿子居然混进了Gin大人直管的行动组!要不是被埋的人是我问题就大了,啧。你这废物被打一下就晕真是没用!算了算了来来来,你好好听着我审出来的东西啊,回去要在Gin大人那里给我作证,这家伙和他供出来的白眼狼都对大人不忠!一个都不能放过,统统杀掉!”

  “………呃?哦、好,不对,好像有哪里……”

  “还他妈啰嗦!少听一个字老子剁了你!”

  “…………是、是?!”

  同事一号静若鹌鹑,旁听白兰地兴致高昂审讯的过程,意识逐渐升华至宇宙。

  果然有哪里不对劲。

  本该凄凄惨惨被埋的白兰地,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埋人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险些丧命的遭遇全无介意,反而无比积极地自己给自己找活儿干了起来……

  “那个什么、白兰地,你等等,Gin大人给我的任务,要把你……”

  “去你妈的!等着!不抓尽虫子,为Gin大人分忧,我怎么舍得死!”

  “…………”

  今天的白兰地不出意料,又靠神奇操作强行给自己续了一命。

  他怀着收拾与Gin大人不对付的内部敌人的热情,依然在BOSS也脚踩的这块土地上蹿下跳——要是被Gin知道,他立马会被就地掩埋第二次。

  Gin放弃从白兰地口中拼凑出来龙去脉。

  白兰地的脑子大概二十年前就在人体实验室弄缺了一大块,没有留作研究材料的价值,应当立即销毁。

  这个白痴,早已经不再是单纯克新人了,而是极有出息地,升级成了克BOSS。

  Gin信不信诅咒的存在不重要,他只知道,白兰地与BOSS仅有两次的交集,每一次都是BOSS受伤害,才第二次,BOSS直接消失了。

  直观明了,就是迁怒,外加消灭所有威胁BOSS安危的不确定性:

  疑似克BOSS的白兰地必须死。

  Gin的理智告诉他,BOSS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并不大,极有可能又是遭遇了某个突发情况,因此没能如约向他报平安。

  那又如何?

  光是“突发情况”至今还会出现这一点,便可以说是他的失职。

  虽然失职根本不能怪他,“意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隐瞒了太多的BOSS自己浪出来的。

  Gin可以勉强和最讨厌的女人做“家人”,可以包容BOSS丢下已成庞然巨物的组织,甚至可以忍住恶心,假装不知道BOSS包庇赤井秀一,他唯独不能纵容BOSS一次次把自己陷进危险里。

  摊上一个任性程度随年龄增长翻倍加深的效忠对象,任谁来都会头疼,头疼完了是焦躁,焦躁之后——自然而然就是“不满”了。

  银发男人平时不说,不代表他真没想法。对这个任性的BOSS,他的耐心异常地充足,但也有实在不想忍的时候。

  他本就不是一只完全乖顺的忠犬,过去还未得到BOSS全部信任时,就有越界咧齿的动作,银狼的利齿只稍稍在主人的皮肤表面轻滑,永远不会下口,他只是借这个姿态无声表示自己的反对。

  如今,Gin认为自己有更直接表示不满的资格,想来BOSS自己也默认了。

  【千穆和我在一起,他叫你也过来,不过你不过来也没关系。】

  上午九点零一分二十八秒,收到贝尔摩德不情不愿的短讯,

  等待和暗潮涌动的时间算起来并没有多久。

  银发男人表面上看与平日并无不同,森冷的绿瞳扫过短短一行的文字,停顿却微不可见地延长,仿佛他在沉默中,极其细致地将每一个字刻入脑海。

  记下了,他立即前往贝尔摩德给出的地址。

  白兰地有没有死透,过去短暂离开便会不放心的各种事务,无论紧急与否,都被Gin毫不犹豫全部抛在身后。

  “……”

  “我不想告诉你们,有一点……好吧,有一半原因,就是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开足了暖气的房间里,被按在床边不能起身的BOSS苦笑。

  心里默默扣掉了阿古未来半年的零食,虽知今天大概率是躲不过去了,千穆还想微乎其微地挣扎一下:“其他的都一样,其实没什么可看的,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脱手套,好吗?”

  贝尔摩德用前所未有强硬的眼神回答,不好!用恳求的目光看她也不行!

  竭力压下差点被心爱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激起的心软,女人狠下心,正欲开口时。

  “BOSS。”

  得到通知才匆匆赶到的银发男人上前,径直越过她,结满枪茧的手忽然掌住了BOSS的肩。

  他的用词一如既往恭敬,语气里的不容反对满溢而出:“请允许我为你宽衣。”

第143章

  “……阵。”

  千穆看向垂视下来的绿瞳,眼里满是无奈。

  他在网咖竭尽心力打圆场,才让气得全身发抖的莎朗放过波本。

  理所应当的没有哄好。莎朗被阿古惊天动地的那一嚎吓惨了,只要她还能坚持住不晕过去,就会死死抓住他不放,他怎么都不可能蒙混过关。

  这场某种意义上可算作黑衣组织最大危机的“灾难”,从那一刻就开始了。

  贝尔摩德想要的并不是一个“解释”。

  她几乎了解源千穆的一切:他的绝症,他曾经的的确确【死】过一次的事实,他一定会隐瞒某些“还算重要但没必要被他人知晓的小事”的性格——以及,被揭穿后,一定会小心翼翼从她眼里寻找些什么的习惯。

  这个狡猾又胆小的孩子会愧疚,在沉默后温言宽慰她,但下次还会照旧,区别只在于他会做得更隐晦,确保不再被人发现。

  所以贝尔摩德不需要解释,她的眼里也不会出现除却心疼怜惜外的任何情绪,只是,她必须要一个真相。

  她必须知道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的病到底痊愈了吗?他痛吗?他受伤了吗?他……

  还会离开她吗?

  最后一个问题不能想,女人一点也不愿意触碰,这就是扎在她心头的刺,轻碰一下就会鲜血淋漓。

  她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仿佛不想它就不存在,然而——阿古却忽然告诉她,阿源的身体出问题了,情况非常紧急。

  可以想象到,那一刻,贝尔摩德的视野骤暗,在震耳崩裂声中几近塌陷。

  她的世界竟也是支离破碎勉强拼合起来的,看似安稳如固,实则再经不起一点与羽毛一般重的波折。

  踉跄着冲进网咖,贝尔摩德其实并没有太关注波本,波本干的好事她一眼扫到了,但那些至少目前还不是最重要的。

  “你还会离开吗?你会消失不见吗?”

  她美丽鲜红的指甲深深掐进红发男人臂间的肉里,十几年来第一次没有注意到自己伤到了他,因为她紧抓住的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是谁要把你夺走?难道我还没有接住你吗?不可以,我一定要……”贝尔摩德固执地重复着,“你知道的,我不能再失去你。”

  “接住了,你已经接住我了。”

  男人抱紧她,赤眸中浮现复杂的神色,愧意闪过,就变成果然还是躲不过的无奈,他到底是认命了:“我真的回来了哦,永远不会再离开了。所以不要害怕,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不是吗?”

  “是的呢,可是……你也是个狡猾的,一点也不听话的孩子。”

  “……没法反驳啊。那,你想知道的,我全部坦白。”男人说,“换一个地方吧,不用光让我说,你们可以亲眼见证。嗯,要给阵也说一声,我答应过不让他担心……好吧,还是晚了点,大概已经担心了一阵了,对不起啊,阵。”

  于是,担心了两个小时零一分二十八秒的银发男人才来到这里。

  从Gin不偏不倚的视线,握住自己左肩的力道,被叫了一声名字仍当做没听到、就是不肯松开的那只手,千穆深刻领悟到了,此刻的阵比莎朗更让BOSS头疼。

  女人的底线看似强硬拒不妥协,但只要他的表情和眼神可怜一点,望她望得久一点,她心里泡沫做的防线会瞬间倾塌,退让八百里只是时间问题。

  平时寡言少语,多废话不如多做事的阵,反而不吃这一套。

  这个男人属于基本不会忍谁,惹到他的人(除了BOSS的关系户和白兰地)都死了,对待享有特权的唯一纵容对象忍耐限度很高,但忍过了底线就会凶猛反噬的类型。

  当然,这里的“凶”是前后对比出来的凶,Gin再生气也不会真把任性的BOSS怎么样,口头更不会有任何不敬。

  他只是不听BOSS的话了。

  并且,不管BOSS本人愿不愿意,眼神怎么无奈可怜失落,他都会视而不见,直接帮他把上衣脱掉。

  贝尔摩德一进房间就打开了空调暖风,屋内干冷的温度很快攀升,千穆自己脱掉了外套,被女人按到床边坐下时,身上就只有一件衬衫。

  在网咖整理得匆忙,他的长发没来得及重新绑上,散下来就像一汪波涛略微起伏的赤浪,紧贴的衬衣就是雪白的沙岸。

  无视BOSS又一声打商量般的“阵……”,Gin的手指擦过红发男人的肩线,下落了几厘米,似是直奔衬衫最上端的那颗扣子。

  可在快要碰到时,他忽然顿住,指尖倒退回去,在贝尔摩德本能凌厉起来的紧盯下,捻起BOSS垂在颈边的一缕红发。

  “……”千穆的视线也落到Gin手里的那缕头发上。

  不得不说,在发现那一点极其不明显的细节时,他露出了一瞬近似尴尬的表情。

  贝尔摩德的眼神立时更犀利。

  虽然慢了一步、甚至可以说被最烦的男人“提醒”才注意到,坐在千穆右手侧的她立即站起,从Gin手里抢过头发的动作毫不客气。

  将发丝托在掌间低头细看,女人也发现了,这缕头发接近发尾的一小段位置,颜色与其他地方出现了细微的区别,拇指按压上去,隐约能摸出些许干硬。

  暗红色的长发沾上了红中带黑的血,因为两者色泽相近,所以几乎看不出来。

  “…………”

  一时疏忽没处理干净,还被当场抓包的BOSS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又给降谷零狠狠记上一笔,默念一句这事没完,然后赶在贝尔摩德头晕目眩情绪爆发之前抓住她的手:“没事,别怕,我没事。”

  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可能都患上了BOSS吐血PTSD,只是发现了一点点血迹,就能瞬间联想到三年前的楼顶,靠坐在墙边满身是血的虚弱男人。

  千穆深知,这时候就算说一百句吐血不算什么也没用,“没事”的言语也显得苍白。

  莎朗和阵不会相信,他们会执着于自己来确认。为了得到确定的答案,哪怕逐步揭开的事实是难以接受的那一种,他们也不会停下。

  虽说如此……现下看到的还只是血,这两人就死寂成将裂的雕像了,没有过度直接看到最严重的部分,到时候的反应还得了。

  “……唉。”千穆轻叹,“阵,宽衣……这个说法太奇怪了,上衣放到最后,先帮我把手套摘掉吧。”

  “是。”

  Gin应完,却没急着进入最急迫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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