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远了,五条悟察觉到了蓝染过分异常的安静,他已经有些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就算他的眼睛是六眼,对于蓝染这个不在他理解范围内的个体€€€€又是幽灵又是用咒灵制造肉体又还那么强什么的€€€€他也有些吃不太准。他见识过蓝染的出手,但是见识过也其实没什么用,因为蓝染动手根本没有用什么花样繁多的招数,只是将最简单的“快很准”这三个字发挥到了极限而已。
所以他不知道蓝染平时是不是就是那么一个不喜欢出风头,有些安静的人,还是说到了这里之后,对方刻意在防备着什么。
等到他们一路来到神社门口的时候,神社门前只有上一个周目绫€€行人见过的摄影师,不过很遗憾这会儿无论是摄影师还是绫€€行人都不记得对方了。
摄影师看到鹰野三四的时候显得十分高兴,正打算过来打个招呼的时候,他明显注意到了鹰野三四的不自然,以及对方脸上露出的近乎楚楚可怜的求救表情。可还没等这位摄影师大哥做点什么,他又看到了后面“抬着”病床跟过来的蓝染€€右介和绫€€行人,还有被束缚在病床上的人。
这里的村民大抵是见识过类似情况的,特别是看到这一行人前去的方向是神社那边,反而没什么反应,但是摄影师哪里见过这阵仗,他当即摆出了戒备的姿势,像是打算用自己手里的相机给他们拍一张照之后就飞奔溜走去报警的样子。
“喂,有人吗?我们带人来祈福咯。”五条悟挑挑眉毛,像是没看到他那样,随手将被自己钳制住的鹰野三四甩开,自己朝着神社的方向大喊了起来。
摄影师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正想跑到鹰野三四的身边,就看到一个高挑的黑发男子忽然走了出来,挡在了他的身前,“失礼了,不过这位女士因为涉嫌谋杀,所以被我们临时控制住了。”
“他胡说!”鹰野三四尖叫起来,“富竹你快跑,快去镇上报警!”
摄影师富竹次郎听到这话,稍微对比了一下双方体格,就想要上来救人。毕竟不管怎么看,他这个长年累月在外奔波,锻炼出一身结实腱子肉的人来得更健壮有力,更何况他还练过拳击……
他脑袋里对自己自信的想法还没想完,整个人就已经被五条悟一只手放倒在了地上,五条悟蹲了下来,伸手戳了戳还有些懵逼没反应过来的摄影师先生,开口说道:“所以都说了,那个女人是因为涉嫌杀人所以才被我们带过来的,你要是想救她呢,就赶紧去县里报警,就凭你自己,那是绝对打不过我的啦。”
“可,可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富竹次郎警惕地看着这个白头发的男人,他发现对方的脸意外的年轻,与其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是少年。
“啊这。”五条悟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前段时间看过的周刊少年Jump,一种自己变成了反派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即他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当反派的感觉吗?好爽。”
“好了,别闹了,人小姑娘还在看着呢。”蓝染无奈地说了他一句,随后又对那边的摄影师说道:“这位先生,你还是去警察局吧。”
富竹次郎被他们俩的话给整懵了,啥意思啊这,反而是鹰野三四脸上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不甘的神色来。
富竹次郎勉强爬起来之后,左右看了看,就在他想拿起相机拍个照的时候,五条悟已经轻巧地将他脖子上的相机取了过来,上下看了看,不过很有分寸地没有去真的动,而是对对方挥挥手,“你记得回头自己来神社拿,我对照相这事儿可没什么兴趣,对你的相机更没有。”
他这话倒不是胡说的,五条家有尼康的股份,甚至还有柯达日本分公司的股份,只不过这几年胶卷行业情势低迷,就算是喜欢复古的日本人都有点救不动这一行了。
富竹次郎站起来,这才看清楚这个白头发少年人身上虽然穿的是黑色款的学校制服,但是内里的衬衣明显是很昂贵的款式,那边的几个人也是,穿着的衣服乍看之下并不起眼,可是仔细去分辨,就能看得出来,全部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货。特别是那个穿着有点反季节的家伙,手腕上还戴着一款西铁龙的经典腕表€€€€一块腕表300万日元的那种。
富竹次郎再怎么说也是个专业摄影师,而摄影这行业说白了就是烧钱,非常烧钱,为此他还是有相当的眼力的,所以他知道对面这群人非富即贵,跑这里来虽然不知道要搞什么,但是多半是不会真的对他心爱的相机痛下杀手又或者占为己有的。
他踉跄着往前走几步,又回头看了看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注意到鹰野三四眼中黯淡下去的光,他忍痛飞奔着跑掉了。
“她好像不怕被警察抓起来?”五条悟头也不回地问道,因为在日语里,“他”和“她”的读音不同,再加上现在一群人在这里就一个女的,所以谁都知道他在问什么。
蓝染微笑着说道:“因为她确信我们没有证据。”说着,他有些意味深长地朝着大门紧闭的神社那边看了眼,然后抬高了声音,“然而事实上,如果这里的人将事情的真相向警察那边和盘托出的话,情况又会变得不一样。”
“为什么?”五条悟对这个还真不太明白。
“因为军方和警察部门其实关系一直不怎么样。”蓝染微笑着说道,“虽然因为战后的特殊情况,产生了名为军警的特殊部门,不过说到底,所谓的军警其实是隶属于军方的特种部队而已,套上‘警’的名字说白了只是为了搪塞国际社会。警察部门是绝对不会承认‘军警’具备执法权的。”
“自从二战之后,军方和警方就一直保持着互相监督互相对立的格局,以前的警视厅里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军队监察部门’,里面有一支专门的‘军队监视处’,为的就是防止军队的人一时脑抽想搞政变。”蓝染微笑着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当然,三战之后这个部门还在,只不过现在改名叫‘自卫队监察部门’了。”
“本来我以为海军骂陆军马粪,陆军喷海军马鹿已经够扯淡的了,不同的部门之间居然还能这么搞?”五条悟十分惊讶。
“毕竟无论是二战还是三战,其实都有极端上头的军方人员试图冲击皇居。”蓝染只是这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立刻就让人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部门出现了,不然你当当年的倒幕运动和明治维新是怎么搞起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中原中也和兰波有些不在状况里,中也是人还小,不太听得明白,打算等回到家里之后再向爸爸问个清楚。而兰波则是纯粹地不以为意,他是个外国人,对日本的这一套不感兴趣。
而鹰野三四更是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像是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一低头却发现自己手里分文不剩一样。
“所以,听到现在的巫女小姐,能够开门了吗?”五条悟说到这里,还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边紧闭的神社大门丢了过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古手梨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听出来了,那一块小石子敲在的门板上的位置,正是她站着的地方。如果她的感知更明确一点的话,机会发现五条悟丢出来的小石子,正好砸在门这一边古手梨花眼睛的位置。
“别躲了小姑娘,我看得到你。”五条悟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话,古手梨花这才有些不甘不愿地打开了门,小个子的少女站在神社的门后,阳光照射过来,她一半的身体隐没在黑暗的影子里,另一半被日光照射得近乎能够反光。少女明明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大眼睛,此时充满了警惕的样子,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诡谲感。
“方便我们进去说话吗?”蓝染微笑地看着少女。
古手梨花看了眼那边十分无助的鹰野三四,看向他们的时候神色稍稍有些放平,这才点了点头,“请进。”
第五十八章
一行人带着鹰野三四走进去神社里之后,他们看到个子小小的巫女站在有些黯淡的灯光下,神色平静得有些异常地看着他们。
五条悟这才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走进这里,而不是像前几次那样疯狂地莽进来,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仔细地看了一会,才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是小孩子么?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他的话让古手梨花脸色骤然变了变,也让一旁的鹰野三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好,古手小姐。”蓝染还是一如既往地十分有礼貌。
“叫我梨花就好了。”古手梨花神色平静地说道,“我不习惯被人用这样正式的方式称呼。”
“那,你旁边的那位该怎么称呼?”蓝染点头,然后侧头看向古手梨花的身边,一个看起来和梨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那少女顿时一愣,随即惊讶地飘了起来,看向蓝染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惊愕,“你,你看得到我?”
“确实看得到。”蓝染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对空气点了点头,五条悟愣了下,试图用六眼去解析那边,然而甚至都让他觉得头疼了,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那里就像是一片荒芜一样。
蓝染对他摆了摆手,神色有些微妙,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又看向了那边的五条悟,“我想我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在说什么?”古手梨花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那语调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上小学六年级的小姑娘能说得出来的样子。
“你,全部记得吧?在这位不知名的幽灵小姐的帮助下。”蓝染推了推眼镜看向古手梨花的时候,神色平静的不像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古手梨花皱起了眉头,看向蓝染的时候神色十分复杂。
而一旁的兰波则微微挑了挑眉,他垂下眼帘看着中原中也,声音轻柔地说道:“蓝染,可以不要说得那么含含糊糊么?我们可是连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搞明白呢。”
“啊,确实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蓝染看向那边的绫€€行人,绫€€行人对他点点头,表示他已经逐渐理解了情况,这才慢慢地开口,不过开口却是询问的古手梨花,“古手小姐,听不习惯吗?那就梨花小姐好了,梨花小姐,你应该就是雏见泽这个巨型诅咒的核心,对不对?”
古手梨花抿紧了嘴唇,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看来你很清楚这一切。”蓝染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笑了起来,“没错,这位古手梨花小姐就是这个怪异的雏见泽的中心,也是整个世界不断循环往复的关键节点。”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五条君,你还记得吗?我先前说过的,这个世界的病症就是诅咒这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五条悟也反应了过来。
“没错,病症类比诅咒,换言之诅咒就是病症的体现,也就是说,这位古手梨花小姐,就是雏见泽综合症的病原中心。”蓝染看着古手梨花,轻轻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蓝染,雏见泽综合症,到底是什么疾病?”兰波皱眉问道,虽然他是第一个从山狗部队中得知这些的人,但是这中病症实在太奇怪了,而且只在本地流传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不合理。
“这样的问题应该问鹰野女士才对。”蓝染说着朝被他们拉进来的鹰野三四摊了摊手,“我相信鹰野女士一定能给出比较令人信服的答案来。”
鹰野三四却只是看着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我想,鹰野小姐给出的,应该是病理学上的答复,你们想要听一下我的见解吗?”蓝染忽然又说道。
“就等你这句话呢。”五条悟看了看那边的古手梨花,又看了看被绑在病床上,靠着中原中也的异能力飘着的夏油杰说道。
“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雏见泽综合症也可以解释成,是一中诅咒。”蓝染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惊人。
“这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正常的疾病而已!”最先提出反驳的反而是先前死不说话的鹰野三四。
“不,不是的,这不是诅咒。”那个小姑娘一样的幽灵也在努力辩驳着,看她的脸色,都快哭出来了,“我没有诅咒过人。”
“嗯,原来如此,你就是这个神社所供奉的御社神大人吗?”蓝染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我知道你没有诅咒人。”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五条悟,“五条君,在你们的认知里,诅咒是人产生的东西对吗?”
“是的,人的负面情绪所产生的,即为诅咒。”五条悟也难得严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也许会听到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是的,所以事情追溯到源头,雏见泽综合症,就是某个人诅咒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所带来的诅咒。”蓝染直言道。
“我,我没有诅咒人。”幽灵小姑娘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
“羽入,我相信你。”古手梨花终于开口了,她伸手抱住这个和自己在一起那么多年的幽灵小姐,认真地说道。
“是的,御社神确实没有诅咒人,倒不如说在我看来,这位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善灵,正因为有她的庇佑,所以你才能精神保持稳定地面对重置了那么多次的世界不是吗?”蓝染看着古手梨花,意有所指地道。
古手梨花长长地呼出口气,“你说的没错,世界的重置,我全部都记下来了,包括时不时有人误入这里,最后被这里同化,也包括这个白头发的家伙和那个黑头发的家伙肆意杀戮破坏的画面,我全部都看在眼里。”
她说着,看向鹰野三四的眼神有些莫名,“我本来以为,在上一个周目,我会被鹰野三四挟持,是因为她也感染了这中病症,于是发狂的结果,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具体情况我想你们回头可以去互相询问,不过现在还是继续听听我的说法吧。”蓝染拍了下手,将周围人的视线重新集中起来,安静地说道:“我并没有详细了解过雏见泽这片区域的情况,但是这里高山、水源充沛,有着相当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在古代,这样良好的自然环境理所当然地会引起争斗,自然也会各有胜负,最后的胜利者踩着输家的尸体上了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老早以前的斗争失败者诅咒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五条悟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嗯,但是也不全是,毕竟在古代,为了争夺良好的自然资源而厮杀甚至算得上是一中古老的弱肉强食道理的体现,斗争的失败者纵然会诅咒,也不应该造成绵延如此长久的情况。”蓝染说着,身体忽然向后倒了下去,露出内里穿着一件黑色破碎披肩,身上缠绕着大片黑色绷带的本体来,他的脸上右眼部位还缠着黑色的绷带,遮挡住了半张脸,他整个人除了双手的手肘往下部位和双腿的膝盖往下的地方没有缠绕上黑色的绷带之外,其他地方全都被绷带一样的东西裹得严严实实的。
更奇妙的是,他的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柄日本刀,刀柄上卷着浅绿色的布料,刀身被垂下的长长黑色绷带遮盖住了。
不同于除了古手梨花和蓝染€€右介之外谁都看不到的御社神大人,明明同样是灵体的蓝染身形凝滞,丝毫不像幽灵那样单薄。
他骤然以这样的状态出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特别是兰波,他差点没朝着蓝染丢出一个浅金色的方块来。
但是蓝染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淡定地继续说道:“本来事情应该到此为止的,可是那位诅咒者遇到了另一个人,在那个人的帮助,不,不如说是推动之下,诅咒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话间,他骤然出刀,那一瞬间的刀光,如同破开黑夜与白天的那一缕光芒,除了五条悟之外,谁都没有看清楚那一刀是怎么挥出去的,就在一刹那之间,世界就像是被斩开了一样。原本昏暗的神社直接被分成了两半,而从中露出来的,却并不是先前他们以为的土地和天空。
那是一片混沌,漆黑的圆球在其中不断旋转着,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
“就是这个!”五条悟的神色倒是没有其他人那么惊讶,这里就是先前那多次让他失败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朝着那个圆球伸出手去,但是却被蓝染€€右介抓住了他的手。
蓝染轻声地说道:“五条君,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关键人物有两个,那你为什么会认为,关键节点就只有一个呢?”
听到他的话,五条悟骤然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身下,犹如倒影一般,又或者如同阴影一般,居然还有一个不断旋转着的球体。只是不同于天空中那个在一片混沌灰色之中分外显眼的黑球,脚下的那个球分外的不起眼,甚至是连他的六眼都会被忽略过去的程度。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次,我的茈硬是擦了过去,没有击中目标。”五条悟脸色微沉。
“怎么可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古手梨花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身为这片诅咒的源头,她对整个雏见泽算得上了如指掌,可是这里她却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不止是她,一旁的御社神和鹰野三四也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来。
第五十九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绫€€行人迅速地说道,骤然出现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他的感觉相当微妙,在这种一片混沌的地方,完全分不出天空和大地的界限,他甚至怀疑这里可能没有重力,会有自己站着的感觉,纯粹只是自己因为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在这种危险区域,他并不想试验其他的样子,因为一旦那样做,极有可能造成危险,没有人能保证他想要飞起来的话,会不会直接撞进那颗黑球里。
“当然有。”蓝染轻声说道,“不如说正因为是现在,所以才要将一切都解答出来。”
“雏见泽诞生之初,有一位失败者临死前诅咒了这片土地。”蓝染将剑收回,并没有回头去看震惊的兰波,而是侧脸看向了那边同样一脸震惊的古手梨花,“针对土地乃至于生存在土地上的很多人产生的诅咒,即使是很多人的怨恨,在土地本身的净化能力和土地上人们生存越发繁荣的情况下,理论上来说只能是越来越弱的。事实上,不如说这样的诅咒,都是在有心人挑起的情况下才能产生的。”
一旁的五条悟点头,“确实如此,针对人的诅咒很容易产生,但是在争夺土地的时候会想要去怨恨土地,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人引导确实不太正常。”
在蒙昧的年代里,为了生存而夺取土地引发的战斗,纵然身死落败,会怨恨人不奇怪,但是怨恨土地就不太正常了,虽然不排除这个世界上人口众多,种类繁杂,指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可是如果是一个人对土地的怨恨,那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也许会产生那么一两个咒灵,但是绝对不会延长,特别是土地本身就很有活力,以及这边的获胜者这里还有个阴阳师的时候。
看这个还能保存下来、保持着幽灵姿态的御社神就知道了,这位古手一族的先祖,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
“你还记得你的死因吗?”蓝染看向了那个看起来就和古手梨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我,我是自杀的。”被尊称为御社神的小姑娘也意识到,说明真相这件事情十分的重要,似乎这关键着这轮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世界能够得到解脱。她努力地回想着,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有灾祸降临,所以为了献祭……?”
说话间,这位御社神小姑娘的身形开始拉长,最后变成了一个穿着巫女服装的成年女性。
“对,因为有灾祸降临,你选择了用自己的生命去解决。”蓝染说道,到了这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过来大概发生了点什么。
“理论上来说,诅咒不应该变得那么大,更不应该变得需要你付出生命。”蓝染的神色很平静,“所以请仔细回想一下,你应该有见过的,即使你生前没有,在你死掉之后,肯定见到过的,那个计划了这一出诅咒事件的人。”