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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黑泽秀明插着腰深吸了一口警察医院之外的空气。
清新的气味充斥肺部,虽然肋骨还有些隐隐作痛,但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冷藏在303等他的芝士蛋糕们!
他要回家啦!
终于不要再喝鱼丸汤了!
“黑泽先生,我是白鸟。”刘海长得像花菜的男人道,“我来接您回警视厅。”
“顶层已经重新装修好了?”
“是 ——”白鸟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挤出来一个人推开了他。
“先生,我来,接您,回警,察厅。”强迫症青木身板挺得笔直,他们警察厅有警视厅没有东西!
——降谷先生!
“您的,办公,区域,位于,降谷,先生,办公,区域,旁边。”
白鸟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注定完不成松本清长交给自己的任务。
他们警视厅天生没有任何优势啊!
强迫症青木乘胜追击,“降谷先生现在也在警察厅的!他最近都住在办公室!你们两个办公室中间有门!”
黑泽秀明:……
你好努力,努力到强迫症都暂时好了。
“抱歉了白鸟警官,看来现在是警察厅那边的工作更需要我一些。”
白鸟:可恶啊!卑鄙的公安警察!
黑泽秀明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头,对着帮他拎东西的马德拉wink一下,“我先去工作了,我的执事先生。”
马德拉在那个“我的执事先生”里恍惚一瞬,回过神来的时候载着少爷的商务车就在他面前绝尘而去。
可恶啊,狡猾的公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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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秀明没坐副驾驶,因为坐在副驾驶必须系好安全带。
他担心那两根没长好的肋骨被安全带再次勒断。
他摩挲着掌心的警徽,想催促青木把车开快一点,但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窗外绿化带的景色千篇一律,他却想到那天晚上,他亲过指节之后又把指节贴到zero唇上的场景。
——我也可以这样亲亲绿化带。
真奇怪……
他那个时候怎么会觉得一样呢?
“先生,我们,到了。”青木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车给黑泽秀明开门。但很快他就知道不用,因为降谷零来了,他帮黑泽秀明开了门。
不仅开门还伸手扶上了车框。
哦!good job!长官!
不要让警视厅抢走我们的明灯!
黑泽秀明:……
哟啊不要告诉青木,‘你心里想的我都能听见?’
不,好像太残忍了,还是算了。
黑泽秀明神色如常地下车。
“伤口怎么样?”降谷零问。
“很好,只是稍微有点痛,医生给我开了祛除疤痕的药。”黑泽秀明说完,隔着玻璃看了坐在驾驶座上兀自傻笑的青木一眼,凑到zero耳边道,“你不放心的话要亲自检查一下吗?”
降谷零:……
啊……
忘了秀明是那种看到别人害羞就会得寸进尺的类型了。
“可以。”降谷零神色平淡地将车门甩上,“我办公室里有监控,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用里面的浴室。”
黑泽秀明脚步一顿,整个人像刚烧开水的开水壶,天灵盖差点烫的飞起来。
什、什么啊……
zero之前不是很含蓄的类型吗?
连住院收到的礼物都是警徽,他不是这种会在隐蔽的地方花小心思表达爱意的种类吗?
“我、我我我觉得不用惹。”
他一句话吃了两个螺丝,恨不得甩开zero自己快步走进警察厅。
但他的肋骨不允许,一走快就隐隐作痛。
不,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扳回一城。
快!仔细思考!
对了,芝士蛋糕!
“zero,之前让你放进冷冻柜的芝士,你放进去了吗?”
“放进去了。”
降谷零的回答很完美,甚至没有一点撒谎的痕迹,但黑泽秀明就是觉得不对。
太平淡了,甚至连告诫都没有。
比如,“你刚出院不要想着吃冷冻的芝士蛋糕。”什么的。
他一冰箱的芝士蛋糕不会……没了吧!!!
“乌丸集团留在日本的势力很多,要想全部铲除将社会秩序恢复原状至少需要两年,最近由于乌鸦军团的倒台,各地都发生了不少自杀事件和公司老板卷款逃跑的事件……”
降谷零带着黑泽秀明走上直达顶楼的电梯后才发现他的明灯先生根本没在听,看表情,明显对他刚才说的话进行逆推。
意识到不对了?那也没办法,反正芝士蛋糕已经没了。
而且——
“叮——”
电梯门在提示音下应声而开,黑泽秀明回过神,走出电梯后来到并排的办公室之前输入指纹。
“你的右边是我的办公室,左边是高田健的,他现在很难过,不要去打扰他。”降谷零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为什么?”饶是黑泽秀明也想不明白,“卧底任务不是结束了吗?他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家和家人见面了吗?”
“因为如果乌鸦军团还在,他就会在下一个季度升职,成为掌握外围产业所有资料的龙头。”
黑泽秀明还是不能理解,“就算他现在当不了龙头,他也能掌握所有资料。”
“说得没错。”降谷零跟在黑泽秀明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动作十分自然,仿佛他本就应该在这个办公室办公。
黑泽秀明:……
你进来干嘛!
还没来得及问,脸颊边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震惊地转过头,就看到zero带着自责的眼睛,“抱歉。”
黑泽秀明哽了一下,抱歉?抱什么歉?
“我不应该让你受伤的。”降谷零轻声说完,又小心避开伤口,将手掌附在黑泽秀明的后背。
两人近到呼吸相闻。
“我先告诉你,受伤这个事在我的预料之内。那个位置我顶多就是被射穿,抢救及时的话就能活下来,但是还你挨一枪,你可能当场就要死了。”
黑泽秀明一紧张语速就变得极快,而且不仔细听的话还会觉得有点语无伦次。
“我才得到你,不能接受失去你,我不能接受失去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你对我很重要。”
降谷零感觉有点呼吸不畅。
黑泽秀明转头看了一眼监控,接着凑到降谷零面前,亲了亲的嘴唇,然后试探地舔了一下对方的唇角,接着又转头,轻缓地吻了吻他的耳根,然后蹲下来,亲了一下zero突出的喉结。
他像盖章一样,又从下往上亲了一遍,然后带着紊乱的呼吸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降谷零:……
他满足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可你是所有人的明灯。”
黑泽秀明歪着头想了想,“你以后也是所有人的委员长。”
降谷零哭笑不得,但很快,笑容就僵在唇角,因为这位开窍之后仿佛吃了一筐子直球丸的明灯轻笑着说道:
“白天的时候是所有人的明灯,晚、晚上的时候就是你、你一个人的明灯了。”
降谷零脑子一片空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看上去游刃有余,但一句话却结巴了两次,他真的好会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